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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羞没臊_风间尺【完结】(25)

  曲珍未动,他做完这个动作,那双片柔软得衣襟渐渐敞开。

  吴南邶皱眉,只得用手死命合上又按住,垂下头几乎贴近她的耳垂轻声道“我们一样了,是不是令你更刺激?”

  曲珍浑身一哆嗦,内心的厌恶如同潮汐的海岸线,碰撞、敲击、消逝、又汹涌蔓延过警戒线。

  她几乎是颤抖得、保持教养得说“回到她身边去。”

  吴南邶一寸寸摘下他的围巾给曲珍围上“你也是,喜欢的话,早点回到他身边去。”

  他讽刺、揶揄,那围巾上被热气与刚刚说话之时的呼气蒙上一层冰晶,贴到曲珍温暖皮肤就化成水,曲珍抓了下来一把塞给他“留着那点不胜唏嘘给自己用吧!”

  她将如月的工牌裹在围巾里塞给他,一瞬间掉到地上,待吴南邶哈腰去捡的时候曲珍已经转身快步没入黑夜。

  回来时,魏如月冻僵硬的如同一个俄罗斯套娃,吴南邶将工牌递给她“下回不要丢三落四,要不然我会觉得你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轻得如同不切实际的梦,而这个人,又何尝不是。

  魏如月将工牌收进大衣兜里,挂上围巾,抬头一瞬不瞬得盯着吴南邶看“刚才问你的,你还没回答!”

  吴南邶笑了下“当然是因为爱你才娶你。”

  *

  曲珍回家洗了个热水澡,老陈等人走后还是与酒瓶子缠绵,待到曲珍洗完澡出来时,他已经醉的东倒西歪。

  搀扶着他回了卧室,曲珍埋怨“跟年轻人喝酒要有分寸,你已经不是二十多岁的酒量了。”

  老陈却啪得一声甩来她的手,曲珍的胳膊撞到大衣柜的柜门上,人也贴在上面,陈杜生过来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低下头窝在她胸前使劲儿嗅了嗅“原来是这个味道。”

  曲珍没来由的厌恶,应该感叹陈杜生如今情动之时的前奏已经很是婉转。

  “你偏爱青木瓜味的沐浴液。”陈杜生轻笑

  曲珍皱眉,轻轻一推,陈杜生却狼狈得躺在了床上。

  “我今天没兴趣。”

  曲珍转身摘掉浴巾换上睡衣,将老陈软塌塌的身子摆正放回床间,又盖上了棉被。

  陈杜生却突然发笑“年轻好,年轻真他妈的好!你也喜欢年轻的男人吧?”

  曲珍皱眉,心拧成一团,她的理智与教养无法承受陈杜生的揶揄和讽刺,没耐心得甩了纸抽过去“你想吐就吐,我去给你熬蜂蜜水。”

  厨房亮着一盏暗灯,奶锅里的蜂蜜水撒发着香甜的气息,曲珍听到未关的卧室门里传来老陈低缓的说话声。

  “都说了,我在家,不要给我电话……你乖,懂事一点……”

  曲珍手下一顿,却突然很释然。

  如果一个女人,对自己老公外面所做腌臜之事不感任何兴趣,并且在此刻反倒要沾沾自喜觉得半斤八两,真是王八瞅绿豆看对眼了,曲珍现在应该是感到释然。

  但她还是很不好受,扭头看了看卧室方向,心里非常非常的委屈。

  端着蜂蜜水进了卧室,抬起陈杜生的身子垫在枕头上,扭过他的头一勺一勺喂着蜂蜜水,异常的温柔。

  男人都是不能惯的,会觉得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娶到一个贤惠的妻子,但陈杜生知道感恩,尤其是酒后,适合敞开心扉。

  “曲珍呐,人都说我耳垂大有福,男人这一辈子的福气不在事业上,其实在于女人。”

  他拉过曲珍的手攥着,一寸寸捏着她柔弱无骨的手指头,曲珍身材算是标致,这样的身材手却是胖乎乎的,圆润的指甲肚泛着粉红。

  “记得你那年,梳着马尾辫,我带你去延庆摘核桃,你第一次见路边有卖桃罐头的,让人骗得买了四罐,回家都是烂的。”

  曲珍笑了笑,摸着他的额头“太遥远的事儿了,我记得去延庆摘核桃,但不记得桃罐头的事。”

  “你爸那会儿不同意我们,要将你托人办到大连民航去做空姐,我不想放弃你,第一次卑躬屈膝求我表姐把你办到北京国航来,你在电影院跟我看的电影是……《那些年我们追过的女孩》,你在电影院接了个电话跟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要分手了——”

  “老陈?”曲珍的手温柔盖在他的额头上“睡吧。”

  “从前我每每跟你讲起这个你都要感慨一下的。”

  “可是我今天也很累了。”曲珍莞尔一笑“那些都是从前事,你看我们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嘛。”

  “是是。”陈杜生翻了个身,仍是拉着曲珍的手“你很久不跟我抱怨生活了。”

  “还要谢谢你。”曲珍合着被子抱住他的身子“让我现在活得很快乐。”

  从摇摇欲坠的高空被渐渐拉回到现实,曲珍知道,她对陈杜生还是有感情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在修文呢,也不算是修,原稿肯定不动,只是这本原来是个短篇,我在加章节,随性加章节,今天这算是不按套路出牌的更新。

  因为,七夕节快乐~

  致所有独守空房的少妇以及对着彭于晏照片流哈喇子的鲜肉女胖友们~

  ☆、商略频频

  台里今日有上级领导下来视察,早上来了就开始辅助保洁做大扫除,堆放的东西也需要整理好,不用的及时卖掉,还有用的就收到杂货间去,保洁阿姨人手不够,曲珍这组的人就被指派从旁协助。

  这一忙活就到了下午三点,又开始紧张录制节目,晓萌抱怨她们这组就不是台长亲生的,连枫姐也未能幸免要参与劳动。

  说到枫姐,晓萌突然刻意靠近,瞧见枫姐不在与曲珍耳语“那天条幅的事没有后续,我觉得台长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人,多打听了两句,谁知别的组早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你猜?”

  曲珍一愣,竟说不出话。

  “瞅把你吓的,不是什么大事,咱们枫姐没有楠姐那作风问题,不过是这把年纪找了个作家,那作家真是一时无两喜好吟诗作对,还以为这样很浪漫搞了一个条幅拉在公司门口。”

  晓萌笑出声“土死了,你没瞧见枫姐这几天心情不太美好?八成是厌倦了这样文绉绉的人,一脚蹬了罢了,咱枫姐是谁啊,不惯男的这些毛病。”

  曲珍盯着自己手中的手稿,那些字与词仿佛一点点错乱拼凑成令人陌生的文字,叫她无法心安又后知后觉。

  一种被欺骗被管束的阴谋感在心中滋生,那些缠绵与放纵,全都是一场笑话罢了。

  好在这样的笑话,现在已经停歇。

  节目录制到了晚上19:30,曲珍收了耳麦关掉鹅颈麦看手机才发现有三通未接来电,全部出自于老陈。

  以往经验所知,如若自己不接电话老陈还会发来短信,他不擅长用微信这样新媒介,习惯以往的通讯方式。

  曲珍打开短信看了眼,果然,老陈在17:00的时候发来信息:今天按时下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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