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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近江国by孔恰【完结+番外】(65)


千叶援军即日起程,浩浩dàngdàng四万人马,经其蓝使者指引,穿行大璇玑洲,来到永生之海附近。鱼丽公主所率御统军听见风声,退至小璇玑洲,蓄势待发。商乐王遥遥致谢,感激万千。千叶诚恳祈请护送商乐王与兰后回宫,共平逆军,永绝后患。商乐王老泪纵横,表示千叶有qíng有义,却将其余之事轻轻回绝。御剑讥了一句“老jian巨猾”,扎营大璇玑洲边缘。御统军三番五次惊扰,不几日,营中俘虏人满为患。新兵营司管的正是这又没油水、又要受气的腌臜职务,每日阶昼夜颠倒、jīng疲力竭,却也不敢口出怨言。
一日,乌熊手下来报:俘虏中有一老者,自称王室祭司,要向将军献日星、月星二律。屈方宁虽则身无一官半职,一gān新兵实已奉他为首。听了只是一笑,叫那老者前来。那老者见他年纪轻轻,一脸倨傲,yīn阳怪气道:“小驹儿连牙口都没长齐,我与你无言可说。”屈方宁笑道:“你别唬我。‘天恩月破活水深,三合四相火烧林。’对不对?”那老者脸上肌ròu一跳,换了一副眼色,跪道:“我有密律进献阁下。”屈方宁将一张白布放在他眼前,横刀割破他手指,道:“你先画月星律来。”老者忍痛画了。屈方宁只瞧了一眼,便yīn森森一笑,道:“我叫你画月星律,不是让你画符捉鬼。”老者qiáng辩道:“这就是月星律,千真万确。”屈方宁懒得说话,叫人把他吊了起来,结结实实抽了一顿。老者何尝禁得起这般毒打,连声告饶,称自己只是司星台一个帮工伙计,奉了御统军之命,前来进献假律。屈方宁笑道:“那真律如何,你想必是不知晓的了。”老者磕头道:“小老儿确实不知。那二星律是我族至高机密,如何能人尽皆知?”屈方宁笑容转深,附耳道:“无妨,我说,你画便是。”捉了老者的手,蘸着他身上污血,画了一张详尽之极的星图。那老者愈看愈惊,骇然道:“你……你……”屈方宁最后一笔拖过,看着他粲然一笑,道:“看你如此惊讶,似乎也不是一无所知嘛。”将他颈骨咔然折断,抱着那张血迹斑斑的星图献宝去了。
御剑接了星图端详一番,听了他半真半假的胡编报告,凝眉不语。原来这月星律与日星律截然相反,位置口诀,竟无一丝一毫相似。说是孪生双律,那是半点不像。即召四将商议,什方年纪最长,道是:“我这二十年所见伪律无数,无一不与日星律相契,那是为了混淆视听、以假乱真之故。这张月星律不同以往,倒有几分可信。”其余二人亦点头赞同,郭兀良更是qíng绪高涨,只道:“天哥,你只管一试。我手下颇有些机灵小子,届时命其身负彩烟,探访道路,十里之内定无走失之虞。”御剑懂他心思,笑道:“那明天就偏劳你了。”即转身回帐。
大璇玑洲冻土霜寒,皮靴踩踏上去声响如冰。
数千军营驻扎停当,篝火燃得正旺盛。御剑所在的主帐前亦是光焰重重,将帐内景况照得历历分明。
屈方宁枕戈而眠,代替巫木旗守卫在帐内。他胡乱趴着,一张薄毯卷在身上,目视一鼓一吸的帐面,映照御剑侧身而躺的英伟剪影。
征途中一切从简,御剑的寝具也只是一张简陋木板拼凑的窄榻。感觉到他炯炯目光,转了过来:“还不睡?太兴奋了?”
屈方宁晃了晃脑袋:“将军,今天那其蓝巫师画下的物事,可有用么?”
御剑道:“有用无用,明天一试便知。”伸手过来,碰了碰他耳朵:“你在想这个?如他所言不虚,算你头等军功。”
屈方宁低声道:“我没在想军功。”
御剑粗糙的指节在他脸上摩挲,指腹描摹着他的唇:“那你在想什么?”
他手上带着铁骑的血锈气息,还有些熏燎的烟气。屈方宁双唇微启,轻轻咬住他手指,用眼睛说:“我在想这个。”
御剑的眼神也幽深起来,脸上涌现qíngyù之色,却是摇了摇头:“宁宁,外面看得见。”
又恋恋不舍地在他口中逡巡一周,才收回手指。
屈方宁才给他撩上了yù火,眼睛已经带上了湿意:“我想碰碰你。”
御剑哑声道:“大哥也想碰你。”目光炙热,气息深沉,声音一字一句拨进他耳孔:“想把你脱得一丝不挂,亲遍你全身。想让你哭着在我身下求饶。你要是女人,我现在就要gān得你叫不出来。”
他这几句话说出来,比chuī烟拨炭还能让人上火。屈方宁趴在硬土上,身下仅有一张隔水油纸,腿间硬得难受,不自然地调换一个姿势。
御剑也换了个朝向,道:“宁宁,明天见。”
屈方宁应了一声,却无从安枕,满怀皆是不得舒展的qíngyù。似乎人就是如此贱xing,愈是明知不可行之事,愈是着了魔地想去试。平日终夜时光虚掷也不可惜,偏偏今天就是想搅合在一起。
这一晚他被折磨得翻来覆去,许久才困倦睡去。似乎才打了个极短的盹,一样温暖的东西抚摸着他的背,又渐渐下滑。睁眼时尚十分迷糊,只见帐外天色晦暗未明,御剑深邃的眼睛与他对视,似有些笑意:“宁宁,上来。”
屈方宁恍惚中又向外看了一眼,忽然懂了——外面篝火已经熄灭,白灰垛子上只余淡淡青烟。
他瞬间醒悟,一甩肩上薄毯,向一臂之遥的御剑扑过去。御剑双臂一拢将他抱住,往身下重重一压,激烈地吻着他。屈方宁压抑一夜的qíngyù终于得以纾解,热烈回应,二人吻得难解难分。待分开,屈方宁眼角微湿,喘息道:“我晚上都没睡好。”
御剑双目中亦泛着血丝,低声道:“我也没睡。一直在想你,想碰你。”似乎的确是忍得久了,剥他衣服的动作也分外急躁,甚至于有些粗鲁。
屈方宁顺应他动作抬起腰,御剑手上不停,与他吻在一起。此际帐外高天似海,寒风呼啸,三十里营帐中皆是沉睡的将士,主帐中却满是喘息qíng爱之声。大约是为这禁忌背德的氛围所惑,他趁隙低问道:“大哥,试试那个?”
御剑亲得他几乎说不出话:“哪个?”
屈方宁道:“你想让我试试的那个。”
御剑动作一停,不知是惊喜还是诧异:“……现在?”
屈方宁咬着唇,将他推在chuáng上,身体缓缓下移,嘴唇停在他胀得几乎蹦出的马裤纽扣前。
御剑撑起半身,见他神色不豫,手指梳入他乌黑如流水的发间:“别勉qiáng自己。”
屈方宁低声道:“没有勉qiáng。”动手帮他解了扣子,白色亵裤裹不住他巨根全体,紫红晶亮的jīng头已探出头来。
他勾着亵裤边沿下拉,一根黝黑极粗之物陡然跳出,几乎弹到他脸上。与当天月下一瞥相比,近在咫尺的男根更是可惊可怖。一柱擎天,好似怒龙昂首;其上筋脉旋绕,犹如青龙盘柱。长度虽不可量,怎么也在九寸之上。毛发自肚脐以下绵延至此,最为茂密。
他估计自己真是被一夜无眠搅坏了脑子,居然也没怎么排斥,低头便将那大如jī子的顶端含了进去。感觉御剑全身一颤,抚摸自己头发的手也加了两分劲道。即有几分得意:“就知道你喜欢。”又将之吞入一些。
那jīng头实在太过硕大,吞入嘴里,便将口腔铺天盖地占满,几乎无换气之隙。他也不懂吸吮舔舐,只是一味包裹前移。吞到三分之一,便觉呼吸困难,喉咙也颇不舒服,即抬眼望了一眼御剑,示意能否吐出。
这一眼不望也罢,一望之下,见御剑一贯的沉稳眼神尽化为浓浓qíngyù,英朗的脸上竟升起一抹暗红。见他抬眼呆呆望着,眼中骤然多了一道bàonüè之色,原本抚摸他后脑的手也转为用力——将他的头更深地按向自己。
屈方宁原以为自己嘴里已无余裕,给他这么狠狠一按,竟又张开了些许,qiáng自又进入了两寸,算来足足含进去一半。这一下连鼻息都难以维系,喉间更是被他滚烫的jīng头顶得几yù呕吐,急得唔唔挣扎起来。
御剑平日待他温柔耐心,耳鬓厮磨时总是qíng话不断,每一次皆是让他舒服了自己才释放。现在却似换了个人般,不管不顾地向他口中顶入——硬要说的话,其实有几分熟稔。当日滂沱大雨中向他示爱,便是这么一副凶shòu模样。
屈方宁舌面被压得紧了,口中津液也随之溢出。空旷大帐中连风声也所剩无几,这cháo湿吸弄的声音听在耳中,yíndàng到了极处。屈方宁羞耻又害怕,企图向后躲开,如何抵得过御剑那磐石般沉厚的手劲?只觉嘴角被撑到极致,几乎一线破裂。喉咙更是火烧火燎,更有些苦涩液体滴落入喉。
几近窒息之时,忽觉头上一轻,忙不迭地吐了出去。只见御剑那物一多半已经湿漉漉水盈盈,与他口角牵出一线长长银丝。
正是羞臊yù死,身体被人一把扯上去,狠狠朝chuáng上一掼,摔得他后背疼痛异常。眼前一黑,御剑已经喘着粗气压了上来,气息是前所未有的急热,吞咬般侵犯他的嘴唇,一手将他落在股沟的裤子褪到脚腕,命令道:“腿收紧!”
屈方宁只得依言并拢双腿。只觉股间一条滚烫的硬物硬生生cha入,在他jīng瘦结实的大腿之间一前一后律动起来。
他心中惊疑不定,唇上一热,却是御剑舌尖探入他口中,随着下体动作,一快一慢顶弄着他的舌头。
他再无云雨经验,也知道这就是所谓的“gān他”了。身体被一次次qiáng有力的碰撞弄得难受,心中又是委屈,又是畏惧,更有些难以言说的复杂qíng意。
御剑在他腿间抽cha了数十次,频率愈高,幅度愈大,最后全身紧颤,将他几乎抵进地面深处,低喘一声泄了阳jīng。
屈方宁只觉腿间一片cháo热,男jīng的糙木气息瞬间充满鼻端。御剑沉重的躯体覆压着他,喘息急促,身上汗出。少顷方抬起身,见了他神色,沙哑道:“生气了?”
屈方宁口是心非地道了声“没有”,推他道:“压着我了。”
御剑不动:“大哥刚才没控制好,勉qiáng你了。”亲了亲他眼睛,“以后不这样了。”
他起身脱去汗湿的衣衫,把屈方宁重新抱在怀里。
屈方宁把个光溜溜的脊背冲着他,很小声嘀咕:“真有那么舒服?”
御剑手臂紧了紧:“舒服倒在其次。你刚才在下面抬头看我的样子,太……”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煽qíng了。”
见他还在自顾自地生气,低声道:“我给你……?”
屈方宁从头僵直到尾,立即回绝道:“不,不敢。”
御剑也从善如流道:“那以后再说。”伸手到他腿间,替他套弄起来。屈方宁远不如他持久,给他爱抚一番便she了。两人搂抱着睡了小半个事后觉,直至军营号角chuī响,屈方宁才忙乱地擦拭几下,套上马靴一溜儿跑了出去。
不日,郭兀良处佳讯传来:老者所献月星律属实,小璇玑洲指日可破。这一笔意外之喜,瞬间扭转局势。千叶军按图索骥,驱入永生之海。娇惰已久的其蓝军,遭遇千叶铁骑,如狂风中飘零的白蘋一般,不堪一击,片片散落。同日huáng昏,鱼丽亦率御统大军来到,三方对峙永生海畔。
屈方宁的白马追风尚未驯熟,此时便跨坐在御剑身前。但见永生之海黑风阵阵,沼泽廻陷,其间一座黑色石化丘陵,沉睡如少女。商乐王白发皓然,身披黑裘,携兰后立于石上,对鱼丽公主一眼也不瞧,只向御剑笑道:“诸位将士远来辛苦,寡人感激不已。这永生石上不是待客之地,待大事平定,咱们再去好好喝一杯。”
御剑朗声道:“大王太客气了。朋友有难,伸出援手是应该的。”又向鱼丽遥遥道:“小鱼丽,我给你做个主,与你父亲讲个和罢。你们父女一家,有甚么揭不过去的仇恨?”
鱼丽公主满面yīn鸷之色,与从前活脱脱变了个人,闻言只哼笑一声,道:“只要那贱人人头落地,我愿束手就擒,永不率兵!”
屈方宁心中奇怪:“兰后是怎么得罪了公主,怎地恨成这样?”
御剑复看向御统军前白马银枪之人:“贺将军,你就任由公主胡闹,不念半点翁婿之qíng?”
贺真望着他一笑:“贺真对公主敬若天神,惟命是从而已。”
御剑亦笑道:“好一个惟命是从,阁下真乃妙人。”
忽闻一阵短促惊呼,从千叶军中传出。只见那永生石上,一名美妇人款款现身。蛾眉螓首,弱质纤纤,一袭素白礼服逶迤及地,却掩不住臃肿腰身,显是有孕在身。
郭兀良头一个喜极而呼:“阿兰!”
兰后一双美目向这边一瞥,脸色陡然苍白,浑身颤了几颤,倚在商乐王怀中。
商乐王叹息道:“鱼丽,我曾数次问你,你与王后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你始终不肯明说。我们做了二十九年父女,竟连这一点坦然也没有么?”
鱼丽冷冷道:“父亲,女儿是为您着想。您还是不知道的好!”一甩马鞭,吼道:“贱人,拿命来!”
御剑止住身后激愤之声,道:“鱼丽公主,兰后是我千叶族人,身份尊贵。你言语中对她如此不敬,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么?”
鱼丽冷笑道:“千叶族人,哼!果真一脉相承。”策马而出,指着兰后叫道:“兰素儿,你做的丑事,要我当着你老姘头的面说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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