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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受遭遇鬼畜攻_沈夜焰【完结】(9)


罗赫倒满杯里的酒,向陈纪衡举一举:“谢你吉言。”
陈纪衡端起饮料和罗赫碰杯。
陈纪衡高三前的暑假正式开始,但其实没放几天,最重要的那个时刻就要在一年以后粉墨登场,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无法松懈脑袋里的那根弦。
一个假期倒有一多半的时间在补课,不过陈纪衡还是抽空去图书馆,查了一些同xing恋的资料。他这个人求知yù很旺盛,一旦遇到不明白的又感兴趣的问题,非得弄个清清楚楚不可。只不过这方面涉及的知识太多了,有心理学、社会学、伦理学、生理学、历史学等等等等。再说当时社会环境还很封闭,同xing恋跟自慰、手yín排在一起,是不健康不正常的表现,一提起就是反面教材,结尾全用“树立远大理想、提高个人素质”提高到jīng神层面。
这种假大空陈纪衡看多了,随便瞄两眼扔回图书馆,这件事暂时放下,回头继续跟位移公式和等差数列较劲。
田糙心里也不大痛快,散席后一直沉着脸。他觉得大失颜面,罗赫那一巴掌好像打在他的脸上,别扭得要死。
孙建军喝多了,在大街上紧紧搂着田糙,时不时亲一下,田糙厌烦地扒拉他,孙建军乜着醉眼:“不高兴啦?”
“哼。”田糙低头不语。
“哎呀罗哥就那样,他打他女朋友你计较什么?”
田糙发现跟孙建军无法沟通,gān脆不吭声。
孙建军眨巴眨巴眼睛,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电子表来,在田糙眼前晃啊晃。
田糙盯住,问:“新买的?”
“是啊——”孙建军拖长声音,“给你买的,不过,我瞧你也不想要嘛。”边说边装模作样往自己手腕上戴。
“哎哎哎。”田糙伸手抢过来,“谁说我不要了?”三两下戴在手腕子上,左右观瞧。这块表是高级货,显示的日期标注都是英语,表盘jīng致款式大方。田糙戴上就不想拿下来,忍不住露出个笑容。
孙建军搂住他的脖子:“怎么,不生气啦?”
田糙一翻眼睛:“还凑合吧。”
孙建军一口含住田糙的耳朵,痒得他浑身一抖。孙建军含糊不清地道:“今晚去我家吧,我爸他出去做买卖去了,不在家。”他没说出来的是,孙父和孙母在多年前已然离婚。
晚上田糙脱得光luǒ的,浑身上下只剩下那块表。手指紧紧攥住孙建军的chuáng栏杆,大声làng叫:“啊,孙哥——gān死我了——啊啊——”
“慡不慡?嗯?”孙建军把田糙的两条细腿直压到他的胸前,“痛快不?嗯?”
“好,好慡!啊嗯啊——孙哥你好大,啊啊,我不行了——啊啊——”
完事后田糙懒洋洋地躺在chuáng上,抬起手腕,仔细端详那块电子表。gān了就gān了呗,他满不在乎地想,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得点好处才是真的。更何况,也的确……他笑笑,扭着屁股走进浴室里,腻声道:“孙哥,你下面洗净了么?我帮你……”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被什么东西堵在嘴里。
孙建军笑骂:“你个骚货!哦……前面,舔前面……嗯,好乖,真贱!”

第9章 考试考砸了

罗成最近有点闹心,比他小十岁的师妹怀了孕,在他拥有两个宝贝儿子之后,又要迎接第三个骨ròu血亲。
这种时候,孩子给男人带来的,绝对不是快乐,而是麻烦。
小师妹害喜害得严重,成天搜肠刮肚地吐,脸色蜡huáng头发枯燥,让罗成不由自主联想起前妻怀孕的那段日子。前妻体格健壮,禁得住折腾,怀罗赫八个月还能骑自行车上班,二儿子罗桥快落地时,前妻在家里有条不紊地把自己收拾得gān净利落,稳稳当当去了医院。
完全不似眼前这位小师妹,半夜要汤圆吃,你就得逛遍半个S城去给她买,不买她就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似乎随时都会窒息,委屈得天都要塌了。
说来也奇怪,没离婚时前妻什么都不好,一见到就脑袋痛,恨不能直接打进土里永远不见面;可真离了,又结了,慢慢竟想起前妻的好来。他没办法不比较,此时才深感老祖宗的伟大,娇妾美姬再媚惑,也比不过一个贤良淑德的正房。
罗成无处宣泄,只能到陈父这里来,俩人买点猪头ròu,倒上二两红星二锅头。罗成喝得满面沧桑心头酸楚,拉着陈父的手絮絮叨叨。
陈母加班加到十点半,好不容易拖着两条疲累得快要断掉的腿回了家,一进门就瞧见罗成“吱”地gān了一杯,眼睛通红,嘴里叨咕:“不能换媳妇啊,不能换,累死你呀。俩儿子就够我受了,又要来一个,唉——”
陈母瞧不起罗成,既瞧不起他没文化,又瞧不起他对前妻的始乱终弃。但陈母永远都是理智优雅,即使是现在挨着枕头就能睡着,仍泛起温暖的笑意:“大成来啦?弟妹好吧?”
“好好。”罗成苦笑,“都好。”
陈母边往卧室里走边道:“今天做了几个大手术,我有点累了,去睡了啊,你们慢慢聊。”回身探出头来,关切地道,“大成啊,你也早点回家,免得弟妹难受,身边没人。”
罗成慢慢站起身:“是啊,是啊。”他喝多了酒,嘴里说着要走,目光却发直。
陈父忙搀他:“你没事吧?”
“没事,我没喝多。”罗成跌跌撞撞往外拖着步子,“太晚了我得回家,要不然她不定又得怎么闹。唉——我走了,走了。”
陈父把罗成送到门口,又说了好一会话,直到陈纪衡把桌子收拾出来,铺好沙发chuáng,这才回屋。
陈母洗完澡,鄙夷地道:“他后悔啦?活该!梁雅兰多好个人,还给他生俩儿子,说离就离,心都被狗吃了。”
陈父道:“行啦,一家有一家的qíng况,你不了解,别乱说。”
陈母对这种违反世俗道德的行为极为谴责:“还用了解什么?陈世美!看他大儿子,偷jī摸狗不好好学习,这就是现世报。”
“二儿子不是挺好的嘛。”陈父把卧室门关上,夫妻两人谈话的声音从门fèng一丝一缕地透出来,“俩孩子有一个出息的就行。”
“咱家这俩呢?”陈母突然问,“那个……”
陈纪衡本来都睡下了,蓦地睁开眼睛,听见父亲隐约地回答:“还行……qíng绪没有波动……断了吧……”
“日记……”
“不写了。”
卧室里沉默良久,母亲的语音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那还得多留意。唉,女大十八变,越来越难管了。”顿了顿,又问道,“纪衡呢?”
“还行……第一……”后面的陈纪衡就听不清了。
陈父陈母聊来聊去,女儿身上出现点小cha曲,不过也算结束了,剩下的日子自然按部就班过下去。他们厌恶一切改变,有一点打破生活节奏的事qíng发生都会难以容忍。可是人生就是起起伏伏,高高低低,如果平淡如同一条直线,从这头一眼望见那头,那还有什么趣味?那也就不是生活了。
女儿的早恋暂时告一段落,这次的问题,出现在儿子身上。
陈纪衡看见第一次摸底考试全年组大排名时,心都是凉的,像被初冬时的雨夹雪浇个彻彻底底。他习惯xing地在前三名里找陈纪衡这三个字,却没发现。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又认真瞧了两遍,确定没有,目光不由自主往下溜。
前五名,还没有。陈纪衡的心沉了下去,仿佛吞了个铅块。目光继续往下溜。
在第十一名上,明晃晃的三个字——陈纪衡。
陈纪衡头脑里一片空白,他几乎找不到这个姓名跟自己有什么绝对的关系,好像那是另外一个人,或者自己是另外一个人。
耳边传来模模糊糊的说话声,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听也听不真切:“第一名是谁呀?这次……”
“赵梓倩哎,你班的。”
“不是陈纪衡?”
“不是呀,换人了,反正都是你班的。”
“我第几?……”
“你都二十多了……”
陈纪衡盯着墙上贴的那张纸,大红的颜色头一回这般刺眼,令他有一种qiáng烈的、要把它一把撕下来的冲动。他想大吼一声:“别看了!看什么看!”想用刀子把自己名字一寸一寸割下来,想把旁边窃笑的两个女生的嘴堵上,想……
但他终究什么也没做。他慢慢转过身,从人群里挤出来,茫然地往前迈步,他的耳边嗡嗡地响,响得他心烦意乱焦躁难安。
“哎——”有人唤了一声。
陈纪衡没有理会。
“哎!”那人提高声音,同时,陈纪衡的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他停住脚步,回头,眼光凝在那人身上。
赵梓倩被陈纪衡的表qíng吓了一跳,有点尴尬地说:“我就是……你好像没考好……”
“是啊。”陈纪衡镇静下来,迅速露出个微笑,把方才的失意和愤懑隐藏在笑容背后,快得让赵梓倩以为刚才是自己眼花,“这次你是第一名啊,恭喜。”最后两个字说得万分诚挚。
赵梓倩的脸红了:“只是偶然吧,你加加油就能拿回第一了。”
“何必呢?”陈纪衡淡淡地道,“总在上面也很累,我怕冷。”
陈纪衡促狭地眨眨眼,使得赵梓倩没办法不觉得他是在开玩笑,对这种淡泊名利的潇洒态度简直有点崇拜了。她却看不到,陈纪衡一转身,笑容就冻结在脸上,他的目光愤怒而凶狠,在心里痛骂:“傻bī,问你妈啊问!”
可惜对考砸了的陈纪衡表示关心的,不只是赵梓倩一个人。从他沿着走廊回到班级的短短路程,就有超过六个人跟他打招呼,顺便问道:“哎,你这次可没考好,第一怎么是赵梓倩啦?”
陈纪衡笑得脸上肌ròu僵硬,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险些扣到手心的ròu里,才保证没有拎起书包从学校逃出去。
老师上课都不放过他:“我们班这次总体来说成绩不错,但也有个别同学出现明显的下滑,陈纪衡……”
坐在座位上的陈纪衡迎上同学们投过来的各种各样的目光,竭力让自己面无表qíng。
自习课陈纪衡没有上,他跑到楼后去,躲在茂密的大叶杨底下。此时他已经从考试失利的震惊和沮丧之中冷静下来,把所有科目的分数在心里滚了好几个来回。这次的确没考好,哪一门都不好,和以前都有差距,但以政治为最多。他总出去看电影,没有在自习课上保质保量地进行学习,看样子还是非常影响成绩。以前还是太过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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