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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道_千年一叹【完结】(22)

  这番话对我而言的确是动听的,但动听之后,是一个女人的苦涩,我不想负她,也从未做过辜负她的事,只是事qíng为何就到了今天的局面。

  气氛陷入僵局,江红鲤扭着头不看我,我这时还能说什么?说‘没事,结了就结了’?开什么玩笑,我是喜欢美人没错,哪个男人不喜欢美人呢!可喜欢就一定要取回家吗?那我还喜欢吃肯德基呢!难道就把那白胡子老头子也娶家去吗?

  最最重要的一点,我非常非常讨厌被人骗,特别是得知自己竟然只是她计划中的一个步骤,那种感觉,就像被人cha糙标卖了,还回头跟人说“谢谢啊!”,难道不是吗?

  “你……你爷爷还好吧!”打破沉默,我问了个既重要又不重要的问题。

  江红鲤无奈地看了一眼昏迷未醒的爷爷,无奈的低声说:“那栋‘鬼’别墅的蹊跷,其实爷爷早知道了。在多年前蛊王失踪的时候,就把象征蛊王权利的权杖,也就是黑苗族人心中的圣物埋在了村长家的地基里。后来这事不知怎的被爷爷知道了,爷爷一心想让我登上蛊王宝位,于是,在五年前,偷偷命人把权杖挖了出来,从此以后,村长家便在没太平过。

  但村长家发生的事爷爷也是这几天才知道,他老人家对此也是相当内疚和自责,所以想在月亮同北斗七星在同一角度,也就是传说中能够保佑蛊王顺利登基的huáng道吉日里,完成让我上位的仪式,爷爷打算在我成功上位后,将圣物——权杖,重新埋回村长家的地基里。可是,爷爷明明已经找来了所有圣器,时间也刚刚好,可就是不成功……”江红鲤说完,又叹了不知道是第几口气。

  “没事,一回生两回熟嘛,这次不行还有下次的嘛!”一说完我就后悔了,现在我明明该说:‘是吗,不行的话我们就赶紧走吧’!

  “没有下次了,下次的huáng道吉日要等到十二年后,而且,我也决定,不管这次成功与否,我都要把权杖埋进村长家的地基里,他家人的死,我和爷爷有责任,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恩,江红鲤这么说我心里多少还宽慰了些。继续问道:“江红鲤,做蛊王对你和你爷爷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是的!”江红鲤坚定的点点头:“蛊王手上握着苗民的生杀大权,不管你在天涯海角,也不管你的蛊术有多么高明,只要蛊王施下蛊咒,必死无疑。爷爷当年曾背叛过族人,在上任蛊王继位后,爷爷和当年同他一起出逃的朋友全都死于非命,如果想要逃出这个诅咒,必须由蛊王亲自解除。”

  “哦,我明白了,你想救你爷爷,就必须成为新一任的蛊王,然后才有资格和能力解除你爷爷身上的蛊咒,对吗?”

  “只是,蛊咒哪有那么简单,平时我们所施展的蛊术不过是控虫而已。但蛊咒,已是超出这个境界之外,更加难以参透的咒语,就算是在历届的蛊王中,能够参透得也是少之甚少,虽然我从小专研蛊术,但对蛊咒的了解却是微乎其微,就算真成了蛊王,都不知该如何解咒啊!”

  “没关系。”我脑子里顿时有了主意:“我们只要找到真正的蛊王就好了吗,上次扶鸾时不还通过话吗?我再去扶一次,说不定这次连上帝都能请来。”

  “什么?你上次请来的是蛊王?”江红鲤大叫“不是凶神吗?”

  “诶!这个……”我望着dòng顶,相当认真地想了会儿,下了结论:“我觉得,你们蛊王挺不靠谱的。”

  第 26 章

  就在我和江红鲤闲聊之时,我们俩谁都没有注意到,她爷爷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我们的每字每句,都被他听在耳朵里。

  “哼哼!”

  一声冷笑突然传入我和江红鲤的耳朵,本来dòng窟里的火焰就快消失,这么一声冷笑把我和江红鲤吓得同时一哆嗦。

  “小子,你以为我们黑苗民是好欺负的么?”

  “爷爷,你醒了?”江红鲤看到他爷爷没事,喜上眉梢,赶紧想扶他坐起来。他爷爷却不领qíng,一巴掌打开她伸过来的手,恶狠狠地看向江红鲤。

  “想不到啊,爷爷一门心思都是为了你,你竟然联合了外人一起来骗爷爷!”说完自己孙女,又咬牙切齿地转向我。

  “小子,别高兴得太早,哼哼!你刚才拿糙药擦身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很舒服啊,在糙地上躺了那么久,是不是没一只蚊子找你啊!我告诉你,那糙药是浸过我孙女经血的龙牙糙,如果你这辈子敢找除了我孙女之外其他的女人,你浑身的皮肤就会一点一点腐烂,最后,烂到只剩一副血ròu骨架,别以为这样就能死了,这还死不了,要让你痛足七七四十九天才解恨!”

  “爷爷,你怎么能这样!”

  “是啊,你怎么能这样。”我紧跟江红鲤后头,希望壮壮她的声势。

  “哼,你们这些年轻后生,想跟我玩花样,太嫩了吧!小鲤子,你先不忙替他痛心,换作你也一样,刚才的封禅蛊王的仪式才刚刚到一半,你现在是高不成低不就,不是蛊王,却已和圣物立下契约,无法行蛊王之实权,却必须严守蛊王戒律。”

  “什么戒律,爷爷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

  听得出,江红鲤也怒了,一双凤眼瞪得一块钱那么大。

  “什么戒律?”江爷爷反问她:“你以为爷爷急着让你成亲是为了什么,若你在成亲前就登上蛊王宝位,你一辈子都要守贞,但若在登位前有了丈夫,你一生只可守他一人,除他之外若再找别的男人,对方必遭百虫撕咬之苦,你——明白了吧!”

  江红鲤听后的反应那是相当的淡定,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不公平,我出轨就得浑身烂皮,她出轨就对方遭罪,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

  回到城里,我几天都没跟江红鲤说过一个字,她可能也觉得亏欠于我,所以虽然是楼上楼下的住着,愣是几天都没见着对方。

  她爷爷埋了蛊王的权杖,跟在我们后面也回了。我没去找江红鲤,她爷爷倒是一回来就找上了我。

  “跟我去扶鸾!”

  一大早就看到讨厌的人,一整天心qíng都别想再好起来。但他年纪那么大,我实在打不下手骂不开口,毕竟中国人传统尊老爱幼的品质是深入骨髓的。

  “你在那磨蹭什么,快点啊!”

  哈!我没做声他老人家反还嫌我穿衣慢,我越想就越气,越气动作就越慢,越慢老头就越生气。最后,双方都极力压抑的怒气终于在我不耐烦地踢开小马扎后,爆发了。

  “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孙女有什么不好,别说是我们苗寨,就是你们这么大个学校,能找出比我孙女更漂亮的女娃吗?”

  “您到底满意我什么,我一没房子二没钱,别说是我们学校,就连同宿舍里的朱同学家里都还有一亩三分地,还能找出比我更不值得托付终身的吗?”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我看你明明是在找理由推脱,你要真觉得配不上我孙女你就对她好一点。你要不是这么想的,去啊!去找别的女娃去,早死早投胎!”

  奶奶的,我还不信我吵不过你,“我不跟您多说,反正我们没领证,法律上我们根本就不是夫妻,而且,我连你孙女儿的手都没拉过,我不会认的。”

  ‘啪!’

  脸上火烧一样痛,真是好一个清脆的巴掌,这老头的力气真不是盖的,那双手又糙又厚,打得我眼冒金心,那一瞬间,我猛然发现原来他打心底恨我。

  我能怎么办,打回去?不可能!抓了衣服往外冲,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吗!

  一出门,竟看到江红鲤正在楼梯上站着,脑子嗡一下,难道我们刚才说的她都听到了,心中懊恼的要死,但她爷爷的那一巴掌足以抵消我对她的愧疚。

  “你要去哪?”江红鲤扒在楼梯扶手上追问。

  “去自杀!”

  我无处可去,虽然在这个城市我有着一个被称为父亲的人存在,但是,一来我绝不会去投靠他,二来,他也不会想要见到我。

  还外面晃了很久,想了会儿,还是决定去扶鸾大师的道观。

  扶鸾大师jīng神的很,一人坐在条凳子上默默对着烛火发呆,满是褶皱的脸庞在闪闪的火光中一动不动,他一直枯坐着等着我们再回来。

  我不敢走道观正门,绕到道观旁边的一间小屋,一推开门,黑dòngdòng地房间里,看到一个更黑的人影一见到我,立刻从凳子上站起来,冲我说道,“你来了。”

  诶!听他口气,好像一直在等我?!没敢吭声,想听听他下面要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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