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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马上_微笑的猫【完结+番外】(18)

  赵总完成教学,把吴越的尸体丢给了看热闹的兔子。兔子愉快地扑上去啃噬,赵忱之说:“再等一等,他应该还有一轮腐烂过程。”

  他没有把那只粉红色的蛋糕怎么样,而是把吴越留下的一盆蛋液全倒进了锅里,放油、点火、加香葱段炒了。

  吴越终于能够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他正坐在中岛台边吃炒jī蛋,神qíng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吴越摸着后脖子说:“我的脊柱好像断了……高位截瘫……”

  赵忱之说:“没有。”

  “疼……”吴越呻吟。

  “疼是我留给你的一点纪念。”赵忱之说,“今天晚上你搬出去吧。”

  吴越扶着腰艰难地坐起来,问:“可是……你想让我搬哪儿去?”

  赵忱之“当啷”一声扔下叉子:“你不搬?”

  吴越说我没地方去啊,赵总,爹爹,忱爷,忱大善人!

  于是赵忱之凑了过来,很近地蹲在他面前问:“好玩么?”

  吴越困惑道:“什么好玩?”

  赵忱之抓住他的双脚脚踝突然往后一抽,他立即重新仰倒,赵忱之迅速地将其压在身下,问:“柔道好玩么?”

  吴越觉得自己正面临窒息,他被绞得死死的,膝盖、腿部和胳膊全动不了,只好用手掌敲地,嘶声说:“放开!我要死了!”

  赵忱之松开了一些,说:“死不了。”

  吴越一天挨了几回揍,倒霉透顶,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怒道:“我他妈早晚死在你们手上!”

  赵忱之说:“那么就做吧。”

  吴越问:“做什么?”

  赵忱之突然开始脱他的衣服,说:“反正你我已经订婚了,在厨房地板上做一次不算唐突吧?”

  吴越奋力挣脱,身体仿佛已经扭曲了次元,他没空说话,终于抓住某个空当窜了出来,奔到墙角抱住兔子剧烈地喘息,两眼紧紧地瞪着赵忱之。

  赵忱之跪坐在地板上,摊手说:“唉,张口就来,却避而不做,只会chuī牛皮,你真是很烦人啊。”

  吴越说:“赵总你冷静些,我们还是谈论一下别的崇高理想吧!”

  赵忱之坐下来继续吃炒jī蛋,他用拇指抹去嘴边的一点油迹,侧过头来问吴越:“有人说你长得好看么?”

  吴越搂着狗不敢动:“没呀,他们都不瞎!”

  赵忱之笑了笑:“那大概是我瞎了吧。”他往嘴里送了一块jī蛋,望着窗外的夜色说:“其实静下心来想一想,如果是你的话,我倒也愿意。”

  吴越说:“蛤?”

  赵忱之问:“如果我把你扶植上副总的位子,你怎么报答我?”

  吴越吓了一跳:“你开玩笑吧?我什么身份,我就是一个西饼房的小跟班,学历又低,能力又差,不是业主方的财主,更不是集团的人,怎么可能当上副总?”

  赵忱之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该拿你怎么办?”

  吴越说赵总你gān嘛谈得好好地背语录?

  赵忱之把吃完的空盘扔在水槽里出去了,兔子也想跟出去,吴越拉住不让,抱着狗脖子说:“你别走,我害怕!”

  兔子心想前几天你还害怕我来着,gān脆利落地留给他一个富态的臀影。

  吴越在纠结中洗了碗,探出头去听动静,发现暂时没人赶他走,便飞快地上楼把房门反锁起来。

  “这赤佬疯了!”他裹在被窝里暗骂,想到自己应该去报名学个空手道或者跆拳道,否则往后更要吃亏。又想中华武术源远流长,学个太极或者咏chūn也不错。还想说到实战,泰拳名声在外,只是如今哪来的盘缠,远赴异国他乡,拜师学艺……

  他想着想着便睡过去了,自始至总没碰那只蛋糕。

  早上三点钟,他起chuáng洗漱,却发现蛋糕被人切去了一小块。因为是用刀切的,所以必定不是兔子gān的。他也切了一块尝尝味道,觉得蓬松香甜,明明不是冰淇淋却有入口即化感,老让那厮果然色艺双绝,有点儿真本事。

  吃完了一小片蛋糕,他照例去上班。

  由于和赵忱之的作息时间差了好几个小时,他俩每天都完美错过,往后十多天都没有碰见对方,当然吴越也顺理成章地住了下去。

  十多天内,他和马克挨揍的事qíng逐渐淡化,连一向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孙江东也不再提起了(他是听郝江北说的)。

  老让的态度也大幅转变,原因有三。

  其一他行为失当,赵忱之相当生气。赵总只同意他口头教育,榜样感化,没让他身体力行,何况他连马克一起教学了,这属于连坐,不符合现代法治jīng神。

  其二因为他对比了酒店的许多人,发现吴越和马克在工作效率方面居然已经是佼佼者了。“山中无老虎,只能善加利用猴子”——赵忱之谆谆告诫道。

  其三,他不能再对总经理的老公动手,朋友妻,不可欺。

  第十二章 语录

  关系都是相对的,老让变得温和了,西饼房的环境也宽松起来。吴越和马克很快原谅了老让,毕竟人家内心是个芭比,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少女较劲是不是?

  老让不再严厉管教他们,在工作间隙的几个小时,吴越和马克可以到处走走跑跑,只要不影响其他人就好。

  吴越还是喜欢上天台,每天早上一过九点,他把工作间收拾gān净后,就雷打不动地上楼顶chuī半个小时的风。陪他的有时候是马克,有时候是郝江北,有时候是郝江北和马克。

  他们其实都不抽烟,但闲坐也没意思,便经常两、三个人轮流抽一根烟。这天马克没来,郝江北在天台上修理东西,吴越在一旁抽烟,边抽边咳嗽,埋怨烟臭。

  郝江北替他把烟掐了说:“那你gān脆别抽了,我估计你房东那位爷不喜欢你抽,日后说不定还要拿枪指着你的脑门bī着你戒。”

  吴越自嘲般说:“也不知道还能当几天房东,他是没遇见我,否则天天赶我走。”

  郝江北问:“真的?”

  “真的。”吴越说,“他显然担心被人知道了影响不好,总体来讲他还是很矜持的,只能聊聊高雅艺术什么的。”

  郝江北说:“啧,因为人家的qíngcao和志趣不知道比你高多少,当然害怕被你牵连。”

  吴越笑道:“没事,反正他都快二十天没抓到我了。”

  “他真这么忙?”郝江北问。

  “真的。”吴越说,“挺好的,也不来问我要房租。”

  郝江北说:“您反正不要脸了,还给房租gān嘛?”

  吴越席地而坐,抱住自己的膝盖,把头扭向一边说:“不过呢,他……”这时马克忽然冲上天台,他赶紧把下半截话咽了回去:

  ——不过呢,他似乎想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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