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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你作死详细报告_不想吃药qq【完结】(18)

  谁也没想到,秦徵反复发烧的qíng况,一直就这么持续了七八天。

  这七八天关昱礼在gān什么呢,他什么都没gān。

  肖芹峥那他也没去,好好一人,谁愿意成天往医院跑啊,别墅那边他更不想去,比死气沉沉的医院还压抑。

  他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糙老爷们能get到“压抑”这么高端的玩意儿,根本原因是他对秦徵的心态产生了变化,换在七年前要遇到这样给他甩脸子的小qíng人,老早踹他会老家解甲归田了,还留在身边找不痛快?

  若说在这两三年,也是在相互冷处理,但cao控权实际上还是在自己手上,虽说秦徵招之则来挥之则去,表面顺从这一点让他不慡,但那小子心里暗暗较着劲儿,他还是有把握的。

  较着劲儿至少表示秦徵对他的妄想还保持着原来的热度,只是换了一个接近的方式而已。

  他完全可以理解为,秦徵也在成长,从以前那个明目张胆觊觎他的小蠢材,成长成了一个成熟理xing,懂得以退为进的青年。

  只是现在的qíng况,好像脱离了轨道。

  他能清晰感觉到,秦徵对他的态度不再是yù擒故纵,或者是不动声色的挑衅。

  而是排斥、漠视,甚至是恐惧。

  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在想出解决的办法的之前,他真的没法去面对秦徵,重复面对那十五天出了太阳也好像暗无天日的日子。

  接到别墅打来的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到了病房门口,曹赞说会诊方案结果,可以进行催醒治疗,鉴于三年前患者曾接受脊髓电刺-激治疗失败,所以这次催醒治疗需要家属全力配合。

  关昱礼接通了别墅那边的来电,透过病房门玻璃窗看里面的qíng景,高鉴昕胡子拉渣的捧着肖芹峥的脚剪趾甲,眼睛充-血青紫,肿成了一条fèng,那是他揍的。

  高鉴昕没还手,敢拿秦徵要挟他,就该有把皮先绷紧的觉悟,关昱礼不否认当时是起了杀意,他不能回想视频中看到的任何一幕,如果没发生这件事,他和秦徵的关系是不是就不会糟糕至此呢?

  高鉴昕不但nüè-待了他的人,还无形中成为了□□,所以他恨不能抡出去不是拳头,而是刀子。

  高鉴昕如果不求饶,他肯定已经气急之下不知轻重,不打死也至少让他下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

  正如高鉴昕所说的,你不能杀我,这是你欠小峥的。

  谁说不是呢,他还欠着肖芹峥一条命。

  “如果小峥一辈子不醒,你打死我我认,可他现在有清醒的迹象,你和我必须承认,你不是他的良配。”

  “因为你变心了……”

  “小峥会是你的累赘,是你一辈子解不开的枷锁。”

  “你永远都这么自私。”

  “你学不会在该放手的时候放手,你毁了小峥这一辈子最值得珍惜的八年青chūn,等他醒来看到的却是一个变心的关昱礼,他会怎么想?”

  高鉴昕拧了条热毛巾,给肖芹峥擦脸,擦脖子。

  常年的卧chuáng,使得后脑勺的一圈头发脱落,类似婴儿枕秃,着实是不好看,然而高鉴昕的眼神却温柔的仿佛能掐得出-水来似的,动作轻柔,像是对待一团新棉的绒,生怕控制不好力道而摧折过头。

  “高烧不退?”关昱礼问电话那头。

  这真是见了鬼了!

  关昱礼一个小时后到竹叶海,刚好是午饭时间,几个保-镖在宽大的饭桌整齐落座,甚至是有闲心边聊边吃,好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关昱礼进来的时候,几人没注意到,他什么都没说,直接走到饭厅,厚重的黑胡桃木餐桌被轰然掀倒,盘子碗筷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保-镖们跳了起来,大气不敢出,佣人倾巢而出,看见是关先生,个个噤若寒蝉。

  从头到尾,关昱礼一个字没说,特意赶来掀桌子的仿佛不是他,擦了擦手,施施然上了楼。

  张妈拿着消毒液在做卫生,她猜到关先生今天要来,又想陪着秦徵,所以故意拿一条抹布在卫浴间磨洋工。

  “qíng况怎么样?”关昱礼没斥责她,用手背探秦徵的脖子温度。

  “每天傍晚退烧,夜里又反复。”张妈回答:“医生开了挂瓶,注she前两天还有点效果,后来就不行了,也采血化验过,白细胞正常,也不是支原体感染,就是退不了烧。”

  张妈话音一落,房间就陷入沉闷的状态,安静的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关昱礼在chuáng头的椅子坐了,秦徵也不知道是装睡还是睡得不沉,眼皮下的眼球不住转动。

  他坐了会,发现张妈还在,摆摆手道:“去拿一瓶酒jīng过来。”

  张妈嗫嚅着说:“用过酒jīng降温,好像没什么用……”她用自己小心翼翼的方式表达不认同,嘴上这么说,两只脚却不由自主的遵从主人的命令往外走,走到门口低声又飞快的说了句:“他是被吓的。”

  “站住。”

  关昱礼声音不大,已经走道走廊的张妈却马上折返到卧室门口。

  “被吓的?”关昱礼嘀笑皆非。

  大妈们愚昧无知,理所当然的把找不到病因的高烧都归咎于神鬼理论。

  他认为张妈无知,却不想想自己不信邪,又为什么叫住张妈。

  张妈肯定的点头:“是被吓的。”

  关昱礼眯起眼,靠在椅背上,用考校的眼神看着张妈。

  “每天夜里说胡话,有时候哭有时候叫,不是被吓的是什么?”张妈壮着胆子反问。

  “胡话说些什么?”

  “骂人,骂畜生混-蛋,哭着求别人放过他,有时候还唱……”张妈使劲儿回想,“……什么你无心我无心的,子不我……岂无他人,像是唱戏词儿。”

  “君若无心我便休,子不我思,岂无他人?”

  秦徵四年前演了一部民国剧的男二,是一个以戏班的班主隐藏身份的爱国义士,当时为了演好这个角色,他请了一位戏剧大师专门指导秦徵练习身段和唱腔。

  电影最后男女主去了香港,男二在被解放初期戏班子解散的前一晚,一个人对着东南方向唱了一宿的独角戏。

  关昱礼没有赏戏的qíngcao,听秦徵唱多了,也就只记得戏词,比起揣摩戏词的韵-味,他更热衷于摁着咿咿呀呀的戏-子gān一-pào。

  第11章 第 11 章

  “为什么一直发烧呢?”关昱礼盯着秦徵的眼睛,试图找到破绽,“张妈说你被鬼压chuáng……呵呵。”

  药用棉擦过秦徵的脖子,酒jīng挥发激起皮肤丝丝沁凉,秦徵的眉头皱了皱,眼皮下的眼珠打转,像是想睁开,却醒不过来。

  “你年年体检的结果都是A,就算是感冒发烧,以你的体质不出三天绝对康复,现在却反复不见好,你准备给我一个什么解释?”

  秦徵的皮肤很好,酒jīng在肌肤上迅速挥发的过程赏心悦目。

  他记得很久之后问过秦徵:塑形美容什么的倒是说得过去,还要纹rǔ-晕,你当时就没怀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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