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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你像什么花?_木耳不乖【完结】(7)

  侯海齐笑:“那我就不说。”

  柏实拨弄着食物不说话,又过了半晌他突然再次火冒三丈:“你怎么知道我的事qíng!?你调查我!?”

  侯海齐耸耸肩:“我喜欢上了你,当然要了解你的一切事qíng,包括你有几条内裤。”

  柏实压低声音说:“有本事你查出来我一个月自慰的次数!”

  侯海齐微笑:“这个没必要,有了我,你的右手就没用了。”

  柏实冷笑:“谁说我用右手!?我……你这个人还真不是普通的不要脸!”他大骂。

  侯海齐笑的差点呛到。

  他把酒杯送过去,和柏实的杯子碰了一下:“gān杯,谢谢你让我和你吃饭。”

  柏实撇嘴:“我根本不想和你吃,是你把我绑架来的。”

  侯海齐说:“你可以走啊。”

  柏实大叫:“我知道你把送的这是什么鬼地方!??”

  “那蓝多西餐厅,那蓝多。你要记住,在这个地方我们第二次一起吃饭,我和你碰了杯。”

  侯海齐突然不寻常的严肃起来。柏实愣了一下。

  “以后我们的约会的老地方就是这里了,你要记住柏实。”他把酒一饮而进,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柏实。

  侯海齐最后把他安然无恙的送回了学校。

  木黑泽把着方向盘问:“要送到里面去吗?”

  柏实叫:“就在大门口停!不许往里走!”

  侯海齐笑:“黑泽,停这里吧。”

  柏实在车停的一瞬间就往下蹦,没想到被侯海齐拦腰按在车位上。

  “呀,你已经学会开车门了呀?”

  柏实哇哇叫:“放手!变态!”

  侯海齐从后面抱住他,把唇凑近柏实的耳朵:“你知道吗柏实?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在走神……那时候我就想,怎么会有走神走的这么可爱的人呢?”

  柏实死死的挣扎,耳朵后面的热气喷的他冷汗直冒:“再可爱也没您可爱行了吧?放手放手!”

  侯海齐哼了一声,贴着他的头发嗅那股清新的洗发水的味道:“下次见,柏实。”

  说完,手一松。

  柏实踉跄着翻下车。觉得气愤难当的他看见了一块红色板砖,他想也没想的抓起它,一旋身,举着向车窗砸去!

  啪啦!

  车窗粉碎,缓缓的碎掉,散了一地。

  侯海齐稳稳的坐在车里,笑。

  柏实喘着粗气,抓着砖,半天没还回神来。

  侯海齐说,

  下次见的时候别用板砖,用嘴唇。

  黑色奔驰转了个身,离开。

  柏实还是在喘粗气,板砖落了下去,砸出了一个小印子。

  柏实稳住摇晃的身体,气的说不出话来。

  “下次泼硫酸……”

  柏实回到寝室,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孙萧。孙萧那时正在刷牙哼歌,柏实无声的站在他身后,表qíngyīn森。

  孙萧转过身,吓的大叫连连,牙刷牙缸扔了一地。

  等看清楚是柏实后,他拍着胸脯扶着墙:“你有病啊!?一声不响的站背后吓人!本来长的就跟个鬼似的……”

  柏实二话不说的揪住他的领子:“为什么要骗我!?”

  孙萧辩解:“骗你什么呀!?”

  柏实冷哼:“少跟我得得,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以后你休想让我信任你!”

  孙萧拂开他的手,也不甘示弱:“哈,你曾经信任过我吗!?还是你曾经信任过谁?你谁都不信任!你说你不信任谁了,有什么威慑力没有!?没有!!”

  孙萧扭身上chuáng睡觉。

  柏实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柏实倒chuáng上去。头疼。

  他一扭头,却发现一个jīng美的小盒子。他摆弄了一阵,疑心是不是自己的。

  想了半天,他撕开包装——

  一款jīng美的手机。

  一片jīng美的卡片:

  祝你生日快乐。

  侯海齐

  柏实突然有一种被惊醒了的感觉:他都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柏实抓着手机呆呆的坐着。

  “求求你给我个机会……”

  一阵真人真唱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柏实黑线万丈。

  想也知道是谁的,他抓起来就吼:“没机会!”

  然后扔在chuáng上。

  侯海齐在车上笑的肚子疼。

  木黑泽从后视镜里看见他的样子,也笑了:“您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侯海齐停下来,支着下巴:“是吗?”

  那个电话来的太突然。接这个电话的时候柏实接过了周虔臣的塞的一颗苹果。周虔臣曾经说,吃苹果,保平安。

  柏实接了那个电话,听了半晌,他只是哦了一声,木然的放下电话。

  柏实放下电话,转过头来,对周虔臣说,吃苹果保平安是吗?

  保平安是吗?柏实重复着,把那颗苹果随手扔进了垃圾箱。

  周虔臣放下咬了一半的苹果,愣了。

  柏实摇摇晃晃的走到阳台上。

  保平安是吗?

  柏实抬头看看苍白的月亮,笑了,平安,谁来保啊?

  柏实从老家回来,已经是一个周以后。他仍旧是和平时一样,穿着白色的衬衫和洗的发白的牛仔裤。

  只是胳膊上带了黑色的孝。

  周虔臣看着柏实木然的面孔,心里头说不出的难受。他把手放在柏实的肩膀上,想要说些可以安慰他的话,却不知道什么语言才能在丧父之痛面前显得不是那么苍白无力。

  柏实拂下他的手,用沙哑的声音说:“不用安慰我了。”

  周虔臣的鼻子一阵发酸。

  柏实扭过头来,扯出一个勉qiáng的微笑:“没什么可以可怜我的。死的好……爸爸死的好……”

  低着头,他轻轻的说:

  “死的好……死了就不遭罪了……”

  却埋下头去,久久的没有抬起头来。

  冰冷的眼泪的河流蜿蜒过他苍白的手臂,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小小的几滩水滋。

  柏实那天晚上对周虔臣说,走,我请你去喝酒。

  可是……

  别拒绝我,是朋友就别拒绝我。

  柏实冷冷的说。他的手擦过周虔臣的胳膊时,周虔臣冷的打了个哆嗦。

  那天晚上柏实不知疲倦的喝,他静静的不吭一声,只管对着酒瓶子灌。周虔臣劝不住他。

  柏实总是说,

  是朋友就不要劝我……是朋友就别劝我。

  我一直也没怎么喝酒,真的,以前和爸爸喝过一点,那种劣质的二锅头,辣的我眼泪都跑出来了……爸爸笑我不象男人……

  我给他丢脸了……

  真的,我一直没给我爹做点什么,以前就会和他吵架,把他气的厉害了,他就拿鞋底打我……

  后来我爸爸有病了,跑不动了,我就不怕他了……我就气他……我就只会气他……除了考上大学让他高兴一回我什么也没让他高兴过……我还一直骂他没用!

  哈哈哈哈,周虔臣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瞧不起他,真的,一点都瞧不起,你说他那样一个大男人,连个老婆孩子都养不起,在外面就能打点零工,到头来有病了还让老婆养……你说这种男人不窝囊吗!?恩,你说不窝囊吗!?

  周虔臣你给我说,你说这种男人窝囊不窝囊!?可是他是我爸爸,他是我爸爸呀……

  柏实俯在桌子上放声大哭。

  他是我爸爸,他们凭什么不救他!?他们凭什么!?就因为没钱jiāo医药费他们就把他赶出来……凭什么呀凭什么呀周虔臣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啊……

  钱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就算再窝囊他也是一条命啊他是我爸爸呀!周虔臣他是我爸爸呀……

  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柏实跪倒在马路上不要命的喊。

  周虔臣拉着他,抱着他:

  别哭了……别哭了……

  柏实锤着他的胸口已经哽咽着吐不清字:

  他死了,爸爸死了,我再也没有爸爸了……

  我再也没有爸爸了……

  再也没有了……

  周虔臣搀着醉酒的柏实,一步一步上楼。

  等到把柏实扶到chuáng上,抹了把脸,才发现自己的也是满脸的泪痕。

  半夜,柏实起来吐酒。

  周虔臣被影了起来,他揉揉眼,看见柏实的趴在洗手间里玩命的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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