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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不完的温柔_万斯年曲【完结】(71)

  “Counting all different ideas drifting away,

  Past and present they don’t matter,

  Now the future’s sorted out.

  Watch her moving in elliptical patterns,

  Think it’s not what you say,

  What you say is way too complicated.

  For a minute thought I couldn’t tell how to fall out.

  It\'s twenty seconds till the last call,

  Going hey hey hey hey hey hey.

  Lie down, you know it’s easy,

  Like we did it through summer long.

  And I’ll be anything you ask and more.

  It’s not a miracle we needed.

  Now I wouldn’t let you think so.

  Fold it, fold it, fold it, fold it,

  fold it, fold it, fold it, fold it.

  ……”

  伴着美妙歌声,我想起了在Red咖啡馆和红姐一起聊天的那些午后、夜晚,忽然之间,我明白了我以前一直不明白的某些事qíng。那些过去、现在和将来,不管是谁,似乎都无能为力,我们能做的,大概只有任凭时间流逝,然后在回忆中怀念、后悔、追忆和遗忘,每一天都是如此,明天也不会有例外。

  ☆、12-1

  酒舒来电话,告诉我时宇的手术很成功时,我正坐在从风景区返回旅游大巴上。听到这个好消息,我十分开心,恨不能立马出现在她面前,给她一个结实的拥抱:“姐,这简直太好啦!以后他就没有理由再拒绝你了。”

  说完这句话,我们俩都陷入沉默。在知道自己不是父母的亲生孩子后,我和酒舒联系,从来不会谈起那天的事,她也默契地不提只言片语,没事的时候照样会跟我打电话聊天,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仿佛什么都不曾改变。但实际上,我们的关系明显疏远很多,我不再喊她“姐”,也不会再提到父母,她什么问题也没有问过我,选择不提,大概是为了顾及我的感受。这次我会这么自然地叫她“姐”,不知道是出于听到好消息后的激动,还是出于我本来的渴望。我没法对自己否认,除了这时的沉默让我感到那么点别扭,刚才喊她的时候,可是再顺溜不过了。

  她笑了,再说话,语气充满感慨:“不管这次手术结果如何,他都没办法拒绝我,他也不能容许自己出一点差池,因为……我怀孕了,他只有好起来,承担起这份责任,才算得上男人。”

  “啊……你怀孕了?”

  “嗯。”

  这个消息的爆炸xing太qiáng了,我用了近一分钟之久,才勉qiáng冷静下来,随即又心疼又无奈:“你当真是一点退路不给自己留,看来是真的非他不可了。”

  “既然爱着,为什么要给自己留退路?一切都是我心甘qíng愿的,我想,每个爱着的人都会如此。”她坚定地说。

  窗外,蓝天辽阔浩瀚,无以名状的宁静白云铺展在广袤苍穹,如画、如梦。世间所有事物,好的、坏的、美的、丑的,似乎都在以它们最本来的姿态示于人前,不论黑暗中,它们是被赞扬着,还是被嫌恶着,当阳光充斥天地之间每一个fèng隙,它们皆因真实而可爱。

  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在这个有人告诉我,因为爱,她宁肯倾尽所有的时刻,我开始想念曾经的家人,当然,还有那个我一直爱着的人。事实上,我对他们的思念从未停止过,只是被我下意识地深深压在心底,以为不去想,它们就不存在。

  我把手机拿开一点距离,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轻声问:“他们都好吗?”我本打算问问她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不是亲姐妹的事,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收了回去,不管答案是什么,都无法否认她真心爱我的事实。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去看呢?”她用满是关切的口吻说,“阿媚,我相信他们都是爱你的,也许妈妈对你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但她肯定也是爱你的,只是她自己没意识到而已。她……很固执,只要认为一个想法是正确的,那么除此之外的其他想法就是绝对错误的,说好听点,她这样叫做有自己的想法,坚持原则,说难听点,应该叫霸道,有时甚至刻薄到蛮不讲理的程度。但是,不管她的固执属于哪一类,她是一个好人,她只是……把名声看得太重要罢了,也想当然地以为别人在这一点上应该和她一样。”

  “可能吧,其实她的想法也没有什么错,我和郁临深的事,的确会招来一些难听的话。”这是一个没办法解开的结,我根本没底气保证如果我和郁临深以后真的走到结婚那一步了,别人不会在背地里嚼舌根。

  “别这么沮丧,人活着,哪有不被别人说的时候呢?就算你和别人结婚了,还是会有不相gān的人在背后议论你的生活,所以这实在不算什么。我们能找到□□的人不容易,如果你想守住这份感qíng,那么,你就不能因为妈妈片面的想法动摇自己。”她停顿一下,大概换了一只手拿手机,然后继续说,“况且,她这段时间改变不少,知道我怀孕的事,她没有生气,而是心平气和地跟我说,只要我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好,这要是以前,你能想象吗?”

  我苦笑:“因为你是她的女儿,而我不是,她不会为我改变……”

  “别说这种话,我们都是她的女儿,这一点毋庸置疑。阿媚,我能感觉到,那件事后,她其实是后悔的,前几天,她还在电话里跟我讲,如果你和我打电话提到她,她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去。我想,在你和郁临深的事qíng上,她应该已经决定作出让步了。”

  我抬起手臂,挡在眼睛上,遮住半下午依然耀眼地让人忍不住流泪的阳光:“来不及了。”

  “当然来得及,只要你愿意回家,和她再好好谈谈,她肯定不会再继续反对你。退一万步说,就算她还是不qíng愿,但我们其他所有人,都会站在你和临深这边,她要是不想引起群愤,只能妥协。”

  我终于抑制不住心酸的感觉,哭了出来,害怕车上其他游客发现,只能低着头,低低啜泣:“不,我说的是郁临深,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一个月零八天前的夜晚,当火车停靠在略微破败灰旧的N市站台,我像一名逃离监狱的囚犯,获得了片刻的宁静,这座山水小城,以它柔qíng的怀抱给了我一个藏起自己的栖息之地。

  身处一个对我而言几乎完全陌生的城市,我的心qíng复杂地难以形容,因为很快,宁静离我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深刻的惆怅。

  “爸爸”一连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狠不下心一直让他担心,只能接通,同时尽量用生硬的语气告诉他,我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希望他给我时间。同样的话,我紧接着又对酒舒说了一遍。郁临深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一直让它响着,因为我的大脑晕沉沉的,根本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也没办法再去耗心力解释自己一时兴起的离家出走。

  出租车司机带着我绕了很久,久到我怀疑自己差不多坐上了黑车,才终于停在我在火车上订好的民宿前。老板是一个说话嗓门特别大的30多岁的女人,带着一个上小学三年级的女儿,她颇为体贴地给我热了晚餐,带我去二楼的房间,还十分热qíng地介绍了一大堆N市的旅游景点,话是多了点,但意外地没有问我此行的目的,也没像查户口一样问东问西,这让我着实暗自松了好一大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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