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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蚀骨总裁先生请离婚_顾美人【完结】(58)


题外话:
猛刷存在感——
第一卷 第77章 你耽搁了榎璟姐这么多年还不给点
她看到季榎璟的背影只是顿了顿,没有说话,利落地开门出去了。
床上的安谨一如之前那样安静,宽大的病房里只有仪器发出的轻微声响,安言站在床边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自家哥哥,才在季榎璟坐过的那把椅子上坐下。
来之前,安言觉得心里有很多话要和哥哥说,可到了现在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手指握住安谨微凉的手指在脸上摩挲着,企图将自己身体的热度传递到安谨身上。
她的声音小小的,透着一股倔强意味在里面,“哥,刚才我想和榎璟姐说让她和沈大哥在一起,但是顾忌到你所以我没说话,要是你这次不给我点反应的话,那下次我真的就说了?”
然而安谨没有任何反应,安言一顺不顺地盯着他的面庞,到最后失笑,“哥,看来你是答应了,你耽搁了榎璟姐这么多年还不给点回应,真的太没有道理了。”
安言开始给安谨的身体做按摩,这是她每次过来都会做的事情,安言乐此不疲,还可以一边和安谨讲话。
她说着自己的近况,都是些很日常很琐碎的事情,唯独没有和安谨说关于萧景的,哪怕只言片语都没有。
而安谨治疗保养需要大量的费用,全都来自于萧景。
离开之前,安言坐在椅子上握着安谨的手指对他说:“哥,你睡了这么多年了,当初差点让爸爸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忍心么?好歹什么时候醒过来去看看爸爸,他老人家在地下也会很开心的。”
“我相信事在人为,我也相信你会醒过来,哥哥,我不会放弃的。”
最后安谨还是和之前一样,安言低声呢喃:“哥哥,如果有你在,你就可以给我撑腰了,兴许萧景就不会这么变态了。”
对,她给萧景现在的状态,定义为,变态。
只可惜,没有如果。
离开之前好好嘱咐了护工注意事项,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可是安言每次都做的很仔细认真,护工陈阿姨觉得自己耳朵都已经听起茧来。
安言看出了她脸上的些许不耐,也没有不高兴,叹了口气对陈阿姨说:“陈阿姨,医生说我哥现在的情况有所好转了,要麻烦你多费心了,工资我多给你点儿,希望你好好照顾我哥哥,有事情就打我的电话。”
陈阿姨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堆起笑容,哎了一声。
“谢谢你了。”
安言站在走廊上看了一眼天色,几近傍晚,天色却黑沉得可怕,好似要将人旋进去。
加快了脚步朝电梯走去,却还是在刚走到医院大厅的时候听到了噼里啪啦的雨声,抬眸望去,外面一片模糊,全是水雾和密集的雨帘。
果然要下雨,只是这雨未免下的也太不巧了。
这么大的雨,安言没有办法去开车,只能干坐在医院大厅,时间不早了,外面的天色更是阴沉得厉害。
身边也有医院来看病人的家属,在一边抱怨,“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下这么大,指不定要积涝。”
大概这是这个季节最后一场雨了,所以下的急又下的大,安言眼看着透明的钢化玻璃被慢慢模糊,直到最后,大片的呈现条状地从玻璃上滑下来。
雨声很大,偶尔还伴随着雷声,此起彼伏。
第一卷 第78章 刚才有位先生过来了
安言在大厅坐了十分钟,外面的雨帘却好像越来越大了,她记得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可没说不适宜出门。
想了想,她还是转身折回安谨的病房,也许是上天的旨意呢。
哥哥住院许久,这两个月以来,她却很少去看他。
护工陈阿姨原本在病房守着安谨,听到开门声她转头,有些许惊讶,“安小姐,您怎么……”
安言微微一笑,将包放到一边,“陈阿姨,外面下雨了,我走不了,你先出去吧,我再陪会儿我哥。”
陈阿姨望了一眼窗外,簌簌的雨声不住,夹杂着大颗的雨滴落在树叶上的声音,很响。
她点头,又看了一边躺在床上的安谨,方才对安言说道,“那我先出去了,您有什么事就叫我。”
病房里很安静,灯光很温暖,安谨平静地像是没了任何生气一般,除了胸口那点儿起伏可以看出他还是活人,其它的,除了那个象征生命的仪器上线条还有波动意外,他几乎没有任何生命特征。
沉睡七年,可以说是毫无起色。
安言记得,那年她刚上大学,对于上哪所大学,几乎是没有悬念,她父亲安玖城有势力,自然能将她弄到很好的学校去。
在考试之前,安言就已经和路轻浅在计划着假期去哪里,反正考试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那是夏天,安谨当时刚和季榎璟在一起不久,安言记得那段时间,哥哥特别幸福,当时她甚至已经把季榎璟当做自己的嫂嫂了。
而那时,她也一直璟嫂嫂璟嫂嫂地叫她。
安言是在出发前往北欧的前一天晚上收到父亲安玖城打来的电话,说安谨在跨江大桥出了很大的事故,叫她赶紧赶回去看他。
安言和路轻浅直奔医院,安谨已经进了手术室,却因为医生说情况很严重不敢贸然动手术,只能先吊着一口气。
她记得,那个时候,手术方案就定了好几套,手术从那天凌晨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下午。
父亲安玖城短短一夜苍老了许多,甚至叫来了律师起草文件。
而关于安谨重伤住院这个消息,被拦了下来,不准任何人走路消息,安玖城开始重新回到公司,着手处理事务。
那个噩梦一般的夜晚,安言好像一直活在梦里,她甚至没有哭过,面前闪过的所有影像都只有父亲那张沉浸在悲伤中的脸和季榎璟嚎啕大哭的模样。
季榎璟不止一次哭着抓着她的手臂,对她说,“你哥哥,他浑身是血,你今天离开的时候没跟他道别,他不知道你今天就走了,他是为了开车去找你——”
安言茫然地看着季榎璟,脑子好像被人骤然狠狠地敲了一下,什么也听不进去,可季榎璟的话却异常清晰。
她说,“小言,安谨他送过来的时候还活着,他在叫你,他用那只带着血的手拉着我说,先别让你走,哥哥还没把毕业礼物给妹妹……”
季榎璟手臂上都是血,她将手臂露出来,给安言看,嗓子嘶哑到几乎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但她还是出声了,“你看,这是他的血,是你哥哥安谨的血。”
当时她觉得自己好像被裹进了一个白色薄膜料子里,能看见,能听见,却不能对此作出反应。
脑袋空茫成一片,她周围发生的事,好像是有人在播放一场无声电影。
安谨捡回来一条命,这是令人欣慰的事,可他却成为了植物人。
七年的时间,足够世事变迁,可她哥哥依旧如此。
安言静静地盯着躺在床上的人,安谨的面容仿佛没有变过,她不禁想,要是安谨有一天醒过来了,估计比她还年轻也说不定。
窗外的天气越来越昏暗,伴随着雷雨声,病房里的时间却好似静止了一样,医生说安谨的大脑已经开始慢慢有反应了,醒来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她起身去办公室找医生交流情况,问清楚了详细的情况,安谨这个状态,只要大脑处于持续活跃的阶段,就很有可能会在某一天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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