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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苹果控_老草吃嫩牛【完结】(29)

  于是,该着了,现代电视剧里有钱有势的人,生来就是破坏别人婚姻的存在。

  大清早的,温暖的阳光阻隔在窗帘之外,脊梁津贴着胸口,他们粘连在那里,都醒了,就是不想睁眼,不想起来,被窝暖和着,未婚妻搂着,激qíng燃烧的昨夜刚刚dàng去,余清还在燃烧,如果可以,秦知本来想哄着某苹果一二三四,再来一次。

  就在昨夜,秦知觉得自己就像找到妈妈一样,别嘲笑他这样的感觉,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那样的拥抱他,那样的抚摸他,那样的一下,一下的摸着他的发丝安慰他。带着温柔到心底的声音,细细的,呢哝着,耳边就像dàng漾着温柔的女中音摇篮曲一般。呢哝着,他们互相看着,秦知抬着下巴看着关淑怡。关淑怡身上泛着柔和的一层光,脑袋上有一个白亮的环。这一刻,秦知仿若看到了许多不知道的色,颜色,那些东西jiāo织在一起,一层一层的在他的体内闪光。

  他想跟她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

  他不知道别人的男人跟女人在一起是什么样子的,秦知的感qíng世界真的无比单纯。

  关淑怡就是那样搂着他,就像哄小孩一般说:“我知道,我家柱柱委屈着呢,全世界都欺负你。以后……再不会有人欺负你了。你有我了,就什么都不怕了。我可厉害了,我会保护你的。”

  秦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他以为他的眼泪早就gān了,gān的找不到了,忘记了。

  但是他就是那么,哭泣着,掉着眼泪将自己埋入那个温暖的身躯,他贪婪的吸取着关淑怡心里的太阳光子,分享着她的温暖,这个女人,她是自己的,她只能是自己的,她是……母亲,亲人,她是一切,她是唯一可以分享自己生命的存在。他知道,他再不孤独,他也有个怀抱跟港湾了。

  关淑怡充满怜惜的抚摸着秦知的脸颊,那张面瘫脸孔下,有一张恐慌的孩子脸,有一张,别人都看不到,只有她才能看到的脸,胆怯,战栗,不知所措的一张脸。她看着他掉着眼泪趴伏在自己身上。他眼睛里的对这个世界的委屈,都化为劲道融化了自己跟他。

  后来,他们成为一体,这辈子都不再准备分开。

  秦知满足的贴在关淑怡的背上,手里肆无忌惮的抚摸着。他的手放置在她的胸口,像个贪婪的小孩。大清早的他再次升腾起了坏念头,他想如果对方不反对的话?如果不反对的话……

  他想撒娇着,哄骗着再谋算一些什么福利……

  秦知起誓,他才刚刚有个预谋,在如此美妙的时间,恶魔之手刚刚伸出,还没触摸到正地方,房间门铃便被按得叮当作响,他气愤不已的披上衣服打开房门想以眼杀人。

  门外这位,却实在雷到他了,一位皇阿玛级别的老神。

  朗世宸,郎氏背后的那只老láng。朗凝之爹。章正南之岳父,自己之前老板。

  他来做什么?

  秦知不知道该如何接待这位老上级,他沉默的站在那里。

  这老头一张嘴倒是颇有一些皇阿玛恨铁不成钢的气势。眉头挑露个川字,从胸腔迸发出一股子qiáng大的怒气。

  “你这孩子,太叫我失望了!来这么多天也不打个招呼,叫我帮你安排一下。难道不在郎氏了,就成仇人了?!”朗世宸指着秦知说。

  秦知愣了一下,事实上,他跟这老爷子不熟,以前人家都不稀搭理他。走廊见到自己也是一副无视的态度,认识这位老爷子五年到连个笑脸他都没给过自己。这是说那里的话?何时熟到这种地步了?

  秦知很想说,您走错门了,咱不熟。楞是被吓的没敢开口。

  “我下午还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老先生看下表。

  秦知想说,那您就去开会吧,我还有正事要做呢。但是没敢付诸行动,无论怎么说,这都是老同学的爸爸。他是个晚辈。奶奶教育他,人啊,可以小事上蛮不讲理,大事上不讲理那是没家教。

  “哦……您请进,我去换件衣裳。”秦知打开门,请他进来。

  老董事长点点头,背负双手四平八稳的缓缓的走进屋子,他四下打量,眉头更是一直紧拧着,一派非常不满意,带着怒气的样子。

  关淑怡在被窝里动了下酸困的身体,昨夜……哎,到底是没抗住!她从被窝里探出头去。身边,秦知正在快速的换衣衫扎皮带,屋子外面偶尔传来几声苍老的咳嗽声。

  “谁啊?”关淑怡想爬起来,秦知又将她按回去。

  “没事,你睡吧,是朗凝的爸爸。”秦知笑着弯腰亲亲她,小心的把被子帮她盖好,其实屋子里根本不冷。

  关淑怡嘟着嘴巴撒娇:“亲亲。”

  秦知大乐,低头啄了几下。

  继续嘟嘟嘴:“还要。”

  秦知拧拧她的鼻头:“有客人。”

  关淑怡红头涨脸的缩回被窝:“我不起来合适吗?”

  秦知扣好皮带,一边扣衬衣袖子一边回头说:“没事,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睡吧。”

  关淑怡安心心的缩回去发呆,屋子外声音缓缓传进来,秦知好像有意无意的把门留了一条fèng隙。关淑怡站起来,将门关紧,她想,她没必要听他们说什么,她看下chuáng单上的一点点血,面红耳赤的自我陶醉了一会后,她穿起秦知的衬衣,大裤衩,使劲拽下chuáng单拖进浴室就着浴液大力的揉搓起来。

  朗世宸是来送钱的,三十万支票是郎氏欠秦知的,一百万是对秦知的赔偿。

  秦知放下水杯,看下支票拿起三十万那张,这是他该得的,他将那一百万推了回去:“没那么多,也没必要,都过去了。”

  朗世宸叹息苦笑:“我现在是后悔没地方买药,哑巴吃huáng连。大好的人才,就这么被我推出去了,有眼无珠啊!”

  秦知也笑:“您客气了,混饭吃的,那里就是什么人才了。而且……离开郎氏我也检讨了我的工作方式,同样的错误我想……我是不会再犯了。是郎氏给了提供给我实践的机会,该说谢谢的是我。”

  朗世宸摇头,他向前坐了下,样子有些急迫:“我来是想问一件事,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透露最低报价的政府人员对吗?我想了很久,这个数字……根本是你估算出来的对吗?”

  他眼巴巴的看着秦知,秦知低着头,看着桌子上水晶盘子里堆放的喜糖:“不管是不是有这个人,公司不是拿到合同了吗?还追究什么呢?有些事qíng,您知道结果未必就安心了。所以,您就当有那么个人就可以了。”

  朗世宸点起一支香烟,吸了一会苦笑:“我这一辈子,很少做错事qíng。我不出错不是因为我会算计,我只是胆小,不贪心,知道满足。别人想十块钱的时候,我想不亏本就成,别人想二十的时候,我觉得赚一块就很好。郎氏就是这样积少成多的。我太过小心,小心的丢了西瓜捡了一颗芝麻还在那里沾沾自喜。”

  秦知推过烟灰缸:“郎氏的根基沉稳,作风虽然古旧。但是,细水长流不失为一种良好的工作作风,在大时代,稳妥的作风更加适合长足发展。”

  轻轻的弹了两下香烟灰朗世宸笑笑:“如今啊!你是雄鹰,我的小庙是供不起喽!”

  秦知没开口,没错,今时今日他真的还看不起郎氏这座小庙了。士为知己者死,自己没什么本事,只会点算计,懂点用人之道,养家糊口而已。但是,在最最危机的时候,施老板当自己是人,从头到尾他说实话,高看自己,为自己打抱不平,为这一点,他要卖命。这是道义。至于郎氏,他这辈子都不会跟他们再打jiāo道了,一次就够了。

  “前些日子,有位女士带着两个孩子到办公室表示感谢。送了锦旗,还在公司外放了俩挂鞭pào。她大儿子大学毕业,学的是土木工程。虽然专业不对口,我还是留下了。毕竟他死去的父亲,为郎氏工作了快二十年了。”朗世宸掐了香烟说。

  秦知很意外的看了一下他,一下子豁然。他笑了:“老员工了,人家跟着您整整二十年,因为得了白血病,就找个理由踢人家出去有些不仁义。老公司活的是个口碑。过去的人憨厚,没合同是信任你们,好歹也在这边累死累活半辈子,虽然是个小杂工,那也是一辈子辛辛苦苦的为你们服务了。三十万不多,买个好名声还是值得的。不过……真是遗憾,总归他还是去了。”

  朗世宸叹息着点点头,他将那一百万支票推到秦知面前:“这个不是什么所谓的赔偿,只是自己的子侄结婚,我这个做长辈的总要表示一些心意,你在郎氏工作这么多年,郎氏总要有个表示的。”

  秦知没说话,他知道这老爷子担心什么,怕自己针对郎氏报复。天地良心,他压根没这么想过。

  朗世宸抬头看下放在墙壁边的挂轴结婚照,那上面的女子咪咪眼儿的笑的很幸福,原本这个位置是自己女儿的。现在却成了别人。

  昨天,朗凝回去哭的很惨,他又无从劝起。只能闷闷的在屋子里抽了一夜的香烟。

  老爷子站起来,拍拍秦知的肩膀:“小凝的婚礼取消了。”

  秦知呆了,他看着朗世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消息真的非常意外。朗世宸笑了下:“不是小凝提出来的,是章南正的父亲提出来的。一辈子的老朋友了,反手竟然这样给了我一刀。他们怕我们这边反悔。就先说出来了。我这次还真是瞎了眼睛,看错了人,哎。有空,去看看凝凝,她qíng绪挺不好的。昨天晚上哭了一宿,也不吃饭,也不跟我说话。这人丢的,都丢到首都了……”

  秦知默默无语的送朗世宸出去,不知道怎么安慰的好,这事他不准备掺和,从离开郎氏,朗凝的种种就真的跟自己没关系了。钱他会想办法送回去,至于朗凝跟章南正,他们是和是离,那是别人的事qíng。

  卫生间里,关淑怡用力的搓洗着chuáng单上的血点,被服务员看到这样的东西,她觉得尴尬。万一被人误会来那个,收拾不gān净就更加尴尬了。

  秦知收起支票,走到卫生间门口靠在那里看关淑怡洗东西,他知道关淑怡在洗什么。他记得书本里,男人会珍惜的收起那块梅花点点,女人吗就会一派娇羞的升腾起被珍惜的无限自我满足感。虽然这丫头总是做奇怪的事qíng,但是毫不客气的去清洗,大概她是头一户了,虽然,一个chuáng单他还是赔得起的。不过他也没有收藏那东西的兴趣,真的,一辈子留块有血的宾馆大chuáng单,没事拿出来缅怀一下,这事儿,想起来,有些毛骨悚然的。几十年过后,金婚烛光晚餐上,一对老汉子,老婆子端着红酒酒杯看着一块chuáng单,碰杯,取下假牙接吻。然后看着chuáng单讲第一夜的故事。

  这不变态吗!?

  “走了?”关淑怡扭头问秦知。

  秦知看着他那条四角裤衩下那两条修长匀称的腿,口内顿时一阵gān燥,他清清嗓子:“恩……走了,朗凝的爸爸,以前的老上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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