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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之南,是你_水冰含雪【完结】(77)

  傅疾安眸子里的防线骤然倾塌,他一把将她搂紧怀里,紧紧的箍着:“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我们之间不会再有生离只有死别。”

  若有人胆敢使他们生离他就送那人去见阎王,至于死别,若他先走他会在奈何桥上等她一同投胎,若先走的是她他会陪她一同走那黄泉路。

  楼下,晚饭早已上桌,傅沛然同宋海清在底下等了半天也不见傅疾安和楚晓寒下楼,宋海清的视线一遍遍的望向二楼的方向,傅沛然看在眼里秀眉微拧招来佣人吩咐了几声,佣人蹬蹬蹬的上了二楼。

  宋海清眼里划过一丝希冀。

  没多一会儿佣人就下了楼,附在傅沛然耳畔说了句什么,傅沛然点了点挥挥手佣人就下去了。

  宋海清还在看着楼梯口,希望下一秒傅疾安的身影会出现在楼梯口。

  傅沛然在心底轻轻的叹了口气,起身:“那俩孩子在外面吃过了,晚饭就剩咱们两人吃了,小清啊,跟阿姨这把老骨头一起吃饭不会不开心吧。”

  “怎么会。”宋海清挽上傅沛然的胳膊,掩盖住眼里那一闪而逝的失望装作很高兴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疾安锅锅和青青说的话是钱钟书先生说给杨绛先生的誓言,从今往后我们之间只有死别没有生离是不是很浪漫

  ☆、第八十章

  宋海清宿在了梧桐庄园,一直住到了除夕的前一天晚上,要不是宋家来电话催楚晓寒毫不怀疑这个女人会住到过年。

  宋海清走的那天在庄园里看了半天没有找到傅疾安的踪影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梧桐庄园。

  彼时楚晓寒在房间里刚睡醒,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了敲门声。

  好在她平时没有裸睡的习惯,此刻只需要起身收拾一下床铺就好了。

  “请进。”

  傅沛然应声而入,目光先是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然后落在楚晓寒身上,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这笑意对傅沛然而言是欣慰对楚晓寒而言却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昨晚上,辛苦你了。”傅沛然的话语里意有所指。

  “做我们这行的就是这样,都习惯了不辛苦。”

  傅沛然像是没想到楚晓寒会这样回她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显,搞得楚晓寒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

  “吃过饭了吗?”

  楚晓寒摇了摇头,刚睡醒还没缓过神来她就来了哪有时间吃饭。

  “张婶做了蛋黄酥,你先垫吧垫吧等你外公和疾安一回来我们就开饭。”

  不一会儿张婶就端着蛋黄酥进了房间,托盘上除了一碟蛋黄酥之外还有一杯清茶和一杯牛奶。

  楚晓寒接过托盘放在茶几上,在沙发上坐下。

  “疾安说你胃不好,让我看着你吃点东西。”说着傅沛然将托盘上的蛋黄酥和牛奶推到了楚晓寒面前。

  楚晓寒害羞的低下了头,“就是一点小毛病,疾安他小题大做了让您费心了。”

  “不会不会照顾我自家儿媳妇我高兴的很。”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楚晓寒低着头拈起一块蛋黄酥小口小口的吃着。

  房间里一时寂静无声,楚晓寒吃蛋黄酥的声音格外清晰。

  傅沛然看着楚晓寒的动作眼里有沧桑闪过。

  见楚晓寒吃的差不多了,傅沛然突然问了一句。

  “青青,宋家那丫头疾安跟你说过吗?”

  楚晓寒摇头,傅疾安从来没在她跟前说过任何女人的事情,就连傅沛然也是回庄园的前一天才跟她提了两句,说是两句,真的是两句,再多的就没说过了,第一句是他母亲真的很和善,第二句是她母亲会喜欢她。

  傅沛然又问:“疾安他跟你提过我吗?”

  楚晓寒愣了一下,她该实话实说吗?

  见她这样子,傅沛然就清楚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把你这丫头吓的,我自己的儿子我清楚,没提过就没提过,我又不会吃了你。”

  楚晓寒还是很尴尬。

  “宋家那丫头你不用担心,她跟在疾安屁股后面跑了十几年了,疾安那小子估计到现在都不清楚那丫头的名字,他的心里只有你。”

  “我知道。”

  “你知道吗?”傅沛然将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几上,看着楚晓寒认真的道:“我不是第一次见你。”

  楚晓寒点点头,傅疾安应该给傅沛然看过她的照片之类的。

  一看楚晓寒的状态傅沛然就知道楚晓寒想歪了也不解释,只是带着楚晓寒去了一个地方。

  傅沛然在二楼尽头的一间房间门口停下脚步,侧头看着楚晓寒,递给了她一把钥匙。

  “前段时间,疾安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把这间房子里的东西处理掉,我没舍得,你进去看看吧,我就是在这间房子里第一次见到你的。”

  楚晓寒站在门口迟迟不敢用手中的钥匙开门。

  傅沛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孩子,既然你来了好歹也看一眼再处理。”

  作为一个母亲她真的舍不得儿子那么多年的心血,当事人还没看一眼就被处理掉。

  “是跟我有关吗?”她问。

  “打开这间房间的门就知道了。”

  将钥匙插入锁芯,按下门把手打开门,看到里面场景的那一刻楚晓寒不经睁大了双眼。

  整整一间屋子,四面墙全都贴满了肖像画。

  她情不自禁的走到一张小姑娘的油画下面,那个小姑娘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梳着两股麻花辫,向着右上方伸着一只手,像是要把什么东西给人。

  “这个……”楚晓寒看着那令人无比熟悉的肖像画,声音有些颤抖“这个不是我吗?这张也是,还有这张这张,这整间屋子都是我的肖像。”

  “疾安十七岁那年得了抑郁症,你们外公怕他在法国出什么意外就把他送回了国内修养。病好之后,疾安就开始画肖像画,几乎每个月都要画十好几张,一开始是素描后来是色彩然后是油画,”傅沛然指着角落一堆蒙了尘的纸堆,道:“那里,一整垛全都是你的素描。”

  楚晓寒依言上前,果然那一摞全都是她的素描,从七岁到如今的模样都有,纸张也从一开始的簇新变得陈旧发黄起来。

  “他对你用情至深。”

  傅沛然退后一步关上门,留楚晓寒一个人独处,她知道这一刻那个姑娘应该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

  许久之后,楚晓寒从房间里出来,看着靠在墙上的傅沛然问:“那个国内的城市是安江吗?”

  傅沛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果然是在安江,怪不得傅疾安当初对安江那样熟捻,她还以为是因为他是建筑设计师的缘故,原来他竟然在安江住过,在十多年前。

  楚晓寒整个人还处在惊讶中反应不过来,那间屋子里的肖像画实在是太让她震惊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个人会那么多年如一日的画着她的肖像,怨不得傅沛然舍不得处理掉那间屋子里的东西,换做她她也舍不得处理,那不是一间普通的画室,那是傅疾安的时光,那是那个男人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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