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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犹在耳_梦溪石/古镜【完结+番外】(28)


“卓队长,电话,阎老亲自打过来的……”焦急的面容凑过来,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卓云一愕,咬咬牙:“就说我不在。”
裴影瞪大眼睛,“现在我们又没有确切的证据,万一……”
卓云不耐,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赶紧回话,又转头去看监视器里面的影像。
裴影无奈,只好对着电话那头胡乱找了个借口,赔笑道歉半天。
“卓队长,你疯了么?阎老的电话你也敢拒接,现在我们又没确切的证据,如果到最后证实傅言真是无辜的,你家老头也保不住你呀!”
挂了电话,裴影气急败坏对着他吼道。
“看狐狸露出尾巴,总是需要时间的,如果能等到这一刻,就算挨点骂也值得,你要顶住压力。”那人头也不回,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早就掌握了一些qíng况,上面说三年前傅言突然大权旁落,傅氏被他侄子傅明谐全面接管,就在他回来没多久,又出了傅明谐被枪击这档子事,而且还让他们查到,傅家可能跟毒品jiāo易有关。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傻的人,平白无故把权力jiāo给别人,让别人主宰自己的生死,怎么看都是傅言不忿自己被夺权,又卷土重来,勾结外人,想把侄子杀了,好抢回傅家的权力。
卓云嘴角勾起冷冷一笑,他这份自信,就来自于他虽然年纪轻轻,却早已破过无数大案要案的经历,也正因为如此,上面才会容忍他们有时候不按司法程序出牌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能再坚持一会,就能突破里面那个人的心理防线,到时候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他也不担心……
裴影正想对他说什么,那边座机电话又响了起来。
“喂?”
“让卓云滚来听电话!”
她皱了皱眉。“请问你是?”
“我是他老子!”那边传来一阵怒吼,可以想象说话那人正bào跳如雷,声音直透话筒,连不在电话边的卓云都听到了。
裴影的耳朵差点没被吼聋,赶紧把烫手山芋丢给他。
卓云不qíng不愿地接过电话。
“爸,什么事?”
“你赶紧给我放人!”
“爸,你不明白事qíng经过,你别gān扰我办案行不行!”他敷衍了一句,就要挂电话。
“臭小子,你敢挂老子电话试试!老子告诉你,没证据就赶紧给我放人,晚了连老子都保不住你,傅明谐告状都告到阎老那里了!”
卓云冷哼一声。“我抓了傅言,傅明谐感谢我还来不及呢,还假惺惺地学人家演什么亲qíng戏,酸不酸?”
“你他妈少废话,赶紧给我放人,尽惹麻烦!”
那边说完,砰的一声挂断电话,想来火气甚大。
裴影暗暗吐舌,有其父必有其子,卓队长这火爆脾气,不是没有来由的。
卓云挂了电话,脸色就像快下雨的天气,yīn云密布。
门突然被推开,进来的是三人小组里的另一个人,高子聪。
“队长,傅明谐来了,要求我们放人,怎么办?”
卓云脸色yīn沉,看了监视器一眼。
里面那人正靠在椅背上,微微阖眼,姿态放松,似乎已经睡着了。
“放人。”他从牙齿里迸出两个字。
到手的鸭子飞了,刚有眉目的线索又断了,怎么能让他火气不大?
妈的,这些纨绔子弟,别的不会,就只会拿关系来压他!
他在心里骂骂咧咧,却浑然忘了自己在别人眼里,可能也属于有背景的一员。
傅明谐推门进去的时候,原本冷硬的面容几乎要崩溃掉。
那人歪靠在椅子上,闭着双眼,仿佛安然恬睡,只是那微红的双颊,明显散发着不寻常的热度。
上次受伤是意外,那么这一次,在自己的身边,却还是发生了这种事。
轻轻握住他的手,那人多年练就的反应让他微微一震,睁开眼。
“明谐……?”
段初言皱了皱眉,手揉上眉心,却怎么也揉不散那股倦意,眼皮沉重得仿佛要闭上,理智却告诉他这不是合适的场合。
“七叔,我们回家。”
傅明谐柔声道,他的伤还没好,是坐着轮椅被推进来的,若然不是,早就上前把段初言扶住。
纵然心里有再多的怒火想发泄,但此刻他眼里只容得下一个人。
其余的事qíng,都可以往后推。
“七爷。”闻仪伸手想扶着段初言,却被他摆手止住。
坐了片刻,感觉清醒不少,段初言起身,抬头看向靠在门口的卓云。
“警官同志,我可以走了么?”
声音不急不躁,优雅从容,卓云却听得满肚子火气,知道这是对方明知故问,故意激怒他。
“说不定下次有事,还得请傅先生回来协助调查。”
他皮笑ròu不笑,看着这个人,不掩厌恶。
哼,明明是个被夺了权的废物,有什么好得意的?
“配合警方一向是我们良好市民的义务,但也许下次回来,我见到的就不是你了。”段初言含笑回道,从他身边走过,一点也没有被软禁将近两个小时的愤怒。
反而是卓云明显有点恼羞成怒,两人的qíng绪仿佛置换了。
傅明谐冷笑一声。
“你叫卓云是吧,要不是你有个好老子,我看你警察的生涯也就到这里了。”
说罢再也没看他一眼,作了个手势,身后的人连忙将他推出去。
卓云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转头抄起桌子上的水杯往地上狠狠一摔。
砰的一声,碎片四溅,吓了进来的其余两人一跳。
就算卓云脾气火爆,裴影也从没见过他这么失态过。
“卓队?”
卓云静默了一会。“把手头的资料再翻出来,我们重新研究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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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被覆在身上,身后是柔软的被褥,段初言的jīng神松懈下来,显得分外疲倦。
傅明谐看得心疼不已,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
“那帮狗娘养的,居然这么对你,以为傅家好欺负不成?”他冷冷笑着,毫不掩饰嗜血的目光。
段初言神色淡淡。“傅家内部,是要清理一下了。”
傅明谐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我念在傅昀这几年挺安静的份上,就没去动他,但是监视一直都没少过。”
“他跟谁有联系?”
“贺清宇。”
“是他?”段初言抬眼,又很快垂下,没什么意外的神色,只是仿佛十分困倦,微微闭上眼睛。
“七叔,你发烧了,不要管那么多,先好好休息。”他柔声道,伸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嗯……”低低应了一声,阖上眼,沉沉睡去。
傅明谐看了他半晌,目光几乎要柔出水来,上身微往前倾,在那额头上印下一吻,又把头枕在对方胸口上,感受着那规律的心跳声,就像小时候听了无数次那样熟悉。
段初言是在骚扰中醒过来的。
昏睡的时候,总觉得有一只手在他胸口游移,让他不得好眠。
对方好像知道他正在发烧,比以往睡得更沉,很难马上做出反应,于是大肆吃豆腐,偏偏自己陷入昏睡,浑身绵软好像不受指挥。
不用想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烧还没退,却被另一把火点燃,他不得不睁开眼睛。
“你在做什么?”
“给你按摩啊。”躺在旁边那人笑得一脸无辜。
段初言神色不变。“我发烧,你受了枪伤,等会这把火点起来,你觉得是谁需要承受后果?”
放在他胸口上的手一顿,傅明谐脸皮讪讪,又凑上来咬着他的耳垂撒娇。
“七叔,我想你了……”
那只手一直往下,薄被下不着寸缕的身体,让他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摸上对方两腿间微微勃起的硬物。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在这种带着明显挑逗意味的抚摸下没有反应,何况这人眼中沉淀了浓厚的爱恋和依赖,几乎占了他半数生命的时光。
“七叔,你也兴奋了吧……我来帮你……”
那人在他耳边低低地笑,手灵活地握住那团半勃起的柔软,拇指抵住顶端,其余四指握住周身,轻轻捋动,感受着男人的yù望在自己的掌心变得滚烫坚硬。
段初言被他撩拨得有点难受,禁yù许久的身体像是一下子被点燃起来,不由轻轻皱眉,伸手阻止他。“你……”
他还是不太习惯,二十六年来都把眼前这个人当成子侄来疼爱的,可是忽然之间,似乎一切都改变了。
“嘘……”傅明谐俯身吻住他。“如果你还不习惯,那就jiāo给我,七叔。”
他不知从哪摸出一条布巾,覆在他眼睛上,绕到后脑勺的地方打了个结,力道不重,刚好蒙住双眼,又让他轻易没法挣脱。
段初言一来身体发烧,浑身发懒,没什么力气,二来怕碰到他的伤口,犹豫之间,竟已失去了主动权,那人也是吃定了这一点,才肆无忌惮。
他其实并不是一个纵yù的人,但是此刻全身绵软,眼睛被缚,双手被人压制住,莫名有种未知的被动,竟因此燃起丝丝快感。
薄被从腰间滑落下来,遮不住腿间的yù望,更将全身bào露在旁边赤luǒluǒ的目光之下,这人的身材好得不似他应有的年龄。傅明谐赞叹地想着,俯身吻上他的脖颈,带着轻轻啮咬的力度,伸出舌头濡湿了覆在血管上面的皮肤。
把玩着那已经坚硬似铁的yù望,他无数次想过这个人躺在他身下的香艳模样,现在终于不再是梦,却比梦中的要刺激百倍,甚至比三年前,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七叔……”
那人微蹙起眉,似是有点不适,因发烧而散发着热度的身体,染上了一层浅浅晕红的颜色,比其他时候更加令人心驰神往,平日冷淡懒散的神色不复得见,取而代之的是被yù望折磨和急yù获得释放的纠结。
傅明谐并不是不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但对着这个人,他永远都会失去冷静。
自己伤势还没好,对方的身体也需要休息,他只是希望浅尝辄止,但是显然,局势往往并不是由主观因素控制的。
“我听说,生病的时候释放yù望,能让身体更快好起来……”故作不经意地咬住那人胸口突起,感受到这具身体轻微的震动,傅明谐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却又略带恶意地堵住那出口处,不让他释放。
“放手……”
“不……我很喜欢看七叔失控的样子,尤其是在chuáng上。”他伸手解开蒙在那人眼睛上的布,趁着那人还没完全适应光线的时候,狠狠吻住他的唇。
唇舌探入口腔的每一处,模拟着xingjiāo的动作,那边手指灵活地套弄揉捏,力度恰到好处,上下围攻,让一向自制力良好的段初言也禁不住有点意乱qíng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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