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染说完就从凳子上站起来,起身回卧室收拾打扮去了。
陆暮沉喂完糖糖吃饭,让团团圆圆带糖糖去活动室玩,然后去厨房收拾洗碗。
等他把厨房收拾干净,回到卧室的时候,发现宋染居然还没打扮好,床上放满了衣服,正在一件一件试。
见陆暮沉进来,拎着一条绿白相间的裙子给陆暮沉看,“陆哥哥,这条好看吗?”
陆暮沉身体倚靠在门板上,说:“不好看。”
宋染又拎起这一条,“这件呢?”
“不好看。”
“那这件呢?”
“都不好看。”
连续几件衣服都被说不好看,宋染眼睛眯了眯,叉腰问他,“陆暮沉,你什么意思?”
陆暮沉看着她,不做声了。
宋染指着另一条白色的裙子,又问:“这件呢?”
“不好看。”
宋染瞪他一眼,说:“你前几天还说好看来着呢。”
陆暮沉:“……”
宋染看着陆暮沉那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忽然忍不住笑开了,走到陆暮沉面前,抬手戳了下他的脸,“你吃醋啊?”
陆暮沉看她一眼,“你还知道?”
“哎呀。”宋染叹一声,捧着陆暮沉脸,说:“你这是多久的老陈醋了啊,我跟秦帆没什么的。”
“他喜欢你,以前还说过要和我公平竞争呢。”宋染不乏追求者,但秦帆不一样。
秦帆甚至比他更早认识宋染,关系还很好。
“那我还不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你。”
“……”
这么多年了,吃醋的毛病真是一点没变。
陆暮沉这醋坛子打开就关不上了,宋染拿他没办法,索性懒得理他,自己回头挑了那件白色的裙子,脱衣服准备换上。
刚脱下衣服,还没来得及穿,陆暮沉突然从身后抱住她,嘴唇吻在她肩膀上,低声说:“早点回来,染染。”
宋染弯唇笑了,“知道了,就见个面,很快就回来了。”
“嗯,回来之前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陆暮沉声音闷闷的,说。
“知道了。”宋染推开他,换好衣服。
陆暮沉在边上看着。
宋染这些年越来越美,时光在她的身上完全没有留下任何印记,比起读书那会儿,面上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儿。
宋染换好衣服,陆暮沉走过去抱着她亲了一会儿,低声说了句,“真不舍得让别人看见我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啊。”
宋染噗嗤笑,捧着陆暮沉脸,主动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说:“幼稚啊你,别闹了,晚上回来陪你去散步啊。”
“不要。”
“???”
陆暮沉低头,咬着她耳朵,哑声说:“晚晚上我们有更重要的事。”
宋染:“什么?”
陆暮沉冲她挑了下眉,满眼暧昧,“你说呢?”
宋染:“……”
好吧,她就知道……
……
秦帆十点就到了宋染家小区外面,好几年不见了,竟然无比地紧张。
直到宋染出来那刻,心里的紧张达到了最高点。
远远看见,便彻底挪不开眼睛了。
学生时代的宋染就已经很漂亮了,如今竟然更漂亮,笑容温柔,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半点痕迹。
宋染走到秦帆面前,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了,秦帆。”
秦帆怔怔地看着她,良久,才终于开口,问她,“染染,你过得好吗?”
宋染点头,满脸幸福的笑容,“很好,你呢?结婚了吗?”
秦帆苦涩地一笑,“还没有。”
说着,走到车边,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招呼宋染,“先上车吧,我们边走边说。”
“哎。”
宋染忙走过去,弯身坐进车里。
两人许久没见面,刚开始都不知道说什么,气氛多少有点尴尬。
倒是秦帆先打破僵局,说:“你一直没回我邮件,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呢。”
宋染忙摇头,说:“怎么会,我真的是一直没有看到。”
又说:“更何况,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完全没必要自责。”
“可我抢走了你的母爱是真的,没有早点发现,没有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关心你爱护你,也是真的。”
“这不是你的责任。”宋染说着,忽然又沉默了会儿,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秦帆,她现在过得还好吗?”
秦帆知道宋染说的“她”是谁,摇头说:“不太好。”
宋染愣住,“怎么了?”
“当年她和我爸结婚的时候,骗我爸说没有结过婚。前两年,她不知怎么,主动跟我爸交代了自己以前的事情……我爸其实真的很喜欢她,但我爸最讨厌别人欺骗,知道那件事后,两个人就离婚了。”
宋染蓦地睁大了眼睛,震惊问:“她……她为什么要说?”
瞒了那么多年,为什么突然要说出来?
秦帆沉默了会儿,良久,才低声说:“可能是良心不安吧。”
“……”
“那你现在待在北京,也不能经常回去探望她吧。”
“嗯,好几年没见了。”
宋染愣住,惊讶地看着他。
秦帆说:“染染,我没办法面对她,想到我自己从小尊敬爱戴的人,曾经做过抛弃家庭的事情,我就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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