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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虐到底_音蜗【完结+番外】(197)


钟源的话一出口自己就愣住了,他把韩景宇带出来,就是想多叫他见见世面,现在才刚一出来,见到韩景宇与刘爻之间透出的隐秘联系,又只想带着韩景宇早早的回家,叫他不要再露面才好。
韩景宇却回答了一声,“好。”
钟源被那一声’好‘安抚了,他也没有同刘爻告辞,带着韩景宇就走了。
这里气氛正热闹,没有多少人注意到钟源的离席,同别人jiāo谈的刘爻却一直注意着,他看着钟源带着韩景宇一前一后的离开,脸上流露出惋惜的神色来。
跟他jiāo谈的人是知道他的脾气的,见他露出这样的神qíng,不由的就询问了一句。
刘爻兀自苦恼,“我想赢一个人,但那个人都不给我比试的机会。”
那人只当刘爻话中有话,顺着刘爻本来的xing格就说了下去,“那还不简单,他不同你比,你想办法bī着他跟你比,他要是还不同你比,那你就想办法让他求着你比,只要有他想要的,都不算是难事。”
这话说到刘爻的心尖儿上去了,他本来就是个乖戾的人,经由人一点拨,心里就有了主意。
旁人再看他,只见刘爻唇边漾开了一抹捉摸不透的笑痕……
次日,刘爻约见了钟源的未婚妻,这女人经常出入他管辖的场合,见面谈点什么都不是难事。
倒是女人,被刘爻忽然找上,心里还是有些奇怪的。她也是有眼力劲儿的,见着刘爻跟钟源关系近,就知道这人是哪个圈子里的,知道了是哪个圈子里的,就知道不能招惹这人,但她没想到自己没什么动作,这人先找过来了。
刘爻约见她的地方是楼上的包间,那包间是他常住的,都按照他的喜好装修,从来不对外人开放。刘爻叫人下楼把这女人请上来,自己备了茶水等着。
挂着一颗心的女人绕过屏风就见到斜靠在长椅上的刘爻。
照例说,经营着这样的声色场所,身上怎么也该带点儿风尘味,但刘爻身上却半点儿风尘味都没沾,看他的住处,还像是讲究的落拓贵族。他就这么靠在椅子上,半个身子都靠着扶手支撑着,面前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在倒茶水,细嘴的水壶,茶水从壶嘴里倒出来,像半弯儿漂亮的碧绿色翡翠。
刘爻看见女人进来了,也没有起身,只是抬眼冲她颔首,“坐吧。”
女人心里惴惴,坐到刘爻对面,把包放在手边儿的位置。
刘爻叫人把她请上来之后就没有说话了,两人一起看着那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表演茶艺。
最后还是女人先开口了,她第一句就是道谢,谢刘爻那天的看顾。
刘爻手上正端着一个白净的瓷杯,跟他的手极衬,小姑娘遥遥的举着茶壶往他杯子里倒过来,那茶水是滚烫的,从壶嘴里流泻出来的时候还带着灼人的雾气,女人的视线一下子就叫这雾气模糊了。
刘爻不说话的时候,心思任谁都摸不准。
刘爻接了半杯茶水,只手握着,下垂的眼似乎只看着杯子里面,但他却是在回女人的话,“客气的话就不必说了。”
女人住了口。
刘爻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而后往女人面前推了一下。女人看出了他的意图,端起来浅酌一口。虽然不是很懂茶道,但仅凭这入口的甘冽就知道这茶的名贵。
“你跟钟源办事儿的日子订下来了吗?”刘爻说的办事儿就是两人结婚的事。
女人虽然得到了钟老爷子的首肯,但这事要是钟源不松口,结婚什么的都还是一句空话。纵然两个人已经订了婚。
女人也知道这话不好说,他连刘爻跟钟源之间的亲疏都没摸清楚,“这事还要凭老爷子的意思。”
“我只问钟源。”
女人被刘爻那一句话哽住了。
就是在她没发现钟源跟韩景宇那事儿之前,她都说不准钟源到底是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而发现了这关系之后,她就更说不准了。
刘爻好似根本没看出女人的尴尬,“钟源跟你提过了吗,准备什么时候把事办了?”
女人只得托词说,“他现在还是事业心比较重吧……”
她的话还未说完,刘爻就打断了她的话,“也就是说,钟源没那个意思?”
女人说不出话来。
刘爻说话向来都是锋锐的一针见血,他见到女人现在尴尬的窘态,身子往后一靠,“是因为韩景宇?”
女人一下子抬起头来,脸色都白了白。刘爻这句话一下子捏紧了她的心。她以为这事是一个秘密。
“你那天喝醉了,说了不少有意思的事。”刘爻勾了勾嘴唇,懒散,却叫女人感觉到了挟制。
“我那天醉的太狠了,说了胡话叫你误会了吧……”女人按捺住哆嗦的几乎发抖的心,挤出一个笑来。
刘爻就这么靠在椅背上看她。
那双眼带着不可捉摸的笑意,好似看清了一切,“这事你也不必遮遮掩掩,圈子里有这样的事也不稀奇。”
女人还是在竭力掩饰,“你们圈子里的事我真的不懂……”
刘爻说,“你那天说了不少,钟源跟韩景宇。”
一下子被人戳中了软肋一样,女人再说不出否认的话。
“你也不必紧张,这事说实话,真算不得什么。”刘爻看了她发白的脸色,安抚道。
女人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若是那个人不是韩景宇,凭着刘爻跟钟源的关系,刘爻是决计不会把这事挖出来的,但那人是韩景宇,叫他有十分兴趣的韩景宇。那天他通过女人酒醉后的只言片语,隐隐约约摸清了钟源跟韩景宇之间更深一层的关系,这关系的深浅却尤为可知。
女人终于豁出去一样的开口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刘爻说,“只是想更清楚的知道一些事。”
女人到了这个时候反而冷静下来,“我也才到钟家住了没几天,有些事未必比你看的清楚。”
刘爻说,“没关系,你只要把你看见的,告诉我就够了。”

第187章 赌约(二)

向别人讲述自己订婚的对象在跟自己同住一间房的时候靠意yín另一个男人解决生理需要。大概没有一个女人会想要这样的体会。
女人自己都觉得荒唐可笑。要不是钟源有身家可以做她以后事业的助力,她现在早该在这样荒唐的询问中掉头就走。
刘爻对这一场近乎窥探别人隐私的询问很有兴趣,他从前听钟源讲述过当兵的时候有些男人靠同xing来解决生理需求,而钟源对这种行为抱有的是十足的唾弃,刘爻现在回想起钟源当时调侃的口吻,在联系这个女人的描述,只觉得荒唐又可笑。
也不知钟源心里是什么滋味。
“该说的我都说了。”女人冷着一张脸。在这样的问询中,任何人都不会有好脸色。“我也只知道这些,你要是想要知道,大可直接去问钟源。”
刘爻颔首,仿佛是没有听出那话中尖锐的讽刺意味,“嗯。”
女人抓起手边的包,这里她一刻都不想呆。
这种仿佛羞rǔ一样的对待,叫她一直优越的自尊都被践踏了个遍。
“那没事我就先走了。”女人说。
刘爻颔首示意,女人马上站起来掉头走了。
夜里,女人同钟源同处一室,深夜见他起身,只觉得心头一阵冰凉。最终她也一句话都没说,在黑暗里翻了个身,伴着那几不可查的流水声掩耳睡去。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天,女人在去往夜场的时候又收到了刘爻的邀请。
上一次两人的谈话叫女人印象深刻,这一次有人来邀约她就不想去了,然而拒绝的话刚一说出口,那人下一句话就叫她攥着包站了起来。
那人说,“如果小姐不愿意上去,那我们老板只能亲自下来请了。”
这话里威胁的意味叫女人说不出第二句拒绝的话。
还是在上次见面的地方,刘爻似乎是连姿势都没变,只不过上一次奉茶的女孩不在了,房间里只有刘爻一个人,见到女人进来,遥遥的就冲她一笑,若不是上次羞rǔ的印象深刻,女人都要被那一笑迷了眼。
刘爻说,“坐。”
女人僵硬的在他面前站了半天才坐下来。
“这几天,钟源还是那样?”刘爻第一句话就叫女人咬牙。
“是。”
“钟源跟你睡在一个房里,还没有碰过你?”刘爻本来是再平淡不过的问句,却叫女人有了一种qiáng烈的羞rǔ感。但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应了一声,“是。”
刘爻第三句话还没说出来,自己就有几分想笑,他也确实是笑了,极轻极浅,“不碰你,晚上起来冲澡?”
女人这一下按捺不住了,她霍地站起来,一双眼盯着刘爻。
刘爻丝毫没有被她忽然的动静震慑到,他还是散漫的,挑着眼看他,声音里都还带着几分笑意,“怎么了?”
他那模样叫被激怒的女人一下子冷静下来。
刘爻这样的人,是她惹不起的。
女人攥着手坐了下来,“没事。”
“夜里,你听到他叫韩景宇的名字了吗?”刘爻问。
女人的坐姿都是僵硬的,“没听到。”
“你们不是睡在一起吗,他如果叫韩景宇的名字,你一定是会听到的吧。”刘爻用那种怀疑的语气问道。
女人这时候哼笑起来,“你也说了,我们是在一张chuáng上睡觉,我又不是他妈,还管他睡觉说什么梦话。”
刘爻对这一句话倒是没什么异议,只是表qíng很是遗憾似的。
叫女人根本不能理解。
他们不是好朋友吗,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另一方的隐私。还是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是这样,yīn阳怪气?
刘爻像是在思索什么一样,他的手很随意的搭在椅背上,不轻不重的敲着。
女人被那清脆的敲打声弄得心烦意乱,却又不敢有任何意义,坐在刘爻对面,如坐针毡似的。
刘爻又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到最后女人几次都yù摔门离开。
等到刘爻终于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qíng之后,女人这一回连告辞的话都没说,扭头就走了。
后来又有许多次,女人连夜场都很少去了,但凡是只要是和玩乐场所挂的上勾的,都和刘爻有关系似的,几乎在她刚一露面,刘爻那边就派人来’请‘她了。女人避让不能,几次都被刘爻询问那些已经重复很多遍的问题。
这些事简直荒唐到了极点。
经由刘爻这边的问话,女人的qíng绪一直不大对劲儿,她总觉得有qiáng烈的羞rǔ感,从前她才知道钟源与韩景宇之间不正常的关系时,还能自我安慰着睡去,现在却要到钟源做完那些事,重新躺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才能萌生一点点睡意。
这简直太可怕了。
刘爻的问话叫她痛苦不堪,原先她并不在意的一些事qíng,经由刘爻的询问,她都开始不自觉的去留意,而留意的结果就是让她疲惫又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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