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着手中的瓷娃娃，泪淌在它的身上……
我支撑起身体，向外边跑去……
我，要把它的好朋友带回来……
悦蕾，你要快点好起来……
第31章
我将两上可爱的瓷娃娃放在她枕边。
韩俊宇有此疲惫地倚在靠椅上，他的眼神有些黯淡，瞄了我一眼，又将眼光落在沉睡中悦蕾的脸上“我……没有想到……她会这样。”
难道说，悦蕾自杀……？那我一定是罪槐祸首。
“她……救了我。”她的嘴角挂着一丝僵硬的笑。
“哦，知道了。”我故作平静地走出病房。
医院花园里。
“陆水凉——你够了！”她提高分贝，转身来“你已经有依靠了，再也不需要我的保护。你的世界……我再也进不去了。”
……
她倒在床上，笑着看着我“陆……陆水凉……看错……你了……喜欢一个……又一个，你知不知道，我……比你……更爱俊宇……嘻嘻嘻嘻……害人精……你这个害……”
……
我该怎么做？该怎么做？“
我将头压进双手的掌心，泪，浸湿了双手。
“干嘛又一个人哭？”古灌云递来纸巾。
“她，没事吧？”
“会没事的，她会没事。”我呜噎着将纸巾揉进掌心。
“那……”他沉默片刻，才道“韩俊宇在陪她？”
“你……上去了？”我忘了此刻红肿的眼晴，对向他的双眼。
他拍了拍肩膀，眼神有种寂寞，却不似从前那般冷寂“借你靠靠。”
“干嘛呀？”我带着哭腔问道。
他将我的头压到了他的肩膀上“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很喜欢他。”
……
夜已近深。
我拎着保温汤筒轻轻走进病房。
韩俊宇站在窗前，面对寂静的夜发呆。
我将汤筒轻轻放下“她没有醒？”
他转过身，面容有些憔悴，眼中充盈着血丝，他已经照顾她两天两夜了，不眠不休。
“俊宇，吃点东西吧！”
他挤出一丝微笑。
“今晚，让我来陪悦蕾，好不好？”我恳求的语气。
他低头思考一会儿“我也留下”。
“不，你回去吧，你看起来好累，让我照顾她，好不好？我有好多话想要对她说。”泪夺出眼眶。
他抹去我脸上的泪痕，露出温柔的笑“好。”
寂静的病房。
我将窗户关上，坐到悦蕾身边。
她，苍白的脸色，憔悴的脸庞，大大的眼晴紧紧地闭着，双唇微微泛着红色，却又干燥得折皱。
“悦蕾，对不起，我不该不顾你的感受，可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我无助的时候，你总是帮助我；我生病的时候，你照顾我；我难过的时候，你安慰我……”泪，落在她的手背。“我只有你一个朋友，最最知心的朋友……
不知何时，我已沉沉睡去。
等到睁开眼，天已经很亮，身上披了件衣裳。
我稍做梳洗，准略出去买些东西。
悦蕾要是醒来，一定会饿吧！
……
我拎着大袋零食还有刚烹煮好的鸡汤到医院。
护士告诉我。38号病房的悦蕾已经醒了，我赶忙飞奔上楼……
笑容僵在脸上，然后平静地微笑。
韩俊宇正坐在悦蕾身边，小心地喂她喝着什么，悦蕾脸上挂着虚弱的微笑。
她的眼神接触到我的刹那，苍促地逃开了。
“怎么了？”韩俊宇即将转过头来。
我赶忙闪开。
“没什么？”只是，有点烫。
我轻轻地走出廊道，像一个贼逃离现场那样，蹑手蹑脚……
一只大手将我扶稳。
我抬头——
“眼晴长哪的？每次撞到人？”古灌云的脸上带着孩子调皮的笑“进去看好了吗？”
我用力点了点头。
“她把你赶出来了？”他继续追问。
“没有，怎么会。”我努力支撑着微笑。
“不想去就算了。”说着夺过我手中的大包小包连同他带的礼盒递给了过路的护士“请交给38号房的病人，谢谢。”
“滴……嘟嘟嘟……”
“喂？姨？好……我马上回来。”
……
第32章
“我在这等你，”他接过我的头盔，只脚支撑地，将头盔抱在左腰。
“……”我点了点头。
楼上。
大家都在餐桌旁坐着。
姨见我进来，赶忙笑着迎上前来“水凉，姨想请你帮个忙。”他的脸上有着许为难。
我努力微笑，向姨婆、表哥打招呼。
“水凉——，你们上楼谈吧，今晚就住在家里吧。”
我答应了声，扶着姨上楼去。
自从搬出去后，我也是第一次回来吧。
我原来的房间，现在住着姨。家具已经全部搬走，只剩下一张已经脱了皮的桌子。
……
“什么？约百慧出来？……姨，百慧到底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的命运会因为她改变？”
她怔了一怔，站起身，逃避了我追问的眼神。
等她转过身来，已是泪流满面“她是我和你叔的女儿，当初……你叔是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个她的，我当年狠心抛她在西江头，也是看了有人家抱走她才离开的……”她泪流不止，痛苦自责……“看她在西江桥上挣扎，我心中也很不忍，将陆家的祖传玉挂在她身上，我是想让她知道……自己姓陆，可是……当时……我实在不能要她，也要不起她啊……”
“她的营养父母对她，一定很好。”她听到我的话，泪嘎然而止。“不然，她就不会叫陆百慧了。或许她的养父母明白你也是迫不得已……起码，给她取了她生父的姓。”
……
很晚了，姨才睡下。
走到窗前，正欲拉上窗帘，见楼下熟悉的身影站在路下竟有些瑟瑟发抖。
我赶忙奔下楼去。
“怎么……现在才出来？”他双手插袋，保持着一贯的镇静。
“干嘛不先回去啊？”
“把我忘了是不是？你可从不会忘了韩俊宇，你，可以把我丢下，和他约会……反正，等你，也成了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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