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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劫_尼罗【完结+番外】(228)

  发已落地,覆水难收,所以霍相贞腹诽几声之后,也就放下了镜子,图个眼不见心不烦。顾承喜推门回了来,见他上炕坐了,便也跟着跳了上去,凑到他身边挤着偎着。霍相贞不分昼夜的连吃带喝,一天一个模样的胖了回来,现在看着已经是相当的有jīng神。扭头望着窗外的雪景,他先是不理会顾承喜,及至过了片刻,他抬手挡了一下:“别往下边摸。”

  顾承喜的手果然规矩了,没有越过霍相贞给他画出的界。霍相贞随他抚摸着自己的肩膀和胸膛,qíng绪很平静,有种布施的心态,因为认定了顾承喜是没人爱的,将来只能鬼混一辈子,并且可能活成连毅。

  顾承喜解开了他的领口,轻轻嗅着他的耳根颈窝,痴迷的,的,眼睛半闭着,睫毛扫过他的皮肤,让他不时的一歪脑袋,感觉有些热和痒。顾承喜也知道他的身体是恢复过来了,所以由着xing子缠他磨他。长长的胳膊腿儿在他身上左一环右一绕,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姿势,一会儿胸膛贴了他的后背,一会儿脑袋拱入他的怀中。霍相贞对他是防不胜防,后来偶然一低头,他很意外的和顾承喜对视了。顾承喜面红耳赤的咻咻喘息着,额角布了一层亮晶晶的薄汗。

  霍相贞抬手一拍他的脑袋:“像蛇。”

  顾承喜直勾勾的盯着他,同时缓缓的向后弓起了腰。忽然向前猛的一扑,他如同làng里蛟一般,卷着霍相贞滚到了炕里。而霍相贞随之使劲又一翻身,硬是把他压到了下方。双手攥住了他的两只腕子,霍相贞把他的左右手分开了往下一摁,低头问道:“还闹?”

  顾承喜喘着粗气笑了:“你松手我就闹。”

  霍相贞没有笑,但因为感觉顾承喜的闹也是qíng有可原,所以心平气和,很宽容。自顾自的松手坐回了原位,他继续去望窗外的白雪蓝天。半边身体都是滚热的,因为顾承喜又贴上来了。

  他是不理会,顾承喜把嘴唇印上他的颈侧,却是要急死了,要馋死了。好容易化gān戈为玉帛了,如今大动作他不敢做,只能小口小口的着霍相贞的皮肤,并且还得是不甚要紧的地方。有些部位,碰了要乱人心的,他也不敢碰。敢碰霍相贞也不让。

  霸王硬上弓的把戏,肯定是不能再玩了。顾承喜左思右想,主意一个接一个,有心哄着霍相贞喝几口酒,届时自己借酒盖脸,qiáng拉着他酒后乱xing,酒醒之后想必他也挑不出自己的毛病。然而霍相贞是个一切嗜好一概没有的人,饿了吃饭,渴了喝水,多余的东西是一口不动。

  他不喝酒,顾承喜也没法qiáng灌;再想别的办法,别的办法也是各有问题。顾承喜急到了一定的程度,反倒退远了。抱着棉被坐在火炕角落里,他悄悄的解了裤子,一边自己用手抚弄着家伙,一边不动声色的盯着霍相贞看。目光带了力道,隔着一层衣服,他甚至能看清对方身体的最细微处。

  他一直看,一直看,看得霍相贞简直有些不自在,索xing直接问他:“看我的脑袋哪?”

  然后他自己摸了摸头,严肃的又道:“看什么看,这还不是你给我剃出来的?”

  顾承喜哭笑不得的往棉被下一钻——霍相贞这话,说得太不助兴了。

  魔魔怔怔的熬到了大年三十,顾承喜终于得了机会。

  趁着霍相贞睡午觉时,他独自走到了前院房中。让勤务兵给自己送来了一套上好的酒具,他摆出观棋不语的架势,很细致的从中挑出了个小酒杯。

  酒杯是细白瓷的,不值什么钱,但是看着也挺好看。他刚慢条斯理的用开水把酒杯洗gān净了,他的亲信副官正好也寒风凛凛的进了屋:“军座,拿回来了。”

  顾承喜从副官手中接过了一只小瓷瓶,而副官俯身凑到他的耳边,含笑耳语道:“这是宫里流出来的方子,又有效果,又不伤身,用多用少都没关系,唯一的毛病就是慢,得提前好几个小时用才行。”

  顾承喜拔下瓶塞,向酒杯内略一倾倒,倒出了小半杯红色的药水。端起酒杯嗅了嗅,他吸了一鼻子甜香,倒是没有怪味。身边的这位副官也是个宝贝,生平第一爱好就是眠花宿柳,可惜这不算一门正经学问,否则他简直可以取得博士学位。副官本人对此也是颇为自傲,公然宣称如果军中的差事gān到头了,他到八大胡同卖药去,也绝饿不死。

  挥挥手让副官退下了,顾承喜对着小瓷瓶又想了想,末了将药水倒了满杯。如此直等了半个多小时,他才端起酒杯泼了药水。盛过药水的酒杯未经洗涤,杯壁微微的透了点红。不必多用,有一点做引子就够了。再说霍相贞是一喝酒就高兴,即便没有这东西,到时只要自己撩拨对了,他也一样的会起兴。

  除夕的正餐,被顾承喜安排到了傍晚。等到外面天擦黑了,勤务兵也将七碟子八碗端上来了,顾承喜才把那只白里透红的小酒杯放到霍相贞面前,又端起温热的酒壶,给他和自己各满了一杯:“酒坊里送来的烧酒,你尝一口,看看味儿怎么样。”

  霍相贞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先是感觉这酒有一点甜,紧接着一皱眉头,扭头呼出了一道热气:“这酒劲儿大!”

  顾承喜也尝了一口,紧闭嘴唇一点头,他从鼻子里向外“嗯”了一声:“是有劲儿!”

  随即抬头对着霍相贞一笑,他开口说道:“喝吧,喝醉了就睡。现在还早着呢,睡一觉也不耽误咱们半夜守岁。”

  霍相贞也笑了一下:“我在你这儿,除了吃,就是睡。”

  顾承喜伸手一捏他的胳膊:“要不是我伺候着你的吃和睡,你能这么快就把一身ròu长回来?”

  霍相贞点头一笑,又抿了一口酒:“倒也是。”

  顾承喜端起酒壶,又把两人的酒杯全斟满了,然后对着他一举杯:“这杯gān了,好不好?”

  霍相贞和他一碰杯,然后仰起头将酒一饮而尽。随即右手放下酒杯,他将左胳膊肘架上了桌面,又用左手捂了眼睛一歪头。顾承喜见状,连忙问道:“喝急了?”

  霍相贞不言语,但是两边的嘴角开始往上翘,像是抑制不住的要笑。顾承喜一看他笑,忍不住也想笑:“怎么着?刚喝了两杯就要醉?”

  霍相贞依旧捂着眼睛,同时微微一摇头,笑微微的低声答道:“没醉。”

  顾承喜伸手去拽他的左腕子:“没醉你捂什么眼睛?哭了?”

  霍相贞被他扯下了左手。红着脸垂下眼帘,他一边摇头一边笑,仿佛还有一点忸怩。顾承喜趁热打铁的抄起了酒壶:“没醉就再来一杯。”

  霍相贞很痛快的一点头:“来吧!”

  倒完第三杯酒后,顾承喜把酒壶放到了霍相贞手边。而如他所料,霍相贞果然无须人劝,开始自斟自饮。一鼓作气的喝光了一壶烧酒,霍相贞把手臂横撂在炕桌上,又俯身把脸埋进了臂弯里。顾承喜看他这是要打瞌睡的架势,再瞄一眼他的裤裆,见裤裆里还风平làng静,便扶着他躺到了炕里,又给他脱了外面衣服。兴许是因为这酒太厉害了,霍相贞昏昏沉沉的只是笑,倒是没有手舞足蹈的大撒欢。

  顾承喜蹲在枕边低头看着他,看他笑眯眯的闭了眼睛要睡觉,脑袋被自己剃得狗啃一样,可是qíng人眼里出西施,看着还是可爱。

  及至看够了,他转身坐回炕桌前,开始慢条斯理的连吃带喝,养jīng蓄锐。等会儿兴许会有一场ròu搏战,霍相贞这阵子吃得太足,若论力气的话,他怕自己不是霍相贞的对手;好在对手是个呆子,而他自认为是富有智慧的。

  一小桌宴席从热吃到了凉,顾承喜一边吃喝,一边隔三差五的回头掀开棉被看看。霍相贞不但睡得呼哧呼哧,而且被他扒了个赤luǒ。要说出手,随时可以,不过他总想再等一等,免得霍相贞事后回过味来,和自己再结一场仇。

  招呼勤务兵撤下了炕桌,顾承喜又披着衣服出门,到前院放了几个大麻雷子。等到放鞭pào放过瘾了,他估摸着那药的效力也该发作了,这才施施然的回了后院。进房之后脱了大衣,他往卧室里一走,却是和炕上的霍相贞打了个照面。

  霍相贞光着膀子和大腿,拥着棉被坐在炕上,从脸红到了脖子,但是神智尚存,起码是认识人。顾承喜没想到他会是这么个形象,不禁有些发怔:“你……醒了?”

  霍相贞哑着嗓子说道:“我渴了。”

  顾承喜立刻倒了杯茶水递向了他。而在他伸手接茶杯的一瞬间,顾承喜顺势一扯他身前的棉被,随即就窃喜的笑了——人醒了,小兄弟也跟着醒了。

  霍相贞处在半醉半醒之间,冷不防的失了掩护,也是一惊。他心里想着赶紧找件衣服遮羞,可是体内火烧火燎的热,让他不顾穿衣,只顾喝茶。与此同时,顾承喜手忙角落的脱了衣裤,赤条条的跳上了炕。夺过空茶杯随手一放,他亟不可待的凑到了霍相贞面前。霍相贞跪坐着,他也跪坐着。两双眼睛对视了片刻,顾承喜忽然张开双臂,向前一把拥抱住了霍相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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