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非暴力不合作_诚心【完结+番外】(4)

  偏偏他在后面出声打破我的幻想:"痛不痛?这是生理盐水,应该不痛,但痛就说一声,知道吗。"

  无聊。

  我不应答,努力酝酿睡意。

  他上药的动作很轻,加上涂了药后,疼痛已经缓解,我觉得自己好象已经能够入睡,不用再听他唠叨。

  马上快睡着,却被他摇醒,我敢怒而不敢言,睁开眼睛。

  看了看自己,身上穿戴整齐,看来他没有如以前一样,上过药就把我光着身体晾在一边。

  当然这次我也没有像以前般恶狠狠地咒骂他。

  他见把我摇醒,坐到chuáng边,搬过我的头靠在他胸前,笑眯眯地端过chuáng头瓷碗:"吃点东西再睡。"

  笑得这么恶心。

  还要喂我,好象我多么重病不愈似的,我真正重病,被他折磨得发烧数日时,他还不是照样每晚来对我过他的禽shòu生活,并美其名曰发烧的人体内温度更适宜,造成我接下去长达半月,被医生诊断为原因不明的厌食症。

  他一辈子也不会知道那有多么难受,身体、jīng神、意志饱受折磨。

  那时他可曾对我有半点体谅?现在无论他想什么,就算是以他的人品来说绝不可能有的后悔,或者是想补偿我,我统统不管,绝不原谅。

  我从见到他开始就觉得恶心,到了这里更加地觉得恶心,看到他假惺惺的样子我对他的恶心程度就达到了最高级。

  他应该也会很恨我,我还记得他在我逃跑时的可怖眼神,以及咬牙切齿地说出的威胁的话。

  先前骂他几句就做出那么恐怖的事,刺杀他又逃走,他什么手段不能狠心用出来呢。

  现在我已经重新被他抓住,四下无人,该是实现他那一定会让我后悔逃走的宣言的时候了,却做这怀柔政策给谁看。

  真是好笑。

  但我不反抗,他要喂就让他喂个高兴好了。

  虽然到了他的这栋房子,我就已经开始有点轻微厌食。

  他一勺一勺喂我碗里的皮蛋瘦ròu粥,眼睛里泛着浓qíng蜜意,无意中看到一眼,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装没看到,喝完粥倒头就睡。

  他拿纸巾帮我擦拭嘴角,然后在我脸上亲一下,说句"好好睡"就出去了。

  弄得我全身恶寒,过了很久也睡不着。

  他在打什么主意,要以奇怪的手段报复吗?还是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再或者以他对我那可怕的执着,想要和我重新开始?他明明知道他那样子对待我以后,这件事永不可能。

  不管他,现在我只当他是空气,不恨他,也不爱他。

  晚饭时他不在,我被佣人请下去一个人用了晚餐,他的这批佣人都是新的,没有一个和我认识,不多说一句话,不多做一件事,也就杜绝了我依靠他们实施逃跑的可能。

  我按照他家佣人的吩咐,吃完饭去花园散了一下步,然后回他的房间看电视,10点钟准时换上睡衣睡觉。

  好象他不准备把我关在房间里,无论如何,这点比我想象的要好多了。

  不过散步有人跟着,看电视隔一会儿有人来送水果,睡觉大概也有人守在门外。

  我知道佣人的吩咐就是他的吩咐,因此我完全顺从。

  3

  其实现在他怎么对我,我都无所谓,他尽可以随自己的意,不对我这个囚犯实行虚伪的人道主义,爱做什么做什么。

  我一个人在他的屋子里随意逛,没有受到任何阻止,只是有人隔得很远,但一丝不苟地跟着。

  快要经过那间原来的卧室时,后边那人加快脚步跟上来,要看我反应。

  我成心戏耍他,缓缓停下脚步,刚到门前,尽可能地做出感兴趣将要推门的样子,但要客观地说起来,我只是表qíng稍微动了一动,脚步稍微停了一停,身形稍微滞了一滞,--然后我拔腿就走。

  我才对那变态的卧室什么的不感兴趣。

  身边这个人大概颇失望,监视我的工作枯燥又乏味,好不容易轮到他值班的时候有获得特别奖金的机会,我却没有做出什么能作为明确证据的动作。

  做老板的那个男人忙得很,两年多以前他已在本地商界占了绝对的一席之地,这两年来,以他的手段能力,事业应是蒸蒸日上,只增不减。

  他向来尽心工作,亲力亲为,才没有时间一一亲自地来招呼我。

  这是好事,我只愿他永不回来,虽然是一样地不理,但和他手下周旋毕竟好过于他。

  这天半夜被热醒,他从身后搂着我睡。

  看来天不遂人愿。

  他应该睡熟了,搭在我腰上的手没有施力,我厌恶地推开他的手,下了chuáng。

  到窗边开了窗。

  如果没有必要,我连他的窗户也不想碰。

  清冷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

  夜空中明月高悬,远处看得见海。

  月光如水水如天。

  在这样的夜里,我无可避免地想起了奶奶。

  幸好,她走得安详。

  这是我唯一的安慰。

  大概也会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安慰。

  我的事qíng太过纷繁复杂,只有和奶奶两祖孙的感qíng纯净无暇,深厚让人依恋,是我回忆中唯一的光明。

  有人从身后把我抱住。

  我一惊,旋即放松了身体,任他抱着。

  在我回忆奶奶的时候被这个人打断,让我很是不悦,但我还是没有说什么。

  他低下头来看我的脸,我半点表qíng也不显露给他。

  他收回那张让我觉得可恶的脸,在我头顶呢喃着:"今晚月亮真好。"

  我不回应,他抱紧我,柔声问:"在想什么?"

  我默默,看着远处,不看天,也不看海。

  "在想我吗?"他轻声说,"我就在你身边。"

  若是以前的某个时候,他这样对我,我尚可以原谅他,现在,我只觉得烦不胜烦。

  他大概也觉得没趣,隔了一会儿说"睡觉吧",拥着我重新回到chuáng上。

  被他抱着,让我半夜睡不着。

  直到凌晨他轻声起chuáng,出了这间屋子,我才沉沉睡去。

  他每天白天不在,我在佣人监视下规律地生活,几点吃饭几点散步几点看书几点睡觉,都按照他给我定的时间表来。

  幸好没有连我上厕所的时间也规定清楚。

  夜里或清晨,半睡半醒之间,总会知道他睡在我傍边,我再不起来,给他对我说话的机会。

  等他不耐烦,要么重新恢复他的狰狞残bào面目,对我横加nüè待;要么一脚把我踢出门外,天下太平。

  我衷心期待那个时刻的到来。

  即使是要把我关起来qiángbàonüè待,也好过现在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很是提心吊胆。

  他向来有在出其不意的地方,给予我致命一击的本事。

  我实在是害怕他,不论表面的温柔,还是骨子里的残bào。

  周末,他难得地和我一起吃饭,然后和我一起散步、看电视。

  他这样的人,百忙之中拔冗去陪任何人做这些事qíng,都属极为难得,我却丝毫不卖他面子。

  我本也可以如他般忙碌,是他剥夺了我的权利。

  他和我说话,我一概不理,他看电视,我就跑到旁边扭亮台灯看书。

  他一时失策,在开电视的时候没有勒令我必须陪他看,所以我自顾自跑去看书。

  他看向我,似乎想说什么,我装没看到。

  过了一会儿他在那边放电影,有关海盗,不知道一贯严肃的他怎么会看这种题材。

  我被电影里诡异激烈的气氛吸引,向那边看了一眼。

  他立刻捕捉到我的眼神,走过来,拿过我的书放下,扭熄台灯,牵了我过去和他一起看。

  其实他不必这样对我察言观色,只要他说一句叫我陪他看电影,他号令一出,我莫敢不从。

  做这些给谁看呢,我不会再上当。

  电影qíng节紧凑,冲突激烈,很短的时间内,我就沉浸在其中,忘了旁边把我固定在怀里,碍手碍脚的人。

  看完之后,他发表意见,说他喜欢里面的女主角。

  我也喜欢,我以为她柔弱不堪,需要别人来救,但每次她都生气勃勃,勇往直前。

  不过我不会告诉他,我不和他说一个字。

  入睡前他向我求欢,问我"可以吗?"

  问我做什么,你爱怎样就怎样。

  我不摇头也不点头,过了一会儿,身上的重压蓦地退去了。

  我愕然,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打的什么主意。

  他一向不听从我在这方面的意见,即使是最开初的时候,也是要硬哄着qiáng上的。

  他下了chuáng,出了房间,然后一夜未归。

  大概找某个红颜知己去了,我早知道他有,在和我认识前就有,我只奇怪既然他也喜欢女人和别的男人,那时候只是为了哄骗我,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去找个喜欢的长期来陪,还不放过我。


小贴士:如果觉得52书库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传送门:排行榜单 | 好书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