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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蚀骨总裁先生请离婚_顾美人【完结】(156)


可是没用,不管他怎么哄,怎么说,都没有用。
她还是难受,不是装出来,那种从心底里发出来的恐惧让他的心如同坠进了深渊。
男人怀中的安言哭的绝望,到最后已经开始抽噎了他才将她抱起来放在了一边的沙发上,看着她,小声地安慰,“安言,你现在很好,没人害你,曾经那个掐着你的男人现在恨不得宰了那双手,他不可能再害你了。”
一边说他一边哭,当着她的面,咸湿的液体从他面颊上滑过。
安言哭累了,手臂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头靠在上面,眼中一片灰败,没有一点光彩。
离开了床,她情绪也没有那么激动了,好像就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只是因为从水吧里开始她就在不停地消耗自己的体力和精力,现在真个人显得有种病态般的虚弱。
萧景等她安静的空隙,胸腔却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个洞,有冷风不停地从某个地方窜进来,将他冻的体无完肤。
其实他知道,将她从车子里抱出来那刻就已经知道了,萧山别墅是安言的噩梦,人只有在这种不清醒的情况下,面对自己害怕的,恐惧的事物会做出真实的反应。
想到这里,萧景压着眉心,紧紧盯着她,恨不得将她恐惧分一点出来给自己。
可是如果现在都不让她克服症结,以后应该怎么办呢?
他这辈子已经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上穷黄泉下至碧落,他也不可能放开她。
安言累了,是昏过去的还是睡过去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最后没了意识。
茯苓赶过来时,手指按了门铃,等了两分钟才有人来给她开门,以为是萧先生请的佣人来了,没想到是他自己。
最令她震惊的是,面前高大俊美的萧先生竟然带着围裙,面色清冷地站在她面前,见到她瞪大的眼睛,他没什么表情,冷声说,“进来。”
茯苓提着手中的袋子进去,小心翼翼地将那几个精致的纸袋子给提进去放到沙发上,这才恭敬地站在萧景面前,憋着笑慢慢说道,“萧先生,您要的衣服我都给您送过来了,还有什么吩咐吗?”
男人走过去检查了一遍她带来的衣物,表情很认真谨慎,一边对她说,“出去买点菜回来。”
然后很冷静有调理地报了菜名。
茯苓快速在心里记下,却发现没有一样是他喜欢的,全部是按照别人的口味挑选的。
她记下来了还杵在原地,男人眉梢掠过不悦,侧头盯着她,“还不走?”
“哦哦。”茯苓赶紧转身,走了两步,末了又顿住脚步,转身,“萧先生,您不说几个您喜欢吃的菜么?还是我按照您平常的口味买一点儿?”
男人头也没回地进厨房房了,干脆利落地甩下两个字,“不用。”
还真是稀奇,高高在上,像谪仙一样的萧先生竟然要洗手做跟羹汤了。
茯苓几乎没有用脑子思考,都知道肯定和安小姐有关,想至此,她不禁抬头看了看楼梯口的位置,什么都没有,客厅也是异常的安静,丝毫没有女人来过的痕迹。
她快速地将萧景需要的东西买回来了,她亲眼看着萧景将蔬菜和肉类提进厨房,茯苓担心他,跟着上前去了,见他好像要洗菜,茯苓赶紧说,“萧先生,您要做什么?洗菜吗,我来就好了。”
跟他身边两年,这是茯苓第一次见他以这种装扮进厨房。
身上穿的是居家的衣物,腰身还系着围裙。
然而萧景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嗓音更冷,“你回去吧,有事情我再叫你。”
茯苓低头,不敢违抗他的话,站在一边看着他利落地处理肉类,心里还是有些震惊的,没想到萧先生竟然还会做饭,而且看这架势,做出来的饭菜应该不会差才对。
只是她分明看到了他手背上像是被人故意用手指甲抠出来的伤口,有些甚至连皮下的肉都露了出来。
她没说话,站了一会儿离开了。
直到天色已经黑了很久了,在厨房里忙活的男人终于取下了腰间的围裙,去洗了个手出来转身就上楼去了。
笔直地朝卧室走去,萧景凭着对这间屋子的熟悉程度没有先开灯,借着窗外很微弱的灯光走到床头将壁灯打开,可是原本躺在床上的人不见了。
恐慌从心里蔓延到男人脸上,萧景开了主照明,浴室露台房间里的衣柜,甚至连床底都找遍了,还是没人。
男人长腿跨出卧室,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就朝走廊尽头的那间屋子走去,那是她的书房。
在快接近书房时,那颗心蓦地落回了原处,微弱的灯光从没关紧的门缝里露出来,投射在地板上。
萧景慢慢靠近,轻轻地将门推开,看到了窝在书桌前椅子上的女人,乌黑浓密的长发很顺畅地披散在肩上,有些许落到了胸前,女人侧脸轮廓被桌上的壁灯映出暖暖朦胧的感觉。
她在专心致志地看摆在桌子上的东西,带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那一瞬间,有温热的液体涌上萧景的眼眶,可是这种美好的像是昙花一现的场景很快消失,安言转头,乌黑的瞳仁里映着男人颀长的身形,脸色冷漠,静静地盯着他。
有那么一刻,他希望坐在椅子上的安言不要回头看他,不要开口说话,因为她看他的眼神伤人,话语更加伤人。
安言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的地图,上面还有曾经她圈起来的各种痕迹,而后才转头看着他,慢慢启唇,“你告诉我,我哥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史密斯的离开是不是跟你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你故意叫他离开的?!”
每说一句,她眼中的恨意就愈加强烈一点。
萧景朝前走了一步,安言伸手指着他脚下的地方,眼里充满厉色,“你别靠近我!”
男人不动了,幽深缱绻的视线落到她脸上,垂在身侧的手指自然地松开,站在她指的地方一动不动。
安言狠狠地盯着他,继续道,“你说啊,我哥的死是不是你故意的?!”
无边的静默,男人还是没说话。
安言蓦地冷笑了一声,泪水猝不及防地滚落眼眶,眼眶瞬间红了,“那段时间,你明明知道我哥处在什么境况下,稍有不慎就可能会出事,萧景,我当时是抱着放了你的心思跟你一起去法国将他请回来的,可是最后呢?”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的。
男人无声叹息,一个“我”字卡在喉咙里,迟疑了很久都没有发出来。
在看到她眼中的泪时,原本松开的手指还是紧紧攥了一起,握成了拳。
就那么看着她坐在椅子里,某些话语从她口中吐出来,他仿佛没有听到一样,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翕动的红唇和晶莹的眼中。
安谨的事情,就算过了一万年她也不会释怀的。
他知道,当初就算宋子初真的死了,她愿意一命换一命也是用她自己的命换宋子初的,绝对不可能是安谨。
而他更是明白,安谨是她最后的底线。
所以说那天他要是开门看看在门外的她,说不定一切都不会不一样了。
她真是气的厉害啊,眼泪源源不断地从眼眶中冒出来,目光里全是悲哀。
这么多句话,他只听到她最后这句质问,“你聋了吗?我哥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
安言实在是太难过了,她身体里的悲伤像是豁然被人打开了一个缺口,所有的情绪都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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