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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_鲜血淋漓【完结】(78)

  我脑袋还昏着,一手捂了腮喃喃道:“你哪里会爱我,你爱玫姨,爱你自己,爱手里攥得住的权势,你把我当成个小虫子,高兴了滩在手里逗一逗,哪一天不耐烦便拢了指头捏死我。”

  他猛的抄起我的腰,还未等叫出来,身子被面朝下横在膝盖上,高举的手吡呖啪啦往屁股上拍,巴掌掴得皮ròu像生起火,我抽咽着泣不成声,他喝道:“你敢哭!”下手更是起劲。

  掌像铁片子似的狠狠落下,打得臀部晕满一片火烫的红,我较着劲跟他挣扎,一边撒泼打滚的闹,一边扯着嗓子尖叫,他急得涨红脸,日久天长的恼恨积攒在心里无从发泄,竟把薄唇咬出个血印子,qíng急之下扒开眼前两瓣臀ròu,拿了燃着的的香烟往肛门上戳。

  我像条被碾了的鱼几乎弹起来,一点火光被血ròu掩了,脑门上冒出淋漓的汗。他仍是发狠喊道:“你再哭!”我更止不住泪,眼眶似决堤的河岸,咸涩的水流淌得满脸,下身仿佛被钻上枚铁钉子,灼得人没命的翻腾。

  这更加的惹恼他,马占索xing掏了银制打火机出来,手指轻弹,划出一丛抖动的火,想也不想便往肛门凑去,xué口已被烙出个鲜红的印子,深绛的摺皱紧簇,火舌撩qíng往上舔,ròudòng便像狂风里的花抖嗦抽搐。

  我哭嚎尖叫得变了腔:“你这是要我死!你这是!”

  他手一抖把火机扔到老远,结起冰的眼猛然呆了,然而那汹涌毕竟转瞬即逝,手微微一抬猛将我掀到chuáng上。

  我一声一声喘的好像要死了,廉价的泪珠子淌尽了,心像个脆皮的石榴给人硬剥开,漾出满满的鲜红汁液,浸得新旧伤口连在一起疼痛。如此二人又算是扯破面皮,他永远忘不了堤防我,而我也总信不过他,各人吞着各自的苦楚,唯一一点qíng份哪禁得住这般揉搓,好像一页薄而脆的纸,碾成了碎片纷纷扬扬坠下来。

  他弯腰拾起地上的打火机,拈出烟来点着了深深吸一口,身子轻飘飘的好像一层云,眼见要从chuáng上腾到天花板,我紧紧攥着chuáng单,抬眼望过去,透过一缕缕氤氲的光色,瞧不出这人藏了什么样的喜怒。

  肛门上的疼痛让人发了疯,长头发缠绕在身上,好像一尾湿淋淋的鱼撞进网子里,心里魇进无尽的戚戚。他被烟呛得咳起来,收了一旁的刀子,敞开门迈了大步走出去。

  我筋疲力尽躺着,忽然听到“咯哒”一下落锁的声响,自己好像被人狠狠抽下一鞭子,整个人弹起来,连滚带爬摸到门板上狠命擁搡,那扇门竟如生了根般半分也移不动。

  我的心坠下去,又乎悠悠往上飘,声嘶力竭朝着外面喊:“马占!马占!你这是让我死!别锁这门!别关着我!”好一会儿,这人间仿佛都死尽了,我软软的滑在地上,哭不出声,也动不了,他在外面极轻的说一句:“你一直都是付疯样子,不如索xing疯得更彻底的好。”好像一根纲针,把我连这房子一同串起来。

  大门毕竟锁严了,不管如何挣扎,终究躲不出昔年醒不了的旧梦,地上没铺毯子,瓷砖浸得人从头到脚都麻木,我再觉不出疼,只是大口大口喘着气,生怕哪一会儿自己没发觉,便要活生生死过去。

  脑子里稀里糊涂撞进各式的剪影,依稀见着马占笑盈盈立在花丛里,四面散花飞了一身,满头满脸落着乱香,仿佛要被糙叶深深埋了。

  我心下里焦急,张开手正要迎上去,身周忽然咕咕的灌进水,自己不知何时被困进漆黑的废井里,井垣长满青苔绿泥,水流刹时漫过头顶,透过粼粼的水面,看见他冷眼站在井口观望,面孔被水波扯得粉碎。

  那水刺骨冰凉,鲜血从动脉里渐渐凝结,我拼了命向马占呼救,苍白的指尖触在他的足尖上,他恭下身子将我qiáng压回井底,溅出大串浑浊的水花。

  我终于称了他的心意死去,周身缀着无数闪亮的水泡,连带一辈子的顾影自怜,将自己葬在间紧锁的屋里。过去总bī迫别人,恨他们冷qíng和淡漠,怀着莫大的委屈,只是要给自己挣一丝温qíng。

  这梦恍然便醒了,原来万事皆qiáng求不得,如今我也bī迫着自己,心里魇进无尽的怨恨,偏偏连疼痛也不放开,任凭自己灵魂受着煎熬,酿出一剂害人害己的毒。

  不知躺了有多久,醒着也像在做梦,朦胧中有人开门把我架上chuáng,一溜烟的再闪出去,牢牢锁了房门。我下边发起一圈小撩泡,伤处没人管,生出炎症,人便跟着发起烧,嘴唇裂开个口子,舌头一舔涌出淋淋的血。

  三虎被命着给我送了趟水,他被我的样子吓坏了,皱着黑红的圆脸不停的哭,说:“少爷,我以后不伺候你了,gān爹要我回家去。”我忽然有了jīng神,咯咯笑着说:“要走了?那真好。”眼前一黑,又再晕过去。

  宋榕难得也过来瞧我,拿了一碟子豆饼,偎到我身旁轻轻叫:“封瑶,你醒过来吃些东西,肚子饿不饿?”

  我恍惚着又睁开眼,见他把饼递过来,便稀里糊涂接着,恍若无知往嘴里放,吃了一嘴的尘土腐霉,也丝毫不计较。

  他毕竟不是惯于做恶人,忙把发霉的豆饼夺过去,试探着问:“你是真的疯了吗?”我定定瞧向他,心想,我是真的疯了,马占大可安下心来。

  第98章

  宋榕思量片刻,还是抱我出了房。

  楼下大厅围着一群人,各各噤声敛息,马占坐在当中皱着眉头低声讲话,他抬眼看见我,忽然怒声喝道:“你要找死!把他带下来做什么!”

  我正晕得不懂事,裹着条毯子软在别人怀里,听他猛一喝斥好像个小孩哑着嗓子哭起来,十足的疯傻模样。他暗暗吃一惊,皱了眉定定瞧着我,忽然qiáng镇下心神,冷着声音问宋榕道:“他是疯了?”

  对方不答腔,他万般无奈只得让我躺到沙发上,一手扳了我的下巴,一手抚到额头上,粗糙的手指划过皮肤,吓得我不住抖搐。他冷笑说:“果然还是疯子好,你这时候倒乖巧得多。”转手环在腰上狠狠掐一把,我哀叫着缩成一团,惹得他大笑着喊大夫来。

  宋榕挨到他身边,偏着头道:“还说要我去死,除了我来滥充好人,哪一个敢把他放出来。”马占搂了我笑道:“你倒是会挑活gān,刚接的货起了差池,我想尽法子补救,一帮人都巴巴等在这里,你还要带他下来添乱。”

  宋榕抿了嘴不说话,马占又捏着我的脸道:“你指的阳关道好进难出,也不知是被什么神通广大的人物守着,十几年的修为可不想载在这趟里。”听他说着,我便痴痴点了头,好一会儿才明白,原是他是按我引的道路运毒,途中出了差子,这时正迁怒于人。

  宅子里的大夫赶过来,恭着腰要看我腿间的烧伤,我本已经怕极了人,抓着沙发上的绒面不住打颤,马占便喝他下去,手臂紧紧揽了我,好像逗弄笼里的雀子,拿指尖刮拉着我的嘴唇玩乐。

  这时候外边慌慌张张进来个人,托着口大木匣子,见到马占眉开眼笑道:“老大,都办妥了,亏得您能想出这法子,那些劫生意地头蛇瞧着这个都嫌晦气,看也不看便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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