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气氛，像极了她初来乍到时，别人对她能力的质疑。质疑她的位置是通过关系坐上去的。
不用回头看，秦霜也知道现在李楠正盯着自己。
她猜，李楠的眼神充满着妒恨。
就这样，这种“寂静”一直维持到了下班时间。秦霜拿起研究竞标报价的资料，背起包准备离开。
“一起去吃饭吗？”
秦霜楞了一下，却站在原地没有回头。
说话的人走上前来，用手搭上她的肩膀：“跟你说话呢。”
秦霜看到了紫色的指甲油，那是江南最喜欢的颜色。
“我们？”秦霜讶异地回过头。
而江南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自顾自地说道：“附近开了一家烤串店，离这大概有一站地的距离，咱们不用开车直接走过去就行了。我看了网上评价据说还不错。”
说完这些，江南已经麻利地收拾好了办公桌上的资料，背起包准备离开。
“哦……好……啊。”秦霜勉qiáng回答道。她看了看四周，李楠和顾晓可都已离开，她这才似乎有些明白江南的用意。
二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步行来到了烤串店，聊着家常，好好地享受了这顿美味。
“明天的竞标有把握吗？”江南忽然问道。
“说实话，没什么把握。”秦霜笑了笑。
“别这么说。我可以给你点建议。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江南的声音低了下来。
“你……”秦霜没有多说什么，但对方的眼神已令她心领神会……
——
空气中弥漫着yīn森森的气息。
只要是他出现的地方，总会带着些许恐惧与不安。而这两种窒息的感觉，就仿佛过量的香水，呛鼻的味道在这个空旷黑暗的屋子里越发不可收拾。
“卧龙，我让你查的资料都查清楚了吗？”
即便是在风中，这名白衣男子的发型还是丝毫不乱。
中分，纯黑，很普通的发型，却配了一套极为jīng致帅气的五官。
卧龙浑身一抖：“查清楚了。”
“很好。一会儿把资料jiāo给我。”白衣男子一笑。那身宽松的白色运动服配合着他苍白的皮肤，总给人感觉像是墓地的游魂。
“惊鸿，快把资料拿出来！”卧龙回过头对身后的人说。
“好的……”
“恩。惊鸿，好好跟你兄弟学学。不要再做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可……淼哥……我们真的没想到那个usb会是空的……”
“闭嘴！不管任何理由，失败就是失败。连那样的女人都可以那么轻易骗过你们的眼睛，我要你们有何用！你们两个心里清楚，在这里没用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淼哥，难道焦羽甯……”
“哼，”白衣男子冷笑一声：“我可什么都没说！你们两个回去吧。记得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卧龙和惊鸿对视了一眼，神qíng复杂地离开了。
空旷的房间内，只剩下白衣男子的冷笑声……
——
“什么？你把竞标资料给她看了？你怎么能这么蠢啊！”原本是来为秦霜竞标成功道贺的陆欣，听说了竞标前的这段“cha曲”不由得捶胸顿足。
“你gān嘛这个反应嘛，要不是江南，我赢不了这次的竞标。”秦霜满不在乎地拿起了一个jī腿，大大咧咧地啃着。
“数值让她改了以后居然赢了，她没有害你的心我还真是觉得奇怪诶。”陆欣一副难以置信的表qíng。
秦霜点了点头，满嘴jī腿ròu口齿不清地说：“你别这样嘛！其实江南应该是为了公司好，不然就真的把我当朋友了，不然她没必要帮我啊。要不是她暗中帮我，我原本的数值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会输得很惨的。”
“她改了多少？”
“其实只是加了个小数点。”秦霜打了个饱嗝儿。
“行了你别吃了。既然这样她为什么今天没来跟你庆祝？”陆欣一把夺下了她手中的jī腿。
“她暗中帮我，不想让晓可和李楠知道呗。”
“亲爱的，你想的也太简单了。总之以后你要格外小心这个人！”
“好啦。我听你的就是了。”秦霜不以为然：“对了，接下来我就要开始找代言人了。这应该是最头疼的环节了，贵的明星请不起，三流演员阚总又看不上……更何况这类产品比较特殊，需要的是比较亲民的代言人……那些明星我看没有一个亲民的……”
“其实……你们有没有考虑不找明星，找一个身体不太好的普通人来试吃你们的产品？我觉得那样如果有效的话，对消费者而言更有说服力。若是明星，身体状况是什么样我想大家都了解了。就算是真的有效果，别人也只当明星是噱头。”陆欣两手一摊：“这个年头，你懂的。”
秦霜歪头想了想，道：这个阚总倒是没说……他只是答应了产品的年轻化……但按照你说的，应该更加难找啊……秦霜若有所思。不然让你家张医生帮忙想一下呗，他认识的这类人应该多吧……不过代言人形象要好一些的。
“等下，你说这个我想起了一个人！”陆欣忽然双眼一亮：“记得上次我跟你去接他下班，那个奇怪的小伙子吗？”
秦霜歪头回忆了一下：“恩记得……你该不会觉得他合适吧……可是他的病……可以吗？”
“他的形象绝对没问题，我们再去了解一下他的病qíng，看他适不适合这款保健品好了。”
“那你明天可以帮我问张医生吗？”秦霜一下子来了jīng神。
“当然没问题啦。”
“如果这事成了，你可就帮了我大忙啦。这可算我接到的第一个任务！”秦霜无比兴奋：“今晚又可以睡个好觉了！”
“恩是啊。”秦霜注意到，陆欣的qíng绪似乎没有方才那么高涨。
“怎么了？”
“啊没什么事，那就明天见啦。”
秦霜执意请了这顿大餐，结过账后，二人各自回家。
满怀激动的秦霜，并不知第二天在医院，她又将目睹一起风波……
25.-第25章 透明面具1
马路上黑漆漆的。
路灯不知何时坏掉了，地面yīn影绰绰的光源竟来自于信培广告公司那扇未拉拢的窗帘。
日光灯闪烁了一下，伏案的江南立刻被吓了一跳。
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公司加班，总会有那么一丝不妥。
她站起身，放好资料，关掉电脑，这才注意到窗帘露出的一丝黑漆漆的fèng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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