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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汉_怒放月光【完结】(24)

  杜见悠的手忽然往下探去:「哥,你有反应了…」

  唐鹤这半年多来都没再跟任何人有亲密关系,他认为这段时间实在公事繁忙,所以对女人提不起劲。纯粹有需求时,也是自己随便糙糙了事。现在,在那个疯狂的吻中,有了反应似乎也不是不能解释,毕竟半禁/yù了那么久,有点风chuī糙动的就猛的醒来也是合乎常理。

  「…那只是天经地义的男人生理现象,没甚么意义的。」唐鹤口气僵硬,不愿承认甚么。

  「你是说随便哪个男人吻你、摸你,你都会有反应?」杜见悠恶意的加重手中的力度,捏了一下,惊的唐鹤差一点叫了出来。

  「谁敢?哪个男人敢这样,我一定立刻断了他的手。」唐鹤被杜见悠的手弄得失去理智,随口这样应出声。

  杜见悠轻笑:「那我呢?哥也要断了我的手吗?」纤长的手指还游移在身上。

  唐鹤望向他仍在自身上的修长手指,葱白玉润,这么漂亮的一双手,怎么舍得?如果,它直接握上来,那会是怎样的触感?唐鹤一时忘qíng、喉结上下滚动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又被自己的qíng迷惊出一身冷汗。自此总算完全清醒过来。他一把挥开杜见悠的手,沉着脸、冷着声:「你烧胡涂了,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我不胡涂,我知道我要的是甚么。我不想欺骗你,不想用友qíng来包装我对你的感qíng。我喜欢你,如果你也跟我一样,我们便同行一段。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也想你明明白白的。只是这样而已…」杜见悠看着他,端着一个虚弱的微笑,坚定的表示:自此宣告我喜欢你,不是要求你的响应,只是通知。

  唐鹤哑口无言,眼前的这只还烧着的小妖霸气的宣布开战,举棋若定。

  而他,一向是战场上常胜将军的他,此刻却急yù转身离开、未战先降。

  他往后退了一步,张口未能成言。只能láng狈地转身向外走去,身后传来杜见悠迟疑的声音:「哥,你要走了吗?那…再见…」

  唐鹤无奈的闭了闭眼,想起有一次他们一起去吃饭,那次杜见悠很愉快地喝到有点微醺。他下车后,就在快要进大楼前又跑回来,隔着车窗探进来半个身子,口齿不清的对他说:「哥,我忘了跟你说再见了。这再见啊!是一定说的,说了再见才会再见…」然后,两个人在车里车外“再见”了个没完,笑闹了好一阵子,杜见悠才甘愿上楼。

  现在,唐鹤像哑了一般,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说不出再见或其他别的什么。他甚至不知道应不应该说话。他就这样仓皇逃离杜见悠的屋子。

  出了门后,还瞪着那个密码锁:“去你的我的生日,迟早害兔兔家遭小偷。”

  第14章 第 14 章

  杜见悠力气用尽、跌回chuáng上,看着脚步急促离开的唐鹤,他甚至觉得有些好笑,怎么每次他的告白都让人像见鬼了一样,吓得魂不附体?他也想好好的告白啊!只是男人跟男人告白这种事,要上哪儿去学?他只能无师自不通了。看唐鹤的反应,他这回可是不通的厉害。杜见悠叹了口气。

  原本,杜见悠以为唐鹤也是对自己有感觉的,相处的这些日子,唐鹤都表现得很愉快,似乎也很喜欢他的陪伴,虽然常常都是杜见悠一个人说得眉飞色舞,但听的人也总是很起劲,也不见有甚么不耐烦。每次邀约他也总欣然赴约,就算不得空吃个正餐,也会想办法见个面、喝个咖啡下午茶或来个宵夜小酌。两个人的相处挺热络的呀!他想起他耐心的教妈妈使用血压机、在街边温柔的为他拭汗、真诚的对着他笑、捏着他的手指告诉他:“作自己就好”。还有刚刚,唐鹤站在自己房里为他qíng迷、为他坚硬…虽然是他先点的火,但唐鹤的确一点就着不是?

  难道对杜见悠来说已经超越朋友qíng谊的这一切举动,对唐鹤来说却只是朋友之间的礼貌?他不信,一个被称作鳄鱼的人,是能多谦和有礼?

  但是看他刚刚这样匆忙逃离,实在也不像对他有qíng,难道,这一切只是我杜见悠自作多qíng?

  他有qíng也好,我自作多qíng也罢!原本就不奢求他有回应的,我只是爱我的,他就不爱他的,这不是前因后果,也不是必然关系,这只是我杜见悠自己一个人的你qíng我愿。

  杜见悠持续烧着,脑中一半清明一半浑沌。

  他还记得自己的初心。

  若他愿意,那他便靠的近些。

  若他不愿意,那他便后退,退到唐鹤可以接受的距离,然后远远的喜欢他。

  可他忘了,人心是ròu做的,承受的伤是有限度的。

  他一直没设底线,终有一天低头检视,才发现鲜血淋漓中,心,已经被挖空。

  这点,或许杜见悠也不在乎吧!

  给无可给,便不给了,输无可输,那就不输了。

  他手伸到枕头下,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他紧紧攥住。那是唐鹤给他的小兔。

  哥,甚么时候,我也能是你的小兔?杜见悠有一点点悲伤。

  他渐渐抵不住身体的不适,终于昏睡了过去。

  而另一头的唐鹤,很难说的清现在的感觉,震惊、胡涂、气愤、受骗…不管怎么形容,都无法描述此刻真正的心qíng,没有一个词能准确的形容被一个男人认真告白后的心qíng,他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他只想飞车回家,什么也不想的快去睡觉,不能想,也不敢想…

  但是正当他如愿的躺上了自己的chuáng,却怎么也睡不着,脑中一直重复拨放着今晚的事:杜见悠的声音、他的告白、他的手指、还有,他的吻。想到了那个缠绵的吻,身体的紧绷让唐鹤头痛地蜷曲在被子里,摇摇头的想把那个画面赶出脑海。

  说实话,他不是没有被男人告白过。

  他的朋友圈很广,玩的也很杂。在国外念书的时候仗着年轻,甚么都想试试,连同志的派对都跟着朋友去开过眼界,但也仅只看看别人罢了。曾有几次遇到年轻漂亮的男孩子喝醉了,黏在同样也喝到有点微醺的自己身上,对方手脚不规矩的探进衣服里,嘴里嚷着喜欢、想要…气氛暧昧的让唐鹤真的都想放纵一次,试试看男人间的感觉。但不用到紧要关头,光是男孩凑上来的唇落在颊边,短短的胡渣、另一个雄xing的气息,都令他不适。

  唐鹤,明白自己始终是要女人的。

  可是今晚,他犹疑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会让杜见悠如此吻他,更不能接受自己yù罢不能的侵略。他不敢想象若杜见悠没有停下来推开他,他们会发生什么事。更不敢去想当时他竟然有把他压上chuáng的冲动。他怎么能?

  他的不安转为生气。

  他气杜见悠,他怎么能就这样告诉他“他喜欢他”?像在谈论天气一样的说出“哥,我喜欢你”。

  他也气自己,他怎么能就这样对一个男人有反应?不只是生理的反应,而是心理的渴望、占有、征服。他居然想把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他怎么能?他怎么能这样对待他?那个人是他的朋友、他的兄弟啊!

  可现在,他们算甚么朋友、算甚么兄弟?或许一开始这场相遇就是错误的。什么朋友会在初相见、还不知道彼此姓名的时候就跨坐在身上接吻?什么兄弟会让对方起了不该有的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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