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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言不由衷_卡宴【CP完结】(19)

  厉深似乎被这个消息震惊住,好一会儿,他才问了句,“你是说……”后面的话他没继续说下去,只是盯着厉嵘看,厉嵘沉默的点了下头。

  “厉深,我今天和你说这些就是要告诉你,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那如果,”厉深动了动喉结,看着厉嵘道,“他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吗?”

  厉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颇为严厉的目光让厉深有些无措,他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拉开门上楼了。

  厉深一个人待在书房静了一会儿,却不想容锦珏的电话紧跟着就打了过来。

  “瞿凌波的事儿我有眉目了,你现在在哪儿呢,有时间见个面吧。”容锦珏这样跟他说。

  厉深恩了一声,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道,“我在家呢,刚才厉嵘跟我说了些事。”

  那边有短暂的停顿,容锦珏问,“关于瞿家?”

  “恩。”

  “那行呗,既然他都和你说了,他跟在那位身边,知道的肯定比我们清楚。”

  虽然厉深早就知道瞿东陈背后做的那些事不会gān净到哪里去,但知道这个消息,厉深也是一时无措,他比谁的明白,在这个社会,没有什么比牵扯上政治这两个字更黑暗的了。

  在家待了一会儿之后厉深才离开,厉嵘让他回家休息,自己留在家照顾老人,厉深也没和他客气,等老爷子睡醒之后和他说了会儿话便离开了。

  瞿东陈已经在大院门口等他。

  “你们这儿的安保级别还真是,”瞿东陈看着大院内一排排随时巡逻的警卫队,啧了一声抽着烟对厉深道,“估计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吧。”

  厉深却没怎么接他的话,只是问,“等长了吧。”

  “还好,”瞿东陈发动车子,咬着烟雅痞地斜了他一眼,“之前又不是没等过。”

  车载音乐里放着英文歌,瞿东陈关着窗子开空调,车里的温度刚好是温暖。

  他别过头看了厉深一眼,等烟抽完了才问,“怎么,心事重重的?”

  厉深扭头与他对视,又把目光移开,之后淡淡问了句,“你车祸那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瞿东陈眯着眼睛看了看他,夜色深沉,他的眼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他问,“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了?”

  “就随便问问,”厉深看着他道,有些bī问的语气,“你叔半夜把你叫出去,第二天就有人开车来撞你,你别跟我说只是简单的车祸。”

  车子开到一个十字路口,刚好是红灯,瞿东陈跟着长长的车队停在那儿等着,一首动感十足的英文歌传到耳边,厉深伸手去关小音量。

  车里一时静下来。瞿东陈勾了勾嘴角,有些意味深长地回道,“不是说过了么,我做什么你清楚得很,人家寻仇报复也是正常。”

  “三年的时间还不够吗?”厉深忽然问。

  “什么?”

  “我说,你都接手你爸的生意快三年了,还没洗gān净吗?”厉深点了一支烟,打开车窗,抵在唇边吸了几口。

  有风呼啦啦灌进来。

  下午的时候就开始yīn云密布,但雨迟迟未下,空气比以往还要沉闷,像是要酝酿一场bào雨。

  “怎么那么容易呢,厉深,”瞿东陈沉默了一会儿,才解嘲似的继续道,“涉水而过和在河边观望,完全是两个世界。”

  厉深皱了下眉,并没有让瞿东陈看到,他顿了一下,才道,“但你总不能一直在水里吧,该上岸还是要上岸。”

  瞿东陈若有所思地望了望他,他不知道厉深怎么忽然想起和自己说这些,他问,“你怎么了,今天忽然和我说这些,平日我gān什么你可是问都不问。”

  “就是之前我一直忍着没问现在才会……”厉深忽然顿住,转头看了瞿东陈几眼,瞿东陈的目光带着探寻和疑惑,厉深在心底呼了一口气,半响才道,“东陈,别再往前走了,没路的。”

  瞿东陈没有再回答,两人一路静默,直到车子停在小区门口,瞿东陈才说,“下车吧。”

  “你不上去?”厉深看着他问。

  “我还有点事,得过去处理,一会儿就过来。”瞿东陈解释着。

  厉深有些烦,看着他问,“又是你叔的事?”

  瞿东陈给他解安全带,沉着声道,“你别管这些,上去吧。”

  厉深有些负气地瞪着他,他手机在包里响了几声,厉深看到许颖两个字,不自觉抬眸望了瞿东陈一眼,犹豫着掐断来电。

  瞿东陈没说什么,看他在自己面前掐断电话心里有些波动,“先上去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厉深没再看他,有些失望的摔了车门下车。

  瞿东陈当然知道厉深生气了,却也没有办法,看着厉深上楼了,他才调了车头往回走。

  瞿凌波已经等待他多时。

  看瞿东陈从夜色中匆匆赶来不免皱了下眉,不满地道,“怎么这么长时间?”

  他当然不能说是送厉深回家耽搁了,“临时有点事。”瞿东陈坐到瞿凌波身边,这样敷衍地解释了一句。

  瞿凌波深沉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叔侄两人见面的地方是一家私人茶室,瞿东陈知道瞿凌波喜欢喝茶,特意让老板准备了刚上市的chūn茶,是云南出产的顶级普洱,瞿东陈坐在茶盘前烧了热水,给瞿凌波泡茶。房间里放着悠扬轻缓的古筝乐曲。

  “车祸的事,查清楚是谁做的了?”瞿凌波问他。

  瞿东陈恩了一声,用烧开的水烫杯,他应着,“和您预料的一样。”

  瞿凌波听了这话不禁从鼻翼里发出一声冷嘲,他双手jiāo叠,选了个舒服的姿势,才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们瞿家为他们做了多少,现在反倒想让我们永远闭嘴了。”

  “现在上面似乎有动静,”瞿东陈说这句话时不知为何就想起刚才厉深和他说的那些话,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叔叔,我们得早作打算。”

  他把泡好的茶端给瞿凌波,瞿凌波握着这小小茶杯闭上眼闻了闻袅袅的茶香,他说,“好茶。”

  待他喝下几口,茶入心脾后,才睁开眼慢慢地道,“穷途末路了,东陈,大不了鱼死网破。”

  此时窗外的雨终于哗啦啦地下起来,酝酿了太久的沉默,终于打破了夜的寂静,在今夜最后的时刻倾盆而下,瞿东陈坐在那儿默默地应了一声,冷峻的面庞顷刻间便多了几丝寒意。

  厉深穿着警服走进瞿东陈公司大楼时,前台的小姑娘眼睛都看直了。

  “请问,”厉深径直走到她面前,礼貌地含笑,“瞿东陈在几楼办公室?”

  不过是刚毕业的小女生,涉世未深,看到这么眼含桃花的男人一时脸都红了,不敢与他对视只是低着头道,“瞿总的办公室在十六楼。”

  “谢谢。”厉深食指轻敲了几下桌面,含笑着往电梯方向走去。

  瞿东陈正坐在椅子上打电话,眼睛望着桌上放着的那盆guī背竹,是今天秘书新换上的植物,衬得整个办公室有这新鲜的绿意。

  有人在外面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瞿东陈对着手机说了句稍等,才移开电话问,“谁?”

  秘书推开门,看着瞿东陈道,“瞿总,一位姓厉的先生找您。”

  瞿东陈愣了一下,厉深已然出现在门口,眼含笑意地望着他。

  瞿东陈眼里顿时溢出笑意,指了指沙发让他先坐下,又对着手机讲了几句便匆匆挂断电话。

  厉深已经坐在那儿随手翻一本杂志。

  “你怎么来了,”瞿东陈眼里有明显的惊讶和欣喜,走到厉深面前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着问,“穿这一身到我这儿来,怎么,要gān一pào?”

  他的手随意地搭在厉深肩上,指腹在他衣服上轻轻摩擦,带着一种宣权式的亲近,却让人心生熨帖,厉深合上杂志抬头笑着回道,“我出来办事,刚好就在你们公司附近,想着快到下班时间,就上来约你一起共进午餐。”

  “当然,”厉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到瞿东陈身后掐了下他的屁股,“吃饭之前gān一pào,我也很乐意,权当陈哥给我加餐了。”

  瞿东陈笑着把他从座位上一把拉起,下一秒就霸道地堵上他的唇。

  厉深把瞿东陈按在墙壁上,凑上前就去咬他的喉结,“东陈,你说我在这儿gān你好不好,让你的手下们都看看,他们的陈哥是怎么分开腿让我gān的……”

  瞿东陈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厉深的话让他不自觉硬了,他知道厉深色yù攻心,平日里看着衣冠楚楚,其实背地里要多làng有多làng,他堵着厉深的嘴不再让他说话,厉深舒服地哼了一声,伸出舌头与他忘qíng地吞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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