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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师兄:我撬了我的“嫂子”_博士邓肯【完结】(23)


“啊?”时寸都有点儿吧这事儿忘了,昀泽一提起来,他才翻着白眼回忆了一会儿:“你当真想让他学相声?”
昀泽咬着嘴唇思考了好一会儿,点点头。时寸看他这副模样不像是开玩笑,也就认真的想了想:“怎么说呢,模样和嘴皮子都行,但是他不适合干相声,咱们都知道,相声这门儿门槛太高了,我学了多少年?暂且不说我,你学了多少年?现在能说几个段子?实话实说,想要立竿见影看回报,他还不如学二人转。我不是说别的,他稳不住这颗心。”
时寸看人还是很毒的,基本上两面就看到了路秦的骨头里,而且昀泽赞同他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立竿见影看回报,说相声累死也不能一场两千,可现在这种情况,他真的能放心路秦自己一个人去外面找野团么?如果不能实打实的学相声,为了生计暂且做个缓兵之计应该也是可以的:“你既然今天去老爷子家,你就替我问一句吧。”
时寸见自己没能劝动昀泽,心里有些疑惑:“我不是贬低谁,也不是抬高谁,人家路秦想学吗?他如果本身对这门儿没有兴趣的话,或者你们没有商量好的话,现在最好不要惊动老爷子,我们家老爷子虽然没有你们家老爷子那种暴脾气,但你也不能逗人家玩儿,我这面说好了,那头路秦给你掉链子?”
时寸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而且毕竟自己这件事并没有和路秦商量,也应该尊重一下他的:“行,那我回头给你准信儿吧,你帮我探探老爷子的口风,要是差不多就最好,要是不行,我在问问何先生。”
“何先生你就不要想了。”时寸连连摇头,显得昀泽刚刚那话说的可笑之极:“何先生多久之前就不收徒弟了。你们那种名门和我们这种事没法比的,路秦要拜,估计现在只有我师父能收,老田,荀师叔,老黄,引保代齐了,正好走升字科第三批,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昀泽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他不得不佩服时寸对于这一行的把控能力,就冲他抱了抱拳,以表示感谢,蹬蹬蹬的下楼去了。
时寸站在门口,想了想,觉得好像自己这个建议不应该给昀泽,因为无论代师是谁,像路秦这种纯门外汉,入门儿都得自己教吧。


第28章 外行指挥内行
路秦换好衣服,就走出去洗脸,正看到时寸出门,他本来想站在门口听一听这两个人说什么,这么神秘,但是一句都没听到,最后安心回来了。
刚洗完,看到时寸走回来,两个人原本就见过,打了个招呼,时寸留意到路秦脖子上的伤口,就指了指,也没明说:“我这儿有药,你用不用上一点儿?”
路秦歪着头看着镜子里那道长长的伤口,其实已经有些结痂了,但是刚刚洗脸的时候好死不死的又扯开了,现在正在往外慢吞吞的渗血珠儿,就做了个OK的手势:“谢了。”
时寸在客厅鞋架上面的柜子里,找出了医药箱,拎到了昀泽的房间里,让路秦坐在床上,他看了看各种瓶子,然后找出一瓶白色的粉末:“我给你上点儿这个吧,皮肉伤很有用,不留疤,但是有一点儿疼,你稍微忍忍。”
路秦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见时寸的药已经倒在纱布上,只要咬牙点头,这个小动作被时寸看到,心里有些好笑:“我之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呀,除了酒吧那次。”
“啊?”路秦听了,就是一愣,随即心里咯噔了一下,想着别是之前哪个场子的顾客吧,自己那几年的节目实在是拿不出手,让昀泽知道了太丢人了:“没有吧,我没有太多的印象。”
时寸把白色的胶布撕下来两条,给路秦粘好纱布:“的确没有,我记错了。”
路秦被他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脖子上的药已经上好了,他刚才光顾着想有没有见过时寸的事儿,都忘了疼了,这才明白时寸刚刚的意思,不由自主的挑起大拇指:“太有经验了,你专业蒙古大夫吧。”
时寸被他气的苦笑不得:“蒙古大夫还有专业的?昀泽之前也总是受伤,现在好了,你俩今后也是有个伴儿了。”
路秦被时寸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捂着脖子站在一边有点儿尴尬,时寸的药箱还没有收好,外面就响起了几下敲门声:“张师哥?你在里面吗?”
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升闻,拎着药箱走到客厅里:“你师哥下去了,你找他什么事儿?”
“恩?我让他等我来着。”升闻有点儿不甘心,往里面探了探头,正好看到路秦站在地上,两个人也不认识,就没有说话,时寸不太耐烦:“等你整他么?别找死了,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
“我这么艰苦好学,怎么就找死了。”升闻有点儿不甘心,抖了抖手里的纸:“田师叔说明天看我们的活儿,点名汾河湾,我这不有唱段不会么,过来问艺来了。”
还问艺,这两个字儿让时寸嗤之以鼻,整个园子里,估摸也就只有他只要问艺是多么艰难的一个阶段,这些跟着各科上来的,哪有问艺的阶段:“有不会的找老黄或者老爷子啊,你找你师哥干什么,他又不是你的代师。”
升闻立起那张纸,给时寸看:“我不敢惊动他们,再说唱戏谁唱的过张师哥,我当然问他了。”
路秦知道他嘴里的张师兄就是指昀泽,就有点儿惊讶,他从来不知道昀泽还会唱戏,就凑过去看了看那张纸,上面潦草的写了几个字,也看不清楚是什么。
时寸接过纸瞟了两眼:“这个活儿,演多少遍了,看也看会了,怎么还能不会呢?”
“不是不会。”升闻拍了一下脑袋:“太高了,上不去啊。我昨天看网上,你们去年开箱,您和张师兄唱的那个,我就想问问怎么唱的。”
“怎么唱的。”时寸把纸一把拍在了升闻的脑门儿上:“人家每周都去慕家当杂工学戏,就是这么唱的。而且他那唱段和你们这也不一样,一家一个唱法,这东西也没有保准的。你看你学相声先上什么活儿,《论捧逗》《反正话儿》这类的吧,在大一点儿的活儿《乌龙院》和这《汾河湾》,田班主说过,我们也说过,师叔也说过,我们一个园子的三段儿都不一样,相声这门儿啊,框子都是一个样子,安什么画儿,得你自个儿来。高点儿上不去就低点儿,唱上寻摸不来掌声,就从包袱上找,台上你懂变通知道么?”
“哦……”升闻有点儿泄气,时寸也琢磨自己是不是说的有点儿多了,就开导他:“你别跟他比,他离专业就差磕个头的事儿,我呢,也不是说你就唱不到那个地步,三五年之后你就保不齐那样了呢,”
“再不然,你就让捧哏的给你捣乱呗。”路秦在后面有点儿听不下去了,就插了一句嘴,觉得这人就是舞台经验太少,演出又不是比赛,哪有那么绝对的好和绝对的不好,不过他这一句话,给升闻说蒙了:“我就是捧哏的。”
路秦揉了揉脸,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那就是逗哏的,反正就是你搭档呗,你唱不好就让他捣乱,观众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排练的,而且唱戏这个东西,现在你就是乱唱应该也不会有人察觉。我当时刚跑场子的时候,跳舞也跳不好,我们前辈就说,跳不好就乱跳,反正台下的人也不知道原本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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