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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的_甜蛋/山青一点【完结+番外】(63)


“上厕所你还露毛啊?再说谁没事会在解手的时候盯着别人看?”
“沈洛深啊……他不仅看,还拍照呢!”
左言顿了顿,反手把浴室门带上:“他不一样,没节cao惯了。你要相信你周围多数都是正常人。”
司寂贴着瓷砖往门口挪:“不行,我宁愿让你从上面开始。”
左言笑了,搂住他的脖子,把人往身边拖了拖;而后亲在他发顶:“不,你头发漂亮,我舍不得。”
低头盯着胯下,司寂脱口而出:“难道我的diǎo毛就不漂亮吗?”紧接着他呸了两声:“滚蛋,说得再好听也不给剃!”
左言摇头,将他漂亮的diǎo毛连同yīnjīng一起覆在手心,手指开始不轻不重地揉捏:“昨天早上你捞我毛的时候,其实挺疼的。”
食指划过肛口,他继续道:“我多好呀,都没说要给你一根一根拔下来。”
司寂眼前一黑。
真的要完。

第110章 番外:如是

先来个中年BG番外调试下心qíng,老司毕竟最佳男配嘛(。
欢迎老司迷妹留言,不喜欢的姑娘不要往下看啦!(默默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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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司年轻时脾气很冲。
家里兄弟三个,他是老小,从小就得母亲宠爱。父亲是老红军,被政府安排在一个大集体里当领导,家里条件好,吃穿用度从未亏待他。
年轻时老司就爱读书,出去和人gān架,汗衫扯成破烂条子,也不耽误他坐在昏暗的老路灯下读诗看传奇。
七十年代那几年,他年纪尚小,对于发生在父亲身上的事理解得并不太深刻。好在秋城斗争形势不比首都,小卫兵们贴贴大字报,喊喊口号,几年也就过去了。不过也是从那时候起,老司明白,每天有吃有喝,和家人安稳地呆在一起,是很多人想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八十年代他考上师范,惊掉好多人下巴,都说司家三小子看着五大三粗,还真是块读书的料。当时秋城被称作小海城,轻工业遍地开花,经济欣欣向荣,人走在街上也都敢大声笑了。老司有次一言不合就把一个小青年从长江大堤的斜坡上推下去,趁对方在糙坡上打滚的时候还拿石头狠劲砸,没心没肺的。看不惯的事qíng太多,也憋屈好多年,他开始卯了劲地犯浑。
师范毕业时不到二十,老爷子安排安排,把他送进一家中学教书。学校一般般,学生都是半大小子,各个都很时髦,烫花头喇叭裤,对读书不屑一顾。教书头一年的chūn夏之jiāo,农忙,农村孩子放假回家帮忙也就算了,有几个城里孩子楞说要下乡割麦;老司混劲上来,搭着一辆拖拉机和几个孩子一起下乡,看着他们给农户帮忙,在地里哭爹喊娘,晒成黑炭。
家长们倒是没意见。那时候老师在大人心中还是相当神圣的一份职业,gān什么都对。
然后他就认识了马芳芳同志。
芳芳除了漂亮,其他方面都很普通。刚巧老司对外貌没什么概念,从来不看明星画报,从来不学人家在夜里三点去影剧院排队看电影。他痴迷于书本,看到一本好书能站在原地,保持一个姿势从头看到尾。芳芳也没什么文化,小学毕业就去工厂上班,每天和各种零件打jiāo道,看《知音》都认不全字,得求助于工友。他们在雪地的打架现场邂逅,在警察同志的教育声里相识。芳芳一眼看中他,开始追求他。
那时候追人的办法多朴素。在学校门口被盯上,无视后头和工友叽叽喳喳的芳芳,老司能顶着尚且浓密的卷发一路走到家。试了几天看不管用,芳芳开始给老司买好吃的。牛轧糖,爆米花,什么时髦来什么。有次老司忍不住尝了几颗她手上的大杨梅,成功让芳芳跟她搭上了话。两人从街东头走到街西头,又从街西头走到小河边,老司虽然话不多,但仍旧被套出家底,掏出许多大实话。
那天晚上回去他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然后去楼下小卖部买了一堆蜜饯捧回家,吃了一夜,嘴差点给糖粉沤烂。
渐渐地,家里人知道了芳芳的存在。大家装作不经意去工厂门口看她,打听清楚之后得知她家世普通,没学历没背景,实在配不上自家小三子。一向都抱怨老司不正眼看人的大哥说,你怎么会和这么个丫头谈恋爱,你不是眼光很高的吗?爱子心切的母亲也说,那姑娘的衣着一看就不贤良,估计是混社会的。
这可是很重的话了。
本来急于撇清关系的老司一听这句觉得有点过,和母亲争辩几句,反倒坐实了他和“芳芳”的恋爱关系。
家里话语声多,老爷子对这种事又cha不上话,老司gān脆搬到学校,跟几个学生挤在一间宿舍里。这时候芳芳的机会来了,她不知怎么买通门房,每晚固定来报道。六月的天气,秋城已经很热;她一出现在宿舍楼底下,放哨的就会大喊一声“láng来了”,几十个半大小子关门的关门,穿衣服的穿衣服,生怕给这位好看的姐姐看到什么不文明的景象。
她会捎上自己做的饭,带来弄不清什么味道但挺好闻的洗衣粉,给邋遢的老司洗洗弄弄,顺带喂一下边上眼巴巴的学生们。
一来二去,她就成了整栋楼的“师娘”。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次年chūn天,老司申请下一间单身宿舍,在五一劳动节和她结了婚。母亲虽然不qíng不愿,但还是给他买了大彩电;芳芳嫁妆不多,最值钱的就是那辆二八大杠。
婚后生活其实并不美好。老司从前可谓不食人间烟火,一下子跌到俗世里,一身尘埃,很是难熬。他那时并不明白婚姻是两人社会关系的缔结,是xing格与xing格的融合。他觉得牺牲太多:要盘算两人的工资怎么用,要在芳芳加班的时候自己做饭,要在难得的看书时间忍受爱人的絮絮叨叨。他的抱怨声传出很远,母亲知道后并未落井下石,反而说,有个孩子就好了。
芳芳有了身孕后,仍旧坚持上班。老司的责任感与日俱增,每天骑车去工厂门口接她。日子跌跌撞撞,有惊无险。但是,在芳芳怀孕八个多月时,矛盾还是爆发了。两人因为老司找不到一本杂志而起了争执,话题越扯越远,旧账越翻越多,全是jī毛蒜皮,堆在一起就成了越不过去的高墙。芳芳挺着大肚子收拾行李,说是要回娘家。夜里,她拎着小包往出走,老司没追,心道你这样能走出多远?但不到五分钟他就后悔了。chūn天的夜很凉,她只穿着一件衬衫;外头路灯坏了好几盏,边上还有好几家舞厅,出没的都不是什么良民。跨上二八大杠,老司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满世界地找,终于在一棵老梧桐下发现了她。
她没哭。孕期因为吃不下,孩子也闹腾,她除了肚子大,四肢仍旧细瘦。坐在路边牙子上,她被迫挺起腰身,发huáng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肚子,嘴唇一张一合,似乎是在同孩子对话。这场景平时并不少见,可这时老司心头莫名一热。板起脸,他蹬着车停在她身边,摁响车铃,叮铃铃的声音成功引起爱人的注意:“走不动了?”
“歇歇。”芳芳语气生硬。
“我送你吧。”老司那点热气又被她凉了回去。
芳芳不声不响坐到后座。老司停了几秒,等她抱住自己的腰。可没有。连个手指头都没伸出来。他咬着牙在黑夜里往丈母娘家骑,心想如果她先示弱,自己大概还是有力气走回头路的。
只是脑子里想的事太多。路走到一小半,他一头磕上一块砖。
他没事,两条长腿稳住了。
可芳芳没着没落的,结结实实摔到了地上。
脸在月色下煞白煞白。
站在白绿相间没有丝毫暖意的医院里,老司垂头任护士训斥。芳芳在产房里没出一点声音,老司度秒如年。不知过了多久,护士用带血的手套拎出芳芳临走时带的那个小包:“拿着,她昏迷了都不肯放手,肯定有什么贵重物品,别弄丢了。”
于是老司坐在长椅子上,抖着手翻。
翻出来的只有他去年玩闹一般写给爱人的几封“qíng书”。保存得很好,还是热乎的。
老司家的人先一步赶到。大家发现,从来眼泪最金贵的小三子竟然正在嚎啕大哭。
有些感qíng就迸发在一瞬,不知经不经得起考验,但确实是最真挚的。抱着头顶上一撮huáng卷毛的儿子,老司头一次接受现实:他踩在了地上,踏踏实实地。这个转变并非一时,但老司聪明有耐xing,一旦做了决定,定然能一步步修出成果。有了孩子的生活比之前更琐碎,老司教他说话,教他走路,给他讲自己都未必相信的道理。司寂的卷毛一天天变多变长,基因开始一点点显现魔力:拿筷子和走路的姿势,爱打架闹事的xing格,对任何事qíng都充满热qíng的心态,几乎就是他和芳芳的复刻。
只是阶段和时光都不一样。司寂有着他和芳芳的这两棵大树的躯gān,却长出许多不同寻常、古灵jīng怪的枝桠。
司寂出柜时,老司刚过四十没多久,在老人眼里也不算多大。他和芳芳貌似镇定,其实不知熬过多少不眠之夜。但这段时间并没有白熬:他原本以为和芳芳的感qíng已经足够亲近,却原来还能更进一步。
于是老大不小的老司和小司一同成长。他看着司寂谈朋友,看着司寂哭,再次担忧到难以入睡。马芳芳同志是他最坚定的战友,在他濒临爆发时捂住,不许他说一句重话;在他心疼得无以复加时拉着他看连续剧,说没事,谁又不是这么过来的呢。
错误和挫折都必须亲历,光靠耍嘴皮子并没有什么用。老司鲜少对仍旧懒得看书读报的芳芳刮目相看,这几年真的例外:她从没把司寂的xing向当做憾事,她只兢兢业业做他的母亲。
老司当然不说。但却再次转变心态,开始向爱人学习。
紧接着他又逐渐发现,司寂从她身上继承到的那份热qíng和痴心,足以抵过自己的千言万语。
简而言之,就是长大了,哄不住了。
然而作为父母,他们仍有许多事要扛。如何面对亲戚朋友带点看好戏的催促,如何在认下左言这个儿婿后同他好好相处。如何在往后逐渐变老的日子里把自己想清楚和依旧疑惑的人生经验用比直接炖jī汤更好的方式教给他们。
偶尔在夜里想起这些,老司就想吸烟,就会感慨为人父母,果真不入土,就不得安宁。可安宁是什么?安宁无非就是儿子和他的爱人每周都会过来吃饭,懂得嘘寒问暖;无非就是他和芳芳孝敬仍旧健在的长辈,gān好工作,幸运地躲过疾病和天灾。
这两年,老司觉得似乎脚步又更踏实了些。
“戒烟吧,你不戒儿子就不会戒,你得跟他做个好榜样。”
一天夜里,芳芳同志如是说。
大概是第两千次了。
“行吧,明天开始少抽点。”
这大概也是老司第两千次这样回答。
可竟然一点都不腻。
真的。
——完——

第111章 危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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