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神色淡淡地看着屏幕，“但是要让你们失望了。”
【舞王黑：我就说嘛！你这么磨磨唧唧地不直接说，肯定有猫腻！】
看到这条弹幕，虞尽眠忽然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语调一如既往的糯软：“是啊，我就是故意磨磨唧唧地拖延时间，这样怎么能知道你们背后的金主是谁呢？”
【舞王黑：你是疯了吧？】
【SB在演戏：迫害妄想症发作了是不是？有屁快放！老子是挤出时间看直播的！】
……
“是吗？”虞尽眠笑得一双秋水瞳波光潋滟，唇角也微微勾起，“你们不信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啦！”
说着，她将镜头一转——
坐在离她两米远距离的兰允赫出现在镜头底下，侧脸线条精致完美。
看直播的群众惊呆了。
这是利奥？
然而，更让她们吃惊的是，这位国际影帝面前放了一台笔记本，他正十指翻飞地敲击着键盘，屏幕上飞快地闪现各种程序代码。
浓浓的黑客气息隔着屏幕扑面而来。
“五哥，查到了吗？”怕暴露身份，虞尽眠特意换了称呼。
直播间里，弹幕飞一般地掠过。
【利奥的小妖精：这是利奥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利奥？真的是利奥！啊啊啊！满脸捧心状！】
【路人一枚：利奥都出现了，关于金主一说，那就是无稽之谈了。】
【眠粉1号：我也是利奥小哥哥的脑残粉啊！利奥小哥哥还是黑客吗？】
……
兰允赫敲下最后一个字符，转过身来对着镜头打了个招呼：“大家好，我是利奥。”
国际影帝利奥的笑容被网友一度称为天使之笑，杀伤力极大，他一笑，能瞬间虏获各个年龄段的老中青男女。
弹幕一溜的“啊啊啊”字符尖叫，以及一连串刷屏似的鲜花和飞吻，无数红包也接二连三地砸过来。
兰允赫将笔记本屏幕对准镜头，将所有的证据彻底暴露在直播间里。
“幸好你刚才拖延了几分钟，舞王黑、SB在演戏、不要脸，包括其他这些账号，都是同一个IP，我已经初步锁定了这个IP的具体地址，是心悦小区20幢2单元的，具体房间号没办法查。”
兰允赫顿了下话，继续：“不过，不用查也知道对方是谁，娱乐圈有专门的水军公司，也就两三个。眠眠，还要查下去吗？或者，可以找爷爷帮忙。”
虞尽眠却摇头：“暂时不需要，我大概能猜到是谁了，我想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她的敌人不多，不是虞宁菲，就是那位一直躲在暗处的BOSS。
“那要不要起诉水军公司？”
“算了，他们也不过是想赚点钱，混口饭吃。”
两人谈话的时候，弹幕已经刷了整个屏幕。
【路人一枚：原谅我脑洞开大了，落魄千金被隐世大豪门家族找到，成为举世无双的真正豪门千金……】
【眠粉2号：哎呀，我发现我眠另外一个属性：隐性黑化病娇！】
【眠粉1号：咦？刚才那几位带节奏的黑粉和水军呢？你们出来啊，怎么不说话啊？赶紧告诉广大网友，你们背后的金主是谁！】
……
直播目的已经达到，既然不能暴露她的身份，她只能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清白。
虞尽眠和直播的网友道晚安后，直播画面被第一时间切断。
与此同时，那些水军奇迹般消失，黑粉依旧摇摇欲坠地坚挺在那里，甚至开小号疯狂留言。
这头，直播完的虞尽眠看着兰允赫的双眼充满了崇拜，“谢谢你，兰五哥，没想到你还是个黑客。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查到了对方的具体地址，你太厉害了！”
兰允赫被夸得不好意思，耳根都有点儿烫了，“小事而已，你不是也帮了我，要不是你，单曲的MV也没那么快就能拍好。”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你。”
“嗯。”兰允赫腼腆地点头，收拾好笔记本，准备离开。
“兰五哥，你等等！”虞尽眠从抽屉里拿出一瓶幸运星，塞到他怀里，“这个送给你，你今天帮了我很大的忙，这个能带来好运哦！”
兰允赫却怔怔地看着那瓶幸运星，“这是你自己折的？”
“是啊，之前躺病床上无聊就折了很多。”虞尽眠浅浅笑着，却见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并不是特别高兴，“兰五哥，你不喜欢？那……那还给我吧。”
说着，她伸手要去拿回来，兰允赫却按住瓶子。
“不，我很喜欢。”
他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孩儿，从没在这一刻有那么强烈的愿望，想看清楚她的脸。
“你早点睡。”兰允赫抱着笔记本，几乎是落荒而逃。
虞尽眠表情奇怪地看他急匆匆离开。
兰允赫回房间时，碰到了兰席凌。
“她直播完了？”
兰允赫回道：“已经查到IP地址了，我待会儿把具体地址发你手机上。”
兰席凌点头应了一声，扫了一眼他怀里的一瓶幸运星，转身离开。
“兰六！”兰允赫忽然叫住他。
他回过身来，疑惑的目光询问过去。
“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
兰席凌不由问：“孤儿院的那个小姑娘？你不是一直在查？”
“可我查不到……”兰允赫表情难过，“我看不清她的脸，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只知道她扎了两根麻花辫，我们之间只有一根项链，爷爷那边我也不敢去找他帮忙。”
“信息不全，我也未必能帮你查到。”兰席凌道，“但我尽量。”
“幸运星是眠眠送你的？”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他的怀中。
“嗯。”兰允赫表情有一丝落寞。
兰席凌没说话，目光微闪，离开。
回到房间的兰允赫打开抽屉，将装满幸运星的瓶子和另外一个瓶子并排放在一起。
另外一个瓶子里也装满了幸运星，大概时间过去太久，里面的幸运星已经开始掉色发白。
兰允赫怔怔出神。
良久过去，他从衣领内勾出项链，项链十分女性化，并不合适男性戴，而且质量也不好。
他戴了整整十几年，链子的部分已经氧化发黄，吊坠上面的一点翡翠玉也是最差的质地，戴了这么久，光泽依旧暗淡浑浊。
这是他能找到她的唯一一个信物。
可是，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样子，仅仅凭这一条项链，无异于大海捞针。
兰允赫心情沮丧，胸口很堵。
他曾经和她拉钩约好，无论谁先被收养，都要把对方一起带走。
可还没等到收养人，他和她就失散了。
这天晚上，兰席凌一夜无眠。
……
那天晚上直播之后，万年热搜王的虞尽眠再一次登上了热搜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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