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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徒_尼罗【完结+番外】(97)

  葛啸东久未经过此道,如今激动过头,故而片刻之后也就鸣金收兵。他那下面还勃发的很,抽身之时就感到自己被顾云章紧紧箍住了,拔不出来;双手握住对方的胯骨,他猛一使劲,只听“砰”的一声,像那拔那香槟酒的瓶塞一般,这才算是分了开。

  葛啸东出了一身透汗,将身上被子彻底掀开,他一屁股向后坐去,再仔细一看眼前qíng景,登时一颗心提到喉咙口,那点酒劲儿吓的完全过去了!

  顾云章双腿大分的趴在chuáng上,股间血ròu模糊,身下一片殷红,那血也不知流了多少,浓浓的染开了一大片,仿佛是连褥子都浸透了!

  葛啸东那身热汗在一瞬间就转化为了冷汗。手忙脚乱的爬到chuáng头,他拍打了顾云章的脸蛋:“云章?醒醒!”

  顾云章脸色蜡白,嘴唇青紫,早已经没了知觉。

  葛啸东惊慌失措的裹着薄绵睡袍跑出门外,在经过一进院子后他一脚踢开了勤务兵们的睡房。站在门口勉qiáng严肃了面容,他在稀薄晨光中沉静说道:“白喜臣,把军医叫过来。”

  白喜臣还在炕上睡觉,这时就答应一声,随即梦游一般穿了衣裤,昏头昏脑的往门外走。在院门走了没几步,他忽然觉着有人拍打自己,回头一看,正和尾随跟来的葛啸东打了个照面。

  葛啸东皱着眉头,神qíng从沉静转换为急躁不安,可也没有很失态,只咬着牙怒道:“快去!”

  白喜臣立刻开始跑步走。

  第101章 活命

  顾云章并没有死。

  白喜臣将一张小小的铁chuáng运到卧室外间,靠着角落处摆放好了。而军医在为顾云章处理治疗了伤处之后,便把他拦腰抱出,小心翼翼的安放在了铁chuáng上。

  顾云章恍惚间恢复了一点知觉,虽然睁不开眼睛,但偶尔能够发出细细的呻吟。软绵绵的趴在chuáng上,他身上不着寸缕,光身子就晾在冷屋子里。那军医看不过去了,又见葛啸东直勾勾的盯着顾云章只是瞧,关怀的举动却丝毫没有,就很委婉的提出建议,希望可以找一chuánggān净被子来给他盖上。葛啸东一听这话,方恍然大悟,立刻去支使白喜臣找棉被。

  待将顾云章安顿好了,军医料想这孩子暂时没有xing命之虞,便放眼将来,询问葛啸东道:“团座,您真要将他放在外间屋里养着?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qíng,我看他总得过了十天半月才能下chuáng。”

  葛啸东一时抓不到白喜臣,只好凭个人之力搬来一张屏风,打开后作为幛子,把顾云章隔绝在了墙角里:“没关系。”

  军医看顾云章怪可怜的,怕葛啸东日久嫌烦,会断送掉这条小xing命,就又陪笑说道:“我怕他会影响到您的起居,况且他是个伤患,不但不能侍候您,而且处处还都需要旁人照顾……这成日成夜的摆在房里,不是怪不方便的么?我看这宅院里空房也不少,随便收拾出一间来让他养伤,岂不是又gān净又肃静?”

  葛啸东有点不耐烦了,可是并不失态,只抬手一拍军医肩膀:“你,废话太多。”

  军医登时胆颤,不敢再啰嗦了。

  白喜臣进来收拾了chuáng上那血污的被褥chuáng单,卷成一卷抱出去洗涤。葛啸东把屏风稍稍合拢一些,自己就站在chuáng前俯视了顾云章。

  顾云章细条条的趴在chuáng上,两只手扬起来放在枕边,双目紧闭,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葛啸东看着他那小小的手,细细的脖子,薄薄的肩膀,心中就很觉奇异,简直不能回想凌晨时分的惨事——他那个尺寸的大家伙,居然也能qiáng塞进这么个小人儿的体内!

  他弯腰摸了摸顾云章那后脑勺上的短头发,然后转身回房坐在书桌前,翻出纸笔开始给他老父写回信,具体汇报了昨日自己对荣三公子的款待qíng形。

  他文笔不错,洋洋洒洒的就写了一大篇,将家中上下全部问候周全。折好信笺送入信封,他站起身来打着哈欠抻了懒腰,又扭了扭脖子甩了甩手,这才转身出门,去看顾云章。

  顾云章侧过脸趴着,依旧是无声无息。葛啸东将屏风移开,自己就蹲在chuáng边去看他的小脸,一望之下却是一惊——原来顾云章是睁着眼睛的!

  顾云章很漠然的和葛啸东对视了,几秒种后他面无表qíng的闭上了眼睛。

  他早就知道自己不过是葛啸东的玩物,但是玩物也分个级别待遇的,他在最饿的时候也没想过去宰了黑子果腹,而葛啸东为了快活,却可以不顾他的嚎啕哀求,硬把男孩当成女人来使用。

  葛啸东自有一套想法——他似乎是没想到顾云章会摆出一副冷战的态度来;在他的预想中,饱受摧残的顾云章应该哭啼瑟缩着蜷成一团,而自己就将他搂抱过来抚摩安慰,至于最后,当然是皆大欢喜,顾云章变成一只负了伤的可怜小猫,喵喵叫着依偎在自己怀中。

  顾云章的冷淡让葛啸东有点失望。这时白喜臣进来了,端着一碗半浊的汤水,说是冲开的藕粉。

  军医走前叮嘱过,说顾云章如今是万万不能正经吃饭了,每天勤喂几遍米汤糖水即可。

  白喜臣端着那碗藕粉,不知是该由自己去喂给顾云章,还是让顾云章自己捧着碗喝。葛啸东没多说,起身接过碗后就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重新蹲回顾云章面前,他用汤匙缓缓搅动了藕粉,舀起一点自己先尝了,发现这东西隐隐带了一点甜,基本就是没有味道。

  他舀起一小勺送到顾云章的唇边:“云章,喝一点。”

  顾云章在此之前一直紧咬牙关,来忍受抵御下身传来的剧烈疼痛。在食物面前他下意识的张开了嘴,不想最先发出来的,却是一声痛苦的叹息。

  葛啸东看他仿佛是吃不下,就把那碗随手放到一旁,自己欠身过去亲吻了他的脸蛋:“小可怜儿,你可真是太脆弱了。看来我得好好喂养你,让你长得结实一点才行。”

  顾云章怕死,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尤其畏惧。为了保留住自己这条小小贱命,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按捺住胸中怒火,装作力不能支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葛啸东找了一点止痛药片,掰碎了放在一勺藕粉里,喂顾云章吃了下去。

  长久的疼痛bī退了顾云章的食yù。而葛啸东灵机一动,忽然想起了自己大衣口袋中的那些奶糖。

  他起身将那两大把奶糖尽数掏出来,全部堆在了顾云章的枕畔。捡起一颗剥开糖纸,他把里面那白白的糖块小心塞进了顾云章的口中。

  这是顾云章生平第一次吃糖果!

  这颗来自英国远渡重洋的奶糖在他那尖尖的小舌头上缓缓融化,弥漫开来的甜美简直让他惊诧。他万万没想到世上除了炖ròu之外,居然还有这么美味的存在!

  他在极度的苦楚中得到了这一点小小的安慰,脸上居然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点笑意。葛啸东以为这是笑给自己的,心中十分愉快;而顾云章其实是笑给英国奶糖的。

  葛啸东虽然不是军务缠身,可每天营里也总有些零碎事qíng要等他处理。他不能每天守在家中,况且即便是守在家中,也没有眼色去照顾顾云章。

  他不照顾,但同时又不让旁人进来帮忙,仿佛深恐顾云章会被人看了去。

  顾云章孤单单的趴在那张小铁chuáng上,昼夜之中不定何时才能喝到一点冷热不均的汤水,全凭葛啸东的心qíng。而葛啸东也不是故意要nüè待他,只是经常会忘记去给他喂食,有时喂了一会儿后又觉得不耐烦,还有时则是gān脆的犯懒,认为顾云章少吃少喝点也不会饿死,所以磨磨蹭蹭的不愿动弹。

  幸好那位军医每隔一两天就会来探视检查一次——军医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生着一张一团和气的圆圆脸,非常的gān净和蔼,据说是信仰上帝的,不过本地没有教堂,故而也无人见他做过祈祷礼拜。

  军医十分同qíng可怜顾云章,每次来时除了为他换药之外,还会请白喜臣弄点温水过来,浸湿纱布为他擦拭一遍下身——顾云章现在是一天三次挪到chuáng边往马桶里撒尿,军医怕他身上有气味惹人厌烦,所以极力的想要把他打理的gān净一些,以确保他不会被团座扔出去自生自灭。

  顾云章生平从未受过这样的关爱,对那军医无以为报,就从枕头下面摸出珍藏的奶糖送给他。然而军医并不接受,还微笑着告诉他:“吃完糖果要用清水漱口,否则……”他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下:“以后牙齿就要早早掉光了。”

  顾云章仰着脸小声告诉他:“团座现在不给我水喝了,骂我尿的太多。”

  军医听到这里,就又诚心诚意的想了想,最后告诉他:“后天早上多喝点儿吧,中午我会过来给你换药,到时你撒尿就不必麻烦团座了。”

  如此苦熬过了十几天,顾云章伤处愈合,终于能够下chuáng行走了。而那军医完成使命,从此就销声匿迹,再无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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