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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回事_于睫【完结+番外】(17)

  “得了吧你。就算是一男一女,大厅广众之下接吻也够出格的了。这可是中国。”我拉他,“走吧,该有人找咱们了。”

  “为了太阳,我才来到这个世界!”他背巴尔蒙特的诗句,意有所指。

  真拿他没办法。

  两个人一回事 正文 22

  章节字数:1330 更新时间:07-12-16 19:55

  秦霜 2004年2月16日星期一

  14号早上到北京,乍暖还寒。

  我却坐在他身边热得脸直发烧。他也一样,连耳朵都红得透明。

  我们只愿意把原因归结到车内的暖风系统上。

  他要我帮他点一支SalemMenthol,说薄荷比较清凉败火。我点燃一支,自己吸一口,再拿在手上让他吸一口。

  这个骗子!两个人一递一口的抽着薄荷烟,我不仅没觉着凉快,反倒越抽越热,连气都快喘不匀了。

  这破SalemMenthol,亏我还帮他在机场免税店买了一条。

  我一向反对吸烟,但又不想bī他,心里特别矛盾。担心他的健康,也担心他的心qíng。只能时不时卖卖矛,抽空再吆喝几声盾,红脸白脸全由我一个人唱。

  也许,那带着薄荷清凉的吻,对我太过诱惑。

  卓越的案子判了,幸亏是监外执行,一年也就不算什么。只要他在这一年之内安分无事。

  回来的路上,他和一个开军车的海军士兵发生了争执。错虽然不在他,但他的冲动却令我心惊。

  “车本儿呢?把你车本儿给我!”

  我站在他身后,听他火冒三丈的大吼,心狂乱的跳。只要他动手,他就要失去一年的自由。

  这么冲动,这么不计后果,他难道什么都不在乎吗?

  我叫他,忍无可忍,气愤,更失望。

  他转头看我,往回走,似乎笑了一下,有一丝奇怪的意味。

  发动车子的瞬间,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的,他的唇扫过我的唇。

  “我就是逗逗闷子,不会惹事儿的。我现在就是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窝囊废。”

  “那你要人家车本儿gān嘛?”

  “呵呵。要过来我替他撕了。车技那么差,让他再考一个去。”他得意的笑,转而又变得认真,“你别担心,这一年我铁定老老实实的。越狱比偷渡的难度系数高太多了。”

  偷渡?哼,还是先学游泳吧。他亲口说的,初二以后他就再也没进过游泳馆,根本是个旱鸭子。

  他们乐团待他不错,没有开除他。一帮朋友和同学借机又在凯莱的运动餐厅腐败。

  我装醉把他骗到我们初吻的那个洗手间,要他原影重现。

  那个深吻差点让我们失控,因为感觉实在太好。

  他说,如果不用偷偷摸摸,就完美了。我明白他是在说我们的爱qíng。这很无奈。

  和他一起回到餐厅,姚佳走过来,向我们举起酒杯,说:“Cheers。”

  “这么洋?”卓越挑眉。

  “想不出合适的话。”她看向我,“有些祝福只能放在心里,说出来会酸得人受不了。”

  她还是那样,表面看来嘻嘻哈哈,其实很内敛。大提琴的深沉,真的很配她。

  三个人举杯一饮而尽。姚佳微笑着,走向身旁欢乐的人群。

  但愿欢乐可以传染,这样我内心的负疚感也许能减轻一些。

  卓越重新端过两杯酒,递给我一杯,问道:“她刚才说Cheers,咱们说什么?”

  “也要洋的?”我反问。

  “随便。”

  我举起酒杯,说:“那就Kiss。”

  卓越开心的笑:“好,Kiss。”

  两只晶亮的郁金香杯相碰,清脆悦耳的Kiss。在大厅广众之下,代替我们。

  End

  两个人一回事 外篇 番外之习惯疗法

  章节字数:6377 更新时间:07-12-16 19:57

  他入院那天,是我在丰盛医院骨科病房工作的第四个月。戴上护士帽的新鲜与喜悦正逐渐被每日的重复工作冲淡。

  据急诊的姐妹描述,他被抬进医院大厅时,曾引起不小的骚乱。

  是啊,七八个黑西装、白衬衫的男人簇拥着一张担架出现在医院里,是黑社会群殴之后还是片场事故?

  离我们医院不远是政协礼堂,除了开会,有时也搞些晚会、音乐会之类的创收活动。

  那天晚上,一场jiāo响乐音乐会结束,他从两米高的台上摔了下来。

  病历里,有他的大致qíng况。

  秦霜,北京某乐团小提琴手。从高处摔下,右髌骨着地,导致右膝关节积血,明显肿胀、疼痛,不能自动伸直。经X光检验为髌骨大块粉碎xing骨折。拟手术切开重定、内固定术加石膏外固定。

  手术是连夜进行的,因为粉碎xing骨折的最佳治疗时间是在伤后的5~6小时之内。

  他被送进骨科病房的时候,离我下夜班还有几个小时。

  由于手术采取的是腰麻,他在整个搬动过程中都很清醒。对于我帮他掖被角的细心,他报以温柔一笑。

  早上jiāo班之前,我去查房。

  想是麻醉期已过,他疼得满头冷汗。见到我,仍不忘牵动一下唇角。

  我审视他以伸直位固定在长腿石膏托里的右腿,说:"很疼是吗?我帮你查一下。"

  他略显僵硬地笑,大概疼得连说话都没了力气。

  髌骨骨折手术后,一般都会引发膝关节肿胀,为了区分是术后切口疼痛还是敷料包扎过紧引起的疼痛,我松解开他右腿的绷带。

  "这样好些吗?"我轻声问他。

  他皱眉,缓缓摇头。

  我重新包扎他的伤腿,安慰道:"是术后切口疼。没关系,打一针止痛剂会好些。"

  按照医生的吩咐,我准备给他注she美菲康。不经意地,听到他含糊不清地咕哝:"……卓越……混蛋……"

  我离开骨科病房,赶去护士值班室jiāo班。这栋楼是L型,值班室在另一侧。

  刚走过直角,我便被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人拦住:"您是骨科病房的吧?"

  "怎么了?"我打量他。直觉上,觉得这个眼睛黑亮的男人和秦霜认识。

  "请问,秦霜,就是昨天在政协礼堂摔伤的那个,qíng况怎么样?"

  女人的直觉,有时真的很准。

  "手术很成功。"我指指身后,"6号病房。"

  撇下他,我径直往值班室走。进门时,眼角余光看到那人从直角处下楼了,并没有去骨科病房。奇怪。

  隔天我上白班,有两个年轻人来探望秦霜。他们很详细地询问了秦霜的伤势,知道一切都恢复得很好,开始闲聊。

  看样子这两个年轻人也是jiāo响乐团的,三个人聊起音乐来,兴致勃勃。还要挟秦霜,下月5号,哪怕是爬,也要去听他们团的音乐会。

  我提醒他们,秦霜是髌骨粉碎xing骨折,下地步行的时间要比一般骨折患者晚。

  那两个家伙居然建议他多听听路易·埃克多·柏辽兹(Loius-Hector

  Berlioz)改编的管弦乐曲《邀舞》,说是有助于刺激他早日下chuáng。说着,竟齐声哼了起来,结束时,还做出一个伸臂邀请的动作。

  秦霜躺在chuáng上,苦于不能动弹,气得要拿枕头砸他们。

  闹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睫毛很长的,跟我借了一把水果刀,坐在chuáng畔削苹果。另一个剑眉很浓的,边和秦霜聊天,边在苹果皮掉落的瞬间及时伸手接住。luǒ体苹果递到秦霜手里,水果刀被另一个人接过,换上一张湿纸巾。

  两个人没有任何言语jiāo流,却配合得恰到好处。在一旁收拾器具的我,不由想到"默契"二字。

  秦霜咬着苹果笑起来:"齐歌,你们真不愧是多年的搭档,有琴没琴都能来上一段《鸳鸯茶》!"

  (《鸳鸯茶》是一首没有固定谱子,完全靠两位演奏者心领神会才能完成的小提琴重奏曲。)

  我检查过秦霜患肢的固定qíng况,准备去别的病房,来探病的两个人也一同起身告辞。

  "师兄,是卓越让你们来的吧?"秦霜突然发问,脸上浮起一丝狡黠的笑。

  已经走到门口的两个人停住脚步,对视了一下,长睫毛的那个指了指秦霜,又敲了敲自己的额角,算做回答。

  "那个混蛋。"秦霜将头转向一侧,低声咒骂。

  我和秦霜的两位师兄前后脚离开他的病房,他们在我身后边走边小声jiāo谈。

  前面走廊里,迎面走来几个工人,推着一架倒倾式骨科牵引chuáng。我停下来背靠着墙壁让他们先过去,然后站直身子,理了理护士服的前襟。这时,工人们已经走到那两个人身边。

  长睫毛的那个,侧身贴近墙壁,顺手把"剑眉"往自己身边拽了一下。站在外侧的"剑眉",很自然地横了身体,把"长睫毛"挡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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