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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中兴委员会十年发展规划(上部)_张氏春红【完结】(35)

  齐若雪说完,见杜鹏程一脸的不解,忍不住加了一句:“橙子,那天,你看见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是生气多一些还是伤心多一些?”

  杜鹏程眨眨眼睛,伤心什么感觉?他好像从小到大都没有伤心过。

  齐若雪笑了笑:“‘其实你从来没爱过我,我只是你的一个习惯而已,一个让你感觉安全的习惯。”

  杜鹏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喜欢了二十年的女人说他其实从来没有爱过她,只因为他看见她出轨后光顾着愤怒而没有伤心。这是什么道理?

  齐若雪说完不等杜鹏程有反应转身走向李航,边走边说:“程子,我们俩害你死了一回,但是你占着茅坑不拉屎二十年。咱们两清吧!”

  杜鹏程咧嘴一笑。

  同一时间,在广阳殿打坐的夏桑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心里给杜鹏程打了一个勾。

  她时刻都在关注几个徒弟的状况。虽然距离太远她没办法真的“看见”和“听见”,但是却能感应得到。杜鹏程开心的状态、伤心yù绝的状态、原谅释怀的状态,她都捕捉到了。

  杜鹏程的资质比起林岳来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她救林岳时幻化出来的是异种红莲花,而救杜鹏程时幻化出来的却是玉带糙,这就足以说明杜鹏程只有蒲糙之资。不过杜鹏程有他自己的优点,这个二徒弟的xing格也像玉带糙一样随和,连杀身夺爱之仇都能放下,可见他的心到底有多宽。

  宽和之人必定福缘深厚,想来这也是他能遇见夏桑的原因。

  可惜夏桑一抹欣慰的微笑还没完全展开,那个被她定义为“憨厚”的杜鹏程忽然脸色一收,说道:“咱俩可以两清。但是李航——丫凭什么和我两清?”

  齐若雪和李航同时一愣。都说大难不死之人必定会幡然悔悟,可是这杜鹏程怎么还说翻脸就翻脸,混不吝的xing格竟比没出事之前还厉害了。

  若说杜鹏程没脑子加混不吝,与他做了二十年铁哥们的李航能好到哪儿去?果然,李航从杜鹏程嘴里听见了那熟悉的腔后也不害怕了也不躲了,他上前两步站到齐若雪身侧,梗着脖子说道:“爷们儿明人不做暗事,我是对不起你了,你就说想怎么着吧。”

  杜鹏程再次咧嘴一笑:“你丫跟谁称爷呢,我只看见了一个兔爷儿!”

  李航当时脸色剧变嘴,推开试图阻拦的齐若雪就要往杜鹏程面前冲。

  杜鹏程本是个无风还要掀三尺làng的主,从来不怕打架,何况还是顶着“发小”名义翘他墙角的人。当下双眼一瞪撸起袖子迎着李航就过去了。

  齐若雪赶紧招呼服务员,连拉带拽把俩人分开,扯着李航把他弄走了。

  走廊里四盆万年青齐刷刷变得枯萎凋零,在短短两分钟内完成了应该一星期实现的死亡过程。

  齐若雪和李航离开后,杜鹏程带着白溯占了半个餐厅吃早餐。没办法,白溯在世人眼里就是一条胖狗崽,还是一条土狗,而能在五星酒店吃早餐的人大多自认为有点身份和地位,哪里愿意受这种委屈。有的人立刻找到经理进行投诉。

  酒店的人都认识杜鹏程,知道他的背景也知道他的脾气,大堂经理更是没少和他打qíng骂俏。因此一边安慰顾客一边指挥服务员从中餐厅包间里往外搬屏风,足足用了6组18扇屏风愣是给杜鹏程隔出来一个三十平米的独立空间

  杜鹏程对于其他顾客投she过来的鄙薄眼神浑不在意,一脸自如的带着白溯坐在这个独立空间里吃他的早午餐。

  白溯一边吃一边小声对杜鹏程说:“你刚才生气的时候把周围植物的生命都抽gān了。”

  杜鹏程一脸诧异:“不可能!”

  “真的,我亲眼看见的。”白溯qiáng调,“都死了,不信你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就能看见了。”

  杜鹏程傻眼了:“真的?那可惨了!师傅是让我种植物,结果我还没开始种呢就先杀死了一批。”

  白溯倒是很乐观:“你要这么想,你以前就是个普通人,如今竟然因为qíng绪难过随随便便就抽gān植物生命,说明你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杜鹏程咂咂嘴巴,问:“那我是啥人?”

  白溯一脸茫然的看着杜鹏程。它词汇极其有限,能说清楚这么多话已属难得,再让它回答杜鹏程那些无厘头的问题简直是难为它。

  杜鹏程是个嘴巴闲不住的,要么吃要么喝要么说话。他等不到白溯的回答却也不嫌弃它笨,相反,他很喜欢有人/虎一脸白痴状的仰视他的感觉,当下qíng绪高涨忍不住发表宣言:“爷从现在开始就不是普通人了。爷从今天起就有目标了。爷的目标就是超凡入圣!”。

  白溯歪着脑袋听得似懂非懂,倒是屏风外面经过的人听后忍不住从鼻腔里冷哼出声。

  杜鹏程正说在兴头上,忽然被人哼了一声,那哪儿受得了。他腾的站起来伸手拉开屏风,高声问:“谁?”

  ☆、勤娘子(二)

  当杜鹏程看清来人后想都不想立刻改口:“大师兄……”

  屏风外面站的正是一身特警制服的林岳。

  林岳对一旁站立的服务员说:“把屏风撤了。”

  服务员立刻行动,竟然没有人想着是不是征求一下杜鹏程的意见。

  杜鹏程动了动嘴想解释可是又不知道怎么措辞,最后gān脆闭嘴。他对这个相处时间还不到半天的大师兄极为犯怵。

  林岳伸手指指杜鹏程刚才吃饭的桌子,率先坐下。立刻有服务员送上来一套gān净餐具。

  杜鹏程扛着白溯坐下。林岳伸手把白溯从杜鹏程肩膀上接过去放到自己身旁的椅子上,让它用两条后腿站立再把两只前爪搭在桌子上,随后又在它面前餐桌上摆了一个餐盘。

  做完这些,林岳说了两个字:“吃饭。”然后拿起筷子开始吃。

  整个餐厅自从林岳下令撤掉屏风开始几乎鸦雀无声。那些因杜鹏程带狗进餐厅而对他怒目的人,对一身特警制服的林岳和狗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现象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宽容,不过仍然与他们保持了相当三张餐桌的距离。

  杜鹏程发现了这些人的差别对待,开始时心里颇不是滋味儿,但是他很会开导自己:王府井步行街和地铁口常常能看见带着警犬站岗的武警,大家对穿制服的人与狗同吃共事已经习惯了,自己之所以不受待见是因为没穿制服,不是因为自己人品不好。想通这一点后杜鹏程重又高兴起来,对着满桌美味láng吞虎咽。

  旁边窗户刚好映出他们那一桌的qíng形——肩宽背厚的杜鹏程吃饭的时候一只手放在桌子下面,蜷着身体弯腰向前,像个孩子似的;林岳虽然没有他身量高也没他那么壮,但是坐姿笔直。这两人从侧面看上去,一个就像是一口瓦缸,另一个则像是一棵青松。

  青松之下卧柴犬,那是一副写意山水;瓦缸沿儿上趴着条土狗,那叫农家乐。五星级酒店挂一幅泼墨山水叫意境,挂一幅农家乐招贴画,那叫跌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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