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回答说：
“当时医生说程小倩的女儿雲曦可能会智力偏下，建议找一个同年的孩子陪她一起成长，说不定对她的智力的开发有所帮助。
当时程小倩看你跟雲曦年龄相仿又聪明伶俐，认为你一定会帮到雲曦，所以就坚决地想带你走。
我当时也有过犹豫，觉得她一个单亲妈妈带着一个生病的女儿本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再多带一个人经济压力一定会很大，说不定会疏忽了你让你过得不好。
可之影对我说，虽然程小倩是单亲妈妈，但雲曦的爸爸一定会给予她经济上的支持，不会让她们母女的生活过的太差，所以你跟她们走因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你们还这么投缘。
我当时也是一时糊涂，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过分，居然要求你以雲曦的身份活着，让你失去了你原来的样子！”
院长内心特别的自责，她知道一个开朗活泼的小女孩突然成长为一个沉默寡言的少女，中间会经历什么。
聂窈摩挲着她的手再次宽慰她：
“您千万别这么说，要是她们对我不好，我也不会回来替她们报仇。至少在她们去世之前，我过得很快乐。虽然有很大的压力，也有很多需要隐忍和迁就的地方，可她们的关心和爱让我觉得很幸福、很值得。
至于我原来的样子，我已经不记得。不过现在的我也没什么不好，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也许这才是我本该有的样子吧。”
第173章 一碗不一样的狗粮
其实聂窈说的对，她现在这样确实没什么不好的：成熟稳重而且有勇有谋，不能因为她跟自己设想中应有的样子一样，就对现在的她有偏见。
院长重重地点了点头，慈爱地摸着她的头发：
“你说的对，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你都是我最心爱的二丫头！”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她了，这个昵称此刻听上去特别温暖。
“不过你要说之影是坏人，我还确实不太相信。我跟她打了十多年的交道，虽然不能说完全了解她，可至少确信她本性不坏，不至于不会伤害一对母女，而且我也想不出任何她会这样做的理由。”
聂窈就问她：
“我记得程姨之前说过，聂之影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是因为她当初爱错了一个人，你知道她当初爱错的那个人是谁吗？会不会是章孝祖？”
聂窈觉得如果聂之影真的是B，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因为感情。她当年得不到章孝祖的感情，所以想杀掉所有章孝祖付出过感情的人。
这一点院长确实没有想到：
“据我所知之影她重来没有过感情生活，虽然她的身边不乏追求者，可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也重来没有见她跟谁特别亲近过，至于你说的章孝祖，她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过。”
连认识了她十多年的院长都未曾听说过她crush的事，看来她藏的真的很深，而越是藏得很深的人，越像是整件事的幕后大BOSS。
虽然在聂之影的事情上，院长没有帮上忙，不过她对聂窈说：
“你也不用太担心，不管之影是不是B，也不管那个B是谁，他想用孤儿院来用你没那么容易！这个孤儿院是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一砖一瓦建立起来的，
虽然它的院舎可以被摧毁，但不是任谁想关闭就能关闭的！你放心，我会把守护好它的，你就安心做你自己的事吧。”
院长跟之前一样，很自信骨子里流淌着不服输、不认命的血。
“看时间就快期末考试了吧？虽然你现在身份是别人的，可学到的知识是自己的，要好好准备知道吗？院里的事我会小心处理的。
反正已经有暂住的地方了，其他的也一定会船到桥头自然直都好起来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摒除杂念好好把期末考试考好，学生的天职是学习！”
说道这聂窈才想起今天来的另一个目的：
“对了，政府援助金什么时候能下来？”
院长不想让聂窈跟着担心，就笃定地告诉她：
“该交的资料我已经都交上去了，现在只等审批结果了。我会继续跟紧这件事的，有事没事就去政府部门坐坐，
他们看我看烦了，自然会给我加急的。而且我也会想其他办法筹集资金，这里出来了这么多人，一定会筹到建校的钱的，你不用担心。”
聂窈就把汫泰的计划告诉他：
“汫泰提议我们可以在别墅里举办一次慈善拍卖晚会，章家在这一带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晚会上也应该能筹集到不少的钱。
有了这笔钱加上财政补贴和各方的资助，我想要建一个新的院舍应该问题不大。”
院长点点头：
“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放心吧。”
虽然这是院长第一次跟汫泰见面，可对他的印象很是挺不错：
“汫泰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你替我好好谢谢他。”
聂窈点点头：
“嗯，他对我也一直很好，帮了我很多，看来是真的把我当亲妹妹了。”
院长笑了笑，心里觉得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可什么都没说，毕竟他俩现在还小，还不懂得如何区分亲情和爱情。
聂窈刚从办公室出来，就看到倚靠在隔壁房门口的汫泰，当时就愣了一下。院长关好门出来看到汫泰也十分诧异：
“汫泰？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来外边这么冷。”
汫泰看来已经在那里呆了一会儿了，鼻子都有些红红的。他看到院长就礼貌地站直身子，笑了笑说：
“我看你们房门关着，以为你们在谈什么紧要的事就没进去打扰你们。”
其实汫泰并非比常人不懂得好奇，他只是比常人多了一份尊重，这份执着的尊重让他看上去很傻，却很令人感动。
司机已经在院门口等了，他们约了宋颜她们在省体育馆碰头，大家一起陪源橙练完球后再回去。
今天的谈话也算是颇有收获，虽然还不知道B到底有什么手段，可院长的态度让聂窈很放心。心里放松了心情自然就好了，再加上一路欢快的音乐，她会时不时地会对着天空窃笑。
汫泰想问她发生了什么，可知道她心里有太多的秘密，肯定不好说。也不想给她负担，就选择什么都不问，反正只要她开心就好。
车开到省体育馆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一个路过的卖番薯的推车，聂窈就赶紧对司机说：
“靠边停一下。”
然后对汫泰说：
“我去买几个番薯，你在对面等我。”
汫泰拉住了她：
“外面很冷，你在车上等着我去买吧。”
聂窈摇摇头：
“我去，我知道什么样的番薯最甜。”
雲曦难得今天有这么高的兴致，干脆就随了她吧，反正也不过就是过一条马路的事儿。
司机靠边停车以后，雲曦就跑了出去，她心情轻松了，脚步都变得轻盈了，这动若脱兔的样子，才是她这个年纪的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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