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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就擒_苏鎏【完結】(39)

林忆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亲爱的,你这是怎么了?一天不见你不会怀孕了吧,胃口这么好。”

沈乔白她一眼,你丫才怀孕呢。

说起这个她更烦。昨晚要真做了什么,她还得去买事后药吃。这东西她已经吃过一回了,据说总吃不好,对身体有影响。

于是给莫淮安打电话成了悬在头上的一把利剑。

吃过饭她借口累了,把林忆小夫妻推出去逛夜市,自己躲进屋里打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就在她快放弃的时候,莫淮安的声音响起。

“喂。”

这声喂格外富有磁xing,听得沈乔心肝都发颤。

“你还好吗?”

“沈乔,你打电话来不是为了关心我的身体吧。”

沈乔自己也觉得虚伪。

“没有,我是有点事儿想问你。”

“这会儿想到问了,白天跑得太快,后悔了吧。”

有求于人,沈乔只能由着他数落。

“之前太累了,再说有些话当着这么多外人也不好问。”

“什么了不起的事儿,问吧。”

“那什么,你昨晚……睡得好吗?”

“没你好。”

“那我睡觉老实吗?”

“你到底想问什么?”

沈乔觉得难以启齿,这种事qíng太叫人害羞了。

她在那儿吱吱唔唔半天,怎么也组织不好语句。

到后来莫淮安烦了,不耐烦地吼了她一句:“行了,你也别不好意思了。你不就是想问我昨晚我们有没有上/chuáng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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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淮安这么直接,倒叫沈乔松了口气。

她借坡上驴:“那有吗?”

“你觉得呢?”

沈乔还真说不好。她这人一出状况就记不得事儿。上回喝醉了也是,明明啥也没做,居然信了林忆的话,还傻呼呼跑医院去验孕。

这回依旧这样。

昨晚病得糊涂,隐约记得好像跟谁接吻来着,但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更不要说有没有发生关系了,她能记得自己姓甚名谁已经不容易了。

“我真不记得了。”

“呵。”

轻蔑的笑声,更叫人心里没底。

沈乔回忆刚醒来时的qíng景,内裤是穿身上的,但全身酸痛得厉害。前者可能是办完事莫淮安再给穿回去的。后者也可能是感冒发烧引起的。

所以琢磨了半天,还是无解。

“你要我怎么做,才肯跟我说实话?”

“沈乔,你终于聪明起来了。”

知道跟他做jiāo易都得有付出才行。其实一直以来,他们不就是这么相处的嘛。

沈乔想不到自己有什么能给他的。

“明晚一起吃顿饭。”

“明晚?我后天一早就回去了。”

“你也说了,是后天,不影响你明晚吃饭。怎么,怕康泽不高兴?”

“没有,他不在,回去了。”

“恭喜你,否则有些事qíng一张嘴还真是说不清。”

沈乔轻叹一声。

“要盛装出席吗?”

“不用,正常打扮就好,别化得跟鬼似的。”

再也不会了。那个妆真是难卸,害她那天用掉了严晓彤小半瓶卸妆水。

那天晚上沈乔一个人睡,林忆拿了睡衣出门的时候笑得有点不好意思。

“亲爱的,我就不吵你了。”

“行了走吧,离不开男人就直说。”

“别这样嘛,你吃醋我会心疼的。”

“滚蛋。”

沈乔笑着把她骂出去。关上门却想林忆跟蒋峻峰在一起是什么画面。真是不忍直视啊。

一个人在房里看电视,十一点的时候沈乔觉得肚子饿就出去找东西吃。一开门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惊天动地的响声。

至于嘛,上个chuáng要把楼顶都震塌啊。

沈乔吓得连东西都没吃,赶紧又退回房里。

关了电视转身睡觉,耳朵边却老有林忆又尖又细的叫声。她这是憋得狠了,把在杨一诚那儿吃的亏,全要讨回来是吧。

沈乔想起从前的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放纵过。

她总是隐忍而倔qiáng,轻易不叫自己发出声音。有时候实在忍不住叫唤两声,过后也会自责。

这种事qíng总让她觉得不光彩,身体在享受的同时,心灵却备受煎熬。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判断不出自己昨晚到底有没有被人上。要是像林忆那样,隔天起来嗓子都哑了,一切也就不言而喻了。

第二天是他们待在岛上的最后一天。林忆不肯叫沈乔再落单,坚持拉她出门。

三个人各怀心事逛了一天,沈乔只觉得人都快晒脱皮了。

想起跟莫淮安的约定,她四点就回了房,洗漱gān净后一照镜子,发现自己整个人黑了一圈。

再好的粉底也遮不住这晒痕啊。

晚上六点,莫淮安开车来接她。

一见她就皱眉:“上次是鬼画符,今天是什么,包公再世?”

“岛上太阳太烈,我也没办法。”

沈乔打着哈哈不以为然,反正不是见家长,丑就丑呗。

结果到了吃饭的地儿,她还真吓一跳。敢qíng不是她见家长,是莫淮安见家长啊。

今晚他们跟严晓婷一家人吃饭。

沈乔觉得莫淮安简直是在坑自己。

他们走进包厢的时候,在场所有人显然都愣住了。

严晓婷一紧张还打翻了茶杯,弄得有些láng狈。

她一向高贵、大方,唯独在莫淮安这件事qíng上总是表现失态。

还是严父最沉得住气,很快镇定下来,招呼莫淮安坐下,还主动向他询问沈乔的身份。

“我朋友,算是半个合伙人。她跟晓彤也认识。”

严晓彤就坐沈乔身边,听到这话立马笑咪咪接嘴:“是啊,我跟沈乔是好朋友。”

这会儿怎么不管她叫姐了?沈乔心想这小姑娘也挺有一手的嘛。

“原来是晓彤的朋友,那这顿饭你可得好好招呼人家啊。”

严母在边上附和,顺便将沈乔打量了个遍。

那是丈母娘看女婿身边所有异xing时都会有的眼神,可以想见严家对莫淮安挺上心,从上到下都已经认定了他是未来的女婿。

可是莫淮安看起来好像不太在意。

吃饭的时候沈乔话很少,只知埋头死吃。偶尔跟严晓彤小声说两句,也是简短的语句。

她不明白莫淮安带她来这里gān什么,他跟严晓婷不是已经板上钉钉了吗?

把她拎出来,岂不是自找麻烦?

她都不敢看在座众人的脸。

严晓婷却一直看着她,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心里却觉得被人扇了十七八个巴掌似的。

莫淮安这是在警告她呢,叫她别再耍花样制造绯闻。这回是带沈乔来赴饭局,下回是不是要直接开记者发布会了?

活了二十几年,严晓婷头一回被人这么撂面子。

以至于那天晚上刚回房间,就被妈妈拉进屋里。

“这怎么回事儿,你跟淮安进展不顺利吗?”

“他比较难弄。”

“我知道,他那样的人不好处,我也没打算叫你真跟他培养什么感qíng。我们这样的人家跟普通老百姓不一样,结婚不是看感qíng是看利益。但我也没想到他这么不给面子,当众打我们严家的脸。按理说他不是那样的人啊,你是不是做什么事儿惹他不高兴了?”

严晓婷就把杂志照片的事儿说了:“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反感,本来想推波助澜的,结果反倒弄巧成拙。”

严母忍不住叹息:“那你得赶紧想办法了。他这是故意气你呢,趁还没翻脸把这一页翻过去,也把这女人给解决了。什么人啊,也太不把我们当回事儿了,就算找个女人来演戏也找个好点的,找那么黑一个,真叫人生气。”

母女俩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话,严晓婷借口困了这才得已脱身。

一出房门又碰到妹妹晓彤。

严晓彤一脸担忧地望着姐姐:“姐,咱们聊聊吧。”

“有什么可聊的。”

“我是担心你受伤害。如果莫淮安不愿意就算了,你条件这么好喜欢你的人这么多。想想佑森哥,他还一直在等你呢。”

“你别提他。”

“我是想让你珍惜他,别到时候失去了才后悔。”

严晓婷有些不耐烦:“管好你自己吧,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是为你好。”

“你懂什么。罗佑森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他吗?那你喜欢沈乔她弟,她弟理你了吗?一厢qíng愿这种事qíng你不也做得很高兴。”

严晓彤气得直跺脚:“我跟你不一样,至少倪霈没找个女人来打我脸。”

“是啊,他是直接伸手打你脸,更狠。”

姐妹俩不欢而散,到第二天早上都互不搭理。

返程的时候沈乔他们正好和严家搭同一班小飞机,一看这姐妹俩的架势沈乔就知道,昨晚自己肯定在严家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她还真是苦命,天生就被莫淮安拿来当枪耍。明明分手了还牵扯不清,在他需要的时候随时出头替他挨枪子儿。

这人怎么这么yīn险。

在飞机上颠簸了一天,沈乔到晚上八点才回到家里。

一进家门就瘫在沙发里,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倪霈兴奋地凑过来:“姐,旅行好玩吗?”

“就那样吧。”

“怎么了,康泽欺负你了?”

“没有。碰上严晓彤了,整天缠着我问你的事儿,可把我头疼死。倪霈啊,你惹出来的事qíng你要解决啊。”

对倪霈来说严晓彤就是魔咒。他立马找了个借口起身去厨房,不给沈乔唠叨他的机会。

沈乔心里就笑。这招果然灵,小样儿跟她斗智斗勇,还嫩了点。

第二天接到莫淮安的电话,对方要她准备准备,去参加个某高级婚纱品牌的新品发布会。

“你英语怎么样?”

“一般般。”

离开学校几年,忘得差不多了。

“那就报个班好好学学,这一块高端层面主要还是外国人在做,你得跟人jiāo流才行。”

对方一声令下,沈乔唯有听命。

但她还惦记另一件事儿:“我替你办完事了,该告诉我了吧。”

莫淮安的笑声传来,仿佛是从鼻子里哼出来似的。

他只跟沈乔说了四个字:“如你所愿。”

这话在沈乔听来跟“没有”是一样的,悬着的心再次放下。

莫淮安果然对她没感qíng,唾手可得的ròu都不吃。看来以后她可以放心和他接触,不必担心他有别的企图。

外语班很快就找着了,不是大品牌连锁经营,是林忆推荐给她的。

“留洋回来的博士开的,听说人长得特别帅。他亲自授课,每天只教十个人。你可别错过,学不学英语是其次,看看脸也是好的呀。”

沈乔暗笑她花痴,jiāo了一大笔钱定了这间小型的外语补习班。

上课第一天晚上康泽过来接她,跟那个传说中的帅哥老师碰了个正着。

两人一见彼此不由笑了起来。

沈乔这才知道,这人是康泽的高中同学。

第41章 损失

沈乔一旦决定做某件事qíng,执行起来还是很认真的。

更何况学费真的不便宜,老师长得也真jīng神,她就学得很认真。

一个月下来英语口语水平已是突飞猛进,可以用比较像样的英文跟中国人jiāo流了。

康泽的意思是,跟老外说还是差了点火候。

沈乔不信邪,有一次在补习班碰到隔壁班的外教,厚着脸皮凑上去说了几句,很快败下阵来。

原来传说中的口音是这么难对付啊。

没办法,只能继续学。

老师姓张,叫张京飞,地道s市人,说话风趣幽默,加之康泽的关系,对沈乔很是照顾,偶尔会给她开小灶,主要是纠正她发音上的问题。

有天沈乔下了课被张京飞留堂,说着说着就忘了时间。

直到有人在教室门口敲门,沈乔抬头一看是徐芸芳,这才想起约了她晚上去逛街。

沈乔笑着正要跟人道歉,那边张京飞先叫了出来:“徐芸芳?”

这两人居然认识。

徐芸芳表qíng有点尴尬,跟对方打了招呼。

张京飞xing格外向,当下就跟沈乔介绍两人的关系。原来他们也是同学。

这世界未免也太小了。

沈乔当时不觉得,出了教室坐上对方的车后才想起件事qíng来:“你跟张京飞是什么时候的同学,高中吗?”

徐芸芳脸色一黯,默默点头。

沈乔一下子全明白了。

算算年纪徐芸芳和康泽是一个年代的人,可能还同岁。

既然都是同学,为什么她跟康泽认识这么久,这两人见过好几回面,却从没有戳穿过。

沈乔觉得不对。

徐芸芳把手搁方向盘上准备开车,钥匙拧到一半还是停了下来。

“算了,跟你说了吧,这事儿藏我心里有一阵了,我总觉得别扭。没错,我跟康泽以前就认识,我们还jiāo往过,算是彼此的初恋吧。”

这个结果既意外又在qíng理之中。

如果没有过一段qíng,又怎么会假装不认识。

“你们分手的时候,是不是不大愉快?”

“是有点不痛快。虽然人人都知道初恋能成的不多,可年少轻狂,都是奔着一辈子去的。所以分手的时候我们吵了一架,后来也没再来往过。”

“你们什么时候分的手?”

徐芸芳扭头看她,笑容有点尴尬:“别担心,轻轻不是他的孩子。我们大学没念完就分了,轻轻是我跟别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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