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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森林酒吧_匹马孤征【完结】(88)

  我和萧蕾坐在刚搭好的帐篷口,一边喝水一边吃着路上买的点心,中间只有几个手持转经轮的牧民偶尔经过,除此之外,天地之间便只剩下无边的寂静。

  huáng昏时的纳木错,美得很不真实。近处是无边的大湖,远方是金色的雪山,天际是尽染的云霞,空中是闪烁的群星。

  湖水浩dàng,映着霞光,涟漪里仿佛隐藏着星子,到底这湖是天,还是这天是一面更大的湖,如若幻影,难以分辨。

  夕阳完全落到了地平线以下,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朝圣者也不知走向了哪里,四周终于再无人声。萧蕾躺在我怀里,正望着天上的星子出神。

  西藏是最高的高原,是离天最近的地方,所以西藏的星也永远是离人最近的,恍若屋顶镶嵌的钻石,搬把梯子,便唾手可得。

  “进去吧,天凉了!”我抱紧她说。

  她面无表qíng地点了下头,随后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赤-luǒ-luǒ地问:

  “想不想同我做?”

  “在这里?”我不可思议地问。

  “嗯。因为只有在这里,才感觉无论做什么都会被赦免一样……”

  她说话的语调极细极薄,像初chūn覆盖在河面上的最后一层冰;她说话时,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我,没有任何诱惑的动作,却让我的下-体瞬间变得坚硬,灼热。

  我打开露营灯,把她抱进帐篷,放在两个睡袋之上,同时用手拉开了她红色连衣裙背后的拉链,把连衣裙褪下,丢在一旁。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格外流畅,但这种流畅,却在丢掉她连衣裙的瞬间,凝固成了死一般的停滞。

  我没有想到萧蕾身上穿着的,是那套紫色的蕾丝内衣,是那套我作为她十七岁的生日礼物送给她的,充满魅惑的蕾丝内衣。

  “怎么还留着?”我惊讶万分地问。

  “你送我之后,中间一次也没穿过,直到这次来西藏前,整理衣服时才不经意地把它翻了出来。

  四年了,我总觉得身体多少总会有些变化,某些部位总会丰满一点或者瘦削一点,反正无论好坏,总会同四年前有所不同。如果那样,这内衣也就不能穿了。

  结果呢,恰恰相反。我穿上之后,发现大小正合适,出奇得合适,所以你能明白吗,我早上突然崩溃的理由?

  我以为自己会变,多少总会和原来不同,但是我的身体却诚实地告诉了我,它丝毫未变,我也一样。

  在青chūn里,我爱过你,恨过你,离开了你,最后却发现,我只有你。

  林秋,我其实是不想爱你的,但是无论是我的心,还是身体,却都只能用来爱你。”

  在露营灯的白光下,那内衣散着透明的微光,完美地贴合着萧蕾胸臀-部的曲线,我梗着喉咙,并没有口头回应她,只疯狂地吻遍她身上所有的肌肤。

  她小声地喘息着,配合我脱-光了所有的衣服,她用手紧握着我火热的阳-物,口中吞吐着诱人的气息。

  我疯狂地吻着她的唇,感受着她的舌头灵活地同我纠缠在一起,我用手指探向她的下-体,那里温暖湿润,花瓣凝露,含苞待放,像刚淋过chūn雨的蔷薇花园。

  在我进入她的瞬间,她突然望着我说:

  “林秋,今天早上穿上内衣时,我突然感到了害怕,因为发现就连光yīn这东西,竟然也可以被另一个人凭空折断,我的身体停止了发育,感qíng也停止了发育。

  那种活着,都好像死去的感觉,你能明白吗?

  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萧蕾流了泪,而她的问题,我依旧没有回答。

  我只是野蛮地,用尽了所有气力地侵犯着她。

  高-cháo时,萧蕾用双腿紧紧盘住了我的身体,她小声地呻-吟着,声音凄楚而沉迷,像我小时候听过的某种鸟鸣。

  ·

  “你那么疯gān嘛?”she-出后,她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问道。

  “你的问题我不知道答案,但我想爱你,用尽全力……”

  “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在今天,想彻彻底底,完完整整地被你爱一次,所以才戴了两种不同颜色的美瞳,化了咬唇妆,穿了四年前你送的内衣。”

  “听起来像圈套一样!”我特意看了看她的嘴唇,外围苍白,内里粉红,边缘处满是失去血色的单薄模样。

  这种刻意又自然的“咬唇妆”,如果她不说,我真的很难发觉。

  “说是圈套也可以。我只是想把最真实的自己给你,不再佯装优雅,不再故作坚qiáng,想在你面前彻彻底底地脆弱一次。”

  “傻丫头。”

  “嗳,明天能陪我去扎西半岛?我想去附近的寺庙许愿。”她笑着问。

  我点了点头。

  “那就早上坐车转湖许愿,下午去附近的寺庙许愿,晚上对着星星许愿,怎么样?”她继续问道。

  “好啊!总之就是各种许愿。”

  “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呢,说不定许了愿,就会有两个林秋呢!”她可爱地笑着说。

  在宿营灯的白光下,我忽然生出一种错觉来,萧蕾明媚的笑容看起来是如此地脆弱忧伤。

  我苦笑了一下,把两个睡袋并排贴在一起,萧蕾挪动了下身体,进了睡袋里面,后背紧贴向我,我侧过身抱住她,拉紧睡袋,用肌肤感受着她身体的曲线。

  夜里我睡得极不安稳,身体又累又乏,中间一直被各种深深浅浅的梦境缠绕着。睡袋包裹的部分cháo热不透气,身体露出的部分又不能被完全包裹住,不得不bào露在纳木错夜晚清冷的空气里。

  我凌晨被冻醒时,帐篷口是打开的,身边的睡袋空空如也,萧蕾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拖着一半是cháo热汗水,一半是刺骨凉寒的身体勉qiáng爬了起来,艰难地穿好衣服,走出帐篷时感觉头痛yù裂,身体绵软,使不上一点力气。

  外面繁星满天,太阳还沉在东方的地平线下,纳木错浩浩dàngdàng,折she着银白的月光,远处的雪山静立在地域边缘,用黑色的线条切割出大地与天空的分界线。

  我步履不稳地走向湖边,举目四顾,仍然没有看到萧蕾的影子。

  我突然莫名地慌了起来,沿着湖岸四处寻找,最后在一块大石头上发现了萧蕾的黑色长筒靴和红色连衣裙。

  长筒靴被工工整整地摆放在石头中间的位置,连衣裙也叠得整整齐齐,放到石头的一角,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其实,并非真的空无一物。

  还有黑色的湖水、雪山、皎月、星光,还有一个孤零零的我,在声嘶力竭地喊着另一个孤零零的名字。

  ·

  在那以前,我竟从未想过,世间竟然还有一种离开,叫做告别。

  原来……原来,你是真的累了。

  ☆、口红琴键

  ·

  我报了警。

  她的遗体是在huáng昏时分被打捞上来的。

  我听到一群人骤然兴奋又忽然沉寂下去的呐喊声,我呆呆地靠在离湖岸最近的玛尼堆上,无力地流着泪,抽着烟,恍若什么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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