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被影响到的是作为a的客人,那么从意大概率就是o,但也不排除两a相遇,低阶信息素被意外攻击突发情况的问题。
盛昔陶此时此刻也在纠结这个问题,听见陆曜山将他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既犹豫又不安地回答:“我不知道。”
他下意识把气发泄到陆曜山身上:“我希望他分化成什么有屁用,我又不是他的腺体?”
陆曜山吃了个鳖,若有所思地闭上嘴,然而这时,他似乎听见盛昔陶低低地嘟囔了一声。
“我倒是希望他什么也不是。”
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分钟后,检查报告还热乎着,两人刚摸到诊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惊呼。
“啊?真的是omega?”
“不是吧,我才不想当o!”
“这又不是你想不想的事,认命吧,你是omega。”
“……”
从心站在墙边听从意和从玉拌嘴,余光里突然见门外站着两个人。
一个脸色不佳,一个小心翼翼。
“大师兄、陆施主你们来了。”
小心翼翼的陆曜山率先进去,他瞄了眼桌上的化验单,确认性别那栏写的是omega后,
他开朗地对从意说:“omega不是挺好的吗,多少人想分化成这个都不行呢。”
从意却满脸郁闷:“好什么呀,又瘦又弱,还长不高。”
陆曜山听了表示反对,摇着头说:“谁说的,你看你大师兄,不是又高又壮——”
然而他“壮”字还未落地,“又高又壮”道盛昔陶就上前拿起了桌上的化验单,同时有意无意地将陆曜山往边上挤了半步。
于是陆曜山又朝从意做口型:“而且力气还不小……”
众人:“……”
盛昔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烦躁不安,他看着化验单上极高的信息素等级,脑子空白了一下。
这都逼近诱导型了!
这家伙的基因这么强悍吗?
一时间,盛昔陶的心情复杂起来,事实上不止是他,在场的其他人见到报告时也同样震惊。
从玉把化验单上的名字反复对比了好几遍,他做梦都没想到从小皮到大的臭师弟居然是个omega,更加难过的是,他已经二十岁了,腺体却仍然安然无恙,师弟们瞧着都要分化了,他却应该是个beta的命。
从心小师弟也十分错愕,毕竟从意和他的年纪最接近,两人就跟亲兄弟一般。
他似乎没想过从意会分化,或者以后两个人都只做beta也很好,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显然难以消化。
好在比起他们,老和尚和归海总算淡定些。
老和尚是个beta,对此,他只是担心以后该如何好生养这孩子。
而归海是个低阶o,做为o活了十多年的经验尚且够用,只是都说高阶omega智商高,也不晓得从意能不能就此开窍。
在场的大家心予衍乄里各自盘算,只有盛昔陶的表情不是很好。
他上前问医生:“请问我弟弟的信息素等级是一直就稳定在这儿了吗?以后会有再次变高的可能吗?”
医生很有经验,知道家属大概在考虑什么,解释道:“初步看来就维持在A级别了。您也知道,io是很稀有的情况。”
医生表情看上去很遗憾,正想安慰家属,谁知话音刚落,家属却像是松了口气。
盛昔陶确实庆幸了一下,他谢过医生,又问道:“那我们现在需要注意些什么?”
“除了近期尽量不要靠接触在易感期的ao以外,日常的话最好随身携带阻隔剂,毕竟刚刚分化还是要小心一些,免得腺体发育受到影响。”
医生说完将病历卡递给他,盛昔陶刚要接过去楼下缴费,另一只手却从后面伸了过来。
陆曜山径直拿着单子谢过医生往外走。
盛昔陶跟上,两人走进满载的电梯,谁也没有说话。
六月的天气,稍一拥挤就会很热,电梯每层都停,有人进来有人出去,五六楼的高度硬是行驶了三分多钟。
盛昔陶感觉背上渗了一层薄汗,他抬眼看楼层时,发现身后的陆曜山正从电梯的镜子里注视着他。
“你怕他和你一样?”
“……”
“io不好吗?”
“……”
“干嘛不说话?”
陆曜山的声音很低,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问。
“成为omega不好吗?”
电梯“叮”地在二楼停下,飞快涌出去了一半人。
盛昔陶立刻退开两步,与身后的男人拉开了距离。
他生硬地回答:“陆曜山,你管得太多了。”
气氛隐约不对,似乎触及到了什么敏感的防线。
电梯又“叮”地关上,几平米的狭窄空间令人感到压抑,面前这个alpha的一言一行,一字一句,也都令人不快。
陆曜山听了问:“什么叫我管得太多了?”
盛昔陶憋着一股气沉默不语,从早上开始到现在,或者从昨晚陆曜山亲了他之后,就有一股无形的焦灼挑动着他作为omega的敏感神经。
这种感觉是他一直以来竭力想避免的,他习惯性地厌恶作为o的自己对任何一个a有什么异样情愫。于是极端到害怕其他omega也会步入后尘,比如从意。
而陆曜山似乎也窥视到了这一角,原本早上盛昔陶对他下意识地疏离,已经令他有些焦急不安,现在这种忐忑又增加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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