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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_堕天【完结+番外】(16)

  合上字典,苏伟毅发现自己越发无法从那个名叫“执”的少年手中挣脱。

  去拿回自己的手机,本想为那突如其来发生的qiángbào事件划上一个完整的句号,结果却回到了另一个起点,那个成了连环循环式的噩梦,并且一做就是四个多月。

  不记得有哪个毒嘴文痞说过论“qiángjian”。成人的第一次被迫发生的xing接触叫“qiángjian”,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无数次,都被同一个人“qiángjian”的话,那简直就是暗通曲款的“和jian”——哪来这么多的被迫?都什么时代了,又不是没有行为能力的傻子,若不是享受乐在其中,别人还能用同一手法“qiáng”得了你吗?

  不管他这个论调成不成立,现在的自己……都已经丧失了借由法律手段从他手中逃脱的可能。

  不过……自己是真的想逃吗?

  还是在这泥沼中越陷越深?

  那孩子,到底是因为寂寞而把他当成“父亲”?还是因为一时冲动而导致了两个人的沉沦?

  合上他最近新开写的手稿,苏伟毅坐在魏家的客厅发呆。

  上一次的短篇连载结束后,编辑老刘暗示他可以考虑写中长篇的故事,社里有意推出他的单行本,不过当然目前最好是两边都能兼顾,期刊和新篇同时进行。

  能让出版社有这个意向,算是他在开创属于自己的事业上的成功与进步吧。虽然写作比教书更劳力劳心,可是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倾吐于笔尖的感觉很好。象他这种在现实生活中畏手畏脚的人,也只有借助文字的魔力,去取得别人的理解和认同。通过书本做媒介,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却永远也捅不破的纸,对他而言,人与人的jiāo流反而变得轻松又简单。

  奇怪……怎么魏执还没回来?

  他不参加一切的课外活动,会比自己儿子早一小时到家。

  可是如果他拖延的话,自己今天回家晚了,在永琪回来前还没做饭,永琪一定不高兴。

  唉,越发觉得自己很没种了。一个大男人,在家里没地位,儿子说什么根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在另一个后生晚辈面前也一样毫无尊严可言,被他以半qiáng硬半挟持的上过之后,不敢说出去,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天天过来给他做饭,然后就在他家里等他回来——简直象是古代深宫里等待君王临幸的嫔妃。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门锁轻轻一响,应该是魏执回来了。苏伟毅松了口气迎上去,一边悲哀着自己只要能按时回去就高兴成这样子。然而,在瞥见了魏执进门时的脸色,他不由得心里“格登”了一下。本以为这阵子都过得平静安稳,按正常的推算今天应该可以早早回家的,但并非他敏感,当魏执回来时是以这种表qíng黑着一张脸进门的话,当天一定是有够他受的。

  “过来!”

  果然,魏执根本没去看一眼桌上的饭菜,一把擒住他的手就直接上了房间。门才一关上,那灼热的、饥渴的唇就吻了上来,一手去撩起他的衣服解衣扣。

  “等……等一下,我先打个电话回家。”

  魏执今天已经比平常回来得晚了,而且这次的感觉不象是能很快结束,他最好还是早早找个借口告诉永琪一声。

  自打半年多前,永琪知道他曾经有很长一段日子都在照顾被他连累而自杀的魏执后,就对他不按时回家这个问题变得敏感起来。

  笨拙地从已经开始变紧的裤子里摸出手机,苏伟毅才拨第一个号码就被人按掉了,从他背后拥上来的魏执索xing直接关掉了他的手机,远远扔过一边去,灵活的手指已经从被拉出的衬衣底下伸了进去。

  “别这样……”

  他不想回到家又接到母亲因孙子告状而气势汹汹打来的训斥电话!

  苏永琪很善于利用自己容易诱发母xing溺爱的资本,告状从来都只找外祖母而不会撞到外祖父那边去。

  “我想做。”

  急切的吻切断了他微弱的抗议,身高还矮他小半个头的魏执大约觉得自己得踮起脚来才能亲吻到他的唇很麻烦,一把将他推倒在chuáng上,俯下身来密密实实地吻着,在衣服里蠢动的手指越发不老实起来。

  “……”

  被他半是撒娇半无赖的行事弄到哭笑不得,在感觉他沾了润滑剂的手指已经探到自己股间时,冰凉的触感仍是让苏伟毅不适地僵硬了下,这才深吸口气放松臀部的肌ròu。

  保险套和润滑剂,这些都是他买的,因为魏执还没到可以光明正大地进药店购买此类商品的年龄。

  已经记不清第一次去这些东西时是出于什么想法,但因为有了润滑剂,男人本身不能分泌润滑体液的那里好受了很多。使用了保险套后,做过之后内里也不会仍余黏腻的不适感,所以苏伟毅不自觉就养成了这个习惯,用完又自觉地去买回来。

  虽然说一个大男人总上药店去买这些qíng趣用品也怪不好意思的,但比起疼痛,身体更愿意享受快乐的感觉。

  矛盾的心qíng从他们发展成这种关系以来到现在,一直没有停息过。

  打从青chūn期注意到自己的目光更多是落在男xing而非女xing身上,在他内心就一直潜伏着一个可怕的yīn影。但由于当时的大环境所趋,加之自己倾心迷恋的人又不接纳这份异常的感qíng,所以压抑了下来。随着年岁的渐长,阅历的增多,认清了自己这种人的出路,不敢再做妄想。

  可是就在他已经决定守着这个秘密到死的时候,魏执的举动无异于向古井中投入了一块巨石,震得他心中无数、全无主意。

  不是不知道现在的关系很危险,先不提这样的行为是否存在感qíng的因素,光是想着如果被发觉,他竟然与他儿子辈的人发展出了ròu体关系就忍不住浑身打颤。但长久的渴盼,被压抑后并没有消除,只是更隐晦地藏在内心深处,只要一被激发出来,便成理智也难以遏制的洪水猛shòu。

  其实,心中仍是渴盼能爱上一场。不是那种单方面的恋爱——象中学时他爱的人不爱他,结婚后爱他的妻子他无法爱。这种yīn暗的心理,就象在黑暗中却渴望阳光的生物一样,即便明天死去,但今天只要能在阳光下光明正大、得偿所愿地活上一天,也是好的。

  “腿,再张开一点。”

  发觉了他的神思恍惚,魏执轻声附在他耳边说着这让他顿时面红过耳的要求时,顺便轻咬了他耳朵一下,亲呢得超越了xing别年龄的举动让他心头狂跳,在感觉那灼热的ròu块沉入自己身体时,不由得把头向后昂起,他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办法适应得来最初的冲击,每次都提着气悬心到顺利地完全进入。

  “……!”

  许是感觉到自己不同寻常的急躁略伤了苏伟毅极度敏感的地方,魏执也没说什么道歉的话,只是把手伸过来轻轻地在他痛得萎缩了的分身上套弄着。

  待得他舒缓了一点后才又重新进发。

  渐渐陷入昏暗的室内只听得到ròu体相拍击的轻响,及黏膜被抽出和拉动后润滑剂所造成的“咕滋咕滋”的水声。

  两个都不是喜欢在chuáng上jiāo谈的人。

  魏执基本是那种埋头苦“gān”的类型,如果是因为在学校里受到苏永琪和刘洁的刺激而产生的yù念,更显急躁而蛮横无理。

  苏伟毅却是逆来顺受惯了的人,顶多是最开始真的痛到他忍耐不住才会呻吟惨叫。现在多少已经习惯一些了,在chuáng上却是咬紧牙关也不会让自己发出一丝“叫chuáng”的声音来。

  狠狠地抽出再捣入,仿佛那已经靡烂红肿的小口是战士的冲锋陷阵之处,最qiáng的火力集中在谷道内,被弯得快折叠起来的腰身抗议着,这一把老骨头不应接受这样的nüè待。

  一颠一簸的耸动,使得修长的腿无力地从肩头滑了下来,两具身躯上涔然全是汗,滴落着、混合着,如水rǔjiāo融。

  激烈的qíngjiāo中,无声厮杀的两人眼睛不经意地对上,又各自闪避地错开。

  心虚。

  一天一天深陷下去,魏执不知为何,总会有自己现在所做并非正确的愧疚。

  而苏伟毅则是为自己对那少年无法理喻的爱宠和宽容而心虚。理智叫着要尽早退出,可是却仍是睁着眼走到这一步。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这样的鱼水皆欢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明明在身体上已经是如此亲密的两个人却毫无jiāo心,相拥在一起仅仅是因为冲动与寂寞。

  象刺猬一样的人类。

  离远了,怕冷。

  靠近了,又怕刺。

  “嗬——”

  狂猛的冲击飙向极致,带来晕眩感的高cháo中断了所有的思绪。

  如果可以,简直想就这样沉浸在迷幻的感官世界里不再醒来。

  “今晚……你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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