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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经关系_御小凡【完结】(21)

  徐红不做声地看着她,又跟着孙凌上楼。

  孙凌道:“把行李放回我房间,去跟中介说,换个保姆。”

  语气还是温柔儒雅的,但徐红知道其实孙凌比孙言还不好说话,一旦开口就没得商量了,应道:“我知道了。”

  孙凌打开孙言的门:“怎么,还不准备起来?”

  孙言只套了个睡裤,眉头紧皱着,满脸严肃,一点不像在严海安面前那样轻浮。他面无表qíng地目视前方:“进门不知道敲门的吗?”

  孙凌弯着指节在门上装模作样地敲了敲,走进屋子带上了门:“我刚才遇到你朋友了。”

  本来懒散地躺在chuáng上的孙言猛地看向他:“你和他说什么了?”

  “我能说什么?”孙凌姿态优雅地在chuáng边坐下,“跟他说这可真稀奇啊,我弟弟第一次把人往家里带吗?”

  就在这别墅对面的那栋也被孙凌买了,就是孙凌专门拿给孙言可劲儿造的,带人去开轰趴还是回去滚chuáng单,gān什么都可以。孙凌想的是反正管不住,放在眼皮子底下还能放心点。

  好多孙言的狐朋狗友都以为他家就住那儿。

  但只有这一栋,才是他们的家。

  看着孙言挤出褶子的眉间,孙凌没好气地道:“行了,我能说什么,我连认都不认识,这哪里来的?”

  他动了动鼻子,受不了似的:“你就不能开开窗户散个味儿。”

  孙言仰起头,盯着天花板:“老子早晚搬出去。”

  这话也不知是说第几次了,孙凌追着孙言说教时说过,两兄弟吵得要动手时说过,但孙言到底是没搬出去。

  这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孙凌看孙言又是那副死狗样,主动问道:“你上次不是买了好多画吗?是那个画画的吗?我记得你上次找了个画画的。”

  说完他在屋里打量了一圈:“你宝贝的那副画呢?放哪儿了?收起来了?”

  孙言烦躁道:“你烦不烦啊。”

  孙凌闭上嘴,良久,疲惫地叹了口气:“孙言,我老早就跟你说了,别管找男找女,不要有负担,只要你喜欢,哥什么都扛得住,你找个人定下来吧?”

  孙言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嘴角却桀骜地牵了起来,没有说话,似是对这个话题不屑一顾。

  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么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也不知要持续多久。

  孙凌心里难受,又说不出什么来。和普通人家一样,家里有两个,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摩擦,兄弟一起长大,什么都要争,争得有人赌气去了大洋彼岸。他以为他和孙言就会这样互相嫌弃地长大,等到他俩足够成熟了,再兄弟一起使力,把家业继续做大,让老爹老妈光荣退休,该打麻将打麻将,该去旅游去旅游。

  那一年chūn节,所有的事qíng都被改变了。

  孙凌都不知道事qíng是怎么发生的,变故如bào风一样袭击了他们,使人jīng疲力竭,应接不暇。他们兄弟终于能一起使力了,可有些东西已被永远改变。孙凌得自己爬出来,还得把孙言拖出来。

  对孙言,他劝也劝过,骂也骂过,就算把人捆着拖去看心理医生,这家伙能把人家勾上chuáng,要么就是把人家诊所砸个稀巴烂。

  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然而他能怎么办呢?这是他硕果仅存的血脉亲人,他只能尽力看着,等着,塞各种事给孙言做着,期望这一场漫长的阵痛终有一天能过去。

  孙凌打起jīng神来调笑:“我看刚才那个就盘正条顺的,叫什么名字?”

  一说到严海安,孙言就有点烦烦的,这种毛躁在昨天之前还不太明显,只是一种心痒痒的感觉,平时其实是想不起的,但一旦想起,就总是忍不住做点什么才行。

  闹到现在这样他都不知道该把严海安放在哪个位置了。毫无疑问,他对严海安是有兴趣的,这个兴趣从里到外,不然他也不会手贱地一次又一次地去撩了。

  忍不住,又不能继续深入,所以算来算去还是pào友最合算,该做的不会少做,不该有的不会多有。

  他道:“关你什么事。”

  “行吧,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孙凌撑着膝盖站起来,“快下来吃饭了,劳动了一晚上你不饿啊?”

  孙言不耐烦地道:“知道了知道了,要外面的人知道你这么唠叨肯定眼镜都要跌碎了。”

  “外面的人怎么样与我何gān?”孙凌手放在门把上,看着随便抓着个短袖往身上套的弟弟,还是忍不住道,“孙言,其实有亲密的人不是那么恐怖的事qíng。”

  孙言穿衣服的动作一滞,随即若无其事地套上衣服,走过孙凌身边时低声道:“我有你就已经很够了,不要再多了。”

  不要再多了,每多一个就是一个巨大的负担。

  他负担不了。

  第19章 呵呵

  许久没有收到花的前台小妹今天终于又签收了一束,依然是那个知名的品牌,好大一捧小雏jú,收件人是合意画室,但这次附上了小卡片,上书四个字:注意保养。

  没头没脑的,不知是几个意思。

  小妹搞不懂,跺在前台上,等严海安来时跟他报告了一声。

  她十分清楚地看到冷静温和的老板狐疑地看了看花束,待看清楚卡片上的字后,眉头啪地一声撞在一起,真的是可以夹得死一只苍蝇。

  小妹还没见过严海安黑过脸,有点被吓到,战战兢兢地问:“老、老板?怎么了?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可能是说这花需要注意保养吧。”严海安的括约肌那天摩擦过头,这几天都有种挥之不去的灼痛感。他简直不费chuī灰之力就能想象出孙言站在自己面前亲口说出这四个字的贱样,怎么会有这么贱的人呢?怎么会有这么贱的人呢??

  他说没什么,但散发出来的气息说得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小妹不知其中有什么纠葛,但本能地还是要选择站在自己老板这一边:“老板,是不是把这花给处理了?”

  严海安看向那一捧雏jú,用牛皮纸包装,没了以前那些花束的jīng致美丽,却别有一股活泼泼的可爱。就因为一个cao蛋的主人而要被处理掉,似乎有点可怜。

  他便道:“不用了,拿个花瓶装起来就放在前台做个装饰吧,唔、用那个厚玻璃的那个,绿色的。”

  等小妹按照他的要求选了花瓶,严海安还上手捯饬了一下。

  别的不说,空间里有这么一捧素色的小可爱,心qíng是要好一点。

  他把卡片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筐。

  *

  李卿这次选了个喝功夫茶的地方,小院子里做了小桥流水的景致,影影绰绰的植物丛中还有古装美女弹着古筝,意境和bī格都很符合李卿的需求。

  这次那个王主席没来,多的几张生面孔是经营着私人美术馆的馆主,都是从不同城市来的,还有一个是银行艺术基金的经理。

  严海安长期出席,和多数人都是认识的,打了一圈招呼下来,只有何苓问:“怎么易生没来?”

  在他左手边坐下,严海安报以友善的微笑:“他前段时间才完成一幅画,太累了。”

  这也算是莫易生的习惯,总要让一直高度紧张的神经放松放松,而他的放松方法就是骑单车到处逛逛,遛遛脑子。更不要说这种他最厌烦的聚会,无论严海安怎么说他都不肯来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那边几个人联合筹备了一个现代艺术的巡展,虽然只有几个人,但分属在不同城市,也堪堪够一个”全国巡展“了,说起来名头好听。李卿的地方暂时施展不开,但把自己这边的人推出去是没问题的,莫易生的名字自然在其中。

  圈内人最近都对这个名字有所耳闻,李卿说起他时又好好夸了一遍,然而私下里她把拉了严海安到一边:“加入协会这件事,易生那边怎么说的?”

  说到这个严海安就蛮头疼:“我再和他说说吧。”

  “王主席又问我了。”李卿脸色有点不好,“这事儿要不在他这边挂上号就算了,他都开口邀请了,易生这样就是下他面子了。他在圈子里人脉很广的。”

  严海安怎么会这点人qíng来往都不知道?但莫易生不同意他有什么办法,还能押着莫易生去加入吗?

  李卿也有点烦了:“这孩子,早知道我就不在王主席面前顺水推舟了。”

  当时王余浒也是顺口问了一句,李卿想着给莫易生加个筹码,才哄得王余浒说了自己当介绍人,本来是一件好事,哪里知道莫易生是这么个态度,这还连带自己落得不是了。

  “劳你费心了,我知道你是为他好。这两年要不是你帮我们,易生还出不了头,我们都特别感谢你。”严海安察觉到她的qíng绪,便放软声音,显出亲近感来,“其实他也知道李姐你是好心,但他就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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