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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森林酒吧_匹马孤征【完结】(29)

  ☆、树屋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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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从窗前逐渐挪动到chuáng边,辉映着萧蕾熟睡的侧颜。我蹲在火炕前,仔细观察着她娇美的脸孔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正在月光下熟睡的萧蕾看起来无比脆弱,又无比真实,可能是在睡眠的状态下,人的身体不再受心灵掌控的原因。

  我出神地看了她很久之后,终于感到了倦意,便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躺倒在chuáng上,很快便坠入梦乡。

  在暗无边际的梦境里,我不知呆了多久。醒来时四周仍是一片黢黑,连月光也没了影子,我感觉到自己的下-体正被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握着,而后突然被谁含入口中。在黑暗中我完全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用手试探着去触摸伏在我下-身的脸孔,她五官jīng致,是萧蕾无疑,但是那面孔格外炽热,触手如灼,又和平日里霸道高傲的萧蕾完全不同。我一时恍惚,只任由她肆意爱-抚亲吻。

  在失去了空间感和方向感之后,我反而能更加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对萧蕾的需要,我用手轻轻碰触了一下萧蕾的私-处,虽然隔着蕾丝,但依然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里温暖湿润,正等待着我的进入。

  我第一次对xing有了自己的理解。不是通过毛片无限重复的动作,也不是通过高达刻着“神秘的xing”的碎裂的书桌,更不是通过第一次和女孩睡觉时异常兴奋的早-泄,而是在这样的年纪里有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真真切切地喜欢着我,而我抱着她赤-luǒ的身体,如同抱着我们这颗美丽的星球一样,同时她的喜欢又让我觉得,我可以为了她毁掉全世界。

  正如事先说好的一样,我们俩在那晚大gān特gān。从夜半朦胧一直gān到天光大亮,gān得昏天黑地,头脑发胀,却谁也没有想要停止的意思。

  直到我突然感觉右侧身体里的某根神经在瞬间断掉,所有满溢的□□在刹那消失无踪,才无力地躺倒在火炕上,jīng疲力竭地喘着气。

  许久之后,萧蕾伸出手慢慢抓紧了我的手腕,把身体挪动到我旁边,我轻轻地搂住她白皙的身体,她脊背的形状宛如乌镇的青瓦般圆润。我用手轻轻划拉着她后背的汗水,她慵懒地把头靠在我的胸前。

  “嗳,林秋。”

  “嗯。”

  “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同意陪你来这里吗?”

  “不知道。”我老实地回答道。

  “因为你的温柔忽然让我明白——如果我们注定不能存活在对方的未来,那么我不想连居住在彼此的曾经也错过……”

  “可是,不会害怕吗,不觉得遗憾?当曾经真的变为曾经的那一刻。”

  “害怕啊,当然会害怕。人只有在一定时期里才会觉得自己是什么都不怕的,很短的时期。那段时期过后,必然有害怕的东西。”

  她的回答,让我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忍不住搂紧了她。

  “嗳,林秋,我发现人害怕的不是邪恶,而恰恰是那些转瞬即逝的美好。比如我害怕的并不是我没有拥有过你,而是在短暂拥有之后又突然失去……”

  我困在黑暗里,许久没有吱声。

  月光又露了出来,挂在她的眼角,像屋顶瓦片上的清霜。

  她开始用她的私-密处不断摩擦着我敏感的下-体,我很快便觉得下面又有了热血澎湃的感觉,不久之后就和她再度纠缠在一起。

  做完之后,我和她很快陷入了沉睡,一直睡到正午房东敲门为止。

  ·

  “还续住吗?”房东在门外问。

  我拉开窗帘,朝她摇了摇头。

  阳光穿过蒙了一层灰的玻璃窗照she进来,仍然亮得刺眼,我揉了揉酸痛不已的四肢,又随手拉上了窗帘。

  房间重新回到了岑寂和黑暗里,仿佛在刚才凌晨的黑暗里发生的事qíng全是假的,这世界不真实得直让人起jī皮疙瘩。

  ·

  付完房费,在附近的餐馆吃过午饭后,我和萧蕾背起包开始往云雾山后山的方向走去。

  我一边转动着酸涩的颈椎,一边望着头顶明晃晃的太阳,那种不真实的感觉仍在脑侧盘旋。

  “你还能爬山吗?”我有些担心地问萧蕾。

  “没问题。”萧蕾透过远处gān枯的树叉看着阳光,转过头微笑着回答。

  ·

  在后山的售票处买了票,我和萧蕾便沿着石阶一路向上。

  “这是什么?”萧蕾指着石阶两旁毫无生机的咖啡色枝条问。

  “杜鹃花。”

  “这么多?”萧蕾惊讶地望着前方绵延数里的gān枯枝条惊叹道。

  那些花枝在微风中轻舞着,像从地里长出的巧克力一样。

  “这种娇艳的花能越冬吗?”萧蕾喃喃自语着。

  我摇了摇头,往前轻快地迈着步,时不时回头看一下萧蕾,她时走时停,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那些gān枯的枝桠,好像一直在为这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枝条能不能平安越冬而担心。

  看着走在后面的萧蕾专注的表qíng,我心中陡然生出一个疑问来——为什么寻露总是习惯xing地走在我前面,甚至在车站分离时她特意要求我看着她离开,而萧蕾与寻露恰好相反,仿佛总是不远不近地跟在我的身后,犹如我的影子一样若有似无,却又真实存在。

  “嗳,萧蕾,你走前面好吗?”我问。

  “为什么?”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我喜欢跟在你后面,看着你的背影,我觉得安全。”她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

  我拉了拉背包的肩带,摇了摇头,觉得这种事qíng根本无关紧要,没有必要qiáng人所难。

  ·

  在石阶上走了大约两个小时,终于到达了吊桥的位置。

  它仍是那般蛮横地横在湖上,木板黝黑,个别地方隐隐发亮,一派生无可恋的模样,我竟然忍不住联想起神话传说中的“奈何桥”来。

  在桥头停滞了半刻之后,我握住了萧蕾的手,慢慢地走到那男人跳下的位置。把手里那束有些gān瘪的jú-花放到木板上,然后点燃了一支烟,cha到花束中间,看着细细的烟雾随风飘散。

  直到一支烟完全燃尽,我才站起身来,双手合十,轻触额头。最后却什么愿也没许,什么话也没说,佛号更是一声也没念,扭头便向吊桥的另一端走去。

  “这是祭奠谁呢?”走出吊桥很远,萧蕾才轻轻问道。

  “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我点上一支烟,夹在指间缓缓抽着,透过烟雾看向从远处高空中掠过的鸟的影子。

  “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他跟我要了一支烟,在我转身离开的瞬间从那里跳了下去。他的名字是什么,家住哪里,做什么工作等等一概不知道。”

  “他真的什么也没留下?”萧蕾惊讶地问。

  “也不是……”我皱紧了眉头看着她,“留下了一幅画。”

  “油画?”

  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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