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鱼干你帮我放好，等我去你家玩的时候吃。”
“知道了。”
热热闹闹过了个年，新学期又要开始。
“你过年回来怎么一点都没胖？真稀奇。”柳腰和褚琰聊天。
“才在家里几天，能胖到哪里去。”褚琰核对名单，检查寒假作业上交情况，对于柳腰的话，就是听到了应几句。
“过年我是每天都要称体重，超过平常体重一百克，我就要节食运动减肥了。”
“嗯。”应了一声，褚琰并没有什么感想。
“你打算留长发？”
“不确定，高中毕业之前不打算再剪短…”
“要留长发？多长？和初中时候一样？”顾泊源突然插话。
对于顾泊源走过来又突然插话的行为，褚琰表示习惯了。
“哪都有你。”她真不是很想回答顾泊源一些很考验智商的问题。
“周六是情人节，你们有没有什么活动？”
“在寝室看书。”褚琰核对好名单，回了一句，准备去办公室交差。
“情人节和我们这群单身的又没有关系。”林涂刚好从外面回来，冷不丁接了一句。
无论是林涂还是柳腰，顾泊源都不打算理会，就跟在褚琰身后，他还是很想知道留长发的事情。
“你再烦，我就不留了，省的你操心。”回教室的路上，褚琰不想搭理顾泊源，直接把话抛出去。
“我不烦了，你留吧，我想亲眼看你头发慢慢留长。”
“无聊。”
高二下学期，学校规定高二年级一周只能休息周六的下午，在月底能有一次两天的月假。
所以周六情人节，就算是高中学校附近，也有很多卖玫瑰的摊贩。
“一眼看去都是月季。”顾泊源很老道的模样，觉得自己懂太多。
“所以？”只是去超市买日用品的路上，顾泊源又开始展示自己“懂很多”的优点，褚琰一点不想他膨胀。
“我只是科普。”顾泊源当然所以不出什么东西，只能嘴硬着回答。
“玫瑰和月季都是蔷薇科，说实话，月季也不比玫瑰难看，而且比玫瑰方便处理，不卖这个卖什么？”
“…不想理你。”
“那别理我，我一个人去超市购物。”
“不行！我要帮你拎东西，免费劳力有不要的道理？”
一个多月时间，林涂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东西。
哪有兄弟这样黏在一起的？也不算黏…是老大单方面缠着褚琰。
而且老大的占有欲也太强了，平时抢着帮褚琰搬作业，不让别人帮忙就算了，连老师安排他和褚琰发作业改作业，他都能挨一天老大的眼刀子。
他再白目，也能看出来。
不过褚琰到底几个意思，是真的很难理解老大表达爱意的幼稚行为？
的确很难理解……
又是新的一天，吃完早饭回到教室，褚琰看到有一张纸，大喇喇地被放在自己的书包上，连叠都没叠。
把纸从书洞抽出来，看了眼内容，褚琰一只手捏着纸，团成一团，扔进勾在自己课桌旁的垃圾袋里。
“你都不看看就扔了？”顾泊源在自己位置上，想要观察褚琰的反应，没想到褚琰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直接把纸捏成纸团扔掉，太伤人了有没有！
“你鞋带掉了。”褚琰低头指了指顾泊源的鞋。
一听这话，顾泊源立马弯腰，准备系鞋带，可是…鞋带都没有松啊。
“在愚人节，说‘我喜欢你’和‘你鞋带掉了’一样无聊，你懂吗？”
“不懂！你怎么看出来是我写的？”
“我又没说是你写的，不打自招。”
“你肯定知道是我写的，不然也不会那么随便就扔掉。”顾泊源钻牛角尖。
“不管是谁，这种无聊的恶搞，我都不想理会。”
“无聊的恶搞？如果我是认真的呢？”顾泊源声音不自觉就加大，很恼火褚琰的“专断”。
“你都说如果了，我为什么要当真…你早饭都还没吃，饿不饿？我有牛奶和饼干，你拿去垫垫肚子。”
“我不饿，我气饱了。”
看到褚琰要把从包里拿出来的饼干和牛奶塞回去，顾泊源眼疾手快，直接抢了过来。
☆、step34
直接拆开饼干袋子，顾泊源闷不吭声吃着饼干，噎着了就喝一口牛奶。
褚琰看着，无语的同时，莫名就觉得心疼。
“吃慢点，噎着多难受。”
“我算是明白了，你从来都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谁让我人微言轻。”
他早上没有和褚琰去吃早饭，就是为了这件事，褚琰来的时候，教室也只有他一个人，天时地利，可惜就是那个人一点都不配合。
“还会这样怼我，我很欣慰…你别掐在愚人节和我说这种东西，我也许会当真，毕竟这一天，我觉得全世界都在撒谎。”
咔嚓咔嚓吃着饼干的顾泊源，听到褚琰说这话，更加委屈了。
原来褚琰一直都记得今天是愚人节，警惕性那么高。
还想着如果表白失败，就和褚琰说今天是愚人节，他开玩笑的，所以两人还可以继续当好兄弟。
如果表白成功，该多好……
不知道顾泊源的少男心事，褚琰看到三三两两进教室的同学，“你回自己位置偷偷吃，在这里容易被学生会的发现。”
“吃好了。”故意把垃圾放在褚琰课桌上，顾泊源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回自己位置。
褚琰忍不住弯唇，无声笑着。
他就这点好，只要她说几句，他就能很快自我调节，然后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你到底怎么知道是我做的？”吃午饭的时候，顾泊源还是在想这个问题。
“你一笔一划的字我还看不出来？而且你不和我去吃饭，一个人在教室…我又不是没脑子。”
“和平时的字明明不一样！”他的确是一笔一划慢慢写出来，就怕被褚琰看出什么破绽。
“你根本不知道怎么骗人，再说你就算用原来的字也无所谓，反正最后的目的不还是被我看到，然后让我知道是你写的。”
“是哦，我是想你知道是我写的，虽然我没有署名……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
“傻子。”
“我不傻！”
“吃饭，别废话，我们现在还是高中学生，你不要想些有的没的，学习才是正道。”
“你烦不烦，整天学习学习，脑子都要被学坏了。”
“你还觉得烦？那好，以后别跟着我，我自己学习。”
“别啊！我胡说的，你别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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