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聂谦急。
“可是我想，回去准备论文。”顶着聂谦灼灼的眼神，江淼淼既忐忑又不舍，其实她也一点都不愿和聂谦分开，她也想每天，每时每刻都和聂谦在一起。
但是她现在也很着急论文，要想毕业她必须要有论文。
如果是发在顶级期刊或本学科SCI影响因子排列前15%的刊物上，1篇就行；
如果是发在本专业排名前90%SCI刊物上，就必须要有2篇；
还可以在本专业排名前90%SCI刊物发1篇，再在核心期刊发2篇。
而且江淼淼必须是第一作者。
目前江淼淼只有一篇第二作者的，第一作者是刘鑫，因为江淼淼在项目中的确起了很重要的作用，才把她加上去的。
虽然平常工作没什么影响，但是论文是硬杠杠，要毕业必须达到。如果这一年半江淼淼没来美国跟项目，她在国内肯定是一心准备自己的课题，说不定已经发了一两篇了。
但现在江淼淼却还是颗粒无收，而且现在她连要写哪方面的都没确定，一想到这点江淼淼心里就焦躁难安。即使是和聂谦在一起的强。烈快乐，都无法让江淼淼的心完全平静下来。
“论文？”江淼淼一提，聂谦想起了还有这茬，其实江淼淼现在没有论文，聂谦要负一半责任。
博士第一年第一学期，江淼淼他们新生跟着熟悉情况，然后准备定课题，就在江淼淼准备的差不多时，为了能和聂谦恋爱，她被转给了周玫；
然后她又准备得差不多时，为了和聂谦在一起，她又跟着来了美国，这一年多接触的也都是聂谦这个项目，自己新专业几乎完全是搁置状态，导致她已经博三了却连一篇文章都没有。
聂谦沉吟：“水儿，你真的想回去？”
“是。”江淼淼矛盾，“谦，我，很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我真的很着急。”
“好。”聂谦不再哀怨自己孤单一人，“那你回去好好准备，我这边很快就结束了，到时我们就又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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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淼淼他们回国的前一天，聂谦特地请了假。
早上八点，窗帘已经遮不住阳光。
“谦，我们该起床了。”被搂得紧紧动弹不得的江淼淼提醒聂谦。
“不起，今天我都不要起床！”聂谦像树懒似的缠。抱着江淼淼。
江淼淼哭笑不得，聂谦知道她急着准备论文后，不再说不让她回去的话了，但是却抓紧一切时间缠着她，早上起得比平常晚，下班比平常早，甚至连陪洋洋的时间都缩减了一半，每次寥寥草草地和洋洋说会儿话，就拖着江淼淼回房间。
回房后大部分时候他们会亲近，但是江淼淼身体才初步恢复，聂谦也不闹得太狠，稍稍解了馋后见好就收。
然后他就抱着江淼淼，贪婪地闻着她的头发，她的体香，聂谦对江淼淼身体的迷恋有点像孩子对母亲身体的依恋一样自然而然，他最喜欢闻她的头发，闻她的脸颊，那独特的馨香让聂谦深深迷醉。
现在也是，聂谦一边缠。抱着江淼淼，一边低下头在她头上贪。婪地吸嗅着江淼淼的馨香。
“水儿，你好香！原来是花香，现在有花香还有奶香，”聂谦深吸一口，“唔，更好闻了！”
热气喷在了脸上，江淼淼有些不适，她转过脸。
“按理说，现在我就该要上马了，但是现在我要做柳下惠，”聂谦微微叹息，“你还没完全恢复，我不能只顾自己，我要爱护你！”
“我真是个高尚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面对如此美色，我虽坐怀凌乱，却能用高尚的品德，坚强的意志克制住身体的本。能，水儿，你说我是不是太高尚了？”聂谦看着江淼淼，脸上写着我很棒，求表扬。
看着大男孩似的聂谦，江淼淼心里柔成了一汪水。
以前聂谦爱江淼淼的方式就是一次一次，一夜一夜地和她亲密，不知疲倦，从不厌倦地探索着她，这是他爱她最直接的表现。
此刻聂谦爱江淼淼的方式是克制自己的需要，少和她亲密，因为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她需要休养生息，这是他爱她更深沉的表现。
如果说缠着自己亲密的聂谦让江淼淼体会到了身体极。致的快乐，而现在克制欲。望不和自己亲密的聂谦则让江淼淼感受到了被珍视的喜悦。
这样的爱让江淼淼感动，这样的聂谦让江淼淼爱到不能自已，让她爱到骨髓深处。
双手捧着聂谦的脸，江淼淼坚定地点头：“对，你是最高尚的！我的谦是最高尚的！”
聂谦的身体轻微地颤。抖了一下，过了两秒，他面带苦恼地说：“怎么办？水儿，我高尚的人设好像要崩塌了，我维持不住了怎么办？”
“嗯？”江淼淼不解。
“不行，我要控制我自己，”聂谦嘴里开始念念有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欲。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欲。望，立地成佛！”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欲。海无边回头是岸，”
“放下欲。望，立地成佛！”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欲。海无边回头是岸，”
“放下。欲。望，立地成佛！”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欲。海无边回头是岸，”
“放下欲。望，立地成佛！”
聂谦一边转身背对江淼淼，一边闭目念念有词。
看着聂谦如此费力地强压自己，江淼淼又好笑，又心疼。
但是下一秒，聂谦转过身子，无比懊恼：“水儿，我失败了，我放不下，怎么办？”
“放不下，放不下。”聂谦又开始念念有词。
江淼淼没说话，她不知该说什么了。
一番休整后，心满意足的聂叫兽终于愿意起床了，不但自己起床，他还殷勤备至地侍候江淼淼起床。
和洋洋玩了一会儿后，聂谦带着江淼淼来到书房。
“什么事儿，谦？”江淼淼纳闷。
“关于你论文的事儿，这几天我想了一下，”说起专业，聂谦就完全变了个人，专业又严肃，“你现在是分析专业的学生，按理说应该写分析的课题。”
“但是你又是后转过去的，分析也了解得不深，我这边的项目你倒是了解，但也没有承担主要部分。”聂谦神色有些凝重。
聂谦的话让江淼淼的心情也变得沉重，他说的都是事实，所以她才这么急着要回去。
“但是我又想，任何经历都不会只有坏处，肯定也有好的一面，”聂谦娓娓道来，“我们要做的就是要把这个好的一面找出来。”
“好的一面？”江淼淼似乎隐约感到了一个重要的东西，但它一划而过，她没有抓住。
“对。”聂谦点头，“你的经历虽然是比别人多费了一些时间，但是也有别人没有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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