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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契室友_筱禾【完结】(18)

  翔子问我如果她下次来真的10块钱给她画,我回答哪儿有什么下次,这不就是说些让她高兴的话嘛,否则她不掏钱。

  “真没想到,美国人就为了五块钱这么不要脸。”

  “没准她身上就二十块钱,留着那五块钱回去做地铁用呢。这就是美国贫下中农。我们系里那个小秘书,嚷嚷一上午了,一直等着拿到支票周末去PARTY呢。”

  老方刚刚给一个顾客画完,他过来和我打招呼。他说帅哥就是好哇,老中青三代妇女都喜欢找他画。他接着说:“可是一见到那特别好看的美女,小脸儿立刻严肃起来了,还不理人家呢,假装忙着忙那的。哈哈”

  “甭理他。”翔子对我笑着说:“丫昨天晚上使劲缠着一个小姑娘,还要免费给人家画呢。”

  老方得意地笑着:“发现你们俩个配合很默契啊,小高,以后多过来,帮帅哥儿拉拉客。”老方又说。

  “行啊,就这么着了,我当老鸨拉客,你们负责接客。”

  “那咱们这里头牌就老方吧。”凯文笑着接过话。

  老方用手拉着两边嘴角儿,翻着下眼皮,然后说:“你们见过这奶奶样的头牌吗?头牌绝对是我们大帅哥儿的,凯文是我们这里的二姑娘,赵海是三姑娘,我是八姑娘,哈哈”

  众人都在笑。

  有游客模样的人走过来,翔子对他们说哈罗,举着画说PORTRAIT,有人问多少钱,翔子回答三十,那些人笑笑要走。

  “你让他们开个价。”我对翔子说。

  “我们都不会英文,你这么个会说鸟语的老鸨,你应该拉客啊!”老方冲我喊。

  “嘿!幼儿--说--耗嘛吃?”冲着刚刚走到那几个人,我将手拢在嘴旁大喊一句。

  先是周围所有的人都看我,接着是全体中国人的爆笑声。

  那天大家似乎一直在说笑,似乎有讲不完的乐子,特别是老方。老方老婆一直在国内,怎么也签不出来,但他老婆就是不让他回去,说为了孩子无论如何也要在美国混下去,想办法移民,最终在美国团聚。老方和翔子一样,一边jiāo学费保持身份一边街头挣钱,他曾跟翔子说真快挺不住崩溃了,想孩子、想老婆、想家。

  天还大亮呢,翔子说他今天不画了,回家。我们一起去逛酒店,看见五升一盒的红葡萄酒,商量着管他什么奶奶味,反正是酒,拿回去尝尝。

  晚上翔子和我搞了两个菜。那酒还真不错,反正比国内所谓的葡萄酒更象酒。我们都很高兴,吃着,喝着,聊着。

  “华子,我跟你商量件正经事儿……”翔子这么说。

  翔子挺反常的,我盯着他问:“说呀?”

  “我想搬QUEENS住……我现在晚上回来都特别晚,在这里走真是挺吓人的。我那个烂学校也在QUEENS,住这里太远了……”

  我轻轻点头。

  “你也应该搬到QUEENS去。”

  我抬起眼皮看看翔子,回答:“我不搬。这里离学校就五分钟的路程,多方便。住那边每天地铁就坐两个多小时,还要花地铁钱。”

  “你怎么就不注重一下生活品质呢?住这种地方,还不如住监狱呢。住QUEENS,想出去走走就走走,买个好吃的中国人的食物也方便。你看你这留学留的,不是找罪受嘛。”

  “别瞎扯了,咱别的不说,我现在这个房租,就花不到一百块钱,那边要多少钱?”

  “咱们俩平摊啊,我看报纸上,有的那叫什么……土库,三四百块钱一个月。

  “土库,那就是地下室。”

  “地下室怕什么,你怕yīn气?你丫又不是女的。”

  “不搬。”我喝了一口酒,就这两个字给翔子。

  翔子冲我笑了,很讨好的那种笑:“就算陪哥们儿,好不好?我是真不想一个人住。你一个人住这里你不嫌寂寞啊?除非你跟王芳结婚去。”

  “你丫也给我想想,行不?”我觉得翔子有点qiáng人所难。

  “我就是替你想才让你搬呢。”

  我快被他气乐了,不知道该说他什么。

  我们又喝了一阵,翔子的话越来越没谱,他大概喝高了。

  “……我把你当亲哥们你知道吧?你有时候晚上不回来我这心里慌得呀。华子,你要是不在这里,我真的回国了。美院算什么呀,就是不回美院我戴晓翔有的是地方去,有的是人要。现在国内广告公司多火呀,他妈的刘……刘企一直想跟我合伙开个广告公司……我不回去,我就不信我不能在这里混,我不在这里出名,就在这里读个学位,想在这里多学点多见识,那时我再回去……”

  我听翔子东一句西一句地乱说。

  “我挺喜欢HARLEM的,真的,能来这里体会体会,不一样啊。可这地方不能住,咱们不能拿生命闹着玩儿。你一个人住这里我一点不放心,你懂不懂,华?”翔子说着对我笑了。

  “甭跟我整这个。”我笑答。心里想:看戴晓翔笑,真是一种享受。

  “跟我一起住QUEENS吧,好吗?我这次就算求你了。看在兄弟一场的份儿上,你说是吧?”翔子笑着给我作揖。

  二十四

  睡觉的时候,翔子闭着眼睛说他脱不动衣服了,让我帮他脱,我帮他脱了裤子,按他的习惯留下背心。翔子又说热死了,我问他要不要脱背心。他不回答我,好象睡着了。我看着翔子的脸,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将手放在他的背心上。

  “我帮你脱了?”我问他。

  翔子还是在睡觉。

  我微微深呼吸,就把他的背心脱了下来,翔子很配合,也许他真醉了。

  我躺到chuáng上,没有关上chuáng头的灯,注视着昏暗灯光下的翔子,大概过了一两分钟,翔子从原先的平躺变成侧卧,面对我,还把他的一条腿搭在我腿上。

  我说过我当不了英雄,只怕正人君子都算不上。我也侧过身,先贴住翔子,然后完全把戴晓翔抱住。我看着翔子好象睡熟的面孔,感受着身体所有和他接触的部位。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或者说我根本放弃去控制自己,因为我非常直接的感觉是:洪水猛shòu向我袭来,或者我死,或者我做什么。

  我从抚摸翔子的后背开始,然后转移到前面,我将手伸进翔子的内裤。让我心里有些不好受的是翔子的家伙半软不硬的,我不得不相信他喝多了真的在睡觉。因为不好cao作,我将他的内裤拽到他大腿上,当我抓住翔子的根时,我体验到一种身心的欢畅。

  好多年了,那时候我们躺在翔子的小chuáng上,我同样这么握著翔子。感觉和现在不完全一样,那时更多的是本能的快感,现在多了某种心理的满足。我小心地观察翔子的表qíng,他依旧闭着眼睛,当我将身体往下挪一些,头埋在他的胸膛里手开始动作的时候,翔子的身体非常明显地在配合在享受,他甚至紧紧抓住我的肩头,掐得我很疼,却疼得让我满足。

  翔子依旧没睁眼。我找来卫生纸帮他收拾gān净。翔子又平躺好,我也老老实实躺在他身边。我难以克制,再一次抚摸他的身体,我脑子里闪现刚才翔子那既够尺寸又够形态的漂亮宝贝,想象翔子的手握住我的根,同样欣赏着我的身体,发自内心地在帮我满足……过后,虽然疲倦,但我没能立刻入睡。我在想我应该搬到皇后区住,生活品质确实会有大幅度提高。但最重要的是我要答应翔子的请求,我现在真是有些欠他的。

  第二天早上,我先起来。我没有叫醒翔子,有些顾虑他醒来后会是怎样的表qíng。翔子起chuáng后高高兴兴地同我说话,问我关于在皇后区找房子的事qíng想好没有,我说想好了。翔子嘴一用力,一拍手。我明白,他非常得意。

  当天晚上我等翔子回来。当我们躺到chuáng上后,我非常主动地抱住他。翔子面带微笑地看我,他回搂住我。然后非常自然的,好象顺理成章地我们相互做了。只是翔子做的时候根本没注视我,不象我为他做时那么希望看到他的快乐。

  我问翔子:昨天晚上的事儿你记得吗?翔子反问什么事。我笑着说:我帮你来了一次。翔子没立刻回答,过片刻他才说:迷迷糊糊的。

  二十五

  我从五月份就开始跟教授伯尼gān活,因为我要挣他给我开的每月九百块工资。虽然我知道伯尼是个跟起来没多大前途的老板,但我却不愿意表现的太不求上进,无论在伯尼还是其他教授,甚至技工那里我想给自己留下好的口碑。

  六月底的资格考试我一定要全部一次通过,因为我不想砸自己曾对库克chuī嘘过的X大的牌子,不能被俄罗斯小妞和马来大姐给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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