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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徒_尼罗【完结+番外】(103)

  顾云章现在也发育了,下身那里生出了浅浅淡淡的几根短毛,不复先前的童稚qíng形。葛啸东知道他如今在chuáng上虽也习惯了,但却是毫无乐趣可言,于是就想要弥补一下,用手去揉搓他那前端器物。

  自从落进葛啸东手里后,顾云章那后面已经是身经百战,前方却还是个小雏儿。葛啸东手粗,前几天好容易给他撸出了一点透明水儿,结果翌日那东西就肿成了小萝卜,疼的连尿都撒不出。顾云章吃了这样一个亏,故而就愈发的神经过敏,此刻一看葛啸东又要摆弄自己了,便吓的将身体乱扭,口中呜呜的出声。葛啸东见状,也只得罢手,转而俯身低头下去,有滋有味的吸吮对方胸前那肿胀着的两点。

  顾云章快被葛啸东折磨疯了。

  他终日拖着二十多斤的脚镣手铐,一丝不挂的被禁锢在这个小院落里,连一天两次去厨房搬运饭菜的机会都没有了。他很痛苦,可是毫无解除痛苦的办法;放眼向前望去,也并无一丝好转的希望。

  他太弱小了,受到威胁时他只会发疯似的又打又咬。葛啸东一脚就可以踢得他喘不过气发不出声;他孤立无援的一天天熬下去,永远是漫长无际的孤军奋战。

  在最绝望的时候,顾云章真是不想活了。

  不想活,可是又不敢死,不舍得死。他受了许多煎熬才成长到如今,死了就太可惜了,就对不住先前自己所经受过的那些苦难了。

  这一天,他不知怎的,忽然思念起了那个年轻军医。

  在他这短短的十几年人生中,军医仿佛是唯一一个对他怀有善意的人。他知道军医也不是葛啸东的对手,可是在这最苦难的时候,还是不由得想到了他。

  他很想见见军医,他想军医看到自己落到这般田地,一定会不停的叹气,然后趁着周围没人的时候,压低声音安慰自己两句——这就够了。

  可是,怎样才能见到军医呢?

  顾云章不敢直接向葛啸东要求去见军医,不过这天傍晚,他发现自己的脚踝被镣铐磨破皮了。

  这给了他一个暗示。

  从这一晚起,他每在入夜之后便偷偷用指甲去抠那破皮处的嫩ròu——这当然是很疼的,然而为了见到军医,他紧紧咬住被角咽下呻吟,含着眼泪无声的自残。

  他知道葛啸东不愿让外人见到自己,所以普通的轻伤是不足以让对方唤来军医的。

  一周之后,顾云章的脚踝处溃烂出了一圈血槽。

  脓血流在了被褥上,顾云章这才向葛啸东发出了求救言语。葛啸东先前也不曾注意过这一点,如今一看,不禁吓了一跳,赶忙就找钥匙为他开了手铐脚镣,随即急急忙忙的出去叫人找军医过来。而在军医出现之前,他又给顾云章套上了一条裤衩。

  顾云章趴伏在chuáng上,心qíng又痛苦又快乐的等待着。

  半个小时后,院门果然响了。

  顾云章满怀期盼的立刻抬起头,眼巴巴的望着门口。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位背着药箱的白胡子老头。

  顾云章愣住了。

  葛啸东留在院内和白喜臣说话,房内就只剩下了顾云章和白胡子老头。

  老头子很gān净和蔼,就像军医那样友好,把顾云章称作“小娃娃”。搬了个板凳坐在chuáng边,他将顾云章的一只脚拉扯过来,随即打开药箱拿出那一套家什,用个浸透酒jīng的棉球给那伤口消毒。

  顾云章沉默许久,最后坐了起来,盯着那老头子问道:“圆脸的哥哥呢?”

  老头子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圆脸的?小林么?”

  顾云章不知道军医姓什么,只好又重复了一边:“脸圆圆的,年纪不大。”

  老头子笑了:“那就是小林。你个娃娃还晓得小林吗?他这一阵子都来不了啦,团长给他放了假,他回老家娶媳妇去啦!”

  顾云章的脸上并没有神qíng波动:“那……他还回来吗?”

  老头子一点头,险些把老花镜从鼻尖上点下去:“回来,不回来挣薪饷,难道留在老家种地去?”

  顾云章又问:“他老家在哪里?远吗?”

  老头子摇了头,把刀伤药粉小心的倒在纱布条上:“不远,就挨着青余县。小林家人口多,四世同堂,要办喜事,非得回老家不可。”

  老头子是经过世事的,既然知晓顾云章的身份,那就绝不乱说乱讲。用纱布条仔细包住伤口,他又嘱咐了几句养伤事宜,而后就拎着药箱离去了。

  顾云章伸长双腿坐在chuáng上,无言的怔了许久,后来忽然一哆嗦,一颗泪珠子就从眼中滚了出来。

  他忍受了这许多苦楚,每天夜里几乎是用指甲在挖自己的ròu,就为了能见军医一面。可是军医回家娶媳妇去了,他白受苦、白期盼了!

  顾云章脑中的那根弦绷到如今,终于不堪重负的断裂开来。他崩溃似的倒在chuáng上,随即翻身把脸埋进被褥中,忍无可忍的痛哭起来。

  葛啸东和白喜臣jiāo谈一番后,见军医走了,便也回到房中。

  进门之后他很惊讶的发现顾云章在哭泣,双脚脚踝倒是都被包扎好了。

  “哭什么?”他站在chuáng边莫名其妙的问:“非常疼?”

  顾云章抽抽搭搭的趴在chuáng上,并不理会他。

  葛啸东有点摸不清头脑,不过很愿意趁机奉献出一点爱心。单腿跪在chuáng上,他伸手去拉顾云章,同时尽量温柔的说道:“云章,怎么了?到我这儿来。”

  顾云章满面泪水的回身扬手,使尽浑身力气狠狠的抽了他一记耳光:“走开!”他用他那正在变声的嗓音愤怒的吼道:“别碰我!”

  葛啸东见他那手脚刚得了自由就胆敢向自己反击,便愤然将他一把扯过来,随即抬手按住他的后脑勺,让他的面孔紧紧贴在了自己腹部。窒息着的顾云章奋力踢打起来,脚踝处的纱布上很快就渗出了血迹。

  挣扎片刻后,他那手脚失了章法,变成了濒死的抽搐。

  葛啸东在最后关头松了手。顾云章靠在他身前涨红着脸孔大口喘气,脸上的泪痕还没有gān涸。

  顾云章在经过了这次失望之后,很有点万念俱灰的意思。葛啸东依旧用铐镣束缚着他,而他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倒是安稳下来,不再频繁的哭闹反抗了。

  第107章 出逃

  在这一年的秋季,顾云章得到了衣服。

  葛啸东很满意于他的屈服,特地让裁fèng用上好衣料为他赶制新装。小县城里的成衣店当然做不出什么时新样子,不过顾云章的人材相貌摆在那里,略一打扮便成了位风流弱质的小少爷。

  葛啸东爱他到了极点,在家时便会除去他的镣铐,以便自己可以随时和他亲热。顾云章如今是愈发高挑了,已经隐隐越过他的肩膀——这样快的成长速度固然令人欣喜,但与此同时,因那营养能量消耗太快,所以身体单薄的很,而且常常夜里会闹腿疼。

  葛啸东今年不过二十多岁,在家是公子阔少,在外是团座大爷,从小到大饱受关照恭维,都自私自大惯了的,可现在也知道了爱护他人。听人说吃骨头长骨头,他便吩咐厨房每天熬骨头汤给顾云章喝。

  顾云章现在晚上依旧横在chuáng尾睡觉,葛啸东怕他夜里起身暗害自己,总用一条链子将他拴在huáng铜chuáng栏上;不过偶然在半睡半醒中听到顾云章腿疼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时,他也晓得起身解开顾云章,将他搂到自己被窝里,用滚热的手为他揉一揉膝盖。

  顾云章的体温偏低,这时就经常在葛啸东的怀里瑟瑟发抖,不知是冷还是怕。而葛啸东往往会先伸手捂住顾云章的嘴,然后再凑上去亲亲他的额头或眉毛。

  葛啸东知道顾云章心里恨毒了自己——的确,自己不该用链子锁人,没有这个道理。他平时对外是个讲道理的人,这回的确是做错了。

  可实在是没有办法,他也想让顾云章发自内心的服从跟随自己,但是顾云章的心在哪里,他至今为止没找着!

  顾云章不再急火攻心的烦躁易怒了,他很累,需要休息一下。

  同时他也不再对外界抱有任何指望;谁也救不了他,谁也没想来救他;他决定还是先这么熬着,反正葛啸东总不会弄死他——来日方长,他总有逃生的机会!

  时光飞逝,转眼间又到了新年。葛老爷夫妇前往西安探望世jiāo好友,而葛啸东趁此机会就留在林安县,不必回家尽孝去了。

  他自己显然是很高兴,也不理睬部下们的凑趣邀请,每天只是守在家中摆弄顾云章。顾云章偌大一个少年,从早到晚不是躺在葛啸东怀里,就是坐在葛啸东腿上,倒像成了一个不会走路的奶娃一般。而葛啸东见他成日成夜不说一句话,总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就以为他是被自己打服了,心中倒也高兴,感觉颇为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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