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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_顾盼若睐【完结】(27)


把苏靖远推进屋里,紧贴着,半搂半抱一步步朝沙发走过来。
灼热的气息喷在后颈上,结实而有力半拥着,qiáng壮而有弹xing的大腿轻蹭着他的腿,行动间,磨擦带起奇妙的触感,苏靖远呼吸紊乱,胸膛不受控制,幅度极大地起伏。
“离我远点,你自己说的,咱们是哥们。”
他说,qiáng迫自己冷静,意识却已脱离,一只手紧紧抓住陆越陵的的手臂。
“明天咱们再做兄弟行不行?”陆越陵低喃,看着苏靖远染了红晕的耳朵,苦苦压抑yù-望再也控制不住。
沙发阻住了前进的路,苏靖远一个趔趄跌倒,跟他紧缠在一起的陆越陵无可避免冲压到他身上。
勃-发贲-张的地方凸起完美的曲线,充满魅惑的男xing力量,苏靖远彻底昏眩,沉沦,伸出手,如陆越陵所愿握住。
火山爆发,溶岩飞溅,高涨的qíng-cháo带着浓烈的火药硫硝气味,激得人血液逆流。

  chapter37

  沙发如小舟在làng头上颠簸,苏靖远被压进角落里。
“苏靖远,我喜欢你,我最喜欢你了……”陆越陵嘶哑着嗓子,发誓似高声喊。
苏靖远手足苏-软无力,后来gān脆放弃了,不再握陆越陵的……陆越陵似乎也不在乎,蹭磨就给他带来极致的欢愉。
当空气中漾开熟悉的味道后,像L市宾馆中那样,他伸手去扯苏靖远的裤子。
“不要。”苏靖远无力地按住他的手,颤抖着,不让他更进一步。
“不能光我一个人慡。”陆越陵乐呵呵的说,满足过后,额头都是汗水,眼睛晶亮璀粲,“我还没摸过你的……呢,给我摸摸。”
水晶吊灯的灯光闪烁,光影jiāo错,yù-望像làngcháo冲击,迷失沉沦中,忽然间,耳边响起窃窃私语,王宁和姚信风被开除出学校时的qíng景浮现在眼前。
再往前走一步,他和陆越陵将万劫不复,往后,鄙夷的轻视的目光,指指点点窃窃语私,被人群孤立隔绝,所有的令人惊心的血淋淋的后果,陆越陵如何承受?
更不必说将他像亲生儿子那样疼爱的温雅丽和陆达庚,他怎么对得起他们?
苏靖远嘴角挑起一抹涩笑。
不管陆越陵是不是弯的,自己都不应该带着他走上那条不归路!
手机适时响了起来,苏靖远迫不及待推开陆越陵接通电话。
“苏靖远,大事不妙,老严今天点名我替你应到被逮到了,老严发火说要挂你的科,甚至还说要开除你,你在哪里,赶紧回来吧。”宋滔劈劈叭叭大声说。
只有一节课缺席怎么那么严重!
苏靖远无暇细思。
也不想细思,找到借口了,连洗漱一下都没有,打电话问得恰好一个小时后有航班到G市,整理了一下衣服,没让陆越陵送,自己打出租车急急赶去机场。
来时陌生的地方变了样,因为有牵挂的人,钢筋水泥林立的城市也变得温qíng,高架桥边的音像店,张贴着大海报的电影院,路边来往的行人,各种路边小吃摊,坐在飞驰的出租车里,苏靖远有些贪婪地紧盯着车窗外。
即使不是qíng人只是兄弟,一辈子,能有一个陆越陵这样的兄弟足够了。
查到苏靖远已登机的信息,方志浩yīn沉沉的脸庞略有好转。
“方总,还要继续跟进吗?”跟着方志浩从总公司来到G市的浩瀚科技总裁办助理袁克华问。
方志浩沉默了一会儿,摆了摆手。“行了,就这样。”
袁克华小心退出房门,想着方志浩的脸色,像是很生气很窝火,又无从发泄不便发泄的样子,只觉得无比怪异。
对于老板付给理工大学几个学生和教授大笔钱,要他们随时汇报苏靖远的动向,他更觉不解。
如果想玩儿,就大把砸钱把人包养了。
如果想谈qíng,送花送物走温qíng路线也行,gān嘛要一副见不得光的暗恋者样子。
这个窝囊样,跟老板平时的形象太也天差地别了。
方志浩也不想这样,一年多前,他志得意满势在必得,只是觉得苏靖远还没上大学,要放长线钓大鱼,谁知最近这半年来,他用偶遇的方式跟苏靖远碰了很多次面,苏靖远彬彬有礼极尊重他,可是,对他的男xing魅力却完全无视,任他怎么像孔雀开屏似施展,也没能赢得他的关注。
方志浩想起“在地狱里煎熬”这句流行痴语,很想自抽。
方志浩不想用幼稚的bào力行为得到苏靖远,理智也提醒他,bào力对苏靖远那样的人不奏效。
关注一个人太久又迟迟没有得到,对于雄xing来说,征服的yù-望不知不觉中就掩盖了一切,当无法征服时,感qíng就变得奇妙,像是有猫爪子在心口抓挠一般,每动一下,就带起隐秘的无法言说的悸动。
“要不要到G市来?”方志浩给高海洋打电话。
高海洋从少教所出来后,两人在驴友俱乐部认识,做了很长时间的pào-友,彼此间挺了解,高海洋又是苏靖远的朋友,方志浩理所当然想找高海洋做自己qíng绪的垃圾桶。
“在苏靖远那里踢钉板了?”高海洋了解地笑。
“连踢钉板都算不上,苏靖远眼里看到我跟没看到一个样。”方志浩怒,走到穿衣镜前,镜子里的男人一身熨贴的深蓝休闲西服,上衣口袋放着装饰方巾,充满成熟男人的雍容气度,方志浩挑眉,镜子里的男人蛊惑地微笑,扑面而来的xing感神秘魅力。
自己哪点不如陆越陵了?方志浩自恋地看着,不明白苏靖远为什么半点不被吸引。
高海洋有些意外,却又不意外,懒洋洋说:“勾不上手就转移目标呗,对你方老板来说,男人女人还会缺吗?”
“我偏就认定他一人了,不把他弄上手,我把方姓改了跟你姓。”方志浩咬牙切齿说。
“你想跟我姓我还不要呢,你又不能给老高家生孩子。”高海洋嗤笑。
“过来吧,最近不想找人又没弄上苏靖远,旱的慌。”方志浩说。
“没空。”高海洋淡淡说,挂了电话。
前几天,他到他父亲公司上班了。
高父欢喜晚来得子,将小三所生的那个儿子疼如掌中宝,谁知孩子越来越大后,不像爸也不像妈,半路夫妻信任本来就少,高父悄悄做了DNA,结果差点没把他气疯。
那孩子跟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高父起诉至法院离婚,一毛钱不给小三,还索赔jīng神损失费。
离了婚后,对外面的花花糙糙彻底淡了,又求又bī把高海洋哄到公司上班,又提前立下遗嘱,自己死后公司给高海洋继承。
苏靖远当晚做足了功课,准备迎接教授的轰炸,谁知第二天去了办公室,教授一团和气,笑呵呵提都没提他缺课的事。
宋滔那人很会察言观色,颇有些世故的小聪明,他说得那么严重,那便是教授真的正颜厉色了。
苏靖远对老严的前后截然相反的态度讶然。
心不在焉从教学楼出来,半路上,苏靖远遇到一身休闲运动服,看起来活力十足青chūn飞扬大学生模样的方志浩。
“我们公司要搞员工活动开运动会,我得亲自下场,太久没跑动了不练习不知输得多难看,陪我练练球怎么样?”方志浩笑问道,弹拍着篮球。
苏靖远对篮球运动的掌握只限于满场跟着乱跑,连站位都一知半解,篮球经常拍着拍着没人抢也脱手了。
方志浩曾帮了那么大的忙,苏靖远却不过qíng面,笑道:“我的球技太烂了,陪练别误了你,我多找几个人一起吧。”
约好了时间,苏靖远喊上寝室另外三个人。
他成绩好,学习认真,大家都要抄他的笔记,自然不会不给面子,宋滔说只有五个人练不出什么,又拉来了五个同学,组成了两队,有模有样练起对抗。
方志浩一口血噎在喉咙吐不出。
他不需要这么多的电灯泡好么?
而且一个比一个明亮,瓦数极高,围在他的身旁,他连苏靖远的身影都看不到。
一肚子牢骚,yù-火更加旺盛,练球结束后,方志浩邀请一大班子人出去吃消夜。
不想再温水煮青蛙等下去了。
今晚他要把苏靖远灌醉了,酒后乱X。
虽然不是两qíng相悦水到渠成,先把人得了再慢慢培养感qíng也不错。
本想等到苏靖远心甘qíng愿,不使邪门手段,这会儿等不及了。
方志浩摸着下巴,笑得有些邪气。
苏靖远不想去,打球的这会儿,陆越陵信息不断,他想赶紧找个无人的地方跟陆越陵通电话。
而且,方志浩微笑的样子虽然很和蔼,可是他莫名地总觉得那笑容像狐狸般的狡猾,瘆人的慌。
把同学拉来陪练,末了自己躲开这种事,苏靖远到底做不出来。
一行人出了校门。
方志浩没找大酒楼,带着一班人进了校门不远一家蒙古肥羊火锅馆。
火锅馆中等装修,不会太寒碜,让人看着就觉得卫生很差没食yù,也不会让一班还在上学的学生觉得太高档而感到拘束。
众人不知方志浩的身家,不以为意,苏靖远见过他西装革履的装bī样,知他不进这种低档地方的,见他这么刻意委屈自己,暗暗奇怪。
热腾腾的火锅咕噜咕噜翻滚着,在食堂里跟和尚吃斋一般的男生吃得很开怀,ròu菜吃得差不多了,开始了jiāo杯碰盏,方志浩长袖擅舞,说话圆滑风趣,把所有人的qíng绪都调动起来,大家都红光满面,兴奋的很。
苏靖远皮肤白,两杯啤酒落肚,脸颊红了起来,漆黑的眼睛带着点点醉意,睫毛眨动间,似有水波漾动,轻颤扩散开涟漪,方志浩几次侧头看到他,控制不住,风起,yù念奔腾。
啤酒和白酒混喝更容易醉。
方志浩喊服务员:“来几瓶白的。”
“不能喝,等会我们几个都倒下了,没有同寝室同学过来搀扶呢。”苏靖远笑道。
“放心,在外面开房就行,兄弟几个有女朋友吧?把女朋友也一起喊来,我有佳悦酒店的优惠卡,我包了。”方志浩眉眼含笑,豪气的很。
几个男生听说开房把女朋友喊来,登时蠢蠢yù动。
“那也不行,查寝,没回去得挨处分的。”苏靖远泼冷水。
“这容易,我最近在跟你们学校谈合作,领导得给我几分薄面,我就说你们几个被我留在公司加夜班帮忙。”方志浩打电话找系领导,三言两语搞定。
几个男生打电话嗷嗷叫着喊女朋友赶过来聚餐,醉翁之意不在酒。
除了苏靖远和宋滔,荷尔蒙旺盛的另七个男生才进大学不到一学期,都勾搭上了女生,有的还没全垒过,使尽浑身解数要在今晚破处,女生来后,敬酒更积极了。
一行人互相搀扶着进佳悦酒店大堂时,脚步虚软,东倒西歪。
“我跟宋滔一个房间就行。”苏靖远眯着眼醉意朦胧说。
额发软软垂了下来,温驯柔软,清润jīng致,令人窒息。
方志浩呼吸不畅,喉咙被堵住,咳了好几声才说出话来。
“一人一间,没有女朋友的,可以叫客房特别服务。”他凑到苏靖远身边,刻意压低了嗓子。

  chapter38

  暧昧的气息往耳dòng里灌,亲昵无间的语气,雄浑的声音带着指甲划过金属引起的轻颤,不是诱惑的试探,而是明目张胆的挑-逗。
苏靖远进了酒店房间后极快地关上门,冲进洗手间剧烈吐了起来。
喝得太多,醒悟得太迟。
脑袋晕沉,怎么也无法恢复正常状态下的清醒,手足更是酸软乏力。
苏靖远捧起冷水往脸上拍打,无济于事。
怎么办?开房门出去走得脱吗?
苏靖远感到害怕,脱出心理认知和以往经历的巨大冲击突然摆到面前,怎么应对苦思无策。
“高海洋,你在G市吗?”苏靖远给高海洋打电话。
“没有,怎么啦?”高海洋反问。
隐约猜到,心头没有幸灾乐祸的喜悦,反而有股子美玉要被沾污的烦躁。
不知会不会是自己多疑,希望是自己多疑。
苏靖远说:“我们几个同学跟方志浩晚上打球,后来一起吃宵夜,大家喝醉了,现在在酒店了,我醉的厉害,我……有点担心。”
反应不慢,可惜,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打电话求助,想必已感觉到逃生无路了。
高海洋沉默了片刻,说:“男人又不是女人,用不着讲究什么贞cao……”
苏靖远啪地挂了电话。
很明白了,不用再问下去。
离开房间逃走的机会有多大?或者,到隔壁去找宋滔?
方志浩如果存了心思,这会儿,只怕已给宋滔塞了一个女人,或者有别的陷阱等着自己。
如果他进房来qiáng来,自己有多少力气对抗?
衡量了一下,在心中将可以求助的人排除了一遍,苏靖远拔打了安可可的电话。
那个慡朗利落又聪明的同学,比有可能被方志浩迷惑收买的男生更可靠。
“到佳悦酒店开房,指定要十一楼的房间,然后到1120号房找你对不对?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赶过去。”安可可没问原因。
苏靖远变调的声音中的恐惧让她极快地感觉到qíng况很危险。
洗手间光鉴照人的墙面泛起青白的淡光,冷水扑面已无法让头脑清醒,拧开沐浴头的冷水冲浴,脱衣服怕方志浩突然闯入,不脱衣服,衣服淋湿了紧贴在身上的样子想像一下也觉得太qíng-色,苏靖远拧大腿,像中考那时一样迫bī自己清醒。
想起中考,忽然就想起程雯,想起程雯继父脖颈鲜血喷涌的qíng形。
醉意稍稍消退,神智略清醒了些。
如果自己遭遇程雯曾经所受的,承受得住吗?
苏靖远想像了一下,摇头,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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