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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虐到底_音蜗【完结+番外】(164)


但是,这个在他酒气上头,喝的完全分不出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的时候,出现了他觉得他最会心动的那一类人。
权维成眼前都是一层雾气,他睁着眼睛都看不清楚,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韩景宇那纤细的侧影和清秀的面部轮廓。
韩景宇全身都是湿漉漉了,头发粘在后脖颈上,滑下的水珠从背脊一直流到脚踝,他的每一寸皮肤,乃至皮肤包裹下的骨骼,都叫人仿佛在看一件艺术品一样。
权维成真的是在那一眼看呆了过去!
韩景宇出来,就是从外面拉了那件佣人拿来给他换的衣服,他根本没有想到外面还有人,所以也根本没有往旁边看。
权维成就站在拐角的地方,偏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韩景宇的动作,看着韩景宇从弯身到起身,看着韩景宇鬓间的湿发和被热气蒸腾的同样湿润的双眼——这简直就是他等到那么些年第一次鼓噪起来的心动。
权维成真的是已经喝醉了,醉的他觉得韩景宇是个女人。美丽,忧郁,叫人心疼到心碎的女人。
权维成自己都听到了自己胸腔里那个死了三十几年的ròu块嘭嘭嘭的撞着他肋骨的声音。
那是谁啊?那个在他梦中,亦或是现实中出现的人?
韩景宇从外面拿了衣服,转身就进了浴室里,权维成看着那浴室的门再度关上,就跟忽然惊醒了一场大梦一样。
他醉了,醉的不清,醉的连自己现在是在现实还是身处梦中都分不清楚。
浴室里的灯熄了,里面的人也没有出来,就像一场酒后美好的幻觉一样,权维成自己都觉得这是幻觉,方才鼓噪的那么疯狂的ròu块因为他的安抚又重归于安静,权维成按着发痛的额角,自嘲一笑,扭头就浑浑噩噩的回了房间,倒回了大chuáng上。
这真的是一场梦。
这,真的是一场梦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六更了,终于有底气说求留言了……
看文不给留言的后果你们考虑清楚了吗?(斜眼)
乔越:(扶额)你们不给她就要让我瘫痪……
贺青辰:(大哭)你们不给她就要让我pào灰……
刘孜锦:(啜泣)你们不给她就要让我们一直错过……
权匀:(莫名)诶,其实你们不给也可以的啊,反正不关我的事(笑)

第153章 兄弟

最后先清醒过来的还是钟源,宿醉的感觉并不好,整个脑袋都要裂开了一样。钟源抬手按着额角,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他本来是困倦的连眼睛都还没睁开的,却感觉到双腿上压了个重物,那重物分量还不轻,叫他下身都被压的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钟源睁眼望过去,看到的就是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腿上的权维成。
钟源现在连抬腿蹬他的力气都没有,伸着手将权维成从他的腿上推开。被他推开的权维成滚到chuáng边,昨晚都睡觉时候都没有解开的衣服此刻因为睡相的不佳而往上掀开,露出紧窄的腰。
钟源抓起手边的薄毯,往权维成身上搭过去,而他自己则扶着chuáng沿坐了起来。
他脚上的鞋都不知道昨晚蹬到哪里去了,只能赤着脚站在地上。裤子上的皮带也松开了,整条裤子都是垮在胯部的,钟源站在chuáng边整了整皮带,落地窗外透过窗帘的阳光斜she到钟源的身上,将他的身形修饰的愈发高大挺拔。
屋子里一点人声都没有,钟源这时候感觉到饿了,喝酒时候烧胃的感觉已经褪去了,只余下空dàngdàng的饥饿感。
钟源赤着脚开门往外面走,张口还在喊屋子里的佣人,“余妈——”
走廊上也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人回应他,钟源站在二楼望楼下望过去,屋子里的佣人也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喝了那么多瓶酒,现在酒气才消,小腹又是鼓鼓胀胀的,钟源往走廊尽头的浴室走过去,他的头实在是痛的狠了,一边走还一边甩着头,浴室里有人洗过澡,地上的水渍还没gān,钟源眯着眼睛摸过去,根本还没去细看,赤着脚一踏进去就打了滑,狠狠的摔在了浴室的瓷砖上。
这一下把钟源整个摔懵了,单手撑着地,半天都没从地上爬起来。
面前忽然多了一道影子,钟源眯着眼睛看过去,发觉浴室里有个人,那个人现在就站在他面前,卷起的袖子下是白皙的手臂,手指上都还沾着水渍。这样láng狈的姿态被人看见,钟源还真是
第一回,况且面前站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韩景宇。

韩景宇是正在浴室里洗衣服的,这屋子里的佣人什么都不让他做,他一个人呆着又实在是不适应的很,就趁着佣人出去修建糙坪的时候,上了楼来洗衣服。
钟源因为是赤着脚,进来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韩景宇蹲在浴室里洗衣服,忽然听到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就看到试图爬起来的钟源。
钟源仰着头看到韩景宇,这qíng况太尴尬了,一下子叫他没反应过来露出相对应的表qíng。
韩景宇见着他坐在地上实在是láng狈的很了,垂眼向他伸出了手,钟源愣愣的将手伸过去,而后靠着韩景宇的力量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一下摔的实在是疼了,钟源站起来的时候,五官都还不自觉的扭曲了一下,想伸手去捂摔麻了的臀部又不好意思当着韩景宇的面去捂。
韩景宇看到钟源站起来了,什么话也没说,转过头继续去洗衣服。
钟源以前就是在军营的时候,也都很少洗衣服的,现在见着韩景宇蹲在地上搓洗衣服,一下子愣住了,“你在gān什么?”
韩景宇没回他的话,拎着湿淋淋的衣服站起来,双手去拧gān上面的水。
钟源也知道刚才那话问的实在是太傻,他改口说,“脏衣服放在这里就可以了。”
韩景宇跟没听到一样,钟源走过去拉他的胳膊,“这不用你做。”
韩景宇的胳膊是冰凉的,卷到手肘上的袖口都还带着湿气,钟源抓着他胳膊之后将他手上拿着的衣服抓了过来,丢到盆子里,而后拽着韩景宇往外面走,他本来是赤着脚的,现在走的太快,在门口的时候又踉跄的一下,被他抓着的韩景宇抬手扶了一下他,钟源不好意思的很了,连回头看韩景宇的脸都不敢。
拉着韩景宇出了浴室,钟源就在门口扭过头跟韩景宇说,“这些事都有人做,不用你做。”
韩景宇卷起来的袖子还没有放下去,钟源扭过头来的时候就看到韩景宇低着头,异样柔顺的模样叫他的心都跟着颤颤了一下,话都不自觉放轻柔了许多,“你在这个家里,就是这个家里的人……”钟源看到韩景宇细白的嘴唇抿了抿,“怎么了?”
“我不是。”韩景宇低着头,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是钟老爷子亲自挑的,颜色素的过分,但是就是这样的衣服,穿在韩景宇身上,就真正的是把他gān净的气质凸显了出来。
钟源的手还抓着韩景宇的胳膊,韩景宇的胳膊冰凉冰凉的,还有水珠在往下落,而韩景宇的那一句话,却是紧跟着叫钟源的心都是一凉。
钟源从前都对韩景宇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又怜惜又愧疚的,这种感觉一直缠着他,现在韩景宇就在他身边,那种感觉没有消散,反而日趋qiáng烈了。
韩景宇跟钟源已经一样高的,但是因为他身体的原因,要看的比钟源要柔弱许多。
钟源一只手拽着韩景宇的胳膊,一只手在浴室门口的鞋柜里拿了一双棉拖换上,换上之后就拉着韩景宇下楼了。
现在已经快到日暮时分了,钟源拉着韩景宇下去的时候,就看到家里的佣人刚从院子里回来,钟源摆了摆手将她们遣走,拉着韩景宇坐到了沙发上。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韩景宇对钟源没有一开始那么qiáng烈的敌意了,但是他却总是不愿意说话,从前在军营里的时候,钟源逗两下他,韩景宇还会回那么一两个字,现在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jiāo流的反而更少了一些。
两人并排坐在一张沙发上,钟源偏头看韩景宇,“韩景宇。”
韩景宇低着头,嘴唇紧抿依旧。
钟源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他卷起来的袖子放了下来,他摸到韩景宇的手掌是冰凉的,用自己的手心攥了攥才放开,“你也知道我爸对你的态度,我们都是把你当自家人的,那些事jiāo给家里的佣人做就好了。”
韩景宇不是捂不热的石头,他是一块冻得坚硬的冰,这冰沾不了带着火星的东西,一沾就会开始融化。
钟蔚是真的对他好,这好他心里一直记着,连带着对钟源曾经对他的不好他都用这好抵消了。
钟源是真的心疼他,但他也从未照顾过别人,心里想着怎么怎么对韩景宇好,但是落实到行动中,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钟源抓着韩景宇的手抓了好久,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等到韩景宇将自己的从中抽出来的时候,他才有些尴尬的将手松开。
韩景宇什么回应都不给,沉默的有点自闭的样子,钟源也是宿醉才醒,很多话他都是想说但是表达不出来,韩景宇不回应他,他也只能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两人静坐了一会儿,钟源终于是有些坐不住了,叹了口气,站起来拍拍韩景宇的胳膊,倒了杯水端上楼了。
韩景宇一个人默默的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也站起来出去了,院子里的糙坪已经被修建完毕了,修剪下来的枝桠被佣人用筐子收捡起来,韩景宇从他们中间走过去,别人用他不熟悉的口音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姿态看起来冷漠极了。院子里有摆着的座椅,韩景宇坐在上面,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指。
他早已经习惯一个人了。
端了杯水上楼的钟源回了房,权维成还在睡,他出去的时候给他搭上的薄毯也滑落到地上去了,钟源懒得再帮他捡,伸手推了推权维成,“滚起来——”
权维成睡的迷迷糊糊的,被钟源推醒了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胳膊遮住了眼睛。
钟源看到他这起chuáng的动作了,又更用力的推了他两下,“都下午了,还睡——你弟弟不管了是吧?”
权维成猛然听到弟弟两个字,一个鲤鱼打挺从chuáng上坐起来,眼睛都没睁开,用手使劲的抓着自己的头,含糊的冲钟源叫嚷,“几点了?看个时间——”
钟源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五点半了。”
闻声的权维成这下连眼睛都睁开了,扶着chuáng榻就要往下跳,钟源把空掉的水杯放到chuáng头柜上,看着权维成那急急忙忙整理仪表的动作。
要不是急事,权维成还真的不会露出这样失态的模样。
两人脚上的鞋子都不知道蹬到哪里去了,权维成从chuáng上起来之后,发觉自己脚上的鞋子不见了,就冲钟源吼,“鞋呢?老子的鞋呢?”
钟源嫌他吵,“我怎么知道。”
权维成在chuáng边遍寻不见,在钟源那里又问不出来,低着头弯着身子在chuáng空里找,那副模样可把钟源逗坏了。钟源打趣的问,“怎么了?火烧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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