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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现代女尊]锄下有火_孢子叶球【完结】(143)

  干部们可不想被“扫地出门”,而且他们更无法理解,就算是在个别时候多拿了点儿“斗争果实”,可他们怎么就在不知不觉中欠下了那么一大笔债呢?每个干部都不觉得自己欠了其他群众这么多东西,却也说不出来究竟是谁欠了其中的大头。如果说是那极少数以权谋私的干部做的,可实际上再怎么查,他们家里也找不出来价值这么多粮食的东西。那么这些价值颇高的“斗争果实”到底去哪儿了呢?

  正当工作队员们秉公无私、高家村的干部们人人自危时,从外面却传来了一个不妙的消息:解放区政府认为高家村工作队的做法不合适,特意派人来纠正工作队的错误。

  派来的徐明新同志大约有三十来岁、戴着眼镜,是一个临时从别的工作队调来、富有经验的干部。她一到高家村就跟工作队员们强调了,工作队到高家村复查土改,应当是对于高家村的干部们之前所做不合适的地方进行纠正,而不是把他们都赶下台。并且,她也向工作队员们说明了,根据之前高家村村公所递交的档案,高家村在清算地主和分地方面并没有严重的问题,应当属于二类村,所以直接解散高家村党支部是不合适的。

  徐明新从村公所找到了之前高家村的干部们所做的调查记录,给工作队员们详细分析了为什么高家村应该是二类村而非三类村。听完她的解释之后,那些来自解放区大学的工作队员们——尤其是刘绪峰和杨成林——都羞愧得抬不起头来。她们一上来就认定高家村是三类村的做法,的确是过于武断了,而且她们竟然完全忽视了之前村公所的档案,就这样一刀切地把高家村的干部们之前所做的工作都视为无效了!

  坐在之前高家村村公所的村长办公室里,这些年轻人们个个都恨不得时间倒回去一个月,干脆让他们别来这儿得好——他们原本要为高家村的群众办好事儿,却实际上把事儿办坏了。

  作为工作队的队长,刘绪峰勉强稳定住自己内心因为愧疚而引发的激动,对徐明新问道:“徐同志,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徐明新没有急着给她指明方向,反而问了回去:“那你觉得该怎么办呢?”看到在座的工作队员们都没搭腔,她便接着说道,“现在高家村的党支部已经解散了,但党员却都还在,之前的干部也都在。”

  刘绪峰想了想,小声问道:“那是不是应该先恢复之前的村公所和农会?”

  她企盼地看着徐明新,而徐明新被她看了一会儿,才有些无奈地说道:“你怎么会问我呢?我是来帮你们的,又不是来领导你们的。刘同志,你作为队长,是不是应该跟你的队员们商量商量呢?”

  听了这话,刘绪峰才反应过来。她刚刚被刺激得太重了,一时间都没了主见,现在终于是想起来了这个工作队队长该怎么当。而其他队员也反应过来了要进行民主讨论,于是纷纷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样一番讨论下来,工作队终于确定了之后的计划:立刻恢复高家村党支部、村公所和农会,停止工作队对高家村干部们的经济审查,而改为让高家村代表大会对他们进行检查和监督。

  作者有话要说:  PCR又没P出来,感觉自己要GG了……

  告别生科,走上人生巅峰(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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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metabolic pathway果真是各大高校生物细大二的保留项目(笑哭。jpg)

  杀杀生科党的锐气……

  ☆、第一百四十七章:错误包扎

  工作队之前的工作被指出是不合理的,这让“多数派”的队员们都很气馁,连带着整个工作队的士气都不太高涨。不过这种暂时的低落,也促使工作队员们对自己的工作进行反思——哪方面做得对?哪方面做错了?对于那些做错了的地方,又是为什么做错的?有什么改进的方法?

  看到这些年轻人开始思考和总结经验,徐明新感到很满意。她和这些解放区大学的学生们一样,都是知识分子出身的干部,甚至她从前就出身于一个地主家庭。然而在她的学生时代,徐明新看到了封建贵族和买办资本对劳苦大众的迫害,意识到了封建地主的生产方式对于社会发展的阻碍。就像这个时代的其他那些“觉醒”的知识分子一样,她和她的旧阶级决裂,而学习了马列主义,认识到了要想让大家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唯有联合广大工农群众进行革命。在这一点上,她和工作队里的其他知识分子干部们如出一辙。

  然而,和那些解放区的学生们不同的是,徐明新比这些年轻人更有工作经验。她也遇到过和刘绪峰、杨成林她们类似的问题,也十分清楚地知道,只有通过实践才能够洗去他们身上“旧阶级的烙印”。因此,她也明白这些年轻人的错误在一定程度上会是必然的,而他们如果改正错误,就足以成为一些对人民群众、对革命都更有用的干部。

  不过,在这个工作队里,也不是每个队员的情况都在她的意料之中的。徐明新从一开始就发现其中一个工作队员与其他人不太相同——兴许只是因为她长得比较好看,或者是因为她在大冬天里却穿着单布鞋,又或者是因为她的左手上缠着绷带——总之她觉得这个干部有点儿不一样。

  在工作队员们讨论的时候,徐明新一直在默默地观察秋穆。通过队员们之间的交流,她已经得这秋穆是高家村工作队里唯一的农村干部,然而——真令人奇怪啊是不是——她却觉得这个人是她曾经在哪里见过的。

  或许只是在别的哪个工作队里见过吧,这倒也没什么重要。不过在工作队散会后,徐明新又看了看秋穆包扎得很密实的左手手腕,走上去问道:“哎,同志,你的手是怎么了?”

  秋穆看这位解放区派下来协助他们的干部对她表示关心,也觉得有点儿惊讶:“哦,就是昨天晚上不小心划到了,出了点儿血。”

  “出血的情况严重吗?”徐明新问道,“你别见怪,我之前学过一些医学。你这个包扎方法可不对,长期这么扎着可是阻碍静脉血回流的。”

  “啊,这我倒没注意,其实扎得也不算很紧。”秋穆有些意外地说道,“其实也没有出多少血,看着只不过是蹭破皮儿而已。”

  “如果不严重的话,就不用包扎了。”徐明新说道,“你还记得是什么划伤的吗?”

  “就是田里的石块儿,划得很浅。”秋穆笑了笑,“我也觉得不包扎也没事儿的,就是杨同志非要给我包。”

  “哎,必要的处理还是得有的。”徐明新摆了摆手,“不过我看杨同志包的方式不太对。”她指了指旁边开会时用的桌子,“你先坐下,我给你重新包一下儿。”

  秋穆内心里觉得怎样都无所谓,这么点儿小伤重新包也不值得,还不如直接摘了。然而既然徐明新之前学过医,她想看也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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