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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_堕天【完结+番外】(18)

  “那你这不就见外了吗?前一阵你突然就病了,看你晦气得跟什么似的,怎么这才没多时不见,喜上眉梢了不给老哥子解解谜?哎,你害什么臊啊!你又不象我,家里老婆那醋坛子原装十年了还是那一老货。你重打的老光棍这么多年,找个二次爱也很正常嘛!难道是对方年纪太轻你不好意思抹下脸开口讲明?”

  见他主动开口挑明老同学的感qíng问题,苏伟毅就有点坐不住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张口结舌地吱不出一声儿。

  这qíng形越发让老刘信了个十成十,羡慕地一仰脖儿把一盅白酒又倒了下去,笑嘻嘻地点破此定论非空xué来风。

  “啧,别叫我笑话了,瞧你这脖子上,红一块紫一块的,别人热qíng着呢!你是个正经人,这种痕迹别跟我说是被虫咬的,就算是也得是只母大虫!女人是老虎嘛!老同学,不是我说你,jiāo个年轻的,可得多几个心眼了。这上了年纪的人谈恋爱啊,就像老房子着了火,烧起来没得救的!别人年轻,还可以当玩玩,你要一头栽下去了,棺材本你都保不住!”

  见苏伟毅的神色已是难堪,含糊其词yù盖弥彰,直慡的老刘一把扯下他被点破后慌忙去遮脖子的手,感慨道:“得,你也别跟我打马虎眼了,咱只是明人不说暗话……你这会子不想说没关系。反正你要谈成了,到头来还能少我一杯喜酒吗?这么多年你过得也不容易,当爹当妈的把儿子拉扯大,小琪下学期就高三了吧?唉,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还想起我们读书的时候,宿舍的破录音机总是叽叽呀呀地放着一句歌词:爱到飞蛾扑火,是种堕落……那时我们年轻,能把歌唱得很好,却不懂得歌词的意思。现在你好歹又赶着了能烧上一把,老哥子只有为你高兴的份儿!不过你可多掂量着点儿,别晚节不保啊!”

  “我没有……”

  苏伟毅嚅嗫着,先头几次三番想打断他的话cha不进嘴,这会子可以让他说话时,却又因为话都被别人说完了而没办法再辩驳一声儿。

  谈恋爱?在外人眼中看来自己目前这qíng形就象是谈恋爱?还是已经热qíng到把老房子都烧了的那种?

  会吗?

  真的会吗?

  只不过因为能与魏执谈开了、jiāo心了、相处和谐了,对自己的影响就这么大?

  “晚节不保”这四字听起来着实有些剜心,不过也给他兜头浇了一泼冷水——跟魏执的事,不能再迷茫地陷下去了,想个法子,让双方都不伤qíng面的撂开手,这才是上策。

  把喝醉的老同学送了回去,走在回家的路上,苏伟毅一路想着该怎么做,还没等他有个对策,才拐进巷口,却见着自己的儿子携一位少女并肩而来,说说笑笑,神态无比亲昵。

  下意识地闪在一边,看着那两人从面前走过,招来无数赞叹的目光。这对少年qíng侣男的俊俏、女的漂亮,站在一起眼神温柔对望,和谐得宛如相互吸引的磁石,他们压根儿就没注意到其他人的存在,更别提只是木桩般杵在yīn暗处的苏伟毅了。

  苏伟毅死咬着唇,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处看着,看到他们走着走着竟是进自己家门去了,虽然记起自己也是要回家,但机械般地前行了几步,怔怔地看着关上的门,无论如何却再也没有迈进去一步的勇气。

  这qíng形不但似曾相识,并且刻骨铭心!

  上天何其残酷,非要将这一幕再重现于自己眼前?

  偏生那二人的容貌又是这般相似!

  等到神游方外的苏伟毅终于清醒过来时,人已站在魏家的大门前。想起自己刚刚才决定再也不宜和此间主人过度深jiāo,正犹豫着要不要进门,眼前的门却霍地被打开了,里面推搡着挤出一个人来,倒吓了他一跳,忙垂下眼睛倒退两步,缩到一边去。

  “魏女士,这件事qíng上我并不是来询问您的意见,而是询问魏执的意见。很抱歉您对我的成见一直未改,但请不要左右了您儿子的选择,他的人生是他自己的,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

  被人扫地出门的男子气度倒好,眼疾手快把门抵住后又说了这一番软中带硬的话,悦耳的男中音有着不容人小觑的魄力,换来魏母近乎竭斯底里的喊叫。

  “好……好!你有种,你有种跟我到老爷面前说去!黑了心的劳改犯,也不过才是个二女婿就这样急着撵着要断何家的根。我哪只眼才瞧得上你!跟我到老爷面前去说,说你这没天良的‘好’主意!”

  拉扯着的两人弄出了相当大的动静,但这个小区一向偏僻且安静,要是在闹市怕不招来了成山成海的人围观才怪。

  苏伟毅只是站在一边发呆,他自己的事还没理清,没心qíng也没时间管别人的闲事。

  走过自己面前时,那连着一段浅青色麻料西装裤的黑皮鞋突然停了一下,淡淡的男用香水氤绕在他鼻端,视线一直凝聚在别人腰部以下的苏伟毅不用抬头就知道,在这大热天里还严谨地穿着西装的男人一定是家世良好的jīng英。他的朋友里没这种人。

  “妈……”

  跟在两个扭在一处、气咻咻向外走的人后头,魏执虽然张了张口想劝解些什么,但在见到了苏伟毅后停下了脚步。

  “你不舒服?”

  无奈地看着那两人分别上车扬长而去,估计短期内是不会回来的。

  魏执翻了个白眼,这出被母亲定位为外戚bī宫的戏码近年来不断升级,那边两个女儿偕同各自的夫婿就已经闹得jī飞狗跳的了,甚至有趁老头子还活着的时候撕破脸来明刀明枪gān一场的趋势。再加上自己孜孜不倦搅了十几年老局的母亲依然没有放弃希望,这一出豪门恩怨堪比一部jīng彩的八点档!

  啧!有空管这班已经斗了十几年还如此生活虎的人马,还不如关心眼前简直象是撞了鬼的“家庭教师”。

  “你脸色好苍白……着凉了吗?冷成这样子。”

  看样子是真的有事。

  那高却瘦的身子此时更是佝偻得可怜,好象恨不得把全身的骨头都折回来,好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就此消失似的,无助又凄然的神qíng哪里象一个成熟稳重的大人。

  魏执皱着眉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上面没有热度,相反却因为渗着冷汗而一片冰凉,见他一副畏缩却又qiáng行控制着不让自己失态的样子,知他必是讳忌两人年龄有差,虽然找上门来了却不好意思完全放开地投入自己的怀里大哭。

  魏执心头微微一动——自然不是这小老头似的老男人做这副委屈的样子很楚楚动人。但这其中所表现出来的那份依赖,在他们两人之间,并不是只有他单方面地依赖他因年长而拥有的宽容仁厚,他却也有想要依靠他的时候。比如此刻他在急难之时想到的第一个是他,这种无以言喻的依赖叫他倍感贴心,甚至自心底涌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躁动。

  忙一手携了几乎连路都不会走的苏伟毅,一边责备着,温暖的手牵引着他一步一步向前,关上门后索xing就这样半搂半抱着让两人一起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轻轻揉搓他僵冷的手脚,关心地追问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我没事……真的……都过去了……”

  只有痛和害怕却在记忆里扎了根。

  象是被冰封住的火山。表面上看已经被冻得冰冷、冻得麻木,然而山脉下万年涌动的地热并没有消失,藏在地心深处的岩浆缓慢地流动着——鲜、红、炽、热,如血。

  那种濒临bào发却被qiáng抑下的煎熬,在没有找到出口之前,灼伤的是每一寸血液所流过的经脉。

  此刻在身边的是谁都不重要。只要能把自己从冰川里救出来,让内心那一团被冰封数载的火种再度燃烧,就算化为灰烬也是他之所愿。

  是的,他一直渴望着燃烧,明亮的、热烈的、放纵的燃烧,而不是那种被雨雪打湿的焖火。

  苏伟毅颤抖着,冰凉的唇印上了另一方带了年轻气息的脸,在他上唇那柔软的须根上轻轻地舔吻着——他第一次的主动。

  魏执吃惊不小,但很快地被撩拨起了符合他这年龄的热qíng,那天他们做得很疯,从沙发上滚到地下,在苏伟毅近乎狂放大胆的配合下,甚至在桌子上也做了一次,被压在桌上的苏伟毅双手按着桌面,胯部死死地顶住桌沿,后撅而突出的臀部不停地颤抖着,腿脚软软地撑不住身子,结果上半身就这样无力地倾倒在桌面上,胸前的小凸点被光滑但冰冷的大理石冻得硬邦邦的,魏执在他体内硬得一塌糊涂,这样站立着的jiāo合姿势方便于腰力的灵活运用,在魏执迅猛如打桩般地进攻之下,还没撑得住到chuáng上苏伟毅便已经来了一次,可身后的火pào却仍未jiāo火。喘息还未平稳的苏伟毅被拖到chuáng上的时候,身子已苏软成一摊稀泥。扶起他跨坐到自己身上,魏执只是帮他将手搭到自己肩上勉qiáng稳住身子,马上又一瞬不歇地开始了自下而上地冲击,喷吞着怒焰的火龙一进一出地在灼热光滑的dòngxué里抽cha着,苏伟毅感觉自己象是坐在火山口上,随时有可能被那bào发的岩浆冲到九天云外,又抑或就这样死了,被烧熔在那滚烫的洪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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