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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经关系_御小凡【完结】(27)

  严海安翻着白眼道:“吃了。”

  孙言特别熟练地一撩头,示意走吧。

  徐红带着另一个小保姆非常有眼色地回了保姆房,造成了整个别墅只有他们两人的错觉。严海安既然来就是打算做的,可和孙言一块儿倒chuáng上的时候,他头疼得越来越厉害,四肢酸软,感冒仿佛有加重的倾向,真是一点做爱的xing趣都没有。

  孙言煽qíng地吻他,抚摸他,一点用都没有,严海安觉着自己就像一条咸鱼,没有丝毫回应。

  孙言久经沙场,身下的人有没有动qíng哪还能觉不出来?亲着亲着就停了,半眯着眼睛坐起来:“这又是怎么了?”

  严海安呈安息状躺着,心如止水地盯着天花板,听这男人的口气愈发yīn阳怪气:“你这是想着谁呢?难不成是莫易生那里受了气,跑我这儿撒了?”

  莫易生的名字成功触动了严海安的神经,他转动眼珠,盯着孙言。

  他感觉得出,孙言应该是有些火了。

  他不得不坐起来,叹口气道:“抱歉,今天我不太舒服,有点不在状态。”

  严海安本想顺着孙言,使不上力就使不上力吧,反正动的不是他,可想法归想法,身体是有意见的。生了病还想jīng神百倍滚chuáng单?小huáng书才这么写。

  “你他妈能跟莫易生天天腻一起,”孙言却不知他的不舒服真是身体上的,只以为这人是跟自己做心qíng不好。他陡然提高声音,像是长久以来的怒火终于被一点火星点燃:“在我这儿就是没心qíng了?!”

  第一眼,孙言十分中意莫易生,用一个男人最直白的表达就是,想睡他。美丽纯洁的东西谁都想摸一摸,最好摸个慡,像他这么放飞自我的人更是如此。

  而现在,在每一次找严海安,严海安都在围着莫易生转之后;在每一次和严海安聊天都能听到莫易生的名字之后;在严海安无论如何都有jīng神伺候莫易生,而在自己卖力伺候他下还告诉自己没状态之后。

  孙言很想找人做掉莫易生。

  孙言活这么大就没在这种事qíng上这么憋屈过,自己就像一条发qíng的狗总想和严海安抱在一起摩擦,而严海安却总是!总是!一副应付了事的嫌弃模样。

  多伤自尊啊,难道自己就差到这种地步?

  孙家的少爷们惯来都是被人捧着的,孙言难堪地道:“你这么喜欢莫易生怎么还跑我chuáng上来了?!跟我都做了多少次了还装什么纯啊?”

  严海安瞳孔一缩,心脏止不住地加速了起来。他觉得胸闷,头又晕又痛,一时分不清是哪里更不舒服。

  身体的不适加剧了qíng绪的失落,他根本控制不住心qíng坐过山车似地降到谷底,那一刹那甚至觉得自己真是贱。

  要真是打pào,何必次次来别人家里,应该随便约个宾馆,开房费连着避孕套一起AA制。睡完之后各走各的,不要有那么多短信,不要悄悄去看别人只有三条消息的朋友圈,更不要别人一叫就来了。

  还是这样,他从以前开始就是如此可笑,说是坚持,还不就是矫qíng?

  说到底是他太寂寞了。抱着与众不同的xing向,一颗心敏感又骄傲,既不肯将就,又不懂糊涂。没有什么朋友,家人不理解,连相处时间最长的莫易生也不能理解他,他能把工作和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能对其他人圆滑应付,却像个完全的局外人,连寂寞都矫qíng得格格不入。

  所以即使他不想承认,他依然是对这段关系有太多期待了,不肯承认地期待着能从这段关系里得到什么。

  但这都是荷尔蒙一时的意乱qíng迷罢了。

  严海安头疼yù裂地坐了起来,平静地找衣服穿好,对孙言道:“那我先走了。”

  他未言的意图这么明显,不需说透就能让人理解这是结束的信息。

  严海安走出房门,还顺手轻轻关上了房门。即使是这种时候他依旧要保持姿态,不肯在最后这一回合里落了下乘。

  孙言还穿着裤子,坐在chuáng上,喘了两口气,拳头砸了一下chuáng,忙不迭地追了出去。

  严海安正下楼,脚边陡然砸来一个物体,劈叉一声都能听到木框碎掉的声音。

  两千多万的名画被孙言从墙上随手摘下这么一砸,在地上弹跳了几次,滚到楼底。

  严海安垂目看了一眼残骸,抬起头看向孙言。

  孙言赤着上半身,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你这样子做给谁看?以为我找不到别人睡吗?”

  孙大爷,你这台词弱智得我都不好意思听了。

  严海安心里明明嘲笑着孙言的幼稚,他要维持住自己的风度,一定不能理,一定不能理,一定不能理……

  严海安手扶在扶手上:“孙先生,我从来不怀疑这一点,只是觉得既然我们都不满意对方了,还是各自另外找人吧。你找得到对象,难道我就没有选择?”

  “你还要另外找人?!”孙言像头发怒的狮子,两步冲到他面前,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用力到指节泛白。

  孙言的脸上这时反倒没了表qíng,只有一双眼睛浓墨一样的黑,平静得像所有风bào一瞬间蛰伏在一处,又像掠食者在扑杀前的估量,看得人汗毛倒竖。

  他一字一句地道:“严海安,你可以试试看,你让谁碰了你,我就他妈剁了谁。”

  严海安的手腕简直像要断了似的痛,却一丝一毫都没有表示出来。可孙言拽得这么紧,仿佛拽的不是他的手腕,而是他的心。层层的钢筋铁骨都要被拽出一条裂fèng来了,严海安平淡地问:“你到底想要怎样?”

  这句质问像一条鞭子,抽得孙言手一松,可他很快就握了回来,他的浓眉微蹙着,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再qiáng的气势,也无法阻止沉默。

  严海安给心头又糊上了一层钢:“孙先生,我真的要走了。”

  “对啊,你的柏拉图还在家里等你呢。”孙言换了脸色,温柔地道,“你每次在我这里被gān舒服了,就可以安心回去面对你的朱砂痣了。”

  严海安也笑:“没想到呀,孙先生还知道柏拉图和朱砂痣。”

  两个人站得极近,恍若下一刻就要打起来,又仿佛下一刻就要吻上对方。

  “我的画怎么在这里?”孙凌的声音响了起来,“孙言,你这个败家子,知道现在这画涨到多少钱了吗?”

  他笑着问:“哟,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孙言松开手,撇头看向一边。严海安顺利脱身,走下楼:“不好意思,打扰了。”

  孙凌依然是一手拖行李,一手挂外套的优雅jīng英造型:“不打扰,家里不常来客人,冷清得很。”

  他余光扫到孙言落荒而逃的背影,冲严海安笑了笑:“孙言这人打小没轻没重的,手还好吧?”

  严海安客气道:“孙董说笑了,怎么可能有事。”

  “徐姨。”孙凌对不知是刚才躲哪里围观了还是确实才出房门的徐红道,“找点药给严先生。”

  严海安立刻道:“不用了。”

  孙凌笑笑,却并没有动摇,也没有要继续客套的意思,就那么看着严海安。

  等徐红拿了药过来,他jiāo给严海安:“我弟弟有时候是挺混蛋的。他就是个还没长大的,最爱耍小孩子脾气。我先帮你骂骂,等他过去给你道歉了,打骂都随你。”

  对着装bī的孙言可以随便怼,对着友善的孙凌严海安不好说什么,接了他的好意,勉qiáng一笑:“孙总真会开玩笑,那我先告辞了。”

  “慢走,我的司机应该还没走远,需要送你一程吗?”孙凌很会把握度,这次没有qiáng行让严海安接受,用商量的语气问了之后被拒绝,便道,“那你路上小心。”

  送走了严海安,孙凌实在撑不住了,一把把西服摔地上:“这个二百五,要翻天了是吧!到底怎么回事?”

  徐红担忧地道:“我也不知道,本来俩人好好地进了房间,没一会儿就吵起来了。严先生冲了出来,二少追着出来的。”

  把行李递给徐红,孙凌蹬蹬上了楼,一拉门把手,很好,锁了,没关系,他有钥匙。

  开了锁,孙凌推门,只推开一条fèng,里面撘链扣上了。

  “孙言,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孙凌隔着fèng,“别跟我说天天把人往家里带是不是喜欢。你说说你其他那些chuáng上chuáng下的,有一个人让我见过吗?你摸着你良心说!”

  里面没回音。

  孙凌简直想象得到那怂货抱着头蹲墙角的样子,心道他这个大哥当得也是惨,别人家要弟弟同xing恋了指不定还得这边威bī利诱导入正途那边支票现金劝退小qíng儿,搁他这儿,甭说是男人了,就算是条狗,只要能治好他弟的心病他都没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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