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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久至_礼若蕴【完结】(27)

  苏珊将信将疑,她的脸慢慢变得微红,两手捂着光洁的脑门,好像愈发窘迫了。

  今夜我下班很早,或者说是翘班,因为阿恒提前来接我了,他买了一堆丰富的食材要做宵夜给我吃。

  一进门,我调皮地撩拨了阿恒几下,浓情蜜蜜时,千万不要撩拨男人,这是我今夜刚得的经验,没进卧室,他便将我按在沙发上吃干抹净,他最喜欢亲吻的地方是我的后背。

  他的嘴唇在我疤痕上吮吸着,润润的,痒痒的,仿佛具有魔力,让我欲罢不能,在肌肤之亲上这是第一感官,精神上我感受到的是他无限的怜惜和爱意。

  他像一头初尝鲜血的野兽,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贪婪和欲望。

  我攥紧了沙发上的枕头,躯壳升华的热度层层递进,我努力地呼吸,跌在了情里,他尽量摸索着生命源头的奥秘,试图让我忘情,也让自己释放,更让彼此实现双赢。

  我任他亲吻,任他掌握,任他钻研…

  他的手掌厚而热,略带一点薄茧,几乎叫我疯狂,他的理智更是冲破在了灵魂深处的放纵里,当他情难自已地低吼一声,我喉咙里的声调也与之重合。

  他不算太累,无法控制地又要了我两次,事后,他的唇贴在我疤痕上久久不离。

  阿恒替我穿好衣物,他粗略整理好沙发,准备去做宵夜。

  他的视线始终避着我,我掰正他的脸,让他看着我!我胡思乱想地以为他将我玩到手就腻味了。

  不想,他控制着自己的贪婪,在我耳边低语,“不看,你的脸太红了,娇媚的小样子让我恨不得一直吃,要节制,知道了吗?”

  “你…你说什么!说得好像我想…坏蛋!”我的脸烫得仿佛快被煮熟了,我踢他一脚,他趁机夹住了我的小腿,在我快要摔倒的瞬间,他又笑着轻松地接住了我。

  阿恒拍拍我的臀部,他眼中未消退的情。欲似若夜空里一抹妖调的极光,潋滟盈盈,美不胜收。他捏捏我的耳垂,勾起唇角露一抹轻笑,“坏蛋要去做饭喂小猪仔了,你先看电视。”

  “好。”

  我搜出一本书放在饭桌前粗略地看,一目十行。

  没看一会儿,阿恒背着手从厨房踱步出来了,他瞥了一眼我的手中言情书,又看了看内容,言语深长地说:“少看些杂书,移了性情就不好了。”

  这话怎那么耳熟?我慢慢想起来,是红楼梦里宝钗曾对黛玉说过的道理话。

  此本小说是同事最近热情安利与我看的,主人公从种种迹象来看是个小三,因主人公光环耀眼,小三之感被淡化了许多。

  这位同事近来傍了一个老板,正和人家原配耀武扬威,她想在书中光明正大的追寻现实里想要成功的龌龊事。

  也潜移默化地影响别人的观点,她努力欲歪曲周围人的三观,想让别人觉得做小三是对的,挤掉正室不仅理所当然也很光荣。

  她常常发出来的言语信号就是如此,也常围在小三堆里互相壮大自己内心一戳就破的虚势。

  夜场里的三儿多得数不清。

  可怜可悲可恨。

  我挠着头,跟阿恒解释,“知道,一向不看这类歪书,别人安利我看的,我看书有强迫症,再难看再恶心也要闷着看完…”

  他以调侃的语气威胁我,声音却也很沉,沉得如重低音,“你要是敢在我这里移了性情…”

  “怎样?”

  “你将会变成一个克死男人的女人。”他的言外之意,他说话的狠劲儿,透着一股森森的冰冷,叫人生出畏惧之心。

  我打了一个寒战,冲他暖笑,“那你要是移了性情,我就没法了,打又打不过,只能惨兮兮的。”

  厨房传来食物煮沸的声音,阿恒从容不迫地去了厨房,他的嗓音虽轻,说出来的话却那么坚定,“不会。”

  他的声音莫名令人安心和放松,不由自主地使我毫不质疑地信任。

  阿恒和苏珊有几分相像,他们总是把我当成一个没有是非观的小姑娘,有时候我觉得自己需要一个知己,而向岛恰好弥补了这一点,三个人之中,他与我最平等。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铜雀门的打手最近士气低落,我听向岛提起,梁老大和威爷的关系溅起了火星,两个龙头巨霸时有摩擦发生,二人手下的人血拼了好几场。

  威爷是归信帮的大佬,行事作风颇为嚣张,素来和梁老大不大对盘,他们原先似乎有私人恩怨,是什么恩怨就不得而知,无非也就是抢场子那几点。

  两位大佬的摩擦我不感兴趣,重点是罗丙东在血拼中陨落了,他不仅被对方的人当场打残,连做男人的资格也没了,今后再不能睡女人。

  罗丙东运气不佳,恰好被归信帮选中拿来做杀鸡儆猴之中的鸡。

  我私心里叫了一声好,表面上却装模作样地同他们一起惋惜。

  我爽快的同时也分外担心阿恒,他的安危像悬在我心尖上的一块大石头,这次他侥幸没有任何事,下次可就说不准。

  我和阿恒的感情刚刚崭露头角,我没有自信能劝他从黑社会里抽身而退,我在等,等他不能没有我的时候,我才会试着去开口。

  我规划着和阿恒的未来,期盼高涨,在遇到一个猥琐的男人时,我高涨的心情立马从珠穆朗玛峰上跌到了平原之下。

  走来的男人通身流露出猥琐的气态,自他被阿恒狠狠收拾了一顿后,他从前的嚣张跋扈变成了如今的内敛低调。

  很长一段时间里大眼仔走在路上也对我比较避让。

  毕竟我替阿恒挡过刀,他的手下很罩着我,只要我和大眼仔出现在一个地方,那些兄弟都会警告地盯着大眼仔。

  不知今天大眼仔哪来的胆子敢堵我,周围僻静没人,他在我眼里又像一只充满细菌的臭老鼠,我立马掉头躲开他,他却张开手臂挡住了我的去路,谄媚地笑道:“苜蓿姐啊,您今非昔比,还怕我一个没用的马夫吗?我啊,就是想来跟你道个歉,我现在都不打女人了,我已经改了,真的,唉,咱俩至少在一起过,做不成情人,还可以做朋友…”

  没听他说完,我厌恶地瞪他一眼,威胁道:“朋友?我跟癞蛤。蟆做朋友都不跟你做朋友!闪开!信不信我喊人了!”

  大眼仔吓得忙伏低做小,他满嘴跑火车道:“苜蓿姐啊,说几句话,没必要吧,你讨厌我,我知道,我认错了,你还不给我机会吗?我又不是想干嘛,就想托你帮我在恒哥面前说说好话,我以前跟着罗丙东那个怂逼瞎混,有眼不识泰山,现在这么大个场子老大都交给恒哥一个人管,太辛苦了,不计前嫌的话,我可以帮恒哥分担分担…”

  他边露出奴才笑,边跟我讲得像唱歌一样好听。

  眼见罗丙东倒台,大眼仔敲起了算盘,见风使舵地来讨好我,躺在医院里的罗丙东要是看见这个情况,不得气得吐血?

  我摸着下巴假意考虑了半晌,大眼仔热切地看着我,还想帮我来按肩膀,被我一拐子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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