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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得要命的爱情_东风依旧【完结】(219)

  “哼,孩子到底姓秦!去哪儿,我们秦家人说了算!”姜蓉这句话说得一点儿余地都没留,本来嘛,明明是儿子娶媳妇,却一年到头住在江城,妥妥的成了上门女婿,这搁在谁身上能受得了?姜蓉不能惹秦深的心头ròu,还不能怼木芳华几句了?

  木芳华气得直抖,指着姜蓉的鼻子,半天骂不出一句完整话。姜蓉高傲地横她一眼,转身走了,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差点把木芳华气得吐血。

  木芳华掏出手机,给秦深打了个电话,开口一通骂:“你们秦家了不起啊?看不起我们平民百姓,那就离我们远点啊!谁他妈稀罕高攀你们!”

  秦深懵了懵,一头雾水地看向余木夕,以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余木夕正低垂着头修改糙图,没注意到他的异常。

  “姓秦的,算我求求你,赶紧回你的A市去,你们可是开国元老之家,我们升斗小民不敢高攀!我希望我回去的时候,你已经不在我家了,要是你还没走,别怪我报警赶人!”

  木芳华一口气骂完,挂了电话,重新买了一张最近起飞的机票,也不管目的地是哪儿,上飞机走人。

  秦深握着手机,没风也彻底凌乱了。

  “木木,妈把我扫地出门了,她说要是她回来,我还在家里住着,她就报警赶人。”秦深不胜委屈。

  余木夕怔了怔:“你说什么?妈把你扫地出门了?”

  秦深扁着嘴点了点头,那一脸可怜相,简直快委屈哭了。

  “什么qíng况?”她打电话给木芳华,想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不料,木芳华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她正纳闷,姜蓉给秦深打电话了,说已经成功拦下飞机,接走了安然,那语气既愤怒,又得意。

  秦深心里接连“咯噔”了好几下,然后轰的一声,全面塌方。

  不用说,一定是他妈跟木芳华杠上了,俩人一个要带走安然,一个要留下安然,大战就此爆发。

  秦深烦躁地揪着头发,闷闷地开口:“木木,我想,这下我是真完了。”

  “嗯?”余木夕诧异地问,“怎么了?”

  “我妈拦下了飞机,从你妈手里抢走了安然,你妈气得不知道上哪儿去了。”秦深连连哀叹,“木木,这下别说是婚礼了,我想我可以直接准备葬礼了!”

  ☆、190 埋了二十八年的秘密

  余木夕简直气笑了:“我让你拦飞机,是让你把妈和安然都接回来,谁特么让你抢孩子了?”

  秦深yù哭无泪:“我哪知道我妈会去抢孩子?我……”真是日了狗了!

  “算了,已经这样了,等妈心qíng好点再说吧。”余木夕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破罐子破摔。

  “那我怎么办?妈都要把我扫地出门了!”秦深顿时急了,忙跑到余木夕面前,“木木,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余木夕摊了摊手:“我还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秦深泄了气,抓起手机要给姜蓉打电话,余木夕忙拦住了,没好气地瞪他:“你现在打电话给妈,再跟她吵一架,你猜妈会把这笔账算在谁头上?”

  秦深顿时不吭声了,烦躁地掏口袋找烟,但他已经戒烟很久了,偶尔心烦意乱会想抽,身上却没有烟。没摸着烟,他只能进入休息室洗了把脸,出来喝了杯冷茶,坐在老板椅上思考人生。

  余木夕醉心于设计,很快就把这事儿丢开了,埋头糙图中,不可自拔。

  秦深看看余木夕,只能跟着破罐子破摔,一切都等到木芳华回来再说吧!

  木芳华乘坐的那趟飞机是去伦敦的,到了伦敦,先休息两天,倒过来时差,就开始天南海北到处làng了。安然被抢走了,她又跟姜蓉吵了一架,心烦意乱的,保镖佣人一个没带,一个人清净自在。

  在伦敦玩了几天,她又去了挪威,然后过英吉利海峡,去法国、德国,辗转到了意大利。

  木芳华一进入欧洲,就被人盯上了,她慢条斯理地游玩,最终自己把自己送到了对方家门口。

  她一到威尼斯,就住进了当地最大的酒店,最近玩得比较累,琢磨着先休息两天再继续,越过地中海去非洲,然后去美洲。

  路线计划得很完美,可惜当天晚上就出事了。半夜时分,有人打开房门,长驱直入,把沉睡的木芳华带了出去。

  木芳华只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格外长,可是醒来时,天却是黑的。一睁眼,面前是一张清瘦矍铄的脸,看样子总得有七十岁,一头花白的头发,一把山羊胡子,穿一身枣红色唐装,有那么一股子仙风道骨的味道。

  木芳华眨了眨眼睛,惊惶地问:“你是谁?”

  老人没回答,只是眯着眼睛打量木芳华,那眼神痴痴迷迷的,分明是看着她,却又像是穿过她,看向不知名的远方。

  木芳华戒备地盯着老人,越看越觉得那张脸很熟悉,仿佛曾经在哪儿见过。

  “你到底是谁?”木芳华又问了一声。

  老人回过神来,眼神锋锐地落在木芳华脸上:“你就是秦深的丈母娘?”

  木芳华惊了惊,这人难道是秦深的仇家?她没回答,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老人,苦思冥想。她确定她见过这个人,只是时间太久远,记忆已经模糊了。

  “木芳华,五十九岁,原本是木氏大小姐,后来嫁给祥瑞集团的余祖光,婚后十年无子女,余祖光出轨无数。”老人看着木芳华,眯着眼睛,语声断断续续,仿佛在努力思考。

  “你是……江恒涛!”木芳华脑子里蓦地劈过一道光,脸色刹那间惨白如纸。

  “你还记得我。”江恒涛微微一笑,陷入久远的回忆中。

  木芳华怎么可能忘得了?那是她内心深处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婚后十年无所出,丈夫在外养了无数女人,毫无顾忌,为所yù为,她这么qiáng势的女人,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哭过,闹过,打过,骂过,完全无济于事,这个时候,江恒涛出现了。

  他是来华投资的商人,她跟他在一场酒会中认识,她喝了个烂醉如泥,他送她回去,在狭小的跑车里,荷尔蒙急遽升高,两人理所当然地发生了一些不可挽回的事qíng。

  江恒涛在国内逗留了一个月,两人无数次幽会,缠绵悱恻,宛如一对qíng深意重的爱侣。而那段时间,余祖光又包了个刚刚成年的女孩子,两人正打得火热,他已经好几个月没回家了。

  江恒涛走后,木芳华发现自己怀了孕,她因为身体原因,很难怀孕,一旦放弃这个孩子,她以后很可能再也无法当母亲了,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把余祖光找回家,跟他发生关系,在适当的时机宣布自己怀孕。

  江恒涛幽默风趣,温柔体贴,是她心里一个美好的梦,尤其她又生下了他的女儿。这些年虽说再也没有见过他,但她从来没忘记过他。

  江恒涛曾经有过一个深爱的妻子,两人生了个儿子,只是儿子十岁就病死了,妻子郁郁而终。他跟木芳华认识那年,妻子过世已有五年之久。他一直没有再娶,虽说身边从不缺女人,可再也没有哪一个能够走进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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