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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于热带_尼罗【完结】(4)

  他站起身,弯腰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希望你可以快些康复,我爱你,亲爱的贺宁。”我一把推开他,他并不恼,只是向我彬彬有礼的点点头,离去了,而且仔细的锁好了门。

  我突然很想见到爱德华,他高大健壮,是我从我的家中带来的人,他的身上没有热带的气息,他不是这里的人,他是gān净的。

  屋子里好gān净,好空旷,我找不到一件正式的衣服,在浴室,我用冷水洗了个脸,我看起来还没有很憔悴,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会离开这里,其实我还有钱,我在阿根廷还有农场,是舅舅当年以我的名义买下来的,那片农场虽然没有开发,但是土地肥沃,我可以把它卖掉,只要有足够的钱,我可以在任何地方生活,好的地方有很多,我可以去欧洲,是的,我一定要想办法,无论受到什么样的对待,都要挺下来!

  我觉得jīng神振奋了好多。身处这个低纬度的地狱,希望是我清凉的光。

  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一周后的下午,我站在屋子的露天阳台上向下看风景的时候,看到开来了几辆脏兮兮的吉普车,里面出来的几个年轻男人中间有一个最为高大醒目,爱德华!我高兴的大喊起来:“爱德华!你回来了?”

  他抬起头看到我,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笑容:“里拉本先生!我给您带礼物了,我去了一个非常好玩的森林里,您去过那里吗?”

  “我没有去打过猎!你带了什么回来了?”

  “我这就上楼给您看看!”他跑进了别墅,我忽然想起来,我怎么让他进来呢,门是锁的啊,我难道告诉他我被关了起来?而且,我没有正式的衣服,穿着这样一件柔软轻薄的睡袍,如何见人。这些突如其来的顾虑让我不安的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真是恨死李贺良了。

  这时门响了一下,我尴尬的看向门,进来的却是李贺良。他递给我一个袋子:“这是衣服,穿上吧,那个爱德华在楼下等你呢。”

  我欣喜的接过衣服:“知道了,我很快就下楼。”

  他却没有走的意思,反而坐了下来,我瞥了他一眼:“怎么,你要看我换衣服吗?”

  “希望你不是很介意。”

  我满不在乎的脱下睡袍,李贺良拿来的衣服颇有些东南亚某些民族的风格,白色长裤和绣满了繁琐图案的白色丝绸衬衫,穿起来倒是颇有异国风qíng,我问他:“你从哪儿弄来的这种衣服?”

  “在南边定做的,很好看是不是?”

  我淡淡的哼了一声,走到镜子前,镜中的人修长而孱弱,雪白的皮肤,轮廓深刻的灰蓝色的眼睛,在黑色的蝴蝶翅膀一样浓密的睫毛的掩映之下,像两潭深水一样,暗流汹涌。秀致的鼻子,但是嘴唇却是苍白的。我的眼神一转,从镜中看到了身后坐着地李贺良,他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正盯着我。我扭身出房,向楼下走去。

  爱德华正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听到我的脚步声,迅速的站起来注视着我:“里拉本先生,您的衣服真不错。”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才好,客气的话,他又不是在赞美我本人,接受的话,难道要我说“是啊,的确很漂亮”?好像也不大妥当,没办法,我只好向他笑了笑:“你给我带了什么东西啊?”

  “是一顶毛皮帽子,是我在一个俄罗斯人那里买的。”他双手递给我一团灰色的毛皮。

  我打开一看,当真是哭笑不得,这是什么见了鬼的东西啊,不知是什么动物的毛皮,做成一顶圆帽子的形状,帽子后面还有一条长长的大尾巴,想必就是那动物自己的尾巴。这种东西,只有在严寒的地方才用的上,可是即便是在北极,我也不好意思带这样的帽子出门。

  我笑容可掬的说:“谢谢,没想到你能在这么热的地方买到这么厚的帽子,造型也很特别。”

  “我也是因为觉得样子很有趣,才买回来送给您的。这个冬天您也许用的上。您这两天还好吗?”

  “我?哼!好!”

  他仿佛觉得我不是那么高兴,小心翼翼的看着我:“里拉本先生,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回国呢?”

  我重重地坐在沙发上:“你去问李贺良,现在就去!他在楼上!”

  他疑惑而听话的上楼去了,我站起来,向大门走去,外面的阳光几乎让我睁不开眼睛了,我又走回大厅的深处,这个恶劣的地方!李贺良不让我走,可是,难道我就乖乖的呆在这里吗?爱德华回来了,我可不是孤立无援的一个人了。

  爱德华静静的走了下来,我看着他,他的表qíng有些悲伤有些古怪,我问他:“怎么样?”

  他抬眼看着我,湖绿色的大眼睛里一丝光闪来闪去,却不回答。

  我心虚起来:“李贺良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他和您将要在一起生活。”

  “听他胡说八道,我又不是他老婆,为什么要和他一起生活在这个蛮荒的地方!你又说了什么?”我恶狠狠的问他。

  “我没有说什么。我不知道您和他之间的关系啊。”

  “我和他之间有什么关系,以后你不准听他一厢qíng愿的胡扯!听到没有?”

  “是!我一直都是忠于您的,是您救了我一命……”

  “好了,不要说了!”我又烦躁起来。也许我完全不必因为爱德华回来而大喜过望,他也是个蠢货!

  晚上,我又回到了那间希腊风的大卧室,坐在chuáng边,心里却空落落的绝望,我本来就是一个qíng绪化的人,向来是自觉的调控着,可是到了这个非常的时期,我总觉得自己是要发疯了。这让我想起了路天白。

  路家曾与舅舅联系很紧密,可是后来他们举家搬到北方去了。路天白是路家的长女,搬家的那年她已经20多岁了,不过她看起来好像15、6岁的样子,娃娃脸很可爱。她的头发剪的短短的,打扮成一个tomboy,我始终没能搞懂她的xing向。我记得有一次她很认真也很诡秘的和我说,她的生母是因为jīng神病而死去的,她自己以后也会变成那样子,遗传是逃不过的。她还要我在她疯掉之后经常去探望她,如果有人欺负她的话,我一定要给她报仇,作为她当时最好的朋友,我是一口就应承了下来,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有没有疯。但依据她的理论,我的妈妈一定是个神经质的女人。

  李贺良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穿了一件红色的唐装上衣,这让他看起来老气了一点,我站起来娆过chuáng,离他远一点。他并没有介意,也没有跟过来,只是那样笔直轩昂的站着,用清朗的声音对我说:“贺宁,从今天开始,我们的生活就开始了,好吗?”他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脸,我眼睛睁的大大的,没有说话。

  他拉起我的左手,放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打开,取出一枚钻戒。

  我想把手抽出来,可是他紧紧地握住不肯放松,并且把戒指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贺宁,我爱你!请接受我吧!我发誓我会给你最幸福的生活。!”他喃喃的说着,抱住了我,开始在我的颈部胡乱的亲吻。我要挣开,他的臂膀却像是铁铸的一样。的扣子被一粒粒的解开,薄薄的衣服滑落,我像初生的婴儿一样赤luǒ,我知道这个时候,反抗是徒劳的,我一口口咽下我的惊恐的尖叫,努力不要让自己失控。

  他的嘴唇在我的身体上热qíng的游走,一只手捏住我的rǔ头,另一只手却探入我的身下,一根手指试探的用力,cha入我的身体,在里面温柔的活动着,企图软化一切阻力,然而曾经的伤害让我立时身体紧绷起来,他起身轻舔我的耳朵,嘶哑的说:“贺宁,放松点,否则会受伤的,听话。”

  我不想受伤,我很听话。

  他用了很多润滑油,我也竭力打开自己的身体,在他挺身而进的时候,果然没有上次那样的疼痛,我咬牙承受着他的冲撞,他显得兴奋异常,汗水滴在我的背上,欢愉的ròu体摩擦声和他低低的呻吟声在空旷的屋子里蔓延,我喘息着,没有快感。

  他抓住我的双肩,动作愈来愈猛烈,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xing器在我的体内涨大,好啊,这场战争终于要结束了。可是,我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啊!

  他抽离我的身体的时候,后面已经麻木了,我的双腿也已无力合拢,他抱着我跨进浴缸,温柔的为我擦洗,两人都没有话说。我的头脑渐渐冷却了,直至心灰意冷,我乖乖的,被一个男人给gān了。他还在为我擦洗着,哪里洗的gān净,我的身体沾染了他jīng液的气味,怎么洗的gān净?

  直到躺在chuáng上我们之间还是沉默的,他躺在我的身边,我从来都是一个人睡,没想到第一次与人同chuáng而眠,却是与李贺良,在一番云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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