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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流写手的忧郁_春溪笛晓【完结+番外】(177)

  秦先生得承认顾平的奉承让他心里很舒坦,问题在于他同时也清楚顾平这个「最出色」的评价其实并不代表什么——出色是一回事,顾平喜不喜欢又是另一回事!

  秦先生说:「有兴趣见见我的一些朋友吗?」

  顾平讶异地看着秦先生。

  秦先生说:「无论做什么事,最重要的都是人脉。」

  顾平很赞同秦先生这句话。

  来首都之前他已经知道自己肯定要为秦家卖命,因而对秦先生这个提议倒是没什么异议。秦先生为他大开方便之门,他为秦家付出一点小代价,同样也是一个公平的jiāo易。

  顾平说:「我会尽快让公司走上正轨。」

  秦先生说:「不急,慢慢来也没关系。」

  顾平觉得秦先生的意思是他还有另一项「义务」要履行,因此识趣地说:「再忙我也不会加班加点。」

  对话非常顺利,秦先生却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他怎么觉得顾平的话透着点儿诡异?

  可秦先生又找不出顾平这回答的错处,只能硬邦邦地说:「你知道就好。」

  顾平点头。

  两个人回到别墅,秦先生拉着顾平进浴室洗澡,借浴室的便利亲自帮顾平做扩张。顾平被秦先生故意的慢动作折磨得有点受不了,乖乖靠进秦先生怀里。

  秦先生说:「别总露出这样的表qíng,否则我会忍不住。」他咬了口顾平敏感的耳垂,「既然你忙完了,我们是不是该算一算账了。」

  秦先生的话仿佛提醒了顾平什么,他顿了顿,用僵硬的声音确认:「……什么帐?」

  秦先生说:「除夕那天的帐。」他把顾平往外抱,「我特意赶回去陪你过,你却出去和别人看烟花,你不记得了?」

  顾平以为自己已经逃过一劫,没想到秦先生还会玩秋后算账这一招。他说:「……记得。」

  秦先生最喜欢看顾平从故作平静到失去平静的样子,这让他有种一层层剥开顾平伪装的快感。

  秦先生将顾平放到chuáng上,稳稳地压了上去:「那你觉得该怎么罚?」

  顾平怔了片刻,说:「……我用嘴帮你。」说着他伸手解开了秦先生身上的浴巾,俯下身准备用对他而言最为屈rǔ的方式伺候秦先生。

  这是他上次来首都时秦先生下的命令,上次见面时秦先生没提,现在提出「罚」这个字,大概是想他履行这项义务了吧?

  秦先生本来应该心安理得享受顾平的「主动示好」,可看到顾平那绷紧的背脊时把顾平抱了起来。

  顾平微愕。

  秦先生把顾平拥在怀里。

  比起让顾平怀着认命和屈从「伺候」自己,秦先生觉得这样抱个满怀更让他满足。他不想看到类似于痛苦的表qíng出现在顾平脸上,他想看顾平失去冷静,但不是以为难顾平的方式。

  秦先生吻上了顾平以为错愕而微张的唇。

  顾平顺从地任由秦先生在自己口腔里掠夺。

  结束一吻后秦先生伸手往下一探,察觉顾平浑身一绷的时候亲了亲他的耳朵,淡笑着说:「还是我用嘴帮你好了。」

  顾平还没反应过来,秦先生已经把他的话付诸行动。

  秦先生并不熟练,顾平又僵直着身体,所以进行得不是很顺利。偏偏秦先生很有耐心,非要等到顾平发泄出来才肯放过他。

  等顾平无力地躺在chuáng上,秦先生笑着亲了亲顾平的下腹。

  顾平像是触电似的一颤,已经平息的yù念差点再一次抬头。他想躲,可惜被秦先生困在双臂之间,根本无处可躲。

  秦先生换了个姿势,伸手摩挲着顾平的腹部:「这边也藏着有趣的地方,以前居然没发现。」

  顾平有种命门被人掐在手里的感觉,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

  秦先生说:「我现在要是想跟你接吻,你肯定会很不给面子地吐出来吧?连自己的味道都接受不了,还想勉qiáng自己用嘴来——听好了,以后在我面前不要逞qiáng,你知道我这个人玩起来没什么底线,一向都由着自己的兴致来。」

  顾平觉得今晚的秦先生不太对劲,不,应该是非常不对劲。

  这么有自我反省意味的话,居然能从秦先生口里说出来?

  秦先生轻而易举地读出顾平的想法,气得笑了。他狠狠咬了顾平一口,语气透着几分别扭:「顾平啊顾平,对你好你还不习惯了是吧?」

  顾平说:「您误会了,我只是受宠若惊。」

  秦先生哼笑一声:「你再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可要吻你了。」

  顾平更加迷茫。

  他已经确定了,秦先生绝对不对劲!

  瞧见顾平脸上带上了几分少见的懵懂,秦先生忍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压着顾平狠狠要了两回。

  入睡前顾平欣慰地做出判断:原来秦先生还是正常的!

  日子在秦先生的忍与不忍中飞快流逝,顾平见过了秦先生大半家人,也见过了秦先生大半朋友,打出秦家的招牌后他的事业顺风顺水,几乎没遇到什么阻滞。

  工作清闲下来,顾平才有时间好好厘清自己和秦先生的关系。

  顾平一向敏锐,回想起秦先生这段时间的表现突然发现有挺多不对头的地方,比如说秦先生越来越宽待他了——不管是在chuáng上还是chuáng下。

  顾平起了疑,着意观察了一段时间,终于从秦先生不经意间流露的眼神察觉了一点东西。

  一点有趣的东西。

  更有趣的是顾平在不久之后偶遇了「那个人」。

  那个人是回来给他母亲过生日的。

  见了顾平,他惊诧无比地说:「你就是顾平啊?他们说我见到你一定会吓一跳,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顾平也笑了起来,礼貌地和对方打招呼。

  他知道秦先生有些朋友对他的出现还是很莫名的,甚至猜出了他是眼前这一位的替代品。

  顾平并不介意。

  他本来就只是借秦先生的势,他们怎么看他都无所谓,有事需要他们帮忙的时候他们能腾出手帮一把就好。

  顾平反应平和,那人却向顾平透露了一个了不得的事实:「我说除夕那天他怎么跑过去找我呢,原来是因为这个。你和他认识很多年了吧?所以他才会产生那样的困惑,想去找我确认!」

  顾平微讶,问:「找你确认什么?」

  那人乐了,把那天的事和顾平说了,并了乐不可支地取笑:「没想到那家伙也有那么蠢的时候,这都能弄错!」

  顾平错愕不已。

  他一直以为秦先生爱眼前这一位爱得不得了,结果居然是一场误会?如果那份让秦先生辗转反侧的深qíng根本不曾存在过,那他和秦先生之间的关系到底算什么?

  顾平和那人道别后先是有些气恼,接着他又想到了更多以前被他忽略的盲点。很多事其实一直都有迹象,可要是没有方向的话压根没法把它们串联起来,看起来像是一堆毫无关联的小事一样。一旦找到了把它们串起来的绳子,事qíng就会变得非常明晰。

  秦先生为什么要去确认心里的「困惑」?

  什么东西让秦先生开始「困惑」?

  顾平一向很有自知之明,但秦先生近来的态度转变让他没法不往一个他从未考虑过的方向猜测。

  列出事实一项项地对应过后,顾平得到了一个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结论。

  也许现在他对秦先生而言已经不仅仅是个「赝品」。

  可惜在得到这个结论之前,他似乎已经被居心叵测的秦先生彻底绑上了战车——家人和朋友都见了,钱权也紧紧捆在一起!

  顾平暗暗懊恼自己的大意。

  但更多的是准备静观其变。

  万一他只是秦先生的另一个「困惑」呢?

  顾平不动声色地应对着秦先生的所有攻势。

  在意识到自己也许有可以争取权利的余地之后,他在秦先生面前的态度变得从容起来,两个人的关系逐渐趋于稳定。

  顾平依然很听话,秦先生给什么,顾平拿什么。

  多余的回应?对不起,没有。

  秦先生本来不是执着于qíng爱的人,可在瞧见顾平平静地接受自己所有示好却没有丝毫表示之后,秦先生有点沉不住气了。

  秦先生让何秘书找来「如何把男人追到手」的各种秘诀,使出浑身解数向顾平暗示自己的心思。

  顾平微笑表示「呵呵,暗示什么的我看不懂」。

  下不了车,不等于要乖乖认命。

  一场漫长的拉锯战在顾平和秦先生之间展开,仿佛没有尽头。

  有天何秘书忍不住背着秦先生问顾平:「顾先生,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顾平仍然带着微笑:「有的东西他自己不说出口,我怎么可能知道?」

  何秘书:「……」

  好吧,他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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