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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虐到底_音蜗【完结+番外】(202)


乔越走到那女人面前,女人已经站不住了,坐在地上,膝盖跟身上都是青肿的痕迹。她见到乔越走过来,哭腔就掩不住了。
乔越跟她说,“站起来。”
女人哪里站的起来,哭声不加遮掩,越来越大。
乔越很烦这哭声,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声音陡然变得冷厉,“我叫你站起来,不是叫你哭。”
那女人在这样的场所待久了,也会看人脸色了,听到乔越的催促,也不敢再哭,扶着地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因为膝盖太疼了,站起来的时候一下子崴到了脚,整个人眼看着要重重的摔到地上的时候,也没有人有伸手扶她的打算。索xing她只是踉跄了一下,很快就稳住了身体。
她站在乔越面前,低着头不敢发出哭声。
乔越神色又倏忽的柔和了下去,但那声音却叫人都不敢放松,“哭什么呢。”
手指从她眼下划过去,带走了一片濡湿。
“第一个开口骂我的是谁。”乔越又看那跪在别处的几人。
有了刘爻的坐镇,那些人也不敢隐瞒,马上就又有人应声了。
乔越把那人也叫过来,和女人并排站在他面前,也没有说怎么处理他们,而是对剩下几人说,“你们也只是附和,我也不为难你们。”乔越轻飘飘的瞥了刘爻一眼,刘爻神色淡漠,看不出别的,他就又裂唇一笑,“看在刘老板的面子上,今儿,我让你们走。”
那些人依次站了起来,垂首正要往外面走,又听乔越叫了一声,“我叫你们站起来了吗?”
那些人的心又一下子悬了起来,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动作。
乔越在一众人的注视下,走到桌子面前,忽然一抬脚,将那玻璃桌子一下子踹倒,上面的酒瓶哗啦啦的滚了一地。有的玻璃瓶碎了,又的则还完好,酒液的香味将地上染得一片láng藉。
“走吧。”
乔越说完,也不催促他们,那些人半天才反应过来乔越话中的意思,求救的目光投向刘爻,却绝望的发现刘爻根本一眼都不看他们。
很久之后,这些人才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孤立无援,也不敢再做别的奢望,跪着从那一片碎玻璃中爬出去了。
地上的碎玻璃上都染了血,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显得尤为慑人。
留下的两个人已经哆嗦的不像话了。
乔越这时候反而忘记了他们一般,走到坐在沙发的孙畅身边,跟方才一样揽着他的肩膀。孙畅看完了全部,现在全身僵硬不能动。尤其是乔越揽住他的时候,他也畏惧的不敢再直视乔越。
“你说,我要怎么处理他们两个。”乔越伸手指着留下来的两个人,像是征求他意见一样的问道。
孙畅从那包间公主带着一身伤来找他的时候就隐隐明白这事和他有关系,就算那一路都没有人说话,他也还是猜测出了一些。
“也叫他们……出去吧?”孙畅找不出别的方法来保全他们。
乔越不说话,一双又细又黑的眼就这么看着孙畅,孙畅和他对视的时候,就感受的到那眼里不可捉摸的笑意。
孙畅见到乔越不回应他,也不敢再贸然开口了。
乔越盯了他一会儿,忽然就乏味了,他怎么会觉得这人像……他?只不过是灯光太暗,酒气太浓,一眼看错了人。
“行吧,就按你说的,我放他们走。”乔越对那剩下的两个人说。
听了乔越的话,那两人也和前面几人一样出去了。
地上碎玻璃上都是血,整个包间里的气氛也都压抑到了极点。
乔越却像是半分都没有感觉到,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顺手将搭在沙发上的外套拿了起来,挽在臂弯里就要离开。
走过刘爻面前的时候,又跟他寒暄了几句。寒暄罢了,再不看还坐在沙发上神色怔愣不知作何反应的孙畅一眼,径自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刘孜锦:(深沉脸)其实本来出场的会是我,直到作者重装了系统
乔越:(笑)谁叫我扛起了全文nüè点的大旗
刘孜锦:(咬牙)所以傻白甜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蠢作者:用来nüè
乔越:(笑,揽住蠢作者)反派总是最làng的那个你不知道吗

第192章 行将踏错

刘爻将乔越这个祖宗送走,又把店里那几个挨了打的人叫来,给了笔安抚费做处理,这事也就罢了。
刘爻没想到乔越会来武汉,他回去的一路上都在想乔越的事,那人乖戾的脾气是出了名的,为人古怪难以揣摩。他这次来上海,也不知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他这边还在忧虑着,却不知他的住处已经乱了套。
钟源不愿看那人的脸,自顾自的侵占,他本来也不是多温柔的人,自己做到痛快处就完全不顾身下人承不承受的来。
韩景宇的姿势难堪,反剪的双手因为这样的姿势而痛的发麻,钟源压在他身上,全身的重量都好似要深入进他的身体里,韩景宇被他的动作折腾的喘不过气来,气息浑浊又沉重。
钟源只觉得他那含糊在喘息中的颤音叫他心神摇晃,他忍不住倾下身贴在韩景宇的脸颊边听他喘息。
韩景宇喘息的声音都被阻塞在喉咙里,含糊不清,钟源见到了他从耳后穿过去的细绳,那细绳勒在他的脑后,阻隔了他的声音。
钟源只当这也是刘爻的把戏,现在他想听那人的声音,就随手将那环扣勾掉。
韩景宇呛咳一声,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他也知道钟源凑过来了,只觉得那毫无fèng隙紧贴贴的肌肤叫他恶心的作呕,他见着钟源凑到他鬓间,忽然就爆发出了极其剧烈的反抗,张口咬在了钟源的耳朵上,钟源起先是闭着眼的,被韩景宇咬的他忍不住痛哼一声。
韩景宇是要将他身上的血ròu都撕扯下来一样的狠戾。
钟源痛的眼前发黑,也没看面前那人的脸,捏着那人的脖颈将他拽开。
韩景宇被他拽开之后就狠狠的摔倒在chuáng上,从钟源身上流下来的血沾在他的下颌上。
钟源用手捂着耳朵,他痛的很了,不顾自己现在赤luǒ的窘迫姿态从chuáng上站了起来。
他没想到这人敢咬他,声音都痛的发颤,“你他妈属狗的是不是?”在他眼里,这人即使是跟韩景宇有几分相似,也并不能替代韩景宇。说到底,这人也不过是一个靠出卖身体获利的人。
蜷缩在chuáng上的韩景宇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被乱发遮住的脸上有涔涔的冷汗,他那笑声因为太过尖利,叫他一下子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钟源被那忽然的笑声震的头皮发麻,摔在chuáng上的人手臂上已经被勒的发紫,挣脱不得只能用一个极其难受的姿势横躺着。
钟源一直没去看他的脸,他想在心里将他幻想成另一个人。而如今这人声音熟悉的叫他心神大乱。
韩景宇被口腔里的鲜血呛进了气管里,咳嗽的发抖。
钟源看着chuáng上那个蜷缩的更紧的人,只觉得全身僵硬。韩景宇连咳嗽都咳不出来,缓缓蜷起的双腿间有白浊缓缓的溢流出来。
韩景宇一句话也不说,整个人仿佛死了一样毫无动作。
钟源身上不着寸缕,但他没有哪一刻像现在感到的这样的冷。
钟源指尖都在发抖,他伸手将那人覆在脸上的额发拂开,露出的一张苍白的脸,韩景宇眼睛也睁开了,那灰蒙蒙的眼就这么和钟源对视着。
钟源接触到他的目光,只觉得整个人要被寒冰冻起来了。那透骨的冷一点点侵入他的身体,叫他一颗心都被冻的要裂开。
他想说些什么,却发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韩景宇的唇齿上还沾着他的血,被苍白的脸印衬着,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煞气来。
钟源整个耳朵上都是血,那血自脖颈而下,蜿蜒了他半个身子。
韩景宇看着他,直笑。
钟源想叫他的名字,却觉得声音都gān涩莫名。
“钟源。”韩景宇终究没有一直沉默下去,他跟钟源对视着,忽然的叫了钟源的名字。
钟源张嘴想应,却始终发不出一个音节来。
韩景宇笑容昳丽非常,钟源就见着他眼里有泪往下掉。
钟源看着那一颗颗的眼泪,慌乱莫名,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件事,他就看着韩景宇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下来,他看着就觉得心痛的很,方才那痛楚带来的愤怒和生理上的快感全部被抹去,他见不得韩景宇的眼泪,就伸手去给他擦,他的声音慌乱的发抖,“别哭啊,你别哭……”
钟源将韩景宇脸上的冷汗和眼泪擦尽之后,才想到韩景宇身上这层层的束缚,他伸着手去给他解,手指哆嗦的不行,几次他碰到韩景宇磨伤的手腕都害怕叫他痛。
韩景宇自然已经感觉不到这细微的痛楚了。他整个心都麻木了。
钟源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将韩景宇发紫的手臂从指尖开始揉,他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来不及穿,半跪在chuáng边帮韩景宇已经僵硬的手臂放开。
“你叫刘爻把我绑过来?”韩景宇的手被钟源握在手心里,然而他的一颗心却怎么都捂不热了。
钟源连忙想要解释,“我没有……”他不知道韩景宇会在刘爻房里。
韩景宇却根本不听他讲话,他的手有了知觉之后就从钟源手里抽了出来,钟源不知是着了什么魔障,看到韩景宇的手从手心里抽出来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失去了,他又将韩景宇的手抓住,韩景宇全身都没什么力气,根本挣脱不得。
“那权匀对我做的事,你总该是知道的吧。”韩景宇这时候倒是冷静下来了。
钟源一怔,说不出话来了。他知道。
韩景宇心里早就有了自己的度量,他猜钟源知道这件事,现在看到他这样的沉默,心里冷了半截,又冷了半截。
“你把我从武汉接过来,让我读书,让我画画,跟我说这里是我家。”韩景宇指尖被捂热了,心却冷的更厉害,他竭力掩饰的柔弱在此刻再也掩藏不住,纵然眼神里还透着qiáng撑出来的狠戾,眼里的水光却还在闪烁,“钟源,你说这样做,有什么意思呢。”
他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钟源却觉得这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刺。那刺一根一根的,戳进了他的心里。
他终于开始解释,他乱了心神,解释都不知道从何处开始,“不是……我不知道是你。”
他不愿意在自己的梦里看别人的脸,但当那人从美梦里走出来的时候,他又失去了全部面对的力气。
韩景宇的眼泪滑过脸颊,没入鬓发里,转瞬即逝,“你一开始要的是什么,你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不……韩景宇,韩景宇你听我说。”钟源抓着韩景宇的手,另一只手去擦韩景宇脸上的泪,手碰到了韩景宇的鬓发,才摸到那里一片湿痕,“我是真想对你好,我是……我是真的。”他是真的喜欢他,那喜欢叫他难以启齿,“我是真的想给你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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