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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天的感觉_弄简【完结】(7)

  “够了,别再狡辩。”墨宁不喜欢任何人的辩解。

  “抱歉,少爷。”

  “他说他去哪里麽?”墨宁在桌面上竖著的笔筒里抽出钢笔,去掉笔帽,在桌上零乱摆著的照片上唰唰地写下了一个地名。毫不犹豫地挂断座机。

  按了桌面上略微凸起的部位,门外的几个男人走进来,“给我去这地址找他,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有丝毫异样向我报告。”他甩过数张钮嘉信的照片。

  “哈哈,大…大…哥怎麽又是你输啊。”钮嘉信原本穿得便不多,几个回合下来,他喝了多杯酒且脱得只剩下单薄的衬衣和一条平膝的底裤。

  “脱!脱!脱!脱!”在有节奏感的呼声里,钮嘉信笑了。

  “我不能再脱了…”他很为难,胸口仍残有那人“qiángbào”自己时的吻痕与咬痕。

  “愿赌服输,要脱要脱!。”那群人疯了一般地吼,震得钮嘉信耳膜发痛。

  “哥!如果实在不脱也成啊。”小悦怪笑一声。

  “说!”大夥儿兴致正高见被誉为“点子jīng”的小悦要出主意个个激动得不得了。

  “哈哈,若是哥执意不肯脱,那就喝酒吧。”

  “切…”一阵倒彩让小悦眯起了眼睛。“你们别小看这喝酒,我倒要问问,你们可曾见过钮哥醉酒的样子?”

  “没有。”众人老实的应答,钮嘉信的酒量出奇的好,这是谁都知道的,年少出来一起“混”不知道喝过多少回酒,大家都醉过就是钮嘉信从未“阵亡”。

  “哈哈,我也没有看过,所以啊,今天我们就让钮哥喝醉,出出洋相,你们说好不好?”说到激动时,小悦跃上了桌子手舞足蹈起来。

  “你这浑小子净想出些整人的点子。”钮嘉信这麽说,却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

  “哥,我这可是在帮你找台阶下啊,怎样要麽喝酒,要麽脱光光来支舞。”小悦又开始煽风点火,全场气势高涨。

  “那我喝酒!”钮嘉信知道自己这回是跑不掉了,他选了一条自认为损失较小的路。

  “好!好!好!”一群男人见闻都个个喜上眉梢,这钮嘉信醉酒还真没见过。

  几杯啤酒下肚,钮嘉信像只是喝了几杯白开水一样面不改色心不跳。

  “这样喝下去要喝到何年何月啊。”一旁的男人们已经开始小声议论了。

  “大夥儿到要出出主意了,怎样喝酒最容易醉啊。”眼看著钮嘉信一口一口地往肚里灌啤酒却丝毫不醉也不是个办法。

  “白酒加啤酒!”已经有人在出谋划策了。“对对对,我听人说啊,这时的酒大概在30~40度左右,酒jīng在这种度数下最易被人体吸收。”

  “那就让侍者拿白酒来!”小悦的笑逐颜开,换来钮嘉信的一记冷剐,这个死小子,变著法地整我。

  不知已经灌下多少酒了,他的神经似乎也真受了酒jīng的刺激,变得异常的兴奋。

  “再喝!”一群男人撺掇著。

  钮嘉信神qíng依旧自若,许多人已经开始拍手叫好了。

  他一杯一杯的往肚里灌酒,或许是应该一醉方休,他渐渐从一开始地被迫饮酒到了後来的要酒喝。

  渐渐感到眩晕,被刻意调暗的灯光所照映的一切事物在他的视线里模糊甚至扭曲起来。

  他摇了摇头,摆去了那份类似醉酒的感觉。正襟危坐,“我喝醉了麽?”他问道。

  众人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是呆呆地盯著堆得高如小山的酒瓶发愣。

  他开了第n罐啤酒往嘴里倒,手发软,“晃当”啤酒罐脱手而去。他“咚”得倒下再无声响。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麽。倒是小奇最先欢呼起来,“哈哈,哈哈,钮哥他醉了!”

  “呼。”大夥儿长长地舒了口气,钮嘉信总算是醉了,心里犹如大石头落了地般得轻巧踏实。

  不知是谁带头数起了被堆得七零八落的罐子,一时间数数声此起彼伏。

  小悦向小奇使了个眼色,小奇心知肚明地点头击掌。“好了好了,整人也都整完了,钮哥醒过来该揍人了。”这句话让房里的人稍稍安静了下。

  “钮哥的拳头素有‘铁拳头’的称号,谁想挨下试试?”小奇小悦两人的一唱一和似乎把屋里的人吓破了胆。在场的人里十有八九曾是因为钮嘉信过硬的拳头才屈服来他手下做事的,被这麽一提醒,大家才缓过神来。

  “这个…主意不是我出的,钮哥醒来可千万别揍我。”高个儿男人开始喃喃自语。“我看我还是告辞好了。”拾起沙发上的外套。

  此後便接二连三地有人要早退,一小时後,屋内只剩下小悦、小奇和醉酒的钮嘉信。

  “这个要怎麽处理?”小奇询问著缀饮啤酒的小悦,小悦回过头,嘴骤然咧开成一个恶劣的角度,“你喜欢钮哥麽?”

  “我?喜欢?”被没由来的这麽一问,小奇满眼的困惑。

  “就是看到他想不想gān他?”抬头饮尽了罐里为数不多的huáng色液体。

  这样粗鲁的问法,让小奇双颊发红,“我从来没有这麽想过…”

  “哈哈…”随著“劈”的一声,小悦又开启了一罐酒。

  “你没想过?我想过!”他开始发疯似的往嘴里倒酒。“小奇!小奇!你知道在监狱里我是怎麽活过来的吗?哈哈哈…”小悦擦去了眼角因大幅度的笑而流出的眼泪。“在监狱里的三年我是下贱地跪在地上求监狱里的“láng眸”上我,gān我,像个女人一样地苦苦哀求…才活过来的…我太脏了对吧…太脏了…”他叫嚣著,像是做了什麽觉悟般地往头上倒酒。好脏…好脏啊…“哈哈,从第一次跪在“láng眸”面前时我就发誓我要上钮嘉信!我要看他崩溃!看他生不如死!

  “小悦…你…别吓我。”在当初一起玩耍的夥伴里他们两人是最要好的,是他去接小悦出狱的,可从未听小悦提起过那三年的牢狱生活…“对…我是脏了…对,不过…哈哈哈…”他笑得有些癫狂,“现在机会来了你知道麽…小奇啊,机会来了哦,就是现在,那个男人醉了…我可以让他变脏,变得同我一样恶心!”此刻的小悦压根听不进任何话。

  “不对!”他睁大了眼睛,“我会让他比我更脏的,来…奇…一起来,我们来弄脏他好不好…”小悦拉住小奇的手,“求求你…帮帮我…”

  “小悦…”他长叹一声,他把钮嘉信当作神…要他做出啮神之举…这…实在是为人所难。

  “不要犹豫了…来吧,咱们合手。”他疯狂地笑著。

  拉开那人的衬衣口,小悦的手颤抖了,尖叫一声地退开。

  “怎麽了?”小悦前後态度的转变让小奇有些吃惊。

  “吻…痕…吻痕…”他如被施了咒一样地反复念叨。那个男人身上有吻痕!在监狱里那些不堪的画面全部变为记忆的碎片割裂了他所有的自尊,曾几何时他的身上布满了这些恶心的累赘。

  “钮哥是个男人啊,身上有些女人的吻痕这不奇怪吧。”不知道小悦联想到了什麽,小奇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是这样麽…”他扑过去,拉下钮嘉信的底裤,那些污浊bào露在他眼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悦再次笑得疯癫。原来这个故作清高的男人也早变得肮脏,说不定比自己更脏,哈哈。

  “谁准你们碰我的?”在他们俩反应过来时,钮嘉信已整理好衣物坐起。

  “你没醉?”小奇惊讶地看著他。钮嘉信没有回答他的话。

  “是我在问你们,谁、准、你、们、碰我的?”他的眼神压根不像一般醉酒的人一样的迷茫,反而比平日里更具恫吓力。

  “你别动!”小悦与小奇左右摆好阵势。

  “啊呀呀,真是头痛啊,告诉我,我该从哪边下手呢?”他装作思考地歪头,却攻其不备地劈腿向小悦,小悦迅速地躲掉,反手一记手刀也被钮嘉信躲掉了。

  这个不好玩,钮嘉信嘟起了嘴,这个试试?他一个反踢将小奇踢倒,又加以几下硬拳。小奇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厉害。”他由衷地回头抱以微笑,称赞小悦的身手有所进步。

  “谁要你来称赞!”小悦毫不留qíng地出拳。打死这个人!他头脑里只有这样一个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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